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论局说媒)
第十一章 (论局说媒) 麻雀站在树梢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百灵鸟的叫声送走了月亮，八哥“玉米花，玉米花”的叫声迎来了初升的太阳。 这一夜尚华睡得舒服开心，仿佛爱情的船找到了靠岸的港湾，从自然的旋律中醒来。 “茶能醉客何须酒，书有清香不必花”。 吃过早饭，旭东备好糕点香茶和父母打招呼后带着尚华去游那向往已久的龙角山。 一路上那种感觉和心情、与其说是同窗好友，倒不如说是一对初恋情人。小桥流水，百鸟争鸣，青松翠竹，处处是人间仙境。他们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像鱼儿一样的欢畅。来到山下的小桥旁，清清的泉水，时而吹来一阵阵凉风，平衡着那两颗温烫之心。 这时一对鸳鸯从草丛中游了出来。旭东惊奇地拉着尚华脱口叫了一声：“尚华、快看，那边游出了一对鸳鸯。” 尚华一听，红红的脸蛋顿时更加红了。这一语似乎道出了爱的交响曲。尚华忙从袋中拿出一张纸条、头一低地递给旭东，然后飞快地向山上跑去。 旭东呆呆地打开纸条一看，一行行工整的诗，映在眼前；【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永一为好也。】 旭东看完，恍然大悟。飞快的追了上去。两人在树林中戏闹着，小时候那种过家家，捉迷藏的感觉得到了升华，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如痴如醉了…… 月牙又高高地挂在了天空。旭东父母焦急地站在店前东张西望。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孩子怎这时还不回家，是不是玩忘了时间？下山晚了，山上危险。” 旭东父母正在唠叨着，旭东和尚华才隐隐约约从街上走了过来。走近前看清是他俩时，朱母才骂起旭东来；“你这杂种儿，自己玩丢了，别把张家小姐玩丢了。现在什么时间了，把我们都急死了。快去吃饭，游一天也是很累的。” 尚华道：“伯父伯母别见怪，怪我贪玩想上山顶。幸亏在山顶没有久留，真不知下山更比上山难。天说黑就黑了下来，所以回来就晚了。” “别说了，回了就好。吃了早去休息。”…… 尚华、旭东两年的书业生涯，虽说没有说得十分明白，但打从心里认定了彼此为终身侣伴，非彼不娶不嫁了。旭东父母也打心里也喜欢上了尚华做儿媳。心想等书业读完后，过了年就与他俩提亲。 话又讲到张家，张家老爷和太太看到修华文华都已成家，又知道了修华、文华都已怀孕。眼看过年又要见到两个外孙，真是双喜临门，心中说不出有多高兴。 [一家养女百家求]，虽说尚华在学校读书，上门提亲的媒人倒也不少，什么陈家、王家、朱家、、、、、、、都有，一一被她推辞在门外。 但两位老人仍是想着尚华的事情；大姐嫁，meimei慌，父母心里早思量。眼见尚华年底就要读完书业回家了，山庄有这么多年轻小伙子追求她？自己四个姑娘嫁给了两个给朱家做了媳妇。笑话时倒也常听：“张家、、、、、、张家姑娘系朱(猪)桩，几个姑娘都一样。”三姑娘不能这样？老爷总是想着此话。 一天，张家来了一位客人，和张家老爷是故交，年轻时一起做过生意，交情甚厚。姓汪、名缘。进门寒暄了一阵，张老爷叫厨房里准备好了下酒菜，两人对酒当歌，谈天论地，畅古谈今。 张老爷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天下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事莫若谈。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来、边喝边聊。” “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咱哥俩一起这闲话就多了起来。” “兄弟还在外面闯码头，局势如何？生意如何？” 汪缘说道：“当今天下局势混乱；国民政府打响了北伐战争，共产党又在南昌发动了起义，国共战争又要爆发了，共产党提出打土豪，分田地，得到了大多数贫苦农民的赞同。富人要遭殃了？莫看朱家山头十万多亩田地，都要另归新主了？将来的战争是一场人山人海的战争，穷人对富人的战争。只有农民翻身推翻了旧世界、、、、、”说着说着，更加慷慨陈词。 这时张老爷阻止说道：“仁兄莫论国事，说不好是要杀头的。今年大冶城发动革命运动，山庄少甫先生参加了，后被抓住杀了头。还是拉拉家常吧！” “我是；竹筒里跑老鼠——直来直去，直进直出。听你所言，不谈，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汪缘又道：“提起拉家常，倒有一件美事，和你谈谈，不知仁兄意下如何？” 张老爷说：“仁兄！既是美的事事，不妨说说听听？” 汪缘道：“你家大小姐，二小姐都已出嫁，听说你家三小姐在县城读书。快要结业。我庄有一户人家也门当户对，是我堂兄的公子，今年二十来岁，叫汪槐。人长得倒也不错，眉清眼秀，一表人才，在省城读书，受过高等教育，令嫒也是读书之人，如果能结成良缘，岂也不是件美事乎” 张老爷说道：“八月十五送月饼——赶在节上。我也正为此事cao心，你说的人家倒也听说，名声不错。有仁兄能为此事撮合，那最好不过。” 这时在一旁的张老太太说道：“尚华不在家，她是否乐意，还是听听孩子的意见？” 张老爷大声说道：“妇道之家，头发长，见识短。老话说，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难道我还不能做主？汪兄你大胆放心，我老张讲的话是算数的，你可去办。” 两人酒到六七成，张老太太话其放下。张老带几分醉意道：“七十七、正得力。老了就不能喝酒了？到边去，我和汪兄正兴头上。” “人老了，酒不可喝过量。汪兄你说是不？” “张老弟，弟媳言之有理，好酒不能长饮，我也基本到位了。” “那你说尚华之事如何答复汪兄？” “好了、好了，别喝了，你们去cao办吧！” 二位才放下酒筷。张老爷送走要走的汪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