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与乃木坂的开始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七章 画蛇添足的谢罪

第一百零七章 画蛇添足的谢罪

    电话是太田的人打来的,告知已经在展馆外等候,询问林企画官现在是否有时间去接受生田绘梨花的谢罪。

    “好,我这就过来。”林真秀挂了电话后,想了想,觉得无法立刻决定,就对内藤宽仁道:“我现在有事,容考虑一二后再给内藤桑一个回复。”

    “那就静待佳音了。”内藤宽仁忧心难以平复,但也不敢阻拦,又是一个深鞠躬,后退一步。林真秀稍微欠身,还了一礼,然后迈步出了展馆,在电话中说定的地点找到了刚才打来电话的那人。

    “请跟我来。”这名疑似太田的员工不像经纪人那样西装革履,只是穿着简单的圆领长袖t恤和牛仔裤,说罢在前带路,引着走了一小段路,来到展馆背面,打开外墙上的一扇小门,但并没有进去,而是握着门把手站在一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与这扇门相连的是一条长廊,尽头处是两扇防火门,两侧又有多扇小门。等林真秀走进后,门关闭了,领路的那人也没有跟进来,使得空荡荡的长廊内只有他一个人在,而门外射入的阳光消失后,这个小小的空间内不仅变得昏暗许多,顶上照明灯投下的冷白色灯光更是透出阵阵清冷之意,给人安静如死域的异样感觉。

    “这个绘梨花,什么鬼花样。”林真秀心里嘀咕,不过也不当回事,放慢了脚步,沿着长廊向前走。没走几步,前方传来声音,他一边侧耳倾听,一边慢慢向前走去,声音也因此越来越清晰,终于听清是钢琴声,清脆而明亮,旋律有点像《帕赫贝尔的卡农变奏曲》。

    他暂停下脚步,闭目分辨,终于听出是什么曲子——曾在m-net演播室的大楼内听到过,也曾在家中的音箱中播放过,《あなたのために弾きたい》的前奏。

    是那株雪峰欧石南在弹吗?因为去韩国的危机追根溯源是这首歌,所以现在用它来作为谢罪的序曲?听说她的钢琴很好,乃木坂46中第一,压制得其他会弹钢琴的成员从不说自己会弹。她在东京音乐大学上的也是钢琴系吧,难怪有这首量身定制的歌,用在今天倒是别致得很。

    林真秀向着琴声的方向继续走去,仔细听声,认真辩位,在长廊中的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恰在此时,生田绘梨花的歌声也从门内传出,飘入他的耳中。

    “幼い顷近くにある”

    “ピアノ教室に通い始めた”

    “小さな手で白と黒の”

    和卫藤美彩极具辨识度的清亮嗓音相比,雪峰欧石南的声音偏向浑厚、通透,但少女的清脆与稚嫩依然清晰鲜明,因此给人的感受大相径庭——前者像是成熟女性怀念孩童时代,带着听众一起回忆往事;后者像少女在诉说昨天的经历,满怀快乐地与亲密友人分享自己的小秘密。

    林真秀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渐渐沉浸在平缓而婉转的歌声中,心情平和了许多。在副歌部分结束,进入钢琴独奏的间奏时,他缓缓地转了下门把手,轻轻地推开门,眼前豁然开朗,在一个相当开阔的室内空间,穿着乃木坂46第10单mV中那身白色绿条窗帘布连衣裙的生田绘梨花正坐在一架三角钢琴前,认真地看着琴谱,全神贯注地弹奏着钢琴,像是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那样。

    间奏过后,雪峰欧石南的歌声再度响起,相比在门外听得更加清晰,也更越发让人沉浸其中。那身打歌服让林真秀恍惚有置身第10单mV中的错觉,仿佛可爱、善良的女主角来到了鲜活地出现在他眼前。

    “今あなたに私のピアノを聴いてもらってる”

    “それだけで”

    “华やかなステージよりもしあわせと思った”

    “ありがとう”

    “幼い顷近くにある”

    “ピアノ教室に通い始めた”

    唱到这里,歌声戛然而止。随后,钢琴声也在调皮的当当当当降调中落下了帷幕,弹奏的人缓缓站起身,转身面向林真秀,微微欠身。很满意这种谢罪方式的狡诈公务员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就等着这株雪峰欧石南走过来后,告诉她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然而,生田绘梨花走到室内空间的中央就停下脚步。就在他略感奇怪时,一段二胡独奏的弦乐响起,紧接着各种乐器混音相伴而生,旋律宛转悠扬,带有极强的中国风。与此同时,室内尽头处一扇门打开,三名身着同款打歌服的年轻女性鱼贯而入,站在了生田绘梨花的身后。

    林真秀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渐渐生出了怒气——进来的三人他都认识。第一个进来,见到他后脸上出现惊讶表情的是西野七濑;第二个进来,微笑着,但怎么看似乎都像有点心虚的是卫藤美彩;最后一个进来,见到他后眼睛瞪得大大的,丰盈的小嘴半张开的是斋藤飞鸟。

    中国风的音乐还在继续,越发高亢激昂,对面四人随着乐曲声向外侧散开,调整站位,围成一个圆圈,每个人都面对圈内,双臂上下起伏两次,接着散开成间距很广的一排,双臂向两侧完全伸展开,拇指与食指捏成凤眼,其余三根手指呈扇形张开,模仿孔雀冠的手型,随着音乐声开始起舞——手臂翻飞摇摆,不时垫脚,同时昂首,身体向一侧倾斜,一手向上,一手下,模仿展翅,频频走位交换,翩翩有如飞鸟,所唱歌词也与之有关。

    “しあわせはどこにある?”

    “何度问いかけただろう”

    “ここじゃないどこかだと”

    “谁もが答える”

    空を飞んでる”

    “渡り鸟に闻こうか?”

    ……

    “啪、啪、啪。”林真秀在生田绘梨花浑厚有力的两句独唱收尾结束了这首中国风的歌曲后,轻轻地慢慢地鼓掌。

    在他鼓掌的同时,眼前的四人回到最初队形,后排三人安静地站着,努力平息胸前的起伏,前排的雪峰欧石南则向前走了一步,向着林真秀缓缓地欠身,行了一个九十度谢罪式鞠躬礼,持续了十几秒后才站直了身体,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不到十米外的那个她命中的魔星。

    然而,那个男人根本就没看她,而是视线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三个姑娘身上,心中也是波涛起伏,难以平静。

    他先是看着西野七濑,很是感慨:西野桑,刚才见到我装吃惊,还有可说,现在见到我还装吃惊,真当我是个傻瓜吗?还有,你让经纪人来请求我帮你真正得到《めざましテレビ》的嘉宾主播,自己又到这里来插手生田桑的事,为她求情,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可爱,却又这样贪心,不知道分寸呢,实在令人失望啊。

    然后视线移向卫藤美彩,看着那张笑得有点尴尬的脸,生出一股怒其不争的感觉,恨不得现在就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对她说:“我已经和你明确表示了,生田桑是否去韩国不是成员可以碰的事,关照过你不要再管,为什么不肯听呢?难道你的队友之情就比和我的感情更重要、更深厚,宁可让我不高兴吗?”

    视线再落到斋藤飞鸟这里,看着那张还有点迷茫的小圆脸和一会儿向左撇,一会儿向右撇,像是想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的乌黑圆溜溜大眼睛,想到对面是个小笨蛋,还是个刚才其他三个人在跳舞时都能做出移颈动作,唯有这头灰鸟只会左右扭动下脑袋的呆萌货,他心里叹了口气:你不知道生田桑和你未来会是直接竞争对手吗?替她求情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啊。不过也随你,只是明年情人节若是真被拒绝了,也别想我给你补偿了。

    视线最后回到生田绘梨花身上,看着“有容乃大”的……不,是“华容婀娜”的身段,他倒是没有生气,反在哀其不幸——这倒霉催的孩子,谁给你出的主意,拿这当做谢罪的?

    因为我在中国进修过,所以用中国风的歌曲投我所好?那你知道不知道,你们的歌曲都控制在秋元康桑手中。这首歌从来没听到过,现在对着我唱出来,跳起来,我只能理解为是在暗示秋元康桑已经知道这件事,而且站在你这一边了。这是什么?是炫耀肌rou啊。

    还有,你把西野桑、卫藤、斋藤桑拉进来又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你们的ace坚决支持你,坚持让你去韩国就会引起成员们的不满,影响今后日本偶像海外推广计划?是想告诉我,别看卫藤和我关系亲密,和你的关系只有更近,近到她宁愿惹我生气,也要为你求情的地步?是想要告诉我,就算斋藤桑和你是对手,但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对付堀,提醒我逼迫过甚会有什么后果?

    短短十几秒内,林真秀脑海中转过无数念头,并做出了决定:你知道吗,这样做只会逼得我原先就算准备松手,现在也不能轻易放过你了,画蛇添足不过如此。

    “非常好听。”他平静地道,接着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遥かなるチベット》”

    雪峰欧石南的命中魔星点点头,然后说出一句让对面少女整个人都变得僵硬的话。

    “歌很好,唱得也很好。浑厚有力,通透明亮,这样的歌喉,不去一次韩国,让那些韩国的练习生知道日本偶像的实力太可惜了。”

    他又一次露出在雪峰欧石南眼中犹如恶魔般的微笑,接着道:“原本已和今野桑说好借一名成员,和我下周一起去韩国参加偶像联合选秀的谈判工作,现在看来还是生田桑最合适。”

    等对面那张脸变得更加白皙,稍微出了点恶气后,他才给出善意的信号。

    “之前既然说过,以生田桑的实力一定能为日本偶像在韩国搭起通往荣光的架桥。那么,生田桑不去一次韩国,这座架桥怎么才能搭起呢?请生田桑将我的意思转告矶野桑。”

    “明天我会让人送机票到六番町。”说完后,他不再看对面四人一眼,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转身向外走去。当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扭头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消失在门口。

    “xZ不好,容易引起不必要的争议,干扰乃木坂46进军中国,改成不丹吧,就叫《遥かなるブータン》。”

    林真秀走后,室内持续了好一会儿的安静,生田绘梨花这才咬着嘴,看向卫藤美彩,问:“美彩前辈,他是什么意思?”

    卫藤美彩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神情复杂,随口答道:“他觉得现在给的这个台阶还不够高。刚才话中的意思是,既然说了要你去韩国,那就非得去一次不可,不然他说话不就是不算话了吗?所以,要么下周跟他去,要么选秀时去。”

    “下周跟他去韩国?”生田绘梨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生怕听错,重复说了一次关键的地方,声音都发抖了。

    卫藤美彩收回视线,有些无奈地回答:“都说了明天送机票来,那是很坚决的意思了。”

    不怂花怂了,有些想哭,“能不去吗?”

    这,她就不好直接给答案了。

    “还是问下矶野桑吧。”卫藤美彩说,接着补充道,“不过别怕,那个官僚死要面子罢了,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门口,不觉说出了心里话,“如果去韩国,别去看汉江。”

    “为什么?”

    “磷酸二酯酶-5抑制剂超标,影响名声。”她随口敷衍。

    “那是什么?”

    “好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她没好气地答道。

    不过这边压下了生田牌好奇宝宝,那边有头呆鸟也想要答案了。

    “美彩前辈,这位是上个月在宫城县慰问我们的那名外务省官僚吧?看样子,你知道今天来的是他?”完全不知内情,只是因为卫藤美彩硬拉着才加进来的斋藤飞鸟看着两人对话暂告一段落,插话进来,又问边上的西野七濑,“七知道吗?”

    一直闷不做声的西野七濑摇摇头,没说话。

    她是因为生田绘梨花和大家关系都很好,又有卫藤美彩劝说,再加上矶野久美子亲自来拜托,才答应下来的。此前只知道是为了生田绘梨花被逼着要去韩国的事,但不知道要表演给谁看。等进来后发现是林真秀,一下子就慌了,满心都是担忧,害怕会不会破坏自己之前灵光一闪,现场制定的计划——在握手会上不断钓那个可恶的坏蛋,勾着对方一次又一次来,最后欲罢不能,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心甘情愿向自己道歉。所以,此刻脑子里乱糟糟,没有说话的心情。

    “我知道是因为那时正在边上听到了,不是矶野桑告诉我的。”卫藤美彩赶紧解释。

    前些天,矶野久美子找她,说堀未央奈建议除了生田绘梨花自己要有个比较正式的谢罪外,还可以找与林真秀握手过的成员一起帮着求情,这样对方却不过面子,也就会顺着台阶下了,询问是否愿意援手,她当时一眼就看出建议背后的目的。可是,之前已经帮过了生田绘梨花,现在不同意的话,不仅前功尽弃,反而会得罪秋元康一系,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不过卫藤美彩也聪明,抱着自己后退没关系,只要所有人都后退,那就没有后退这回事的念头,积极地帮助矶野久美子拉人头。只是,堀未央奈提出的几个人中,白石麻衣和松村沙友理两人与林真秀相当熟悉,一听到日韩偶像联合选秀,立刻明白求情的对象是谁。前者还在怨恨那个狠心贼,不愿相见,因此一口拒绝,拿出的理由是在宫城县为第13单游说过,被直接拒绝,可见就算参与也没有用。白石麻衣团内地位高,既然态度坚决,只能放弃;后者倒是很想借机再见那条“我的颜狗”,但鉴于目前最重要的事莫过于约到单独吃饭的机会,不愿节外生枝,于是一推六二五,强调才得到林企画官的推荐,如果参与,对方觉得自己不知好歹,引起反感就是在帮倒忙了。这话也有理,也只得作罢。最后,仅说服了真诚善良的西野七濑和喜欢黏在jiejie们身边的斋藤飞鸟这两名完全不知内情的成员。

    “这两天林肯定在生气,先别招惹他,等明天气头过了,想办法让他去看后天播出的《NoGIbINGo!》,再找机会好好聊一会儿,让他知道堀的用心,到时该不会生我气了吧。那时就轮到堀头疼了。”卫藤美彩一边应付着斋藤飞鸟的问题,一边想着。

    其实,不用她说,林真秀走到展馆外,站在阳光下时,就已经意识到,矶野久美子也是职场老人,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画蛇添足,多半有人误导了她。从刚才见到的几个人都是与自己握手过的成员来推测,也只有刚和太田达成交易的堀未央奈有这个动机和可能了。

    不过,即便猜到这种可能,他也没打算改变决定——强迫生田绘梨花跟自己去一次韩国是一种出招,以后会因为乃木坂46经常打交道,有必要让对方了解自己的作风、手段、实力和能接受的底线,快速画出势力范围。此外,也算是敲打下卫藤美彩,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不会万事纵容,免得今后和堀未央奈一样胡闹,给自己的职业生涯带麻烦。

    当然,另外两个家伙也不能轻易放过,得让她们吃点苦头,知道下乱掺和的结果。斋藤飞鸟,林真秀暂时没有想到吓唬的办法,但另一个人,可是正有事求到他这里的。

    “内藤桑吗?我是外务省的林。”他找出内藤宽仁的名片,拨通了对方手机,略有些无礼地略过寒暄,直接进入正题,“刚才考虑了下,内藤桑说的事涉及外务省的保密企划,不方便向外界公布,所以,很抱歉帮不上忙。”

    “林企画官……”电话里传来内藤宽仁慌乱的声音,但立刻被打断。

    “而且,西野桑这么有主见的人想必自己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不需他人置喙。”林真秀还是善良地留下线索,只是没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紧接着礼貌地道:“じゃ、失礼します。”随即挂断电话,让电话另一头的内藤宽仁傻了眼,完全不明白怎么才过了短短一会儿,情况就急转直下。

    这个电话结束后,林真秀考虑要不要给堀未央奈打过去,好生训斥一下,让她别再耍小心眼,但想起上午少女说得温柔又可怜,终究狠不下心,决定等对方打来电话后给点警告就算了,再强调下以后绝对不能把和自己握手过的成员扯进来,免得平白落人话柄,让秋元康一系、今野义雄一系,乃至村松俊亮一系产生什么误会。

    想到这里,狡诈公务员倒是有些不解了,连斋藤飞鸟这种可以说不相干的成员都被扯进来,怎么刚才没见到那个怂货?不过,反而有点庆幸,心道:还好你没来,否则真不知道是否能坚持不给你面子。只是,你是不想让我为难而不来呢,还是不想见到我而不来呢?

    这念头让林真秀颇为意兴阑珊,懒得再等第二部去和深川麻衣握手,径自离开横滨国际平和会议场,饭也没兴趣吃,直接前往樱木町车站。而在等回东京的火车时,堀未央奈的电话也不出所料地又打来了。

    “林,刚才见到生田桑了吗?”

    “见到了。”他不动声色地答道。

    “那,觉得生田桑的谢罪有诚意吗?”对面小心翼翼地问。

    这是来试探结果?他想着,有心教训下那个心机girl,就故意开始刺激人了。

    “很有诚意,我很满意,所以,堀,要和你说声抱歉了。”

    “抱歉什么?”少女迷惑的声音传来。

    “前几天我和今野桑说好,借二期生中的伊藤纯奈桑跟我去一次韩国,和韩国练习生比较下唱歌和跳舞的实力,帮助日韩偶像联合选秀项目谈判顺利进行。我一直觉得伊藤桑无论身高、相貌还是实力都很适合K-pop女团。如果她愿意参加联合选秀,制作方在名单中看到她的名字就会明白这次跟我去代表什么意思,安排她进入最后选拔,在之后的限定组合中出道。这个限定组合采用韩国偶像组合的运营模式,全员选拔,在韩国活动有m-net支持,在日本活动有外务省帮助,曝光率不用担心,收入分成也比在日本偶像女团中高。而且,伊藤桑1998年年末出生,两年限定期结束后也没成年,回到乃木坂46后,凭借积累的人气和力推还来得及的年龄,运营很难不给她铁选拔。”

    林真秀停了下,让电话另一头消化下这段话中的含义,才继续说:“只是这次生田桑的谢罪太有诚意了,我也不能不给太田面子,何况你们以后要组cp,总要有个尽释前嫌的契机。所以,一时没想出更好办法,就开口请生田桑代替伊藤桑跟我去韩国,届时再请合作伙伴安排一次首尔的观光和购物,化解下生田桑对这件事和对你的芥蒂,算得上公私两便。只是不免要委屈伊藤桑下了。今野桑多半已经和伊藤桑说过这件事,所以,你找个时间替我解释下原因,说声抱歉。”

    电话半晌无声,只有沙沙的底噪传来。

    “堀,在吗?”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故作不知地问。

    “哦,我在。”略有些慌乱的声音传来,“好的,我会向纯奈解释这件事,她肯定不会介意的。”

    “那就拜托了。”他在棺材板上再补颗钉子,“要不是生田桑这个谢罪太有诚意了,也不至于如此。所以,请务必向伊藤桑陈述我的不得已。”

    “好的,我一定。”电话那头应了后,又吞吞吐吐地问,“林,你和生田桑哪天去韩国,去几天?”

    “16日出发,18日回来。”

    “和上次一样是你和村上桑两个人吗?”

    “下周是シルバーウィーク,村上请年假回老家去了,所以这次就我一个人。”狡诈公务员存心再刺激下,“哦,忘了生田桑了,这样说来还是两个人。”

    “哦。”

    挂断电话后,躲在展馆角落偷偷打电话的堀未央奈眨巴着眼睛,满脸懵逼的表情,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的林要和那朵大喇叭花去韩国了,就他们两个人!

    她很想哭,可一想到其实是自己身から出た锖,又忍不住埋怨当时为什么要得意忘形,恨不得时间能倒流——如果说之前还不知道林真秀做这个决定、说这些话的原因,听到最后一句就全明白了。

    “《遥かなるチベット》很不错,你推荐的歌要是你不唱就太遗憾了。所以,我打算向今野桑建议把你加进这个unit。”那名狡诈公务员意味深长地说,“毕竟,一家人最紧要就是齐齐整整嘛。”

    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少女不敢找人诉苦缓解心中郁闷,还得强颜欢笑,继续握手营业,只能在心里发狠。

    “让我替你向纯奈解释?别做梦了。我才不会让纯奈有记住你的机会,让她觉得你是个朝令夕改的混蛋官僚才是最好。”

    同样不敢找人诉苦,还得强颜欢笑,继续握手营业,只能在心里恨那个混蛋官僚的还有某只鸽子——当内藤宽仁左思右想,发现自己走投无路,不得不告诉她《めざましテレビ》十月嘉宾主播背后的真相,以及接下来被迫会做什么事的时候。

    “不知道林企画官为什么突然拒绝帮助你,但现在别无他法,只能找松村再试一下了,还不行的话,就继续找白石帮你游说。事已至此,很抱歉,你得做好放弃《めざましテレビ》嘉宾主播的心理准备,不管最后是给了松村还是白石,或者其他人,请忍耐一下。”

    西野七濑茫然地点点头,不知道自己该盼望队友的游说是成功还是失败。反正,不管哪种结果都证明了她的失败,在那个男人身上的失败,这让她很想哭。

    “林企画官,你到底是不是超级喜欢我?!”

    接下来的一整天,盘桓在有点绝望的她脑海中的只有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