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母树杀人
.shumilou.shumilou.co “我败了吗?失手了吗?”此刻,竹川云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那是他自己的声音,自己问自己。 事实证明,他的确已经失败了,败在秦南的手中。竹川云自己问自己,感觉就像是他对自己的射术产生了质疑,他是否应该重新回炉,去锻造一下自己的射术呢?这是竹川云心中的想法。 竹川云的最强杀招并没能击杀秦南,只不过朝阳气决焚烧掉了他很多的树枝。但这些树枝对于秦南来讲,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秦南有天妖母树,只要元气充足,那么天妖母树立刻就能恢复,甚至继续生长,想要多大就有多大。 “这就是你的最强杀招吗?”秦南将手里的齑粉弹飞,然后掸了掸自己的衣襟,向前跨了两步。 “你这是在挑衅我们整个琉璃仙境,你惹上大麻烦了,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这时,竹川云在旁边对秦南说道,语气很轻微,但说出来的话却分量极重,不仅是提醒,还有警告的意思。 “挑衅琉璃仙境?刚才你动用大杀招以前,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呢。不过话说回来,琉璃仙境又如何?你吓不倒我。”秦南说着,微微摇了摇头,否定了竹川云的说法。 竹川云见状,立刻吞了吞口水,秦南镇定的表现,再次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自信心。 “你等着,我会回来找你的。”最终,沉默片刻之后,竹川云陡然抛出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他本身则是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作为一个射手,最低级的本能就是不跟人近战,射杀了敌人就算成功,可如果射杀不中,那么就要转移地点了,说得好听一点是转移地点,说得难听一点就是逃跑。 竹川云也是一个射手,而且他是一个狡猾的射手,在自信心被击垮之后,他的低级本能却被激发了,那就转移地点,也就是逃命。 “想走,哪里那么容易?刚才你要是提出想走,兴许我不会拦你,但是现在,已经晚了,你见过我,所以你必须死。”秦南望着竹川云离开的背影,然后悠悠的说道。 竹川云没有理会身后的秦南,也没有想过要回应他说的话,竹川云现在心里所想的只有逃走。 他心里的计划,就是秦南如果挺身追上来,那么他就转身应付两招,当然,他的主要目的就是逃走。 竹川云知道自己不用多久,就会有救兵前来支援,刚才他使用的杀招,之所以要射到天上去,目的就是引起几十里开外,营帐之中昊上人的注意,同时也算是给他们提个醒,示意强敌降临。 而这时,想必支援的队伍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而且距离此地应该已经不远了,所以他只要能够缠住秦南一会儿,等援兵一到,那时候秦南必死无疑。 但下一刻,竹川云的身躯猛的顿住,感觉自己的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犹如猎人安好的夹子,夹住了他的脚腕,先是右脚,接着是左脚。 出于猎手的本能,竹川云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刀,他的佩刀就是一把匕首,约莫一个手指那么长一点点,很短,但是上面却寒光闪闪,一看就是极品好刀。 这种匕首,本来是可以吞进肚子里的,也是竹川云拿手的绝招之一,他常常将之用来搞暗杀。事先将之吞进肚子里,然后等到了要刺杀的人家中,骗过层层检查和护卫,进入之后靠近目标,他再把匕首吐出来,含在嘴里,动手时候轻轻一吐,刀就飞了出来,想杀谁就杀谁,同样也是百发百中,从来没有失手过。 可就在这个时候,竹川云准备用手中的匕首割断缠住自己脚腕的天妖母树根须,可他身旁的一刻大树,树皮猛的破裂,一根又尖又细的树枝“啪”的一声弹出来,出其不意的缠住了他的手腕。 竹川云狠狠地挣扎了两下,一脸的严峻之色,可是他的挣扎并没有用,这树枝结实着呢,简直就和钢铁打仗的丝线没有区别。 下一刻,又是一条根须从不远处的树干里面射出来,缠住了竹川云另一只手腕。有瞬间,有着绝对把握逃脱的竹川云,四肢都被缠住了,身体像一个“大”字般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竹川云心中闪过一丝愕然,他终于觉得秦南的强大了,简直是邪魅到极点,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对付的。这一刻,竹川云也明白了,他是遇上了一个真正的高手,巧的是自己还毫无理由的将之触怒了。 “嗖”的一声,竹川云直接脚下一紧,双脚瞬间闭到一起,然后几条根须从土里伸出来,沿着他的双脚开始缠绕,从脚掌到双腿,再到腰身,疯狂的网上缠绕,而且越来越紧,让得竹川云更加无法挣脱,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我再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见过戴祖雨?” 就在这个时候,秦南走了过来,对竹川云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戴祖雨的行踪。戴祖雨是云雾仙境的天才,而竹川云是琉璃仙境的天才。 所以,秦南毫不掩饰,直接就说出了戴祖雨的名字,想必这个竹川云是认识她的吧。 “无可奉告。” 然而,竹川云的态度竟然是强硬得很,冷冷的说了一句,哪怕他已经陷入了无法摆脱的危机之中。 “嘴硬?那你就去死吧,小畜生,迟早灭了你们琉璃仙境。”秦南愤怒的说了一句,随即,缠绕在竹川云身上的天妖母树根须同时一动。 “吱”的一声,竹川云身躯剧震,睁着双眼,瞳孔放大,然后便是没有了气息。 所有的天妖母树根须,又像约好了一般,瞬间便是全部缩了回去,哪里来就哪里去,最终彻底没了影子。 竹川云的身躯猛的跪倒在地,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体无完肤了,身上每一寸都被树枝刺了个血窟窿,最明显的是额头上那个,很大,从这一头能够看到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