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5章 求祖上谶语,文韬的异想
徐文韬、宾桂花夫妇,听到祖上父亲、祖父的正号,立即匍匐于地,头也不敢抬起来,突然,小室内人声一嘘,阴风拂过厅堂,四支大红花烛俱灭,屋子内一片冥黑。徐文韬、宾桂花压住气息,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寂静一刻,小到内又有女声急促促地说道:“律律翁氏焙茗、华氏茴香、田氏光染赐茶就座。” 徐文韬、宾桂花一听,却是母亲和两位祖母的名姓。 俄而之间,小室内,又说“好走,恕不远送”。话音一落,只听得小室内又鼓声大起,一个女人咿咿呀呀地吟唱开来。 吟唱一会后,小室的大红帆布,突然从天而降般落下,只见室内空无一物,徐文峰在手舞足蹈着执刀敲锣,东飘西荡,站立不牢,好似迎风即倒,需两人捉臂挟持,也难以立稳。徐文峰面色雪白,身柔似泥,突然又轰然倒地,身僵如尸。 旋忽间,倒地后身如僵尸的徐文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徐文峰站起来后,伸长了脖颈,圆瞪着双眼。堂屋内,匍匐在地的徐文韬、宾桂花,身子颤颤地爬了起来,凛凛然,不敢造次。 徐文峰病态般如死灰,突然脸色又恢复了元阳样,嘴里高声叫唱道:“文韬、桂花,刚刚你祖上,已来用过午餐。” 徐文峰说毕,口中一边仍然念念有词,一边又依次点燃了四支大红烛,堂屋里,又通明透亮了。 徐文峰装作十分神秘的样子,用右手一把拿开倒扣于几案上的瓷盆,几上鸡翅,已不见踪影,酒杯中水酒,早已饮空,却在酒杯下,留有一张写着血红大字的纸条。 徐文峰故作神秘地拿开酒樽,取下纸条,眯着一双老眼,神秘兮兮地说道:“文韬、桂花,刚刚你们夫妇所求之事,本主神,已经为您拜请太上老君,征求了令祖父母、令父母五位大人的意见,现太上老君已留下文墨为记于此,请小弟和弟妹过目。低条上所记文字机密,文峰自是不知。” 徐文韬郑重地从徐文峰手里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上书:宁南徐氏藏福龙,大福齐天真神通。他朝一日戴纱帽,指挥乾坤胜红星。 徐文韬看毕,不禁喜形于色,脑袋象鸡啄米样,不停地点头道:“感谢峰哥,感谢峰哥。” 徐文峰耸拉着一张小脸,制止着徐文韬道:“文韬,天机不可泄露,你好自为之。” “小弟领悟,小弟领悟。”徐文韬一面以手挡着嘴,忙不迭地回应道,一面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浅灰色的“工农兵”,脸上堆满了笑地塞到了徐文峰的道袍里,然后又说道,“小弟领悟,我之大福,今后能照血书所记,定能升官发财,光耀门庭。” 徐文韬夫妇俩,高高兴兴地出了徐文峰的小茅屋,又一声不响地一路兴奋着,回到了徐家垅的家。 回到家后,宾桂花拖着一挺大肚子,困难地上了那张雕花床,斜靠着躺了下来,徐文韬走上前去,用满脸的络腮胡子,刺扎着宾桂花的脸和嘴,嬉皮笑脸地道:“嘿,桂花,今儿晚高兴,小心来一次,成不?” 宾桂花一只手,推着徐文韬的脸,小心奕奕道:“文韬,今晚不成,我怕冲了神。” 徐文韬一听宾桂花的这个说法,突然想到了什么样,心里一颤,赶忙从床上退了下来,阴着脸,好自不高兴,宾桂花轻轻说了一声道:“洗了赶紧上床吧。” 宾桂花说完,独自钻进了被窝里,闷闷不乐起来。洗了后的徐文韬,也钻进被窝里,把耳贴在宾桂花高高隆起的肚皮上,安逸地听着尚未出世的小儿子徐大福的胎音,不觉慢慢地睡着了。 那一晚,徐文韬把耳朵贴在宾桂花高高挺起的肚皮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随着徐文韬的这一觉沉睡,徐文韬永远把在徐文峰那儿求得的祖上谶语,埋在了心底。 徐文韬认为:在徐文峰那儿求得的祖上血字,是至高无上的天机,不可泄露。 那张字条上,到底写了什么,徐文韬在宾桂花面前也没有透露一点风声。 在宁南十里铺的徐家垅,当时并没有人知道,在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的风雨声中,一条伟大的福龙,将要降临于这方极为平凡的山山水水。 两个月后,也就是公元1974年5月26日,徐大福带着一声尖异的啼哭,在徐文韬和宾桂花生命不息奋战不止的那张雕花床上,呱呱落地。 徐文韬一看,生下来的,真是又是一个胖小子,脸上挂满了极为满足的笑容,高兴得直呼“大福”,摸着刚生下来的儿子的小鸡鸡,哈哈笑道:“哈哈,又生了一个带把的。”。 自此起,徐文韬就开始独爱着这个最小的儿子。 宾桂花和徐大福的兄弟姐妹,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徐文韬如此独爱徐大福一人的原因。他们只能从“爷爷看重长孙,父母看重满崽”的传统习惯上去作着解释,也永远想不到,是与在徐文峰那儿求得的那一张血字纸条有关系。其实,徐大福生得也真是不凡。但谁也不知道,极为平凡的宁南十里铺的徐家垅的不同凡响,从徐大福降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开始了。 未来的事,能有谁可以预测,谶语又能如何?哪拍是五公斤、八公斤又能说明什么?神算刘伯温再世,难道又可认定未来?而徐文韬却铁定地以为,到某一天,他的满儿子一定可以光宗耀祖,特命不凡。甚至他就认定,他的儿子一定是来拯救这个地球的。当时稻田亩产不过500斤左右,他的儿子今后种田,定能翻番,实现1000斤。有了他的儿子,他们徐家城的人,再也不应青黄不接地过日子,再也不应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了。 徐文韬毕竟是乡下人,他又哪里知道,他过世后的世界,很快进入了网络时代,社会的日新月异,已经让人们都感到困惑,而且他的后半辈子,永远会是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