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实验室
从激光门出来，左边还有一道没有上锁的实体门，出去以后，能看到两侧均是同款牢房，外门上标着房号。 “维多究竟被关在哪里？” 向着过道一路找去，半个时辰后，奥尔擦了一把额上因紧张和疲惫双重原因产生的汗水，有些气馁地扶着一面墙小憩，接着继续像无头苍蝇般到处寻找。 刚穿过一条走廊，又进入歪七扭八的过道，他再次不爽地呸了一声。 “这破监狱，造得和迷宫一样，他们自己能整明白吗？” 事实上不仅是维多，一路上，其他被抓的同族身影也都没见到过，出口同样如此。 云泽监狱共有四百零四间牢房，被抓的卡族人会被毫无规律地放置在其中某个牢房里。目的就是防止有人越狱后去救其他同伴。 自己的自由与同伴的性命，只能选择一个。 ——这是奥尔原本得知的有关云泽监狱的信息。 但是现在白一阳和奥尔两人，看着眼前随处都是的闸门，才明白信息不够准确。 除非大有神通，否则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即使没有选择去救同族，也难以找到出口。 成功越狱——根本是无稽之谈。 奥尔像xiele气的皮球，开始有些丧气。 “你不是想娶媳妇吗？我有个meimei，等我们出去了就介绍给你。” 白一阳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试图重振奥尔的信心。 “请务必要介绍给我！” 果不其然，奥尔站直身体，立即精神了起来。 其实放着奥尔不管对白一阳而言没有什么损失，只是白一阳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需要一个“向导”为他讲解情况。 救维多，也不过是顺路而为。 再次转过一处拐角后，视野里总算出现了闸门和过道以外的新东西。 较为开阔的六边形密闭空间，除却白一阳和奥尔来时方向的这一侧与他们正对面的那一侧为走廊，剩下四面皆有一扇大门。 “这是武器室。” 奥尔走到其中一道门面前观察着，厚重的门材质十分坚固。他试图开门，门锁啪嗒一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荡起回声，却无法打开。 “连个防身的武器也拿不上。” 当他打算继续查看其他房门的时候，静谧的过道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 仓促之下，奥尔立即转动旁边的门把手，但同样上了锁。 “拜托！来一个能打开的门吧!” 尚未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奥尔不能认可走到这一步前功尽弃。 与奥尔形成鲜明对比，白一阳面不改色，淡定地转动手里的门把，似乎并不惧怕有人发现他们。 咔嚓。 标注着“实验室-02”的门被打开了。 身体太瘦弱，又受了伤还未恢复，在没有了解这个世界的完整情况前，白一阳还是想尽量避免正面冲突。 但真要遇上，白一阳也并不胆怯，正好可以验证下除了射击以外的其他技能，用这具身体能发挥到什么地步。 只是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随意一试，就碰上了没有上锁的门。 这更让白一阳确信自己是天选之子，拥有关键时刻转变局势的能力。 “过来。” 白一阳向奥尔低声呼唤。 奥尔小跑而来冲了进去，在惯性的作用下一时没有刹住车，惨跌在距离实验室门口约两米处的地面上。 白一阳查探着门外的动静，巡逻的士兵没有注意到异样，很快就走向了远处，似乎只是虚惊一场。 抬起头准备起身的奥尔，却被眼前的一番景象惊得发出了声。 “怎么了？” 听闻声音转头的白一阳，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由穿孔铝板抬高的地面上，林立着满视野的金属架台。 架台上能容纳一个成年人大小的封闭长方体瞩目皆是。纵向的四面是钢化玻璃，横向的两面则为与地面相同的穿孔铝板。 昏暗的灯光下，玻璃反射着淡淡蓝光。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每个封闭空间内，都关押着一名卡族人。 他们双眼紧闭，赤身裸体，浑身伤痕与针孔，甚至肢体残缺，随处可见掉落的爪子、翅膀等，玻璃上的血迹新一层盖旧一层。 场景犹如地狱。 “可恶的苏族人！” 奥尔怒火中烧地站起身来，眼里泛起仇恨的泪水。 “难怪只是给我们注射了抑制剂而不是杀了我们，原来另有用处！” 话音刚落，奥尔突然想到那一间间空荡荡的牢房，涌上心头的愤怒瞬间被慌张取代。 “维……维多……”他激动地在各个玻璃间穿梭。 白一阳没有阻止奥尔，面对如此震撼的情景，他站在穿越者旁观的角度，虽不如奥尔那般愤怒到极致，但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不可避免地对此产生强烈的不满。 这种毫无人性的实验，无论其目的是什么，白一阳都不能容忍。 奥尔在搜寻维多无果后，几近失去理智，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找到一把锤子，嘴中咒骂着苏族便要举起锤子往其中一个玻璃上砸去。 “等一下！” 奥尔完全无视了白一阳。 “你这举动可能会害死他们！” 锤子在砸向玻璃的最后一刻停了下来，奥尔紧握锤柄，抬起头看着玻璃内沉睡的同族因痛苦扭曲的面部神情。 “什么意思？” “你看他们胸口还有起伏，说明他们都还活着。如果你贸然动手砸了这里，不反而害了他们吗？” 分析着眼前的情况，白一阳环视起实验室内部。 每个装着卡族人的容器都设有一根管子，在天花板上汇集在一处，成为一根粗管朝着实验室更为内部的方向延展而去。 “那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虽心有不甘，奥尔却也只能缓缓放下锤子。跟随白一阳的视线，他也看到这些管子的存在。 “我没猜错的话，管子的来源应该会连接着中央控制器，找到那个可能会有办法。” “真的吗？” “不，我不能保证。” 白一阳实话实说，并没有打算靠说假话来缓住奥尔。 逐渐冷静下来的奥尔看向白一阳，总感觉现下的他与先前跪在机动队身下求饶的模样判若两人。 庆幸白一阳不同自己一样鲁莽，心想若是战斗中能有这样一个遇事不慌的指挥者，定会事半功倍。 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奥尔赞同了白一阳的提议。 前方不知会再面临什么，锤子比起苏族的高科技武器来说，作用虽然不大，但有总比没有好，因此奥尔没有将其扔掉，跟着白一阳继续向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