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龙神发卦）
第八十九章（鬼子好龙） 凤缘一听忙道：“太君息怒！太君息怒！这是乡人放鞭炮，可能是在祖堂敬龙神！” “龙神！你们村的也信龙神？玩龙的干活？” “是的。我们的、玩龙灯祖辈传下来的！” “我们大日本的、也有玩龙灯的。好久没看的、我要看看你们的龙灯舞得怎样？” 凤缘一听双脚差点跪了下去。这舞龙灯给鬼子看。人们愿意吗？那不是四两棉花，免弹（谈）？忙道：“太君！我们的龙灯有什么好看的，不好看。” “我的，早听说你们的龙神很灵！舞得很好，以前的、还经常去保安舞，对吧！” “是的！那是村人愚昧的，信神信鬼！” 板田道：“你的、错的，你们家乡这山就像龙，只有这似龙的风水宝地才岀现过你们的辉煌！” 凤缘左右为难道：“太君！这…这，好久没玩了，村里也没有人玩了呀！” “你的、少废话的，喝了鸡汤带我们的、去你祖堂看看的。” 凤缘一听这事，已是推脱不过。只有忙点头称是。心里倒是求龙神保佑起来！ 龙神爷，千万保佑让鬼子见你后，放弃玩龙灯念头。 ………… 凤缘点头哈腰地带着鬼子向祖堂而来。 山庄三方环山，一方面水，整个村庄坐落在高高的山梁上，四周又是丈外有余的石头城墙围着，四个城门进出，地理位置极为独特险峻。鬼子走进村里本来就有种走进包围圈的压抑，又走进形似锅底四面是山的山庄祖堂心脏位置更是提心吊胆。到来祖堂门口的，板田观察着地形指挥着鬼子兵迅速站好位置。 祖堂一对黑漆铜钉大门被走在前面的凤缘推开，凤缘的动作显着无奈，大门也极其不愿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好像是不欢迎这些不速之客，民族敌人。 凤缘一脚跨进门内，回过头来伸手、点头说道：“太君，这就是供奉祖先和龙神的、祖堂的，请进！” 板田这时才扫视远山近水地形夸道：“你的，祖堂大大的风水宝地。” 摸着祖堂门口张牙舞爪的青石狮子，看到底座雕有牡丹，松鹤的精美图案栩栩如生更是赞叹不已。贪婪的又说道“你的、家乡宝贝大大的、多多的。” 板田在凤缘一声声太君请进中随一个鬼子后面跨进祖堂，吆嘻吆嘻地望着雕龙画凤的木雕叫嚷起来…… 板田边观赏边向里走去。山庄祖堂是一进三重的步步高结构布局，原来一重比一重高出三尺开外。板田终于在上重看到了供奉的龙神。他见到又高又大的龙头有些吃惊地问起凤缘来。“你的、龙头，这大的、玩起来要大力士的、你的、小个子休想的。” 凤缘为了让他打消玩龙的念头。回答道：“太君英明，这确实的、是大个子的大力士玩。这…现在我们的、东亚病夫、没人玩的动。玩时的，只是扛着走，不好看的……” “你们的，这是点蜡烛玩的火龙？” “是的，太君…” 板田望着高太威严的龙头，也毕恭毕敬地行了礼。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的、凤缘很会拍马屁的、狡猾的，大大的…这龙头看似高大，纸糊的、空空的、有何重量的？” 凤缘一听忙跪地答道；“太君，我的、大大的良民，对太君的忠诚。本人的个小，从没扛过龙头，确实不知道这龙头重量，但看到都是大个头的，有力的玩它。太君的威武，你的试试！” 俗话说；王侯蛇服叫花子玩。这叫一物降一物，石膏点豆腐。板田还真的摆起架势活动了几下，把龙头从龙凳上抽了起来，高高地举在头顶，来到祖堂大厅中间甩起招式来，凤缘忙在旁边喝彩。 板田不下几个回合，感觉有些吃力，又把龙头归为原位拍了拍手掌说道：“这龙很有劲道，你们庄的有大力士，我的要看看你们的，玩龙灯的。” “太君，这这……确实现在的、没人玩的…” “你的少费话的，这事办不好，不玩的，烧了你的祖堂。” 板田说完带着一队鬼子离庄而去…… 这下又把凤缘给难住了。 凤缘垂头丧气地来到乡工所，还没有坐下来就倒把五麻子，六包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二个背时货，丧门星，害我这段时间惹了这么多难事。马没找到，鬼子又要看我们龙灯，乡亲们会玩给他们看吗？这比登天还难啊！你们二个玩去。” 五麻子道；“这龙灯自鬼子进来后，一直没有玩了，我倒是真想看看，热闹热闹…说不准大家都想玩了，这事我说不难。” 六包子道；“怎么不难？玩，是那么容易吗？不说没有百来号健汉玩不了。就是玩，乡亲们也不愿玩给鬼子看。我看这事又砸了，干脆我们三人也逃山上当游击队逃命去。” ……… 凤缘道；“别争！你俩打锣通知今晚祖堂开会。” ……… 一阵阵锣声又使人们心惊意乱地猜疑起来！鬼子今天来过，又打锣开会，一定又是凶多吉少？去开会听听。 这开会，人们倒是积极，心里都知道，事都会与鬼子有关，人们也生命攸关地联系一起；都恨着鬼子为何不走，希望子明灿霞他们再联合凑他一顿。 今晚，山庄的狗又热闹地叫着把人们送到祖堂站满。文华的父亲也坐在一个角落里等着开会，静静地听着大家议论，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风缘坐在中央一张条桌中间，五麻子，六包子也站在两边保护着他，为他这大保长造势。凤缘目扫着各家各户人员到齐情况，感觉时机成熟，又拉着嗓子讲了起来； 乡亲们！今晚我把大家召集一起，是有一件大事，大大的事要与大家商量。这件事与我们大家的生命财产攸关，希望乡亲们与我配合，同舟共济度过这难关。我凤缘也是一条汉子，一个中国人。也许有人把我当成了汉jian，心里在骂我，恨我，甚至想我死。这、我不怪你们。谁叫我当了保长，经常像狗一样在鬼子面前点头哈腰，谁叫我当年在桂花树下站了出来把这顶汉jian帽子惹到头上。我也是山庄人，大家有的是我长辈，有的是我兄弟姐妹，祖堂上供奉的也是我的祖先，我们是一家人。我在祖先，龙神，大家面前说的也是良心话。我没有做对不住大家的事，没有害过大家。有些事情过了头也是被迫无奈，我的不当这保长还是有别人当的，他们也会一样的，这点希望大家理解的，不要记恨我的。 突然人群中有人打断了凤缘的讲话；“我的的的的…大保长，别绕弯子太多。什么与大家生命财产攸关的大事？还大大的，这里你不要鬼子腔，快讲出来听听，别把大家急死了，是不是鬼子又要进庄杀人放火了？” 凤缘一听有些脸红，刚才这鬼子腔被人钻了空子。 接着讲道；“差不多，前二周鬼子据点遭袭击，大家都知道吧！也高兴了一阵子吧，我也同大家心情一样，恨不得那次没把鬼子灭掉。可是，鬼子是那么好惹的吗？前几年子明杀死鬼子，鬼子先烧了楠木厅，后要烧我们整个山庄，是用金条平熄了这场灾祸。我知道，子明杀死鬼子，为大家解了恨，让大家破财，都愿意。这次据点遭袭，鬼子又打听到是我们山庄的子明，灿霞他们，又把仇记在我们山庄之上，几次要来寻仇，我是百般无奈地点头哈腰推脱，甚至跪地求饶，你们谁知道？我想尽了办法也无能为力，我毕竟不是神仙啊！今天鬼子又来寻仇，我刚把事推到黄庄那个二狗身上。不知是谁家在祖堂敬神，把鬼子引到祖堂里来，让鬼子看到了我们的龙神。鬼子要看我们的龙灯，不玩又要烧毁我们的祖堂，这可是祖先留下来的基业，你们说这事咋办？兴许玩给鬼子看了，这些灾祸都化解了。惹这麻烦事，不能怪我吧！” ……… 人们听着、听着严肃沉默起来，整个祖堂只听到凤缘的声音。当他停下时，门外的北风呼呼声传了进来。大家有些寒意。 祖堂里又一片死寂。 凤缘见了问道：“大家愣着干嘛？发表意见啊！这龙灯玩不玩，怎么办？” 祖堂里仍无人回答，似乎都成了一具具僵尸。 突然墙角里一个声音打破了死寂，让这些僵尸复活燥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