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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初见天使,天使不懂爱

    凉山郊外坐落着一座属于天使集团的庄园。天色渐暗,庄园内的照明系统开始工作,路灯接连亮起,驱散了园内的黑暗。

    此时,位于庄园二楼的书房内,缺席了雄兵连第一次任务的蕾娜…正独自面对着三位美丽的天使。张羽学则是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默默看着。

    …

    长桌的一侧是三位美丽的女性生物。她们身穿银白色的战甲,背后洁白的双翼相当引人注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神话时代以来人们就一直用‘天使’来称呼她们——神圣而又光明,美丽而又强大。

    两位看起来不过20岁的女性天使分别立于椅子两侧,既是在护卫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天使,也是隐隐透露出天使的尊卑秩序不容僭越。显然,坐在中间的那位天使地位尊崇,远在另外两名天使之上。

    “耽误了你的行程,你不会跳过来打我吧…小女孩?”

    坐在中间的那位天使有着无愧于天使之名的美貌,此时翘着二郎腿,语气轻浮,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着坐在对面的蕾娜。

    “呵。”

    “暂时不会…老妖精。”

    身穿烈阳战甲的蕾娜挑起了眉毛,用相当强硬的态度做出了回应。

    “你!…”

    站在左侧的的那名天使大怒,瞬间将自己的气势攀升,准备出手教训一下对面的无礼之徒。

    却被中间位那位轻轻歪头制止,退回了自己原先的位置。

    “呵呵,年龄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重新介绍一下吧…”

    “神圣凯莎的左翼护卫,天使彦。”

    名为彦的天使轻笑一声,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长桌上,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

    “而你,烈阳星主神,‘太阳之光’蕾娜…”

    “为了所谓的‘友谊’来到地球,帮助地球文明启动了‘黑色长城’计划…”

    “不过在我看来啊,要是那帮小屁孩连个猴子都搞不定,你还是趁早开溜吧!”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后蕾娜还是精神一震。

    天使势力是已知宇宙最强大的势力之一。而【天使之王】神圣凯莎更是威震整个已知宇宙的强者,同时也是天使文明的最高领导者。按照天使的等级划分,天使之王下的最高司职便是‘神圣双翼’——即左翼护卫和右翼护卫。

    她们是天使之王亲自挑选出的高阶天使,实力强大。名为护卫,实际上是作为左右手跟在天使之王的身边,替她处理天使秩序下的各种事物。当然,最重要的其实是这个身份的另一个含义——‘下一位天使之王的继任者’。

    …

    作为烈阳星的主神,蕾娜在不引爆太阳的情况下还真不一定是面前这位‘左翼护卫’的对手。

    “说吧,来地球干嘛?”

    于是,她呼出一口气调整了心态,同时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柔软的椅背上。

    “地球忽然间…直挺挺的暴露在了各大宇宙势力的眼前。”

    “而我们天使觉得,必须先保证她在正义…名下。”

    彦直视着蕾娜,身体微微前倾,任由一头亚麻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语气不容质疑。

    “在我们烈阳星…没有‘正义’这个词,您给解释解释?”

    面对来自高阶天使的威压,蕾娜的态度依旧强硬。

    “正义即是...”

    蕾娜的态度显然再次激怒了左侧的那名天使,对方指着她就要开口解释,却再次被彦用一个眼神制止。那名天使不敢违逆,强压下自己的怒火退了下去,盔甲的碰撞声回荡在安静的书房内。而彦则是转过头来,放缓了语气。

    “说真的我很羡慕你,无忧无虑。”

    她的目光陷入追忆,仿佛已穿越了亿万星河。

    “在我7000年战士生涯中,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明天…或者她们的明天而担忧。”

    她一边说一边歪头示意了一下站在身后的两位天使。

    对此,蕾娜回以一声轻哼。

    “‘正义’这个词…”

    彦不置可否,坐正了自己的身体,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是17000年前神圣凯莎执政天使之城,为了已知宇宙的…‘有序进行’,定制的一套非常合理的法则。”

    “我们称它为…【正义秩序】。”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继续说道。

    “而某种叫做【终极恐惧】的堕落,极端自由主义则被定义为‘邪恶’…”

    “够了!”

    蕾娜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天使就喜欢洗脑。”

    “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彦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有些危险,语气中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我们的确可以直接读取你们的某些信息,并直接传递给你们大脑…”

    “恶意植入。”

    蕾娜冷笑着再次打断了对方,给她的行为做出了定义。

    “啧…”

    两次被打断的彦也有些恼火,轻啧一声还是继续说道。

    “我研究过你们,‘烈阳文明’讲究国泰民安。”

    “我的价值观,接近一致。”

    “哼…”

    对此,蕾娜的回应是一声冷哼。

    …

    原本世界,看着这一段交锋,似乎为天使的美震惊,光看美女加大长腿了,感觉挺好的。只是当身临其境,张羽学怎么都美好不起来。天使,超神学院,烈阳文明,讨论地球问题。作为主角,原本动漫里居然没有一个地球人。这个世界虽然有张羽学在场,却连发言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张羽学对谁,无论天使还是蕾娜,怎么都好感不起来。有的只是无尽的无奈和悲哀,想起了华夏曾经不堪回首的某段历史,心里出现一句话“天堂和地狱没有我们选择的权力,只有我们被选择的命运。”事实上弱者连选择死的权力都没有。

    “你对正义怎么看?”

    张羽学被一空灵的声音唤醒,回过神来。看着不知道啥时候坐到自己对面的两个天使,天使莫伊和天使追,不由用不解的眼神看向两女。

    “兵对兵,将对将,所以我们过来了。”天使追读懂了张羽学的眼神。

    张羽学心里大骂:我兵你大爷,将你老舅。面上却无奈说道:

    “我能怎么看?这不正坐着看嘛!”

    看着似乎对张羽学的回答不满的两位天使,张羽学接着说道:

    “话说,我们都是小兵,想那么多干嘛!不如聊点别的,比如你们天使文明什么的。更好不是?”

    天使追似乎还是一脸严肃,但是天使莫伊似乎得到天使彦真传,眼神一挑,对张羽学说道:

    “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小兵,不用这么严肃,”说着对张羽学翘了翘嘴接着说道:

    “你这么想深入了解我们天使,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彻夜长谈。”

    张羽学看着眼前这两个千年....千年老处女的天使,虽然话题是自己挑起的,但是还是一阵无语,开口说道:

    “我在超神学院中看到不少关于你们天使的记载,天使文明全部由美丽的女性天使组,看了你们的颜值,也知道所言不差。还看了不少关于的事迹的记载,给我的感觉你们天使就是:”

    张羽学边说边看了眼前的两位天使,还有不经意间把注意力转移过来的天使彦和蕾娜,全然装作没发现她们整竖着耳朵偷听一样继续说道:

    “在文明的余辉下,美丽的女性天使,身穿银色铠甲,高举手中的圣剑,在世界末日的狂风中,翩翩起舞。或匡扶一方正义,或凄美战死。”

    说完张羽学不自觉的停下来。

    “还有呢?”

    天使彦的声音传来,不知道啥时候,天使彦和蕾娜也坐过来正旁听呢!,两女天使追和莫伊刚从张羽学的话中反应过来,要见礼,被天使彦挥手打断。

    “闲聊时间,不用在意,下面呢?还有呢?”

    看着天使彦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张羽学耸了耸肩,说道:

    “下面没有了。”

    听到张羽学的话,蕾娜很不给面子的笑了,笑的东倒西歪的,太解气了。看着脸色不怎么好几位天使,张羽学认真的想了想,接着说道:

    “还有我觉得你们天使不懂爱。”

    张羽学的话让几位女天使脸色不太好,天使彦紧了紧,咬牙切齿的说道:

    “接着说,”

    张羽学只能接着说道:

    “你们女天使,在超神学院的记载中,寻找另一半幸福是通过一台超级计算机,从大数据中来匹配的,太不科学,太不靠谱了。要知道再厉害的计算机也是人造的,人造的就有误差,有误差就意味有错误。要是超级计算机错误了,你们的幸福怎么办?”

    张羽学一副为你们认真考虑的说道,天使追不服气的道:

    “事实上,我们的系统从来没出错过。”

    张羽学不以为然的看了几位天使一眼,接着说道:

    “现在没有错误,不意味在将来没有,也不能说制造这个系统的人不会错?举个例子来说啊。”

    张羽学很有兴趣的几位女人天使说道:

    “大数据给你们其中一位天使,通过数据匹配,找到人生的另外一半,两人幸福的生活了一千年。可是有一天,意外发生了,这另外一半幸福的灵魂和一个陌生的灵魂对调了,灵魂跑另外一个身体里去了,换都换不回来的那种。”

    张羽学挑了挑眉毛,幸灾乐祸的说道:

    “要是你是这位天使,你是遵从系统的匹配,选择装着陌生灵魂的熟悉身体过日子;还是选择熟悉的灵魂和数据不匹配的身体过日子?我很好奇你们天使会怎么选呢?”

    几位天使听完直接傻了,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蕾娜,学着张羽学语气不停的追问,怎么选呢?怎么选呢?

    张羽学看着直接宕机的几位天使,再强大,再厉害又怎么样,女人就是女人。小样治不了怎么滴,狂得没边,我兵你大爷,我将你老舅,就这?就这?

    张羽学心里痛快得不要,不要的。面上却沉重的接着说道:

    “怎么选?所以我觉得你们天使从上到下根本不懂爱,靠匹配来寻找真爱压根就不靠谱。真爱必将永恒,但是不是靠数据来决定滴。”

    张羽学一阵摇头,惋惜不已。天使彦好像反应过来,气的对着张羽学就直翻白眼。翻了一阵白眼后,语气不善的对张羽学说道:

    “小孩,你刚才对正义不太尊重,居然敢坐着看,胆子不小啊!”

    张羽学听着天使彦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一阵无语。收起脸上的表情,毫不客气的和天使彦对视。悠悠的说道:

    “我该高兴,该讴歌吗?天使,超神学院,烈阳文明,在地球谈论地球,作为此地的主人地球却连发言的资格都没有,身为地球人的我连坐再一旁看都不允许吗?”

    说完不再看天使彦和其他人,转身离去,留给几人一个寂寞的背影。只有张羽学那低沉的声音传来:

    “天堂和地狱没有我们选择的权利,只有我们被选择的命运。这是弱者的悲哀,我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明白,身为弱者的我们连坐着看的权力都没有,对于正义的态度,我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