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阵
红沙阵一破，商营气势低到了极点。 “二位道友，张绍死的悲壮！” 虽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得知张绍惨死，对闻太师的触动还是很大的。 彩云仙子咬牙切齿道：“闻兄，阐教欺人太甚，请大师点集人马，杀向敌营，与他们决一死战！” 菡芝仙道：“不错，我们死了这么多同门，如此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闻太师闻言有些为难，往众将看了一眼，邓忠心中一动，拱手道：“太师，我军士气低迷，而敌军士气如虹，这时与他们决胜，胜算渺茫。” 菡芝仙一听就不乐意了，目光冰冷看向邓忠，邓忠只感觉遍体生寒，心中一惊，可为了商营，为了自己，他不能退缩，反将目光迎向对方。 菡芝仙眼中闪过异色，不屑道：“你是什么身份，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闻太师并没有说话，反而饶有兴致看向邓忠，张绍惨死，众将一个个神色慌乱，只有邓忠出奇的平静，这让闻太师有些好奇。 邓忠拱手道：“在下身份卑微，比不得仙姑尊贵，只是这里是军营，在下不过根据敌我双方情况就事论事罢了。若言语有得罪仙姑之处，还请见谅。” 从来没人敢顶撞自己，菡芝仙心中暗怒，目光中寒气更胜，邓忠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窟，身体不由打了一个寒蝉，嘴唇也变得乌青一片。 “道友，何必为难一个武将了。” 闻太师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驱散了邓忠身上的寒冷。 菡芝仙收了身上的气势，向闻太师道：“闻兄，红沙阵一破，阐教不会就此罢手，还请你早作打算。” 闻太师点点头，道：“邓忠，本太师见你似乎有主意，不防说来听听。”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聚集在邓忠身上，包括轻视他的菡芝仙。邓忠拱手道：“太师，连番的失败，我方已经错过了战机，属下认为该撤退。” “万万不可。闻兄，我们一走，赵江必死！” 彩云仙子连忙道。 菡芝仙附声道：“闻兄，十天君可是看在你的面子才下山相助，若你丢下赵江不管，你让我等如何看你，其他数千同门如何看你。还望闻兄三思。” 闻太师沉声道：“两位道友放心，就算豁出我闻仲一条命，我也必救赵江。” 邓忠心中叹息一声，剧情还是按照原本的方向发展，或许这就是阐教的高明之处，杀了这么多人，单单留下一个赵江，让闻太师不敢轻意撤退。 …… 翌日，西岐那边全员出动，战将如云，气势如虹。 姜子牙骑四不相上前，朗声道：“闻太师，你我征战三年有余，雌雄未见，你如今再摆十绝阵否？” 闻太师是大商的擎天玉柱，可燃灯老师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用不了多久，闻太师就会死在绝龙岭。闻太师是天下名将，他一死，大商根基撼动，推翻成汤政权已然成功了一半。 此刻，姜子牙的心情是激动的。 闻太师怒道：“姜子牙，你休要得意，若非你师门相助，你们如何能破十绝阵！” 姜子牙道：“话不能这么说，十天君，不是你闻太师邀请的助力，你不讲武德，邀请同门相助，我姜子牙自不会坐以待毙！” 闻太师看了他一眼，道：“如此说来，你想今日跟我一决生死了。” 姜子牙道：“传闻闻太师南征北战数十年未尝一败，虽然两年前在姜某手上吃了败仗，不过未伤元气。今日姜某不才，愿向太师讨教。” “好，好好！” 闻太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姜子牙十几年前，还在朝歌卖面，为生计发愁，可现在却成了一国丞相，掌管一国兵马，要与自己决战，小人已得势。 邓忠打量起姜子牙，表面看上去慈眉善目，却有几分威严，只不过能成为天选之人，岂是泛泛之辈，闻太师败在他手上，此乃天意。 姜子牙道：“来人，将赵江推出去斩首。” “喏。” 武吉领命，将五花大绑的赵江拖到两军阵前，赵江披头散发，眼神茫然，可见在西岐阵营没少受折磨。 “赵道友。” 闻太师、菡芝仙和彩云仙子几人见赵江这副样子，又见武吉高举手中大刀，心中勃然大怒，连忙上前营救，只不过晚了一步。 闻太师还未靠近，赵江就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赵道友！” 闻太师大叫一声，提鞭冲杀过来，武吉自知不是对手，连忙退回阵营，立马有黄天化催开玉麒麟冲了出来，拦住了闻太师。 姜子牙嘴角泛起冷笑，这不知是闻太师几次怒气冲杀，只不过每次都无功而返，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邓忠摇摇头，一个被仇恨压制理智的闻太师，已经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统帅了，难怪原书中，他被阐教牵着鼻子走，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渊。 黄天化是黄飞虎长子，武艺修为在三代弟子中算是翘楚，硬是扛住了闻太师，闻太师鞭法如神，可折断了一根，威力大减，在武艺上，也只能勉强压制黄天化。 他与黄天化斗了十几回合，单手发掌心雷，被黄天化躲了过去。 来而不回非礼也，黄天化放出三昧真火，被闻太师施法给拦了下来。 另一边，彩云仙子和菡芝仙来助，被哪吒和杨戬上前给拦了下来，二人虽然修行了千年，法力强过哪吒和杨戬，不过法宝上确是短板。 纵是娇喝连连，一时也难取胜。 邓忠几人不用人吩咐，连忙加入战场，西岐战将太多，邓忠对上了辛甲，辛甲是西岐的猛将，一身武艺不在南宫适之下，只不过在军中名气远不如南宫适。 邓忠勇猛异常，对上武艺高强的辛甲，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在马上厮杀了数十回合，仍未分出胜外。 姜子牙看了看战场，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他直奔闻太师去，黄天化虽有神通，可闻太师法力高强，老谋深算，斗上一时还成，时间长了，肯定不敌。 “闻太师，你气数已尽。” “姜子牙，你少放狂言。” 本来，以闻太师的本事，胜姜子牙不难，只不过姜子牙有打神鞭，正是他雄鞭的克星，他有所忌惮之下，一时也奈何不了姜子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