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就是招式!
刘义章本就离山坡顶上没有多少距离,此时一个冲刺,几乎眨眼之间便要到了札木合身前。 众武士见状,纷纷抽出马刀,挡在刘义章和札木合的身前。 刘义章本就有意要拿这批人试试自己现在的实力,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不过倒是把札木合吓了一跳,以刘义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如果欺到自己身前,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情,还好这次出来,问父亲要了两个从南朝请来的武功出色的高手。 就在刘义章与札木合之间不到一丈的地方,却是在眨眼之间赶到四人,这四人纷纷架着马刀,竖立身前。 刘义章却是凌然不惧,速度不减,继续朝着札木合冲去。四人见刘义章毫无停下的意思,与其在原地等待,不如冲去将其击杀。一丈对于现在的刘义章几乎是眨眼即到,但是奔到一半,四人的钢刀已经纷纷向着刘义章的身上砍来。其中两把去砍刘义章脖子,两把却是砍向刘义章的下盘。 刘义章见钢刀威猛,虽然现在身体坚韧了许多,但也不能刀枪不入。便斜斜侧出身体,人已经如一根巨木向着四人撞去。这样既躲开了钢刀,速度仍然丝毫未减。 这四个护卫哪里会想到刘义章这般打法。一般的武学高手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用双手架住上面的钢刀,而用一只脚去踢下面两柄钢刀,可是刘义章却是不遵循常理,而是选择了最为巧妙的进攻途径。 四人猝不及防,被刘义章撞了一个满怀。此时刘义章不仅速度很快,身体也够结实,四人被刘义章撞上,犹如有人用巨锤砸了胸口一般,瞬间血液几乎停止了流动,纷纷向着后方飞去,人在空中,却都口中鲜血狂喷,眼见是受了重伤。 不过刘义章经此一撞,身体却是落在地上停了下来,使得札木合有时间向后退了几丈,远远地避开了刘义章。 众位武士见刘义章摔在了地上,而且面部朝下,显然是防御最为松懈的一刻,纷纷举起马刀向刘义章砍来。其中就有札木合的父亲从南朝请来的两个武功颇为不错的高手,叫做胡志德与魏庭,二人均是在大宋犯了死罪而逃到蒙古,得到札木合的父亲赏识收留的。 不过札木合的父亲虽然带二人犹如上宾,二人却感觉总是和部落之间格格不入,原因很简单,便是他二人从来没有为部落立下功劳。 此时见少主要捉拿此人,而此人的武功看起来也颇为高强,显然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二人便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着刘义章砍去。 胡志德与魏庭虽在半空,刘义章却已经觉得二人的刀气刺得自己后背微微生疼。没想到在这茫茫大草原之上,在这中原人口中的苦寒之地,竟然会有内外兼修的高手。 刘义章还没有经过正统的训练,只是经过长生大帝洗髓之后,强行把身体的强度提升了上去,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力气比别人大,速度比别人快,皮肤要比别人厚很多的普通人。从小到大连架都没打过几次的刘义章,遇到这般内外兼修的高手,顿时没有了办法。 此时的刘义章刚刚从地上翻起身来,胡、魏二人便已经快要将刀砍了下来,情急之下,刘义章只是单纯的想躲开那两柄泛着死亡青光的钢刀,双手用力一扎,五指便插在了地上,手臂一用力,人已经从脚下侧滑了过去。两柄钢刀与刘义章的左右耳朵几乎是贴着插到了地上。 而刘义章此时也是害怕到了极致,双脚几乎是同时朝着上面的胡、魏二人踢去,也不管踢到什么地方,刘义章此时只想将二人远远的踹开。 太他妈危险了,这二人是真他妈的要自己的命啊! 哪知双脚踹出,却是感觉踹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之上。抬头一看,刘义章才知道原来情急之下,给了还在空中的胡、魏二人的屁股上一人一脚。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余下众人还没有跑到刘义章身前时,便见空中胡、魏二人已经朝着刘义章砍去。再又跑了两步,便看见胡、魏二人已经如雄鹰一般向远处飞去。 其余众武士几位佩服:看人家高手就是不同凡响,连被人踹飞都这么潇洒! 刘义章站起身来,闪过两把砍向自己的大刀,挥手便给了大刀的主人一人一拳,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如胡志德二人向外飞去。后面的人再接着向刘义章砍去。 刘义章此时感官和速度都极为变态,众人的进攻在他眼里几乎是放慢动作一般,除了胡志德和魏庭二人能对他造成杀伤力外,其余众人均不是刘义章的一合之将。 刘义章边打边想:现在自己的身体素质是上去了,但是却没有个合适的招式功法,看来得好好抽个时间研究一下长生老爷子传给自己的长生十二重中前三重所配套的功法才行。想是这般,手中却是从来没有闲着,不断地将身边的人击倒,又不断的有新的武士加入战团。 有的时候往往一名武士刚刚举起刀来,刘义章的拳头已经率先打到了他的胸口,然后他便觉得眼前一花,什么都不知道了,要么便是刀还在胸口摆着,刘义章却是连刀带人一起揍了起来,这个用刀护住胸口的武士便和上面的武士一般下场了。 如果有人站在场外看的话,就看到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如疯子一般左一拳右一拳的击打着旁边的人,而最为诡异的是这些人都仿佛是纸做的一般,没有人能够吃得了刘义章的第二拳! 如此这般,等刘义章挥舞了将近二十拳的时候,身边再也没有人敢靠近了!他妈的,这架怎么打啊,不管用什么样的技巧,人家一个老拳上来,照样人飞刀折,这不是标准的一力降十会么? 甚至有的武士已经开始埋怨自己的少主札木合了,碰到这样的猛人,为啥不带点儿武功高强的人啊。看人家这少年连个粗气都不喘一下,很明显意尤未尽么这不是? 想归想,众武士也算是彪悍的蒙古族出生,倒没有抛下札木合掉头跑去,而是纷纷架着马刀围在札木合身前,最起码刘义章上来也能顶个一时半刻。 正在众人僵持的时候,却是听到山坡后面传来一声长啸,在黑漆漆的草原之上,如狼王孤嚎,又像似猛虎发怒。长啸过后,却是又一声长啸从另外一个方向发出,声音竟然充满了悲愤之色,叫人忍不住侧目。啸声刚落,刘义章眼睛一凝,却是见山坡后面忽然跃起两个人影来,速度之快,竟有奔雷之势。 二人眨眼之间,便到了刘义章身前。刘义章定睛一看,却是被自己一脚踹飞的两个南朝高手。二人被刘义章踹的晕晕乎乎,反应过来之后均想自己一身修为在大宋已是出类拔萃,此时竟然被一个小毛孩一脚踹到了屁股之上,当真是悲愤异常,当可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再说自己还指望在少主面前立下一功,现在倒好,功没立成,人已经丢到姥姥家了。 二人这般想来,均觉得悲愤异常,长啸一声,便朝着刘义章扑去。 刘义章见二人速度虽快,声势也是极为惊人,但是在他眼中,却还没到那种反应不过来的地步。再看二人均有一副悲壮、委屈之色,刘义章心想:是你们先欺负我,怎么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们一般?这般一想,刘义章也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见二人扑将过来,却是凛然不惧,有心要让这不识抬举的二人好好吃些苦头。 胡志德要比魏庭先到一步,当下也不管不顾,左拳一摆抽向刘义章头部,而右腿却是微微一侧,向着刘义章的下盘扫去,一招家传绝学“欺上瞒下”已然使出。这招旨在让人误以为主攻上路,下盘却是不稳,待敌人护住头部的时候,自己一腿已经将对方横扫在地。后面配套的还有一个凌厉的劈腿,意思是属下在横,最后决定胜负的还是上层。 不过胡志德后面的这个劈腿显然是用不上了。在刘义章眼中,胡志德上下齐攻,对于常人应当无法躲避。但是刘义章冥冥之中总觉得自己向后撤上一步便可。心中这般想的,身体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避开了胡志德的攻击。 胡志德一招没有得手,却是因为横扫刘义章下盘带来的惯性将自己后背卖了出去,刘义章眼疾手快,看见胡志德的屁股倒是挺翘,心中本就恼恨,抓住空隙,朝着那翘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脚。 胡志德心中还在纳闷刘义章为什么那么容易躲过自己的招式,但觉眼前一花,人已经朝着原先的轨迹飞了出去。 前脚胡志德刚刚飞起,后脚魏庭已经到了近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动力或者功法,在那种高速之下,看到胡志德被刘义章一脚蹬飞的魏庭却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在距离刘义章还有一丈多的时候停了下来。说不明白现在魏庭是怎样的一副表情,是哭?或者是面部做着无规则的抽搐? 只见他委屈的吸着鼻子,仿佛在吞咽着泪水一般地指着刘义章:“你……你……这下三滥的痞子,挨千刀的蠢货!你就不会正经一点的招式么?”说到这里,魏庭还不忘揉了揉现在还钻心疼的屁股。 刘义章却如没有听着一般,仍然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忽然他的目光绕过了魏庭,轻声喝道:“铁蛋,咬他!” 从山坡后面拐出来前魏庭就已经领教过铁蛋的狠辣,此时听刘义章明显是在叫自己的狗来咬自己的,顿时大惊失色,掉头向身后看去。 哪知魏庭掉过头去,身后除了札木合等人,再无他物,知道已经上当。痛苦之色几乎是眨眼之间便爬上了脸庞,灵魂深处忽然有一个如魔幻般的声音疾声叫道:“捂着屁股,捂着屁股……”惊恐中的魏庭,双手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屁股捂去,却是在没有赶到之前身体已经飞了起来…… 只听身后的刘义章淡淡说道:“蠢货,这就是招式!” 札木合等二十余人看着魏庭那优美的抛物线,下意识的纷纷向着自己的屁股捂去。 刘义章经过这番打斗,心反而静了下来,在这茫茫大草原之上,得罪一个部落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哪怕自己现在有着超人一等的是力量,但是刘义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此时面对着的是上百蒙古骑兵策马奔腾的话,自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想通这点,刘义章冲着不远处的札木合道:“札木合少爷!”札木合此时正被刘义章所表现出来的实力震撼着,听到刘义章的喊话,不由得向刘义章看去,眼神有些闪烁,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却又碍于面子无法承认而已。 刘义章也不管这些,见众人已经停下手来。正要说话,这时却从山坡后面忽然爬出一个武士,浑身衣服已经破乱不堪,神情却是格外惊恐地向着札木合奔去,后面的铁蛋却是极为嚣张的又在那个男子腿上补了一口,才优哉游哉地向着刘义章溜达而去。 札木合看了一眼,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那男子见铁蛋去的远了,也不管身上的伤口和札木合的斥责,而是忽然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札木合见这人如此不堪,不由怒道:“你们这队的人呢?” 那男子却是头也不抬,没好气地说道:“都死了!” “什么?!”札木合震惊道:“二十来人,都被一只狗……弄死了?” 那男子仿佛是极为不愿意回忆刚才那段惨痛的过去,没有搭理札木合,而是自顾用腰间的酒水处理着伤口。 札木合知道这人从来不会骗人,也没有心情理会他的无理了。这时才听到对面的刘义章说话了:“那个……札木合少爷,我想我们是不是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