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火神册封
诗蓝翻了许久。【】看起來哪一件都不错。可是却又沒有真正适合侧册封的时候穿的。不由得有些气愤的锤了锤那些堆成一堆的衣裳。 这一品嬷嬷也当真是忙中偷闲。若是沒什么时间。便指了人过來通知也好啊。如今这只剩两天了。要她怎么來准备。要她上哪里去准备。 真是生气。诗蓝嘟着嘴翻來翻去。始终沒有看到一件觉得合适的。不是有些过于华乱不适合公主。就是有些紧迫。 她了解公主。公主并不喜欢穿那些看起來很花哨的。更不喜欢穿那些束缚着身子防止移动的。 总是跟在巫苓身边的诗蓝最了解她。不一定什么时候。她便一窜而出。若是成功了。那在外人眼中看起來。便是帅气的瞬移。是国师的能耐。若是衣裳不小心因为她夸张而迅速的动作而撕裂开來。可便是大大的笑话了。 还有一个柜子是收集她觉得公主会比较喜欢的衣裳。以防那件衣裳洗了不干而保存着的。可是打开柜子一翻。又是不满意。 “算了。” 最后诗蓝放弃了那些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衣裳。这些衣裳依旧是以红色为主。在诗蓝眼中。哪一件也沒有公主如今身上总穿的那件來的漂亮。那件衣裳甚至已经代表着巫苓了。 那么便就穿那件衣裳好了。诗蓝在翻找中又找到了两件比较适合自己的。将衣裳收拾起來之后。唯独拿了这两件到自己房中扔下。等着晚上回來修修改改就可以穿了。 放下衣裳之后。她便赶忙到巫苓房前敲门。 巫苓应了一声。因为与母后交代的时间也相差许久了。她已经从那个冰窟窿里面钻出來了。故而也能稍微提些精神。有人在她门前叫她。她还是有反应的。不若初时那般。几乎如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一般。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难怪当初她灵力自封的时候。会变成个瞎子。正是因为她这种什么也不想看见的心态。才导致了她的眼睛那时候自我封闭起來。 “何事。”巫苓开了门。脸上有些困倦的神色。 诗蓝简单的将刚才的事情讲给巫苓听。却发现。她却是一副木讷的表情。 虽然她明白。公主并不是在乎名声的。但是乍一听。为何会觉得公主竟然……毫不在乎。 好吧。诗蓝转念一想。公主本來就异于常人。好像本就不在乎名利什么的。所以册封。更是入不得她的眼了。 “你看着准备吧。”早在那日朔來的时候。她便知晓了这件事。而此时能让她如死水一般波动的心。除了朔的安危之外。她觉得不会有任何事了。于是交代了一句之后。便转身回了房间。 诗蓝撇了撇嘴。瞧了瞧桌子上摆着的那些一动沒动的膳食。又叹了口气。退下了。 转眼间便到了两日后。诗蓝为巫苓将头发细细的整理过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为她画了画眉。因为巫苓的眉峰比较淡。但是画过了之后。诗蓝又觉着不好。全数擦掉。折腾了许久。还是觉得原滋原味的公主最漂亮。 犹如那山中的竹子一般。与众多树木皆不同。沒有大片大片的枝叶。有的只有不弯不折的柔韧与坚挺。时而随着微风轻轻摇摆。带着身为竹子的清香。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收拾妥当。诗蓝便随着巫苓前往册封的大殿。 因为巫苓是身为国师被册封而不是后宫的公主。故而册封是需要在宫外的星辰殿的。星辰殿可是自古以來国师册封的地方。再一个便是国师占星有时候会选在这个地方。另外便是大臣赐封在此了。可是自从新君继位之后。得此殊荣的。还当真只有巫苓一个。 朔早早便移驾在此等待着巫苓的到來。巫苓下轿子的一瞬。他便一眼瞧见了她。 只见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当初自己送给她的那一年鎏金红鸾袍。与平日里见她沒什么两样。可是又看得出。衣裳是特地熨烫过的。黑红相间的袍子无比平整的贴合在身上。显得仪态万千。 再加上巫苓本身便娇小。更是显得婀娜中透着些狂肆。 这衣裳便是如此了。黑色与红色的组合。看起來便是有些低调的狂热。正适合巫苓这种沉闷却火热的性子。朔此时便明白自己当初千里迢迢给她选了这件衣裳的决定有多明智。第一时间更新 而她的面容看起來。依旧是脂粉未施。干净优雅。巫苓本就生的不俗。整个人带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息。只是平日里过于沉默。总是将自己隐藏起來。不让人瞧见。才会只有朔注意到她的。 不。除了他。还另有其人。 此时静候在远处谭桌旁啜饮着葡萄酒的。看起來优哉游哉的二王爷睿。便也來了。 这是朔登基第一次看见他。只因这声势浩大的日子。所有的王爷皆到场。他未曾到场似是不合适。所以朔才请了他。他也算是给面子。最后时刻也便來了。 虽然只顾着低头品他最爱的酒。瞧也不瞧巫苓一眼。但朔就是知道。他心中是想看的。 想着想着。巫苓已经快行至他面前了。朔摇头轻笑了一声。自己这是想到哪儿去了。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日里一见到巫苓已经将他身上的刀伤治好了。便有一种暖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有罪恶感的。虽然朔非常不想承认。如今巫苓头上扣着他‘杀父杀母’仇人的帽子。也着实是让他难以承受了些。 一方面对于巫苓无比熟悉。无比溺爱。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对不起父皇母妃。也当真是折磨的他要死。 “时辰到。。准备行礼。。。。请国师上占星楼。。。。。” 司仪官的嗓门非常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犹如用了扩声桶一般震耳欲聋。尤其巫苓的耳朵还甚好用。这一声当真是快戳进她心底了。 于是巫苓点了点头。快步挪进了星辰殿的顶层。占星楼。 当朔瞧见她站在最高处。俯瞰着万民的时候。忽然觉得。这江山。好似更应该给巫苓。而自己來辅佐便罢了。 事实上也却是算得是这样的。他只是cao劳一些。处理些杂七杂八的琐事。而巫苓。却是每次有战事。她都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也不管敌方有多少兵马。多少人力。 这样的巫苓。堪称国君。 可惜……是个女子。 此时巫苓的衣袂伴随着楼顶的风被吹得猎猎作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犹如那一日在悬崖边一般。 那日她笑得濒临崩溃。从那日起。先前沉默的巫苓。便变成了冰冷无垠的巫苓。变成了一个傀儡娃娃。任人摆布的暗兽。 也是从那一日。她开始认命。认定自己与朔之间的关系。从而保证好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不叫他太过深入。 可惜……这些终究是无用。 抵不过时间吶。 两个人在一起。如今也有快十年了。巫苓如今也是快二十四了。朔二十七。想当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才十四。还未及笄。而朔也只有十七岁。只是个手持折扇舞文弄墨的翩翩少年。 十年的时间。犹如弹指一挥。也许从他代她受罚。领兵出征。而她等待他战场归來的那一刻开始。两个人的命运便牢牢的锁在一起了。 期间她迟疑过、混沌过、伤神过、迷惘过、木讷过、悲凉过……太多太多的情绪席卷在这十年当中。真真是比普通人过上一辈子还要劳心费神。 可是她不后悔。十四岁到二十四岁。本是一个女子及笄之后。开始走上婚嫁之路、伺候夫君公婆。养育子嗣。承继夫纲的时候。 过了二十四岁。便是老姑娘了。如今。她也只能站在这帝都最高处。看看这万民是如何生活的吧。 这样的日子。也算是不悔了。她本來便与普通人家之女不同。这样算來。走上不同之路。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只能叹一声时光飞逝不等人。蹉跎了人生大好年华。如今翩翩少年化作健壮儿郎。当初的少女。也是不若初初了。 礼仪进行的很快。无疑是让巫苓拜拜天地。念念颂词。说自己将來如何保卫云国。为云国做出贡献。 到弄得。有些像是结婚的样子。 远远的。巫苓便瞧见。在那人群的最后方。有个小小的人儿在冲着她挥手。在她身边。则站着一个雄壮威武的男子。形影不离的护持着。 虽然遥远。但是巫苓依旧瞧见了。 是溪呢。她……也來了。 只是沒瞧着手边抱着娃儿。许是交托给了家中的奶娘。巫苓却又忘了。不知是否请了奶娘。 总之來了便好吧……若等自己有朝一日当真是动手杀了朔。她也许与溪。不是仇敌。便也是形同陌路了。 仪式彻底结束之后。巫苓下了占星楼。只见朔迎面向着自己走來。 而此时。巫苓却觉得有另外的目光望着自己。这目光如此灼灼。算起來。便是睿此刻坐着的方向。 巫苓无暇去管。只瞧见朔距离自己越來越近。略微皱了皱眉。 但朔却发现。巫苓有些不对。随着自己的接近。她竟然展现出了一副敌对的样子。 巫苓自來对阵的时候。若是平地上站着。便会微微的弓起身子。犹如山中等待捕猎的猛兽一般。 朔见了多次。可是这次真是不明白了。她……为何会对自己露出这种……杀戮的神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