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维拉
恶魔果实是有生命的！ 这是季星阅读过人造恶魔果实研究资料后很快确定的结论。 这并未让他感到惊奇，因为结合贝加庞克的研究结果，刀剑也能吃恶魔果实拥有恶魔果实能力，而刀剑是死物，有生命的自然就只能是恶魔果实，否则哪来的智力？ 这又和妖魔高度相似，不同的是恶魔果实并非环状DNA，而是和人类高度相近的双链DNA。 众所周知，人体细胞内存在着基因副本，其中包含了个基因，30亿分基因信息，都由DNA字母ATCG经过各种排列组成。 在柯学世界后期，季星和小哀的研究成果中，已能做到在人体的亿万基因中准确找到某段基因，并进行针对性地修改。 如果他们想，已经可以在一个婴儿未出生前就准确地为他消去所有疾病隐形基因，并随意地让这个孩子变成双眼皮大眼睛、瓜子脸……造就出超越寻常的大帅哥大美女胚子，超越寻常的健康身体。 但因为有悖人伦，容易产生社会问题，这些结果都被他们如A药一般暂时封存了。 海贼世界倒是有人掌握了这种技术——杰尔马66，伽治的五个孩子、包括山治在内，在母体中时都被进行过基因编辑，也即是血统因子编辑，获得了超人的力量。 恶魔果实则更像是一种科幻性的超级基因药，吃下去后立刻完成这种基因编辑，合并突变，让人拥有恶魔果实的能力。 而在三种恶魔果实中，动物系果实与人类基因的相近程度在70%到90%之间，超人系基本只有30%到50%，自然系只有10%左右，也不怪人造恶魔果实都是动物系。 “这种技术，有些像是一人世界贝希摩斯的SP药……只是仿制品，叫人造恶魔果实其实有些贴金。” 相比于拥有‘生命’的真正的恶魔果实，Smile只是种药，是死物，让季星独立开发，也不是做不到。 “容易造成ANK3、CNCNA1C…等基因变异，造成情感方面的缺失吗……主体是能力者的血统因子…… 哦，这种类恶魔果实的表皮其实只相当于胶囊，SAD则是……” 想来凯撒也没觉得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能看懂这些东西，让季星很顺利地将人造恶魔果实生产的方式记在脑袋里，再看其它东西。 “嗯？真正的恶魔果实基因结构中也有很多影响人类情感情绪的基因组，这恐怕不是巧合吧……”阅读中的季星很快发现了一个疑点。 “而且这种结构虽然没见过……但不像是自然编译选择的结果……” “果然是科技产物吗？” 季星想到那两个带他去玛丽乔亚的钢铁巨人：“被覆灭的王国，到底有多高的科技水平……” 他继续对比着人服用恶魔果实前后的基因图谱，获取了很多对他来说可能有用的知识。 而在妖魔大陆中，他的本体也和小哀凑到一起，研究这些东西。 …… 另一边，接到季星的电话，海军G-5基地中将维尔戈便以最快速度调动军舰启航，赶赴庞克哈萨德。 作为多弗朗明哥的家臣，原本身为海贼的他已进入海军17年，是两年前才升任中将、调任到海军G5基地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凯撒有了保护伞，研究更大胆，抓孩子也有人兜底，渐渐有人造恶魔果实等成果，让多弗朗明哥收益匪浅。 现在其已是多弗朗明哥家族势力的重要拼图，不能被莫名其妙摧毁，不过岛上的防护力量其实已经不弱，凯撒的毒气部队连他都得小心些应对，能被对方攻破，甚至连凯撒都落入对方手里，侵入者显然实力不弱，并非等闲之辈。 出于谨慎，在军舰启航后，他便躲在船舱中用防窃听电话虫联系了多弗朗明哥：“少主……” 等得到多弗朗明哥的吩咐，他才让部下送上点心，慢条斯理地品尝程的进行。 傍晚时分，军舰抵达。 他带着一队海军将士飞快向研究基地进发，并吩咐道：“基地内的情况还不清楚，你们稍后包围封锁各个出口，我自己进去。不要因对方的一面之词而放松警惕，万一有诈你们会拖累我，等我的消息。” 他是为了行动方便，不知情的海军将士们却非常感动：“维尔戈中将！这太危险了！” “让我们先进去一探吧！” “没听懂我的话吗？你们的实力不足，能攻破研究基地的家伙，不是你们能够应对的。”维尔戈道。 收获了更多崇敬眼神。 于是他得以一个人进入了研究基地，一路向凯撒的实验室行进。 一些倒在地上的基地守卫身上的刀伤让他微微侧目，口中喃喃自语：“侵入者是剑士，一个人。” 而不等去到凯撒实验室，只刚进C区，他的见闻色就在休息室里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五个在角落坐着的普通人，四男一女，见到自己表情很奇怪，既有痛苦，也有放松？ 不过那不重要，他看向被海楼石锁在墙角昏迷的凯撒，以及坐在中心腰间佩刀的陌生青年。 外表看只有20岁出头，身着灰衣，披白色斗篷，身形较高大，似乎力量不俗，但是陌生面孔。 他沉声问道：“之前的电话，就是你拨打给G5基地的吗？” 季星的思维从研究资料暂时脱离，也看向前方穿着格子大衣、戴墨镜、身材高大强壮的中将。 “中将先生终于来了。”季星点头道：“是我拨打的电话没错。” “你说凯撒在进行一些违规的实验？我需要做一些必要的确认。” 他走到凯撒身边俯身，轻轻给了凯撒一个耳光，凯撒瞬间从不太深的昏迷中苏醒，眼神迷茫聚焦。 见到维尔戈的面孔，他面露狰狞得意，发出怪异的笑声。 “嘻喽喽喽喽——你总算……” “你总算来了。”季星开口打断道：“快给我抓住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我要在他身上进行我最新的毒气实验，竟然敢踢我的脸……凯撒，你是打算这样说的，对吗？” 凯撒一滞，双眼一突。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维尔戈眯眼直身，再看季星。 费里科五人则面面相觑，这什么意思？海军中将……是自己人？我们有救了？！不……刚刚的这套说辞听起来好熟悉，好像是我们之前…… 果然，季星示意他们道：“别误会，那不是预见未来的见闻色，而是我对于你想法的猜测。你们总是这样一个拽一个，没完没了，总是觉得下个靠山会是救星。我们省去中间的无聊环节，直接看结果吧。 我是霍洛，一年前的新闻里出过一次名的‘无名剑士’，中将先生袖子里拨通的电话虫别藏了，我看看你背后有谁，背后的背后还有没有人，我又惹不惹得起。” 无名剑士……是那个斩杀了白狮的家伙？！维尔戈瞳孔一凝。 凯撒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了：“怎、怎么？这家伙很有名？！” 维尔戈袖管中的电话虫对面，身处德雷斯罗萨的多弗朗明哥一直在等待知晓袭击者的身份，听到季星的话，心中亦是狠狠一沉。 怎么会是这个家伙？！ 因为渎神者杜南，这段时间他已非常低调，连人口贸易的生意都没趁天龙人那缺人而变本加厉，结果东边不亮西边亮，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霍洛这个人也是大海最顶点的怪物之一，也非常棘手。 更关键的是，他和四皇红发是好朋友，恐怕不会给凯多面子！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庞克哈萨德那种地方？为什么偏偏是他？！ 虽然脸色已非常阴沉，但他口中还是笑了出来：“呋呋呋呋呋——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潮汐岛总治安官，新晋的世界第一大剑豪啊。我是王下七武海多弗朗明哥，你有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世界第一大剑豪更替的消息传播不广，多弗朗明哥悄然显示着自己的情报能力，季星却只是笑了声道：“怎么又是王下七武海，我跟七武海还挺有缘。” 维尔戈从袖管中取出银色的电话虫，那电话虫一脸拽相，把多弗朗明哥模仿得惟妙惟肖：“有缘？你好像不止是在说鹰眼？是了，是沙鳄鱼吧？我就觉得阿拉巴斯坦的事情有些怪异，如果加上你的存在，那就合情合理了，克洛克达尔原来是栽在你的手上，不冤。” 世界第一大剑豪？凯撒的脸已经白得像纸，努力往高大的维尔戈身后缩，小声道：“喂，多弗……” “凯撒，别多嘴。我早就想结识一下新晋世界第一大剑豪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呋呋呋呋……怎么，你在抓了克洛克达尔之后，又想管我的闲事？世界第一大剑豪。” “去阿拉巴斯坦只是旅游，遇到克洛克达尔那事，我也很烦心。”季星笑了笑道：“去香农岛也同样是旅旅游，偏偏见到你的人在那儿抓小孩子，我可能是管闲事体质吧。” “原来如此。”多弗朗明哥目光低垂道：“那么……能给我一个面子吗？就当做没有见过这回事。” “这恐怕不行。” “这样啊，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低笑着，沉默了一会儿：“维尔戈，看来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凯撒，你给我管住自己的嘴。” 电话虫滴地挂断。 他甚至没有把凯多拉出来！ 对于那样的怪物来说，隔空威胁毫无意义，不如隐藏起来，说不定还能增加些解决麻烦的机会。 “混蛋……”莫名其妙遭遇这种事情，多弗朗明哥一时都有些不知气往哪儿撒，低骂一声，他播通另一个号码：“凯多大人，Smile的制造基地遇到了大麻烦……” 很快，凯多的咆哮声从对面传来：“什么？！那个拐走我儿子送上白胡子船的混蛋！我还没有找他的麻烦，他竟然又来找我的麻烦？！” 而庞克哈萨德，看着挂断的电话虫，凯撒一脸呆滞：“混蛋——多弗，你这混蛋这是什么意思……” 咚—— 笼罩着武装色的拳头重重砸在他的头上，将他一拳贯晕，维尔戈攥着沙包大的黑拳，看向季星。 “怎么，中将先生要试试我的刀能不能砍破你的铁块？”季星笑道。 维尔戈闭上眼睛，拳上的武装色缓缓退散，他明白少主的意思，知道自己这17年的卧底生涯、好不容易爬上高层，却要被迫中断了。 “不，任凭发落。”他说。 季星点点头：“那拎着他，我们出去吧，跟你部下们坦诚去。” “好。” “你们五个，也跟上。” 费里科五人如在梦中，海军中将竟然也是自己人，但这个抓孩子带来的家伙竟然是什么世界第一大剑豪，中将面对他竟然连反抗一下都不反抗，跑都不跑的？！ 他们再也不报任何希望，赔笑跟上：“是！是！” 很快，外面传来了海军们的大喊声：“你说什么？！不可能！” “维尔戈中将！要是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睛！” “可恶的家伙！我跟你拼了！” …… 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因为渎神者杜南事件，近期海军本部非常忙碌。 几乎不计颜面地将玛丽乔亚夜袭事件公布出去，对渎神者杜南发布了50亿的悬赏，甚至连检举都有夸张的好处，世界政府就是想以雷霆手段，除掉渎神者，重竖威信！ 但一晃半个月过去，竟然一丝一毫进展都没有，眼看就要变成更大的笑话了，很多人都急了。 天龙人们给五老星压力，五老星给战国压力，战国就只能努力扛着，并给将校们少许压力。 就连年迈的海军大参谋鹤，最近几日都休息得很少，分析着一些情报信息，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碰运气的信息中寻找有用的东西。 虽然绝大多数人对于渎神者杀天龙人的行为拍手叫好，但林子大了总是什么鸟都有，也有很多人为了那份赏金，想碰碰运气。 而这些碰运气的行为也给海军增加了很多工作，鹤中将正拿着一份文件阅读：“维拉的鬼怪传说……曾有悬赏金两亿的大海贼登陆后离奇失踪……维拉吗……” 这是忽有女中校参谋拿着电话虫推门而入：“鹤中将！新世界G5支部的紧急联络！” 鹤中将接过电话虫，道：“这里是海军大参谋，中将鹤。” “鹤中将，您好，我是潮汐岛总治安官霍洛，有事向海军举报……” 霍洛？新的世界第一大剑豪？ 鹤中将有些意外，而等听到季星接下来的话，又缓缓叹了口气。 人造恶魔果实，人类巨大化实验，维尔戈竟然是卧底……多弗朗明哥果然是一个不肯安分的家伙！ 在多弗朗明哥成为七武海前，把他追捕的满世界乱窜的人正是鹤，再了解多弗朗明哥不过。 正是混乱的时候，又出了这样的事，鹤也很头疼，但她身上的正义让她笑了笑说：“我知道了，这是海军的失职。辛苦你了，霍洛治安官，很感谢你的检举。请稍等，我去找战国元帅。” 离开前，她的眼神在桌上文件上稍一盘旋：“庞克哈萨德……似乎离维拉很近，只有三四天的航程？” 很快，季星传递过来的消息就被战国元帅知晓，并传给五老星。 五老星这几日可谓身心疲惫，八百年来，五老星一代又一代，从来没有如他们五人这般失职丢人。 听到这时候多弗朗明哥还给添乱，五人又又又一次雷霆大怒。 “这个不安分的混蛋！” “人造恶魔果实不是失败了吗？连贝加庞克都失败了，开始研究和平主义者，凯撒·库朗能成功？！” “估计是什么无用的残次品……” “现在怎么办？” “先让海军把卧底中将维尔戈和凯撒·库朗押回本部吧，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们再处置多弗朗明哥！” “押送一名中将和自然系的凯撒·库朗，海军现在的人手有些不足，鹤提出了一个建议……”戈里巴乔圣道：“让那个治安官……” “是了，还忘了他。先是在阿拉巴斯坦接触恶魔之子，又跑到新世界去了？到哪里都不安生！” “不过现在的情况，他的确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强大战力，我们必须做好长时间找不到渎神者的准备！” 那样的话，海军和世界政府要面对的顶尖战力就更多了，而身为自由人的世界第一大剑豪，就是一个能够影响平衡的家伙了。 五老星五目相对，都明白情况不容他们追究什么接触恶魔之子的小事了，舒了口气说：“按鹤的说法去做吧，先看看他的想法，愿不愿意为海军和世界政府做更多事……” “剑士的杀伤性足够，对付渎神者，说不定真有需要他的时候……” …… 很快，庞克哈萨德。 季星听到电话虫对面的战国元帅有些疲惫道：“抱歉，霍洛。渎神者杜南·伊斯巴德利事件想必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海军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没有人手去押送维尔戈凯撒。 能不能再麻烦你一点事？将他们转送到维拉，三到四天的航程，海军会有中将在那里接应。” 季星想了想：“维拉吗？” 庞克哈萨德这座岛离新世界入口不远，而维拉是乐园的尽头，两座岛确实很近，属于庞克哈萨德与海军本部之间的中心位置。 因为杜南而忙得不可开交？ 哈哈，那就帮帮忙吧，正好等一等多弗朗明哥和凯多的反应。 这次不方便主动出击了，因为要做出他是机缘巧合下来到庞克哈萨德的假象，而不是预谋袭击。 季星笑道：“没问题，反正我也是满世界乱窜，没个目的。” 战国舒了口气，紧跟着，又沉声道：“多谢……还有一件事。我们接到模棱两可的举报，维拉有一个鬼怪传说，曾经有包括赏金两亿以上的大海贼都在岛上离奇失踪，怀疑这可能和渎神者杜南有关。 不过类似的情报我们接到过几十个了，估计是别的什么东西。如果你感兴趣，就帮忙确认一下，当然不想麻烦的话，也可以拒绝。” 维拉的鬼怪传说？ 季星脑中转了一圈，道：“好，既然顺路的话，我可以去看看……” “那就辛苦你了，明明是好意的检举，却要让你做更多事，世界政府方面事后会给与你足够补偿的。” 对面战国声音沉了下去：“另外，万一真的发现渎神者杜南的踪迹，请你务必告知海军！” 季星微微点头：“一定！” 5400，苟全勤，先更后改。 低烧，头疼，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