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我被猫耳娘找上门正文卷番外五姐弟俩也不知道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过了大半天,陈七安才从jiejie卧室里出来,瞅瞅陈朔,再瞅一眼,然后走过去说道: 陈朔挑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陈七安一愣,看着陈朔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合着您以前打算聂叔如果揍我的话,不仅不拦着,还想着帮忙一块揍?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说着,陈七安挠挠头, 陈朔反问。 陈七安张张嘴,因为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憋了一会儿才吭哧吭哧道: 陈七安明显很是惊喜,但陈朔只是随口应一句,看着闺女的房门有些出神。 他想啊,如果有一天自己女儿也领着个男孩回来,说这是他男朋友,自己一开始会心痛,会难受,会愤怒,会想着把那个小子揍一顿,然后赶出去。 但如果女儿认准了那个人,自己又能怎么办,再不同意也只是无能狂怒而已,最后还不是得对人家和颜悦色的,指望以后能对自己的小棉袄好一点。 这就是一个父亲的无奈。 所以他这些年才严防死守的,就是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发生,包括给闺女较多的生活费,也是为了防止她上了大学之后钱不够用,滋生出找个ATM机的想法。 —————————————————— 买的高铁票,三个孩子同一趟车,倒没有什么离别时的感伤,这年头交通便利,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想看孩子也能在手机视频里随时看到。 但吴玉兰还是红了眼眶,这么多年,当年的中年妇女也变成了老太太,尽管保养的很好,看着还没什么老态,可已经是六十多的年纪。 这人一老,最是受不得离别,情感也会变得丰富,陈建文一个大男人还能克制。 但她作为女性,也不知道是想的太远,还是话以前就多,现在老了话更多的缘故,拉着姐弟俩的手一个劲的叮嘱。 从路上注意安全开始,叮嘱到好好学习,按时吃饭,一直又问到他们毕业后的打算,有没有打算留在京城之类的。 虽然只是在询问,但那眼中满满的全是希冀。 这话是陈清菡说的,她也是这样想的,作为一个半宅不宅的宅女,也没想过在京城混出多大出息,就想着回家,这里有朋友,有爸妈,有爷爷奶奶,自己的一切都在这儿。 聂清秋在 旁边乖巧的点头。 这话是刘玉莹说的,也就是聂溪的母亲,在她心里只要能回来都是好孩子,不像自己那个儿子。 上个大学就跟失联了似的。 嘴里说着,她把孙女的手拉起来,又拉起陈七安的手,看样子是准备往一块放。 陈七安愣一下,瞧着两人越来越近的手,又下意识看一眼自己的未来老丈人。 聂溪面无表情的把脑袋偏向一边,不太想看到这种画面。 每次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被勾搭走了,他这心里就止不住的发闷。 但老太太不一样,刘玉莹倒是很乐意看到两个孩子在一块处对象,从小一块长起来的,知根知底,而且七安这孩子哪哪儿都好,模样长相,还聪明。 要不是看两人还小,还要念大学,真想赶紧把事儿办了得了,这样自己也好早点抱上重孙子。 刘玉莹把两人的手放到一块,嘴里感慨着,越看越觉得满意。 陈七安脸上挂着腼腆的笑,目光一直小心翼翼的瞅着聂溪,总觉得心里跟打鼓似的,莫名的发慌,当着老丈人的面,牵着人家女儿的小手。 用爷爷的话说,就是这太猖狂了。 正巧,就在此时,候车大厅的广播传来他们这个车次进站上车的消息。 陈七安心里松了口气,自觉终于解脱的时候,又见聂叔提起地上的行李箱, 陈七安大惊失色,忍不住啊一声。 聂溪推推眼镜,苏钰扶着他肩膀把脑袋探过来,手上挥舞着车票,脸上笑眯眯的, 陈七安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憋了一会儿,他又看向自己爹妈,他记得自己爹妈也要去送来着,所以他现在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陈朔一副很惊奇的样子, 陈七安最后的一丝侥幸没了,不仅要一路和自己岳父岳母待在一块,等到了京城,还要被他们送着去学校报道。 他突然想起一部很老很老的老电影,里面有个人在地上趴着走,要在一个人腿上写个大大的惨字。 他现在也想找个人在对方腿上写个大大的惨字。 谁能比我惨? 陈七安真想大喊一声,这个报道,不去也罢!但终究还是没喊出来。 好不容易才考上同一所大学,总不能说不去就不去,而且只用煎熬这一会儿,以后还有四年的好日子。 又是高铁,陈七安很庆幸,高铁好啊,时间短。 两对夫妻带着三个孩子往进站口走,陈七安磨磨蹭蹭得走在最后面,缩着脑袋跟鸡贼似的。 陈朔不时回头瞅瞅,越瞧越觉得有意思,正看着,白小柒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确实没有,至少负责接待新生的学长们都惊了,刚刚看着夫妻俩带着两个孩子带报道,以为是兄妹呢,就顺嘴问了一句。 结果那个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女人笑眯眯的说道:「不是兄妹 ,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女婿。」 啊这... 办理好入学手续,到了去宿舍的时候,虽然要和秋秋分别,但陈七安反而还有点高兴,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结果聂叔很贴心的说要送自己去宿舍。 陈七安只能继续扮演个莫得感情的哑巴,一声不响的跟在聂溪身后,慢慢悠悠的朝宿舍楼走,他现在转而又开始祈祷宿舍里已经来了舍友,千万别让自己和老丈人共处一室。 结果等去了之后才发现,四人的宿舍,四张床全是空的,他是第一个来报道的。 今天诸事不顺,整个世界到处都在和自己作对。 进了宿舍门,陈七安左右看看,径直朝角落的那张床走去,然后在聂溪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开始铺床。 他来之前查过攻略,选床铺,一定要选离灯开关远的那个,不然大学四年,就得承包关灯的活。 当然,离灯开关最近的那张床也有好处,每次关灯的时候都能收获几声爸爸。 宿舍内静悄悄的,两个人沉默无言,一个是平时就话不多,另一个是只想赶紧把床铺好,然后下去买生活用品,现在的氛围太压抑了。
苏钰站在女儿宿舍的阳台上往下看看,感觉还不错,而且最主要的是丝毫没有那种让自己感到不适的神道气息。 现在的学校里都不供圣人,也可能有供的,但就算有香火,却没有人真心信奉。 不像以前的那些国子监,太学,供着圣人尊像,而且那些个儒生是真的信这东西,导致那尊泥塑雕像沾染多年的众生愿力,甚至里面还会有养出浩然正气的当世大儒,自己实在不愿进去。 聂清秋这会儿也在铺床,听到这句话侧头看了一眼,不经意的问道: 聂清秋噢一声,既然还不愿意说,那她就不问,总有一天会说的。 ——————————————————————— 另一边的白小柒也在感叹,她没来过这种地方,看哪儿都觉得新鲜,一路上边走边瞧,等办完入学手续,又跟着女儿一起上宿舍楼,跑去参观参观宿舍。 陈朔没跟着上去,宿舍有什么好参观的,他最多一会儿去看看那个很有名的未名湖,然后带着老婆在京城玩几天就回家。 他正在楼下的树底下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姑娘拖着行李箱走过来,看样子也是来报道的新生。 陈朔左右看看,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得到肯定的回复,陈朔心中一喜, 姑娘有点愣愣的,不太明白这个长相颇显成熟的学长为什么这么兴奋。 陈朔心里美滋滋的,四十多岁的年纪早就习惯了大叔的称呼,没想到还有人管自己叫学长。 小姑娘,你滴眼光大大滴好,可惜学长不是校领导,不然直接给你保研。 姑娘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问路的姑娘拖着行李箱走了,等到稍稍走远,还不停的频频回头,早听说北大怪人多,看刚才那位学长的年纪,肯定是读博的。 嗯,看来北大的博士生压力很大。 陈朔不知道那位姑娘心里在琢磨什么,等自己媳妇下来时,他的表情依然喜滋滋的,人就是这样,有时候遇到一件高兴事,连着好几天心情都是愉悦的。 而人一高兴,还喜欢分享自己的喜悦,白小柒听他眉飞色舞的讲了一通,末了说道: 陈朔噎住了,人就怕对比,他被人当成了学长,而这个学长肯定不是本科的,最起码研究生起步,而自己老婆被人当成了大一新生。 比不了,比不了。 他说。 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有个家伙说,可以给你买个中专证,然后你拿着这个证去参加成人高考。 当时自己没有珍惜,果断放弃。 如今走过风风雨雨二十年春秋,来到这座高级学府,被人误认成大一新生,白小柒就开始琢磨如果自己当初.... 陈朔直接打断她的遐想,又指指脑袋。 白小柒简直要气死了,真想把他打一顿,然后咬上几口。 白小柒不生气了,原来硬件CPU跟不上的不只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