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欧阳衾寒篇再会小道士
“白蕊,我和你并无瓜葛!”小道士说。 “一泉,我可是因为小姐才认识的你!”白蕊丫鬟看着小道士疯狂使眼色:“难不成你想把脏水泼在小姐脸上吗?” 小道士忽然眼里颜色全无,:“是,我是想保护你,如今我和你的事确实大家都知道了,不如你和我和归隐山林。” “我就说,你这个脏东西,早就不干净了,欧阳衾寒你自己的丫鬟都看不牢,哪天自己身子也不干净了可没人再替你背锅了!”三姨娘阴阳怪气的说着! 大jiejie欧阳金虞从大夫人身后忽闪出身影来:“二meimei,原想到你是干干净净的人,竟没想到,你房中的丫鬟都如此肮脏。” 欧阳金虞句句戳心,句句yin秽,却也句句诛心。大夫人假装和事佬:“即使如此,二房的丫鬟与这满脸疤痕的外男,便送去官府吧。” 欧阳衾寒如今大概明白,自己的母亲大概是因为大夫人和三姨娘还有父亲想划分母亲的嫁妆,才是要自己性命的。天乘律法中女子所带嫁妆,在女子产子在官府记录后,所产子嗣成家之前,嫁妆归女子所有。子嗣成家之后归子嗣所有,若子嗣夭折或是死于非命,嫁妆归女子兄弟所有。 也就是说,欧阳衾寒的母亲,还有个兄弟,也就是欧阳衾寒的舅舅。所有家中人直到欧阳衾寒成年才下手,怕官府查过来,所有特意在欧阳衾寒成年后才下手。 欧阳衾寒思虑再三忍住了和这群人撕破脸,如今,父亲和所有人都靠不住也拦不住。欧阳衾寒若想知道所有的事。 欧阳衾寒只能苟活在府中,她必定还有舅舅会出现,如今欧阳衾寒只能苟活在府中才能救小道士和白蕊。 “大夫人如此说,也只能这样了。我今后必定,循规蹈矩,不犯一处错事。”欧阳衾寒思虑再三,终于咬牙切齿说出来。 “那衾寒,你便随官差走一趟。”大夫人捧着怀中的猫便走开了。 三姨娘骂骂咧咧也走开了。 欧阳衾寒拖着自己那几日没换的衣裙,跪坐在公堂上,判官说什么,她便应什么。 “白蕊可有通jian之实?” “有。” “此男可是你家丫鬟通jian之人?” “是!” 于是,当着这满街涌进来看热闹的人们,小道士双手被拷入刑车流放,白蕊被赐屯针之刑。 白蕊吞针之时是被一根一根刺入喉咙的,她只撑了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临死之前这个姑娘只一遍一遍的重复一个口型,谁也看不懂。只有欧阳衾寒知道,那个词是:“活着!活着!活着!” 欧阳衾寒背对着满堂的街坊,面对判官,她的瞳孔放大又缩小,渐渐面无表情。欧阳衾寒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会的家中。 欧阳断水断食,望着天花板像是渴水的病人,嘴唇干涸整张脸没有一点气色。 不知道是第几日,欧阳衾寒也忘了,说是有宫中的太监带着圣旨来看望欧阳衾寒,竟是那臆想中的舅舅,真实存在的舅舅,天承出征十几年边塞的大将军归朝,为欧阳衾寒请的圣职。 那朝中来的公公捏着嗓子说:“……欧阳衾寒为柳家遗骨,当承将女之福。赠家丁莨百余人,赐免死金牌一个,宅院三十所,黄金千两。” 欧阳衾寒被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周围人无一不伸手搀扶。 几位姨娘踉踉跄跄的叽叽喳喳围在送进来的赏赐的记账簿旁一遍一遍的翻看:“我就说二丫头命好,你们非不听我的!” “二丫头,三姨娘之前只是逞口舌之快,万不能计较!” “二meimei,大jiejie平日待你不薄,你房中那些点心果子可是我送去的!” …… 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欧阳衾寒耳根子痛。跟着皇上御赐的物件一起来的老嬷嬷上前来就把周围人驱赶开:“快扶小姐进去,小姐身子虚弱,御医来……” 欧阳衾寒醒来后,问嬷嬷:“嬷嬷,我那舅舅,在何处?” “衾寒小姐!您以为您为何能有如此待遇?柳将军的军队打下了边塞,却没能留下性命归家,所以皇上将他所有殊荣都赏赐给您了!” 欧阳衾寒缓缓坐起身来,一连好几日她都是喝了汤药就睡,以为自己还有个舅舅在世,想着苟活于世还能见一见亲人。
欧阳衾寒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让嬷嬷召集来了所有赏赐来的家丁,只下令了他们一件事:“明日日出前,不得让所有欧阳家的人离开府中。” 是夜,圆月升空,欧阳衾寒令那嬷嬷掌灯,她拿出苗疆女赠予自己的蛊虫吞下其中一只,另一只,她将母盅虫切成百来块碎片,令所以下人送去欧阳家所有人房内,只说是明日离开欧阳家的临行礼,特意炖了御赐的上好人参汤。 苗疆女曾说过,若想让蛊虫控制多个宿主,可以分切多片,放入汤药,入口即发作。此时吞食公蛊之人享受的痛苦,吞食母蛊碎片之人定会承受同样的伤害和痛苦。 “亲眼看着他们吞下去,告诉她们,凡是喝了汤药的人一人一块金条。” 欧阳衾寒给嬷嬷下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在院中洒满桐油,那是三姨娘上次准备烧死自己用的一种油。 欧阳衾寒拿着御赐的免死金牌令嬷嬷在天亮后带着家丁送去皇城,里面夹着一封信:“……小女子欧阳衾寒自知罪孽深重,但求带走欧阳一家走以后,能将那流放之人一泉道士救回,他满身疤痕皆为小女子。如今小女子满身疤痕皆为柳家。” 欧阳衾寒就在那一天夜里,走入了院中桐油包围的火场。 那天夜晚欧阳家的绸缎庄里除了家丁,家主们都痛苦的嚎叫着,天亮起时所有家主们都全身疤痕,他们的身体呈现痛苦的骷髅状,扭曲的缩在地板上和床上,没有人不知道为何,那整个山庄明明只有一处起火的地方。 官差们封了绸缎庄,隔了一两个月,绸缎庄附近出现一个满脸的卖花郎,他不会说话,只会每日清晨天刚亮时,出现在被封的欧阳家门口的狗洞胖。 只是每每夜深人静时,有人路过,便会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哀嚎着说: “衾寒,你疼不疼?” “衾寒,疼不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