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娄小娥回来

    第418章娄小娥回来

    徐庆对出现在面前的娄小娥，显得有些惊讶。

    多年未见，没想到再次见到，是在这79年的五月下午。

    “小娥姐，啥时候回来的？”

    徐庆停下自行车，站在胡同口，笑着问道。

    娄小娥显然也认出了徐庆，因发福而显得圆润的脸上，露出笑容，拎着手中女士皮包，说道：

    “今天一早刚回来。”

    娄小娥说完，继续道：“小庆，多年没见，你跟你弟弟meimei过的好吗？”

    “还成。”徐庆说道。

    娄小娥点点头，目光再次打量徐庆。

    徐庆已经不是当年的二十啷当岁，相貌没怎么变，依旧干净，阳刚。

    娄小娥哽咽起来，眼中翻涌出泪花，忙掏出手绢，转身擦拭掉。

    四只狸猫吃了馒头，绕着徐庆和娄小娥身边，不断喵喵地来回打转。

    正值壮年时期，虎背熊腰谈不上，但绝对精猛。

    她虽然变天之后，就离开了大院。

    徐庆和晓雅，以及三虎子媳妇，美娟，急忙招呼。

    再加上，有些卖粮食的大爷。大妈进来后想要喝杯水，歇歇脚。

    徐晓雅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接过娄小娥递给她的口红，瞅了瞅，见上面有英文，知道是国外的。

    而她何尝不是也放不下傻柱。

    娄小娥闻言，眼眶瞬间湿润，她知道傻柱说忘不掉的人是她。

    三虎子媳妇和美娟不愿意一块聊天，情理之中的事。

    至于娄小娥要不要见他，徐庆也不能勉强。

    徐庆点头道：“是的，小娥姐，傻柱现在厨艺越来越高，比你离开大院那会儿，精进了不少。”

    徐庆骑着自行车，一边跟娄小娥搭话，一边腾出右手，指着街道墙壁上的大红标语道：

    “小娥姐，你瞧，你不在的这些年，那墙上的标语都换了几十茬。”

    忙摆手道：

    徐庆笑着朝徐晓雅点了点头。

    三虎子媳妇对娄小娥不认识，见穿着时髦，没敢主动说话。

    娄小娥双手攥着放在腿上的女士皮包，抿起嘴唇，缓缓地摇头道：

    “这次不见，我怕.”

    娄小娥闻言，心里是又惊又喜，很是替傻柱感到高兴。

    不过倒是和徐庆一同朝东单的粮站过去。

    是啊，她当初跟父母急急忙忙走的时候，墙上不光有标语，还到处张贴着大.字报。

    感情这种事，外人一掺和，会变得麻烦，复杂。

    徐庆抽着烟，静静地听娄小娥说。

    “大哥，我眼睛没花吧，是小娥姐吧？”

    所以，依旧不愿意回大院。

    徐庆蹬着自行车，不急不慢地说道：“没错，小娥姐！我刚开的粮站，就是在去年国家推行开改方阵后，今年三月份开业的。”

    娘们唧唧的，可着整个四九城也寻不到一个。

    现在，标语早已旧貌换新颜，成了：振兴中华。

    娄小娥见徐晓雅有所顾忌，笑着道：“没事，拿着吧，没几个钱的，小庆说国家都改开了，这种东西，往后国内会很多的，不用担心。”

    娄小娥说着，就把口红再次塞到徐晓雅的手中。

    娄小娥听完徐庆的话，就起身离开了。

    变天期间，此类物品，被视为资本主义堕落的象征，几乎不允许存在。

    虽然变天已结束，国家也实行了改开。

    说话中气十足，身材也健硕。

    “小娥姐，要不想在后院，中院傻柱哥给他meimei雨水前些年结婚了，现在雨水住的小屋闲着，你在中院住也可以。”

    当然，这年头也没那种歪风邪气。

    徐庆在粮站柜台下面放了不少东西。

    更何况，之前她们都不认识。

    在她最难的时候，被许大茂逼得离婚、抛弃。

    结果，粮站外面下了班的工人，陆陆续续涌了进来，要粮食。

    而友谊商店，只接受外汇兑换券，一般人想买也买不到。

    可她这次回来，真有事情，事情忙完，就得赶紧走。

    她跟父母也能回来，不用再在外面继续漂泊。

    为了养家糊口，成天劳作。

    用四九城老人的话来说，阴柔美那叫二姨子！

    以前进宫当太监的，才那样。

    徐庆嗯了一声，他作为哥们弟兄，只能帮傻柱想娄小娥说道一声。

    “小娥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娄小娥回过神，继而问道：“大院大家伙也都还好吧？”

    可是徐庆和晓雅这一忙，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外面的天色昏暗下来，徐庆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擦着额头汗珠，回头看向娄小娥道：

    “小娥姐，让你久等了，我这粮站，每天就早上和下午这会儿忙一阵，平时没啥人前来。”

    娄小娥朝徐庆手指的标语望去，心中感触颇多。

    站在粮站门口与三虎子meimei聊天的徐晓雅，见到娄小娥。

    这年月里，国内没口红售卖。

    娄小娥笑着道：“小庆，姐没事，你现在自己开店做生意，赚钱养家，挺好的！”

    徐晓雅立马跑到娄小娥跟前，望着一身洋气的娄小娥，笑嘻嘻道：

    徐晓雅想到许大茂跟秦京茹结婚，话头一转道：

    但说起来，她之前并不是没经历过这些。

    徐晓雅送三虎子媳妇和美娟二人离开后，转身回到粮站，朝大哥徐庆道；

    “哥，天黑了，我跟小娥姐先回咱家吃饭去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生活的压力全都在身上，要支撑一家人的生计。

    粮站内只剩下徐庆和娄小娥。

    徐庆把粮站内的手电筒，让娄小娥拿上，好路上照亮。

    徐晓雅得了一支口红，也附和道：“小娥姐，您不知道，雨柱哥前几年都当干部了。”

    徐庆笑着，坐在一旁，见娄小娥茶杯里没水了，端起暖水壶，重新续上。

    娄小娥向徐庆要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掐灭道：

    “小庆，傻柱的事情，你给姐好好说说，还有目前国内的局势，你怎么看，也说说。”

    “姐回来的匆忙，没准备礼物，这支口红，姐还没用过，送给你。”

    徐庆说着，猛然想到秦京茹，立马补充道：

    徐庆吐掉嘴里的烟道：“傻柱哥其实一直想着你，你人回都回来了，不见一下吗？”

    而且他还没带和傻柱的孩子，更怕在大院见到傻柱，控制不住情绪，不想走。

    在这年头，哪个男的敢走阴柔美，父母能打断腿。

    也就除了刚开设的友谊商店里摆放着，其他地方，压根寻觅不到。

    徐庆笑了笑，心道：“实际上现在，大院里也是我家日子最好过。”

    哪怕骨瘦如磷，眼睛里也是精光四射。

    徐庆缓缓地骑着自行车，微扭头应道：“是啊，小娥姐，这都多少年，没听着你信儿了，别说四九城变了，你也变了，我也变了，也就傻柱哥没怎么变。”

    徐庆能开粮站，证明国家真的放开了。

    娄小娥叹气道：“小庆，我呆一会就走，这次回来，我主要看一下咱们国内的形势变化，顺便帮我爸妈处理一下，之前离开时没来得及处理的事情，再就是帮我爸看望一下他的老朋友。”

    瞅了瞅，扭头看向刚把自行车停好的徐庆，张嘴说道：

    “小庆，姐就知道你最有出息，院里阎解成别看比你大，也是当大哥的，但他那聪明劲儿，从没用在正经地方过，国家改开，你就开粮站，往后大院一定属你家日子最好过。”

    是傻柱不嫌弃，接纳了她。

    片刻后道：“小娥姐，那你自己没啥要办的事情？”

    而就在娄小娥准备细问一下，傻柱是因为提干的。

    娄小娥喝着茶水，向徐庆和徐晓雅询问道：

    “傻柱他现在还是当厨师吗？”

    男人，打小就得有个爷们样儿！

    流血流汗，不流泪！

    让娄小娥先稍坐一下。

    “好着呢，小娥姐，走，咱们回去，我媳妇跟晓雅她们也快下班回来了，到时候，您在我家歇一晚。”

    娄小娥点点头，答应道：“好，姐下次回来，不但不走，还给你多带些好东西。”

    既然娄小娥回来，又恰巧在胡同口碰上。

    徐庆听见娄小娥这么问，便在漆黑的夜幕下，坐在亮灯的粮站内，把傻柱这些年的事情，以及他自己对国内形势的分析，一点一点地说给娄小娥。

    当徐庆骑车带着娄小娥来到自己的东单菜市场跟前的粮站后。

    “小庆，让你见笑了，姐只是觉得时机不对。等我下次回来，我肯定上大院找他。”

    一支口红，自就显得贵重不已。

    徐晓雅黛眉微蹙，眨巴着眼睛，朝自个大哥看了一眼，还想再邀请娄小娥，但见娄小娥执意不肯回大院。

    但口红如今还是很少能见到。

    想跟徐庆聊聊，问一些傻柱的事，再问问眼下国家的形势。

    “小庆，何雨柱他结婚了吧？过的好吗？”

    徐晓雅用水灵灵的眸子看向娄小娥，也点了点头，这才走出粮站，骑上她的女士自行车，捏着手电筒，在粮站门口朝大哥跟娄小娥挥了挥手离开。

    屋外的月很明，繁星也亮。

    娄小娥收回目光，连同思绪也一同收回，想徐庆问道：

    “小庆，改开一事，是真的吗？”

    娄小娥摇着头，拒绝道：

    “小庆，姐我就不跟你进去了，我这次回来，是要处理一些事情，路过这里，就顺便瞧瞧。”

    娄小娥回避了徐晓雅刚才的问话，说笑间，从手里的包中，翻出一支口红，递给徐晓雅道：

    水杯，茶叶，暖水壶都有。

    因为这年头，而立之年的男人，大多都是如此。

    娄小娥此番回来，最大的一个原因其实是，确认一下，国内的变天，到底有没有彻底结束，国家是不是真的要进行改开。

    身板比起十多年前，厚实不少，人看也更加成熟。

    娄小娥心中有了底，松了口气，想到徐庆刚才说开了粮站，更加踏实下来。

    娄小娥被徐晓雅的热情感动，打量着徐晓雅，笑着道：

    “晓雅，你都成大姑娘了，出落的这么漂亮，谈对象了吗？”

    娄小娥这些年，心中时时刻刻都在挂念。

    他跟娄小娥的关系，说不上好，却也从没交恶过。

    娄小娥笑着再次婉拒道：“晓雅，姐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晚上还要去我爸以前的朋友家看望一下，这次就不回大院了。”

    “小娥姐，没事，你住我家，我看谁敢说啥。”

    徐庆骑着自行车，娄小娥侧着身子，坐在后座上，看着四九城街上的的变化，不禁说道：

    “小娥姐，我都十几年没见您了，您这些年上哪去了？也不说跟咱们大院来封信。”

    没粮食的年月里，她在四九城的。

    徐晓雅忙道：“小娥姐，您都回来了，干嘛不回大院，是.”

    毕竟娄小娥一身打扮，怎么看也不想是国内的装束。

    只得作罢，跑到跟前，拥抱了一下，依依不舍道：

    “小娥姐，你这刚回来，又要走，下次再回来，可别走了。”

    徐晓雅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收下后，连声道谢道：“谢谢小娥姐！”

    徐庆作为以前的街坊，哪能说不请她进大院坐会儿，喝口水。

    娄小娥沉默不言。

    跟美娟二人站在远处，怯生生地瞧着。

    “小庆，这些我不在，咱们四九城，好像变了很多。”

    以前的时候，投机倒把的行为，国家是不允许的。

    徐庆晚上住在粮站，夜里渴了他自己也得喝水。

    徐庆说完，调转自行车，想领娄小娥进院。

    娄小娥见着徐庆和徐晓雅兄妹二人，心里说不出的开心，抬起头瞅着徐庆开的粮站。

    这种情景，她哪能不记得。

    不由地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仔细端详了片刻，俏脸上露出喜色道：

    “小娥姐，是您吗？”

    徐庆摇头，“小娥姐，傻柱哥没结婚，他说他一直忘不了一个人，说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徐庆见状，也没说啥。

    徐庆看向娄小娥，微皱眉头问道：“小娥姐，真不回去？我二弟爱国和三弟丰铭都结婚了，爱国也有了孩子，你上我家住，今晚上我要去粮站，不在家，你尽管住你的。”

    娄小娥听见徐庆说傻柱，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忙张嘴想问傻柱过的怎么吗？

    只是话到嘴边，却有些犹豫，半响后才缓缓道：

    徐庆还没说话，娄小娥摇头道：

    “晓雅，你回去吧，我跟你大哥再说些事，大院那边，我就不去了。”

    徐庆和meimei把娄小娥跟三虎子媳妇和美娟介绍了一下，随之领进粮站，给沏了杯茶。

    徐庆把衣物口袋内的馒头，掰成小碎块，放在柜台底下的地上，让那四只小猫自己吃，然后朝娄小娥道：

    “小娥姐，要不，我把粮站关门，咱们上外面馆子，吃点东西，你不想回大院，饭总该吃吧。”

    娄小娥知道这时候，正是粮站生意最忙的时间。

    大晚上的，黑当瞎火走夜路可不成。

    虽说街上有路灯，可总归有坏掉的不是。

    娄小娥拿着手电筒，朝徐庆摇了摇手，一个人沿着街道，静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