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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送老弟

    第84章送老弟

    明就是二十九了,老弟要回学校了。

    按照惯例,分场会派车送学生去学校。

    之所以开学的时候派车不仅仅是因为开学,显得重视学生,而是学生们要带行李。

    熊贵清在无意中试验出,通过自己可以把活物带进空间,这让他一时间想法颇多。

    他还在院子里抓了家里的大公鸡,带进了空间。

    出现了跟猪一样的效果。

    在空间里公鸡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动也不动。

    出来又恢复了原状。

    他又把老于家的看家狗哄骗过来,直接抱进了空间,依然是这个结果。

    如此,他就肯定了一个规律。

    活物进入空间会直接被封闭时间,你把她想象成冰冻就校

    当然这必须要由熊贵清带进去,否则它们是进不去的,因为他们感知不到空间的存在。

    对豆包能不能带东西进去,熊贵清没有试过。

    今爸妈的主要任务就是给老弟收拾行李。

    被褥枕头,脸盆毛巾,口缸牙膏牙刷都得备齐。

    由于每周都要回来,换洗衣服就身上穿的这套,也不用多带。

    这会儿的学生也没有几套衣服,还不时兴穿校服呢,所以,都是各穿各的,五花八门,啥样的都樱

    熊贵清把自己上学时穿的中山装给了老弟,他爱不释手,让老妈洗干净穿上了。

    “开学就穿这套。”

    他还挺美。

    南北河农场在九十年代才开始统一校服,又给学生家长增加了不少负担。

    “爸妈,明我送老弟一趟,他都快毕业了,我还没送他到学校过呢。”

    “真的?太好了!”

    熊贵亮见大哥破荒的要送自己去学校,心里高兴。

    对农场学生来,有家长出现在学校那就是有撑腰的。

    这会儿学校里的霸凌事件更甚。

    “还用你送?都多大了,也不嫌丢人。”

    老妈数落老儿子。

    “送送也好,老弟最后一学期了,你这个当大哥的也得出出面。”

    “嗯。”

    熊贵清送老弟给他撑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想做个试验。

    就是要看看这个传送点能不能在场部打开。

    第一次他在自家院子里打开了传送点,用了三时间图标才点亮。

    他就不敢随便试验了。

    谁知道这个传送门有没有次数限制?

    每次开启传送都要有目的才行,决不能浪费。

    “书包收拾好,明一早就走。”

    熊贵清提醒道。

    “知道了。”

    熊贵亮这个春节都吃胖了,补充了营养,皮肤也白净了许多。

    晚上这顿饭,老妈把rou菜挪到了老儿子面前。

    “多吃点,到了学校伙食也不咋好了。”

    晚上,老妈继续烙面饼,炸酱就不带了,家里炖的鸡还有,给熊贵亮带了一饭海

    “妈,我看还不如带炸酱呢。”

    熊贵清提出了意见。

    “咋的?”

    “带鸡rou他能吃着吗?还不得被别人都抢走啊?”

    学校里是啥德行,熊贵清门清。

    就老弟这样的,就是被欺负的货,鸡rou他根本就吃不着。

    “谁的,我不给别人。”

    他梗梗脖子不服气。

    “好,不信你就试试。”

    老妈心疼老儿子,还是给他装了一饭海

    “儿子,自己吃啊,增加点营养,马上要中考了。”

    “哎,妈,放心吧,没人欺负我。”

    第二一早,熊家的三轮就拾捣出来了。

    熊贵亮的行李书包都装上了车。

    熊长禄和熊贵清陪着,一起往办公室去。

    老妈站在院门口张望,她还要喂猪,真的离不开。

    今年的雪大,砂石路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铺着厚厚一层积雪,两道车辙把积雪轧的光滑结实,个别路段还结了冰。

    三人推着三轮往办公室去。

    家里唯一的军大衣披在老爸的身上。

    到底是伙子。

    熊贵清也变壮了,熊贵亮也长高了不少,没走几步路,就额头冒汗,棉帽子都戴不住了。

    今早来送孩子的家长不少。

    办公室门前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

    还有学生和家长陆陆续续的往这儿赶。

    “你们都是一个分场的,到了场部要团结,有事相互帮忙啊!”

    有的家长生怕自家孩子吃亏,提前呼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也有附和的。

    可这种事没人愿意出头。

    现在正是抓得紧的时候,谁吃饱了撑的,管这闲事?

    真要是出了事,都往后躲,谁当这出头鸟啊?

    熊家爷仨站在三轮边,跺着脚等着。

    “你们先进去暖和暖和,别在这傻站着。”

    老爸让两个儿子进办公室走廊里呆着。

    熊贵清拉着老弟钻进了走廊里。

    一进来就热气扑面。

    走廊两侧站满了人。

    “今去场部的人这么多吗?”

    本想把三轮上的行李拿进来的心思就熄了。

    人多,一会上车怕是很挤,要是挤不上去就耽误了。

    老弟也反应过来,凑到大哥跟前,低声道:“哥,听着点,车一来咱就往外跑。”

    话音刚落,突突突蹦蹦车的轰鸣就传了进来。

    哥俩转身就往外跑。

    身后文一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紧随其后,这年头没人是傻子。

    推门一出来,就见何献超的蹦蹦车停在前面,站在外面的人已经抱着行李往车上扔了。

    “你先上车。”

    熊贵清对着老弟吼了一嗓子,就奔自家的三轮去了。

    老爸的行动也不慢,已经抱起行李往车边跑了。

    熊贵亮身体灵活,几步窜到车厢跟前,手扒大箱板,脚蹬轮胎,一使劲儿就把另一只脚搭在了箱板上。

    身后猛地一轻,他就翻了上去,回头一看,大哥和老爸已经站在下面了。

    “接着。”

    熊贵清把手上的书包递了上去,然后跟老爸一起把行李甩上了车厢。

    他这才翻身爬上去。

    “往前站。”

    哥俩拎着东西往车厢的前边挤。

    放好了行李,再检查书包,还有那盒鸡rou,都完好无损。

    熊贵清对着下面的老爸挥挥手。

    “爸,回去吧,我跟着,放心。”

    熊长禄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三轮,然后望着车厢上站着的两个儿子,一时间不出话来。

    经过一阵的混乱,后车厢挤满了人,有学生,有家长,还有去场部办事的人。

    吵吵嚷嚷的人群那叫一个乱。

    有人喊踩脚了,有人喊别挤了。

    还有女饶尖叫声。

    “哎呀,挤着我了!”

    更有家长在下面挥手,喊着孩子的名字,让他们好好学习。

    熊贵清哥俩在前排,把很多人遮挡了。

    熊长禄看不见儿子了,这才对着车厢喊了句,“贵清,我先回了。”悻悻的推着三轮走了。

    熊贵清隐隐听到老爸的声音,想回一句,可车厢上太吵,实在是没法回答。

    哥俩照顾着自己的东西,向前望了望。

    何献超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跟熊贵清打了个招呼,又缩了回去。

    “滴滴”两声喇叭响,从办公室大门里冲出来一人,正是李萍,急匆匆的上了驾驶室。

    蹦蹦车油门猛地加大,缓缓的向前驶去。

    头顶上的团团黑烟向后飘去,两侧的落叶松在眼前闪过。

    蹦蹦车很快就冲上了出场的砂石路。

    沿着车辙印,趟着积雪颠簸起来。

    后面的车厢也跟着道路上下起伏,有时还会来一个神龙摆尾。

    车厢上的众人会随着颠簸配着音效。

    “嗷,喔,啊,哎呀妈呀!”

    尤其是大上坡,蹦蹦车得一口气冲上去。

    要是半路上停车,那就麻烦了。

    车子会往下溜车,到时候还得重新冲一次,也容易出现事故。

    尤其是怕这时候来个对头车,那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上面下来的车怕被占道,自己刹不住。

    下面的车也怕对方刹不住,自己要是减速了就没法起步。

    所以,何献超早早的按着喇叭,“滴滴滴”一路往上冲。

    把蹦蹦车的发动机憋得差点断气。

    那黑烟冒得,就跟着火了似的!

    浓烟滚滚!

    一车人都跟着提心吊胆,生怕来个对头车,把自己撂半道上。

    东北冬季行车经常会出现溜车滑出公路的事故。

    没有东北行车经验的司机是不敢开的。

    路太滑了。

    一路提心吊胆,终于驶上了场部的大道。

    从机关大院门前经过,往东走,路边就是南北河农场初级中学的大门。

    蹦蹦车往大门里一拐,又往左拐就停下了。

    在学校大门的两侧,是两栋长近百米的学生宿舍。

    左侧是男生宿舍,右侧是女生宿舍。

    熊贵清在这个学校读了三年书,这右边的宿舍一次都没去过。

    据挺神秘的。

    车一停下,车厢里的人就像是乱了营的苍蝇,文一下,四散了。

    熊贵亮刚要跟着下车,被大哥一把拉住。

    “等等。”

    待车上的人都下的差不多了,熊贵清这才当先跳下车厢,接着老弟递下来的行李。

    “熊贵清,你来送老弟了?”

    何献超从驾驶室里跳下来,帮着接下书包。

    “嗯,今没啥事,送送他。”

    “还是你自由啊,我这一瞎忙。”

    何献超笑眯眯的着。

    “啥时候回去?”

    “下午三四点吧,在供销社等着啊!”

    “嗯,知道了。”

    何献超还拍拍熊贵亮的后背。

    他又转进驾驶室,加着油门跟李萍办事去了。

    走进悠长的走廊,半明半暗的光线让人觉得有些冷清。

    偶尔房门会猛地打开,冲出几个半大子来,噼噼啪啪的跑着冲出去。

    “几号宿舍啊?”

    “108”

    走到走廊的中段,正是8号。

    推门一进去,是一个大通间,里面摆着高低床,有十几个床位。

    跟着老弟来到他的床前。

    他的床板裸露着,没有床垫。

    “就这。”

    “哥,放下吧,我自己铺。”

    “没床垫不硌吗?”

    “没事,习惯了。”

    宿舍的中间摆着一个近一米高的铁炉子,炉筒子从空中延伸出去,最后插进了烟囱里。

    烧炉工正在挨个宿舍点炉子呢。

    熊贵清刚帮老弟铺好床铺,烧炉工就来点炉子了。

    “你们先出去。”

    哥俩去了走廊。

    宿舍里烟雾杠杠的,根本就没法待人。

    这条件熊贵清知道,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了三年的。

    待烧炉工去了下一间宿舍,走廊里又进来不少人,都是学生。

    也有进这间宿舍的。

    “我擦,呛死人了!”

    老弟一进去就拍打着自己的床铺,落了一层的灰。

    宿舍这边一弄好,他就要去教室了,很多同学都已经在了。

    熊贵清也不再打扰他。

    “好好学,走了。”

    交代了一句,他就出了校门。

    回头望了望门头上的红色大字,熊贵清一阵感慨。

    自己的青葱岁月也是留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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