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偷鸡迷色)
第八十五章 (偷鸡迷色) 话说凤缘当保长之后,虽说背地里名声不好听,但也成了当地的风流人物。别见他个头不大,动手打不赢别人。但也是人见人怕的大保长。小孩啼哭时,大人说:“鬼子来了、凤缘来了。”小孩也就不敢哭了。 看着他那身装扮;头戴着黑黑的呢绒礼帽,耳挂夺目逼人的黑眼镜,身上笔挺的中山装上别着金色链子,脚穿着油光发亮的黑皮鞋,手拿着银色的文明棍,特别是腰间常露出人见人怕的手枪给人几分胆寒。 有人说他是狐假虎威。他虽说在日本人面前点头哈腰,但也有很多人在他面前点头哈腰。他在一般人面前说话、也是说一不二,成了周围四乡八邻呼风唤雨的土皇帝。 这是前几年的事了;山庄旁边有一小村庄。地处山沟峡谷之中,二三十户人家,除风缘去收钱粮杂税之外、无政府管理,人称三不管。 有一无奈、人送外号黄二狗,他不务正业,干着打鱼摸虾、偷鸡摸狗的勾当。但他艳福不浅,真如武大郎走上桃花运——正碰潘金莲。虽说他自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瘦猴子,强盗画相—就那副贼形。但他的老婆却十分漂亮。长长的身材十分匀称,水灵灵的眼睛十分迷人,红红的圆脸蛋儿象桃花盛开。妖娆的姿态娇艳欲滴,玲珑剔透,明艳动人,可谓是人见人爱、倾国倾城。与他比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懒蛤蟆也吃上了天鹅rou。姓赛名芳,人们也送上了‘赛一方’的雅号。 这赛一方也是一位好吃懒做之人,天天想的是荣华富贵、风流快活。配上黄二狗常觉冤枉,总想梅开二度、红杏出墙。 黄二狗心里明白,家鸡配凤凰、不吃好喝好就会飞走,他在赛一方面前也是百依百顺。赛一方也就免强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那是前几年的事了。一天,黄二狗闲着无事,在村周围溜来溜去。看到村南大柱家养了一群又肥又大的鸡。心想老婆很多天没喝鸡汤了,今晚抓它一只回家吃了,神不知鬼不确的,大柱还不是认为狐狸拖去吃了? 黄二狗打定了主意。子夜、虽说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自村门前轻车熟径、贼有夜眼、他也没费吹灰之力、将大柱的一只又肥又壮的大公鸡偷回了家。得意地在赛一方面前吹嘘着他的本事。 赛一方问道:“哪村的?” “咱村大柱家的。”二狗轻轻地回答着。 又道:“不管它是谁的,到我手里就是我肚中之物。” 赛一方又问:“那大柱可不是好惹之人,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可小心他找上门来?” “那也没关系,我今晚就杀着吃了,他到肚里找去。” 一边说一边摸着老婆的小肚。 又讨好道:“宝贝呀!你先睡去,等我鸡汤煨熟了再叫你宝贝起来喝汤哈。” “那好吧!” 赛一方伸着杨柳细腰,打着哈哈去睡了…… 说来凑巧,这天晚上大柱睡到下半夜总觉有点不自然,迷糊糊的睡梦中仿佛听到鸡舍的鸡慌动了一阵。心想;每晚打鸣的公鸡今晚为什么没听啼了。他就起床到鸡笼看过究竟,拿灯一照,恰巧不见了那只大公鸡。心想进笼的时候还清点过它,怎么不见了呢?是狐狸拖去了吗?这不可能,笼门还是关着的。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偷鸡摸狗的二狗来。心里打定了主意,深更半夜一人独自向黄二狗家摸来探个究竟。不远就看到二狗家还亮着忽明忽暗的油灯,心里更加有数了。 二狗煨好了鸡汤,得意地哼着半调儿十八摸来到房里,挑逗地摸醒了赛一方说道:“老婆大人,天也快亮了,鸡汤煨好了,起床喝汤吧!我好作处理。” 赛一方起床后到厨房和二狗精精有味地喝起了鸡汤。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外不声不响的大柱看在眼里。 只听二狗说道:“快吃吧!吃完了他大柱上天下地去找他的公鸡。” 二口子正得意忘形,地震了?只听门扑通扑通、、、、、响了起来。 赛一方、刚吃到囗里的鸡rou、被这突如其来敲门声惊得吐出来。二狗拿的碗扑通掉到地上,鸡汤泼了满地。 “二狗、快把门打开,你偷我家鸡吃,我都听着了,也从门缝里看着了,看你怎么交待?” 二狗惊慌失错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夫妻俩手忙脚乱地把鸡汤藏了起来。门外不停的拍打声、叫喊声,像一把刺打在二狗身上。做贼心虚的他慌了神,呆如木鸡地望着老婆赛一方。 赛一方见二狗吓得这样说道:“真无用。” 又拉起鸡叫似的嗓子喊道;“谁说我家偷了你的鸡,天没亮人家正在睡觉。夫妻调情***呢!你也想上床看看?有事天亮了再说不迟,别吵人了。狗拿耗子_多管闲事!” “别装了、我都看到听到了,不开门我喊人抓贼了。” 赛一方答道:“你是我家什么人,说开就给你打开,你这不是私闯民宅、欺人太甚吗?二狗别怕他,他凭什么说我们偷他的鸡?随他喊吧!去把门顶住。” 大柱站在二狗门外,见他不开门,暴跳如雷地大喊起来。 “乡亲们、抓贼呀、、、、抓贼呀!” 一声声喊声冲破了黎明的黑暗。 天也亮了,乡亲们陆陆续续随声过来帮忙抓贼。 “贼跑到那里了?、、、、、、” 人们问着大柱,有的不问见大柱站在二狗门前,心里也就清楚了。 大柱说道:“乡亲们、我家的白公鸡昨晚被二狗偷了,我在门外都听到看到,可要为我作证。” “你家公鸡大家都认得、那叫二狗开门到屋里看一看不就清楚了?” 又有人对屋里二狗喊道:“二狗、你不开门,那我们就证明你偷鸡了?”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赛一方来到门外,娇声娇气地说:“乡亲们,他大柱说我偷他家鸡,有什么证据?捉贼拿赃、捉jian拿双。我家是昨晚煨了鸡汤,凭什么说是他家的,鸡都成汤了,怎么断定?鸡、天下只有他家有吗?乡亲们到锅里看去。” “这还真难说了?” 又有人说;“大柱家的公鸡我们都认识,把鸡毛拿来看一看,不就证实了。”说着大家来到屋内灶旁。看到了地上泼了鸡汤,锅里的鸡汤还香喷喷的翻着香泡。 大柱更加仔细看着四周。 他突然从墙角边捡起一根白鸡毛说道;“这不是证据吗?” “一根鸡毛不足为证。” “二狗、那你鸡的毛呢?” 二狗道:“鸡毛没处放、乱飞,我拿到灶上烧了。” 大柱气愤地问道:“我家昨夜不见鸡,你半夜煨鸡汤、火烧鸡毛、消毁证据。我拍门你惊慌得鸡汤泼地?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这都说明我鸡是你偷杀了。你赖是赖不过的?” 二狗道:“我没偷你鸡,就是没偷。你在你家抓住我吗?这只鸡是我亲戚送的。难道我半夜想喝鸡汤,还要请示你吗?你管得着吗?你去请县太爷来也断不定?” 二狗的一番话,乡亲们都听得清清楚楚,知道鸡明是他偷了,他耍赖谁也不敢得罪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有人讲道;“大柱、俗语讲;一个庙里一个神、一个地方一个人。你还是去把朱保长请来,相信他能解决问题。” 大柱听后、怒气难消地对二狗说:“二狗、懒哈蟆吃荧火虫、心里明亮。我把朱保长请来后看你怎么交待?” 说着气愤地和大家一起各自离开。 ……… 大家一走,二狗、赛一方两人像昏了头的鸡子东倒西歪地呆在屋里。 二狗愁眉苦脸地望着老婆说;“这回怎么办,保长来了非治罪不可?” 赛一方想了一想说道:“你莫着急,听老娘的,你今天出去避一避,千万莫回家。看他们能把咱怎么办?大保长来了,我有办法对症下药。” 大柱请来了凤缘保长,五麻子、六巴子耀武扬威地背着长枪紧跟其后。大家从心里希望他惩一惩二狗。 都过来提醒道;“朱保长你明察秋毫、你可要为大柱作主,为保一方平安应严惩不贷?” 凤缘答道;“请大家放心!是好人我不能冤枉,是坏人我也一定不会放过,我查查再作交待。” 凤缘来到二狗家。一进门,房子虽说不怎样,但他眼前突然一亮。只见一个上衣敞开着,露出的白色内衣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在旗袍开处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眼神,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真像汉口的欧阳桂花一身装饰,农家妇女怎这身装扮? “你是?” 赛一方闪着那双水灵灵的、勾魂的眼睛、也使久经世面的凤缘也触电似地低下头来。五麻子、六巴子更是谗流着口水一时发呆。 心想;小子艳福不浅,山中有如此美色,真如鲜花插在牛粪里。忙回过神来正准备问话。 赛一方扭了扭迷人的身段先开口了,“你是朱大保长吧!这两位大哥身背长枪怪吓人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会吃了你们。来、来、来!请坐!” 边说边找凳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不停地给凤缘送去秋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凤缘会意地对五麻子、六巴子说:“你们出去,在外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这里我先单独问问,自会解决。” 两位保丁笑眯眯舍不得地回身走了出来。 六巴子暗地里笑着对五麻子说;“这三月间的芥菜——起了心。咱保长桃花运又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