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密商)
第四十章 (密商) 狡猾的板田三人听到凤缘的提醒,又回过身来叫凤缘弄来了三套不像形的农装侨扮后、前后掉着像三条丧家之犬向据点偷偷摸摸而去…… 板田三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剧点。心想；这样几个人出去要是碰上新四军游击队伏击性命很危险，今天幸亏是在凤缘家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的？再不能这样出外行动，要行动也只能化装成中国人。 “奶奶的、这非得给他们的，杀一儆百的。明天的带上队伍到处转转的，听说南山的有新四军，去哪边杀杀威风。顺便的去金牛看看那里据点的。”板田自言自语骂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板田骑上白龙马带上鬼子、汉jian倾巢而出，一路上烧杀抢掠，行到三根祠西北一带时。马怀山他们一行几人也正游到此地，马怀山看到鬼子汹涌而来，忙向村退去。心想:这村人与南山共-产-党游击队亲近，和老子作对，特别那个石匠王隆坤，多次拉他入伙不加入。今天在这里碰到鬼子，正是个借刀杀人的机会？明义上自己是打鬼子抗日，暗地里把火烧到这里。心里打定了主意，躲在农家院墙里号令同伴向鬼子开起枪来。 几个鬼子中弹受伤。鬼子像—群恶狼正在寻找猎物，连忙架炮向村狂呼乱轰。马怀山一见全村男女男少，拖儿带女，四处逃奔。自己也抵敌不住，忙带步下向山上逃走。 也是凑巧，今天，金牛的鬼子也来这一带烧杀抢掠，一听炮火声忙从东面杀了过来。没有逃得及的百姓被夹在包围之中，插翅难飞。鬼子把人们抓到一块气势汹汹问道：“刚才的，新四军的向那逃了？”人们哑雀无声。突然从人群中拉出一个没逃走的大汉。“你的，游击队。知道的不报，杀死你妈的？”“不知道。”鬼子举起战刀向他砍去。大汉倒在血泊中晕死过去。鬼子还不解恨，这大—个村庄怎么只有这么多人，男人们去哪里了？ 原来，时近年关，男人们都上山砍柴了。一阵炮火声把山上砍柴的人们惊起，抬眼望见几百荷枪扛炮的鬼子把村庄包围。人们心里如刀割油煎，真想冲下山来与鬼子拼命。但是一想；这赤手空拳去斗全副武装的鬼子，不是去找死吗？无奈只有强忍怒火，隐蔽山上，等鬼子离去再下山。 板田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着，突然一群山上砍柴男人出现在他的眼前。狡猾的板田jian笑了几声，摸了摸人丹胡子。“哟嘻！哟嘻！” ………… 太阳当顶，山上砍柴的人们是又累又饿，远望着村庄，不见了鬼了动静。心想；我们与他们无冤无仇，鬼子一定是走了？人们议论着。三个胆大的坚信鬼子回金牛吃喝去了，挑着柴打前下山向村里走去。后面的大部分人看着三人进村无事，就—起下得山来。原来狡猾的鬼子埋伏在进村公路西边，放走了前面三人，后面人不知道是计，下山后被鬼子包围住。 鬼子把大家押到塘边，开始了血腥屠杀。在人群中拉出两位当场杀死在人们面前。板田趾高气扬地喊道：“不服从皇军的这就是下场，杀你们就像杀一只鸡。”面对鬼子的惨无人道，一个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马上被上来的两个鬼子抓住用绳子捆了，又拉到塘边。板田干咳了一声，手一挥。“杀了的，给他的、来一个绞肠花的。”人们一见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叫纪光惠的大叫道：“乡亲们！我们不能等鬼子一个个把我们杀死，我们拼了呀！”喊声未落，人们心中的怒火点燃了。几十个赤手空拳的农民突然冲向鬼子中间与鬼子展开了泣鬼神，惊天地的生死搏斗。由于寡不敌众大多数人当场怒目圆睁死在鬼子屠刀下。 话讲一个石匠出身的彪形大汉王隆坤，自幼习武，炼出一身好武艺，今天也在其中。他冲入鬼子当中，迅速击倒二个鬼子，夺得枪支向另外杀人的鬼子刺去，鬼子呱呱大叫，忙向他开枪。他在鬼子群中迅速杀开一条血路向南山逃去。参加了南山游击队。 塘水被鲜血染红，七八十人都惨死鬼子屠刀之下。塘成了血水塘，成了中国人永久的记忆。板田带着鬼子杀人杀红了眼睛，后又去附近村庄抢劫财物，牵牛牵羊而回据点。 子明在丧父丧母失妻的悲痛之中，精神从过度的低沉下慢慢挣扎过来。又重担起了卖rou的生意，虽说世道不好，马马虎虎还能挣持，但心中对日本鬼子的仇恨丝毫没有放松，就像猫扑老鼠一样时时寻找着复仇的时机。 一日傍晚，子明也正忙着收摊子。见凤缘从他rou铺前经过，忙打招呼：“九头鸟、凤点子、多日不见，当保长架势可不小，到家里坐坐。如何？顺风下酒……” 凤缘苦笑着、像吃了又酸、又涩、又苦的果子答道：“仁兄，莫见笑小弟，小弟的情况你也知道，也是被逼无奈，可我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又对身背长枪的保丁说道：“你回乡公所去，我去劝劝他。” 说着两人来到了楠木厅里。 凤缘望着宽大几进的大厅叹息道；“多好的屋宇啊！一根楠木梁千里而来极不容易，真是昔日彩绘卷帘、今朝野草蓬门。现在两人竟悲惨惨地住这宽大的房子，也太孤单了。昔日雄风、今曰炎凉啊！” 又道：“书呢？” 子明听后说；“‘书’、去他姨妈家和‘诗’一起了。嗨、提起断肠，不谈过去，到小屋去倒觉实在。” 两人来到小屋马上弄好了下酒菜喝了起来。 子明问：“凤缘，听说灿霞上山拉起了游击队袭击了日本人几次，情况怎样？” 凤缘道：“灿霞兄也确不简单，上山不久就拉起了一支队伍，把鬼子的枪也弄几支去了。干是干了几次，但武器赶不上日本人，正面虽说不敢较量，但暗地里牵制住了一部分日本人，使南山头共产党的新四军得到了好的帮助。” 两人边喝边谈，酒兴已起。 酒过三旬、子明念道： 龙落浅滩虎遭围， 雄鹰展翅要腾飞。 潮起潮落风云会， 倒海翻江听惊雷。 狗日的、老子想杀他一个两个解解心头之恨。接着眼泪流了下来说道：“修华、她死得惨啊！修华、、、、你在哪里啊！你的仇、何时报呀？” 凤缘叹息道：“男儿有泪不轻谈。修华嫂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啊！来、为了早日给她报仇，咱俩干一杯。”说着两人举杯一碰，一口而尽。 凤缘接着又说：“众观历史，日本人迟早是在我们中国站不稳脚的。只要我们人人有灭它之心，不怕它任何厉害？全国人民现在都举起了抗日大旗，但国民政府和共产党虽说是国共合作了，但也各存之心、、、、、、” 凤缘说着说着，也露出了悲伤之情，又道：“子明兄呀！你不知我心中的苦衷啊！我头上还带顶汉jian走狗的帽子，独木不成林，我谁也不敢得罪，我算倒了八辈子霉，有朝一日，日本人被消灭后，我还要蒙冤啊！” 子明道：“贤弟情况我们大家都知道，四乡八邻、老老少少都知道，将来会给你平反的，汉jian走狗的罪名不会留给你的。听说上次新四军女侠陈少敏到过你家？你给南山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也熟，有机会给我引荐引荐？” 凤缘道：“好！在你的诗里听出你想参加抗日，这是一条明智的选择。只有共产党替穷人办事，南山头有共产党你可去。灿霞他可是自己搞的独立队伍，一不是国民党，二不是共产党，虽说是抗日，听说他受人盅惑，手下也暗地里干了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久了，是一条死路啊！子安他参加了国民党，听说也从团部调到师部当秘书。但蒋委员长消极抗日，所畅行的政策方针道路也很迷茫！” 子明又道：“狗日的，他们出来却成群结队，荷枪实弹，没有队伍是难干掉他的。鬼子又在三根祠杀人几十，塘水染红。”说着又一口而尽。 “是呀！鬼子丧尽天良，自有报应。桂花树下，我也是怕出此血案，才站出来当这保长。但我们中国人也不能任其宰割？” “鬼子越吃盐，越发烧。不给些历害他看看，更会惨无人道。还是灿霞兄有骨气，与其坐而待毙，不如起而反之。” “我有三根祠的顾虑呀！” “顾虑什么？全国人顾虑起来，中国亡国了？” 凤缘听到这里，想了想；上次鬼子来家，后悔没让陈女侠、马怀山他们动手，这个机会就让给子明。 这时他轻声说道：“明哥告诉你，你谈话的意思我也知道，杀他一两个鬼子投奔共产党去，保安的日本队长板田次郎，他们经常来我们乡公所，都由我们保丁保护，水浒里鲁智深拳打镇关西你倒过来怎样？不就把他干了？书、交给他二姨文华，我们会抚养他的，你参加革命去。英雄造时事？” 说着从怀里拿出块金光闪闪的怀表摆了摆头、笑了笑、递给子明。 “你参加游击队了，在山上不知时日，用得着，你拿去、算我的一份心意。” “这很贵重、是你心爱之物我怎能要。” “拿去吧！这对你很重要。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兄长富贵了不忘小弟足矣！拿去吧！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子明无奈收了怀表，看也没看地装进袋里。两人密商后，子明趁着月色送凤缘回家。子明回到家里，心情一下松了很多，报仇终算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了。心想；凤缘真是九头鸟，不愧为凤点子。兴奋地拿出了凤缘的怀表，在山上这可成了宝物，也就爱不释手地借着菜油灯看了起来。突地发现表壳里还有精美的欧桂二字。这倒像是信物？他怎么又送我了？一看也深夜十一点了，带着疑问去又有点醉意地去睡了… 一天，凤缘来到驻保安日本宪兵队队部，几个日本兵“有喜，有喜。”的哇哇大叫。凤缘似懂非懂的日语，见翻译官又不在身旁，也就假装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和日本人聊着。 这时那个叫板田次郎的过来拍着凤缘的肩膀说道：“你们乡公所，花姑娘的肥酒肥rou的可有？” 凤缘说道：“花姑娘的有，酒rou有、大大的。” 板田次郎说道：“我们的、到你处花姑娘的、开心开心？” 凤缘点头道：“太君有请的有请。” 板田次郎带着一群日本兵像一群野狼一样向山庄出发了，他们一路上耀武扬威。凤缘在前面开路，从子明rou铺前经过，子明都看在眼里。凤缘走在前头，暗地的给子明对了眼色，子明也会意地点了点头，一刀把鲜嫩的rou劈了开来.心里骂道：狗日的、狗咬叫化子—畜牲也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