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叮咚,看护犬就位
第二天一早,熊贵清像往常一样,烀猪食,喂猪。 今天的豆包有些异样。 往天,它不是赖在家里睡懒觉,就是跟着熊贵清东跑西颠。 可今天,它却往猪圈跑。 烀猪食的时候,熊贵清就发现豆包头顶上的色条有些异常。 以前色条就是显示它饱食度的指示器。 可今天却变了。 没变黄,也不是绿,而是没有。 一开始,豆包跟在他的脚边跑来跑去,他也没注意。 猪食烀好了,准备拌猪食喂猪了,他才猛然发现,豆包脑袋上的色条不见了。 赶紧看面板。 看护犬一栏竟然一闪一闪的闪着红光,上面闪着一串数字。 看了半天,他才看出这是一个倒计时牌。 是24小时的。 最右边的数字一秒一秒的减少。 啥意思? 他懵逼了半天,没明白? 直到豆包跟着他去了猪圈,喂了猪,天色渐亮了,他才看清。 豆包不是没有色条,而是色条的颜色是黑色。 在黑暗中,根本就看不清。 他看着倒计时牌心里很慌。 不知该怎么办? 这是让我干啥?你直说不行吗? 非得让老子猜来猜去的。 重要的一点是,他越靠近猪圈,面板上看护犬闪的越快,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飞出来的意思。 他犹豫了一番,还是翻身进了猪圈。 豆包趴在栅栏边,吱哇乱叫,还用爪子抓挠,要进来的意思非常明显。 望着面板上要闪瞎眼睛的架势,再看看栅栏外非要进来的豆包。 熊贵清似有所悟。 他把小家伙抱了进来。 刚一落地。 豆包就像极为熟悉一般,冲着猪圈就飞奔进去。 熊贵清在后面“哎,哎”了两声,也顾不得许多,也跟了进去。 他眼睁睁的看着,豆包一溜烟的跑进了猪圈后部的存储空间。 那道光幕竟然被它一跃而过。 它进去了! 我去! 要知道,猪圈里的猪都看不见的光幕,豆包却能看见,而且还能进出自由! 不仅如此,面板上闪烁的红光竟然熄灭了,那个倒计时的牌子也消失不见。 “叮咚,看护犬就位!” 文字一闪而逝。 看护犬那栏发生了变化。 竟然出现了一张小地图。 这张地图很熟悉。 熊贵清看了一阵,发现正是猪圈的地图。 地图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它在猪圈的尾部闪烁。 还有5个小绿点,分布在猪圈的各个角落。 这不是小猪吗? 他心里一喜。 自己这是有了一個实时监控地图? 真是太好了。 以前,他的面板仅有成活率,饱食度,亲和度和健康度四个指标。 掌握的信息是小猪的。 可对猪圈里的状况一无所知。 现在好了,有了豆包在这里,他就能看见小猪的状况,尤其是它们的现状,可以说了如指掌。 至于豆包嘛,此后怕是要长期在这猪圈里了吧? 地图上小黑点在移动。 豆包从光幕里跑出来,伸着粉红的舌头,哈哈的喘着气,嘴角弯出一个弧度。 看它的样子,很开心。 “豆包,这个猪圈就交给你了,你要小心照顾哦!” 熊贵清抚摸着豆包的头。 头顶的黑色条跟着它来回的晃动。 豆包伸出小爪子,搭在熊贵清的手掌里,嘴里发出了阵阵的呜咽。 这就是它的使命。 和豆包玩了一阵,熊贵清急着去扯野菜,依依不舍的和豆包告别。 至少他也能通过这张小地图看见豆包和小猪们,这让他放心不少。 着急忙慌的扯了野菜,蹬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猪圈看豆包。 结果,豆包大喇喇的躺在猪圈地板上,呼呼大睡。 5头小猪都躲着它,根本不敢跟它争地盘。 这哪是猪圈啊,分明就是豆包的领地好嘛! 豆包突然去了猪圈,老爸老妈有些不习惯。 他们还跑去猪圈看了看。 见豆包站在猪圈里摇着尾巴,威风凛凛的样子,两人也算放心了。 这个礼拜回家的熊贵亮得知豆包被移到了猪圈里,为它抱打不平。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咋能把它打发到猪圈里呢?我不在家,还不够它睡的?!” 熊贵亮说的理直气壮。 熊贵清嘿嘿笑着看着老弟不说话。 老弟见大哥这个神情,知道这中间可能有啥误会,就停下了唠叨,看着大哥。 “继续,你继续……” “呃……哥……” 熊贵亮咽了两口唾沫,把嘴一咧,干笑了一下。 “难道这中间有啥误会?” “误会啥!” 老妈接过话茬儿,“家属队里已经在传了,说这段时间小心点,有人偷猪。” “啊!真的假的?” “这能假吗?十四队的猪圈都被人扒了,偷了个干净。” “那猪不叫吗?” “叫啥呀?打药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余秀华有些唏嘘的说道。 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哥做得对,豆包虽小,可也能喊个动静,到时候咱们也能惊醒些。” “要不我在猪食棚子睡吧。” 熊贵清说道。 “现在天气也热,晚上在外面睡也不冷。” “不是冷不冷的事,不安全!” 熊长禄赶紧制止。 “能给猪打药,就能给人打药。” 老爸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怕这些偷猪贼给熊贵清下药了,万一药量大了,会死人的。 “哟,咱可不敢在外面。” 余秀华被唬的脸色一白。 “我们猪号打了几根标腔,明天我拿回来一支。” 熊贵清猜测,就算有偷猪的,估计对自己的猪圈也没办法,不仅猪圈有防护,还有豆包在,要是有危险,自己这个地图估计就会有显示了。 熊贵亮想要说几句场面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熊贵清见老弟脸色有点苍白,不想因为这事影响他。 “你的书背的咋样?” “还行。” 熊贵亮说完又赶紧解释。 “我是说,书倒是背了,还没背完。” “你得抓紧,月底又要摸底了,你争取在摸底前背完。” “哦,哥,这样能行吗?” “你就按我说的办。” “哦。” 晚上,老妈还是给老儿子烙饼炸酱。
熊贵清晚上出去巡视了三次,也跟豆包玩了一阵,没有发现异常。 第二天中午一过,老弟又要出发了。 熊贵清这次去送他。 一直把他送到了十四队的路口,老弟兴高采烈的背着编织袋和书包,挥手跟大哥告别。 望着远去的老弟,熊贵清等了一阵,这才回去。 刚到家门口,潘春梅来了。 这让他很惊喜。 “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 “进来坐。” 熊贵清打开院门,把潘春梅让进院子,他跟在后面把三轮推了进来。 “这次在场部待的时间有点长啊!” 熊贵清笑呵呵说道。 “是有点长。本来想着和李映红去散散心的,可她待了几天就要回来。” 潘春梅依然是连衣裙,光滑的头发梳着辫子,一撮刘海搭在眉上。 “听说她要开店?” “是啊,我们想开店。” 潘春梅说道。 而后俏眼一翻,看了熊贵清一眼,“伱咋知道的?” “哦,前几天她来找我了,说了开店的事。” “她倒是嘴快。” 潘春梅嘻嘻一笑。 “我们打算在场部市场边开一家服装店,就是没干过,不知道怎么干,也不知道去哪儿进货。” 说起这事,潘春梅有些发愁。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能不能说。” “你说,我就是来问你意见的。” “我建议你不要着急,先去城里看看,最好找一家服装店去给人家帮工,干几个月,熟悉了工作再说自己开店的事。” “呃……” 潘春梅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歪着头想了一下,点点头,轻声说道:“有道理啊!” “这事,你还是跟家里人说一声,不能自己一个人做主。我想你的本钱应该是你爸的钱吧?” “嗯。” “我就是这个建议。做事不能太急,先去给别人干,学会了再自己干。盲目上马的事往往都会以失败告终。” “谢谢你的提醒。” 潘春梅脸上露出了酒窝。 “那我先走了,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嗯。” 潘春梅一扭一扭的走了,留下了一股雪花膏的清香。 晚上,老爸扛着一根标腔回来了。 往房门口一戳,进屋洗手准备吃饭。 老妈摘菜回来,望见门口的这根铁腔头,唬的一跳。 “老头子,这是你拿回来的” “嗯,家里有一个保险。” 熊贵清从猪圈回来,见墙上靠着这个,拿起来看了看。 这根铁制的标腔,腔头是桃形的,只在尖部有些尖锐,其他地方都没有开刃。 说是扎腔也都勉强。 腔柄是一根圆形的木柄。 “爸,我咋看着有点像锄头把呢?” “嘿嘿,就是锄头把。” 老爸在屋里咧嘴直乐。 “我把猪号的一把锄头卸了,安在了这上,还有点晃,我钉个塞子。” 熊长禄翻出了斧子,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小根木方,一阵剁,剁出了一根小木塞,钉在了标腔与腔柄的结合部。 他拿在手里晃了晃,点点头。 “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