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变形都市①
我点了点头，道： “这应该就是类似于的‘心理安全区’效应。每一个犯罪分子作案的时候都会选择自己熟悉的地点，而不会去陌生的地方作案。通常来说，这个心理安全区不会超过十公里。而且，这个心理安全区的作案几率，还会呈现出两公里、四公里、六公里、八公里的等差数列式的递减现象。所以认为找到了怪物首领就能够找到电影盒子的猜想，是靠谱的。” 萝卜有些吃惊地看着我，道： “撒达，你还懂犯罪心理学啊。” 我笑了笑，道： “小时候我的理想是当一个刑警。就自己学了法律、医学、刑侦和犯罪心理学、人体力学、解剖学相关的知识。算是知道一些吧。” “挺厉害嘛，公子哥。”娃娃在一旁打趣地一笑。“衣食无忧的富家公子的理想居然是当刑警，让人佩服。” “还是先解决实际问题吧。夸赞的话留到以后。”我笑了一笑，然后挥手打断了娃娃的话，道： “目前我们先要确定这座城市的地图才行。利用城市地图，我们就可以做出如下举动，首先就是寻找安全地点，而这些地点，无外乎是公园森林、高架桥、高速公路下方、立交桥、下水道、隧道、地下道、湖泊之类的设置或者景点。这些景点没有泰坦金刚，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如果想要避难的话，一些汽车、公交车之类的也可以成为我们临时避难的地方。” “其次，我认为泰坦金刚的首领应该是一个体积比较庞大的存在。毕竟就只是普通的小弟就已经有高楼大厦的体积了，那么泰坦金刚的首领是个超级庞然大物的概率应该会比较高。” “第三，我们要找到发电厂、充电所、电站之类的区域，给电光蛇充电，以此来提高我们自我保护的能力。” “第四，找到计算机，甚至是军用的计算机网络，利用计算机系统入侵卫星侦查系统，让泰坦金刚们变成瞎子。” 兰兰撩了撩她耳旁的长发，眼神迷醉地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思路吧。我想，泰坦金刚的老大，想来也是个大家伙。” “问题是……我们要做出这些行动，首先得拿到城市地图才行啊。”萝卜挠了挠头道，“要怎么样才能有地图呢……而且，城市的中心又是往哪个方向呢？我都迷惑了……” 汉堡挠了挠头，然后拍了拍胸，笑道： “这个交给我吧。我是做建筑和材料运输方面的工作的。我知道城市规划的方案的，通过高架桥、环状线、公园、绿化带、工厂、铁路走向等等的格局，我可以判断出城市的中心所在的方向的。” 说着，汉堡深深吸了口气，站到了桥墩的正下方，闭上了眼睛，开始慢慢地感受器了风的方向来。 “嗯……时数折半对太阳,12指的是北方……利用手表，可以确定南方和北方。”汉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中流露出了迷思之色，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一眼，然后道，“没记错的话，把现在的时间除以2，再把所得的商数对准太阳，表盘上12所指的方向就是北方……这样的话……” 汉堡向右转动了九十度角，然后向前一指，道： “那么这个方向就是北方。之后，根据今天的天气，还有太阳下山时间，月出时间，月亮是上弦月，还有太阳高度角来计算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城市大概是在夏天，可能是七月初或者八月初吧。而且这座城市里的文字也都是中文，如果没错的话，那么应该是东南季风才对，而工业区一般都是在下风口来避免污染……那么……” 汉堡再次向右转了九十度，抬起手指向了远方，眼神坚定地道： “那个方向，就是市中心！” 我们同时顺着汉堡的目光看了过去。汉堡对城市规划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他的推断要比一般人准确很多。如果他猜得没有错的话，那么他所指的方向自然就是这座城市的正中心无误了。 “城市中心……那会有什么样的大型建筑呢？” “如果要说大型建筑的话，不算桥梁之类不能住人的建筑……那么就拿上海来对比的话，上海最高的建筑是上海中心大厦，这些高楼都在陆家嘴一带……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的话，可能泰坦金刚的首领也在城市中心，是最显眼的那种建筑。”萝卜推测道。 “那也不一定吧。”兰兰打断了萝卜的推测，道，“如果这不是上海而是北京呢？要知道，紫禁城虽然没有现代建筑那样的高度，可是它的占地面积可是很大的。而且，还有北京的首都国际机场T3航站楼，那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体建筑。而且那可是五环和六环之间，不在市中心啊。” “呃……”萝卜一下子语塞了，他挠了挠头，道，“也对哦……” “但是不管怎么说，去市中心遇到泰坦金刚首领的概率要更高一些。”我分析道，“而且，那里也有足够多的能源，方便我们其他计划的实施。” 汉堡一脸忧郁地道： “可是，就算我们找到了泰坦金刚的首领，我们该怎么对付呢？我们可是连泰坦金刚的一个杂鱼都对付不了诶，可别提它们的老大了。如果它们的老大真有上海中心大厦那么大，那我们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啊，就算我们有飞机、坦克和大炮都不顶用吧……”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 “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关于泰坦金刚的弱点，只知道一个它们是利用卫星侦查的信息而已。想要打败它们，我们必须要知道它们的最大弱点，对症下药。现在，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汉堡捏了捏拳头，道： “好吧……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我仔细地计算着我们目前手头有的资源。白夜当然是我的战斗力，但是他现在不可能出现。那么另外一个能够利用的力量自然就是电光蛇，但是电光蛇现在也缺少能源，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找到合适的能源，让电光蛇补充足够多的能源。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我们虽然不算是在这座城市的正中心，但也算是在城市的繁华地段，城市里自然不缺乏能源，电动汽车充电站之类的先不考虑，哪怕是普通的汽车内部也有一定的能源，至少可以用来给电光蛇进行能源补充。而且车辆几乎在任何的街道、巷子、桥梁、公寓、公园附近都有，很容易找到，作为紧急时期的能源补充，倒是方便的对象。 我们沿着弯曲回绕的高架桥行走，很快，我们在高架桥下发现了几辆停靠的车辆，这些车辆居然都是大众，还是国产品牌，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理来说这个世界不是地球才对，为什么会有大众牌的汽车呢？ 我们所有人之中，最擅长机电的是萝卜，汉堡虽然也懂一些，但是就细节来说，萝卜显得要更专一些。靠着电光蛇残余的一点能量，我们撬开了车盖，电光蛇立刻开始源源不断地吸汽车蓄电池内的能量了。虽然能量不是很多，但是却已经足够维持电光蛇的正常活动了。获得了几辆汽车电能的电光蛇显得更加活泼了几分，娃娃整个人的表面都笼罩着一层白茫茫的电光，看起来就像是佛光一般。 兰兰忍不住笑道： “娃娃，你都变成圣母了，身上自带光辉啊。” 娃娃扭了扭她的腰肢，然后轻轻地伸出手，想要去捕捉空气中一闪而过的电丝，可是却怎么也捕捉不到。 “我不喜欢这家伙在我身上……”娃娃眯起了眼睛，睫毛像是挂着露珠的草叶般轻轻颤动着，“就像是身上长了一条寄生虫……我知道，它寄宿在我身上，可不是安了什么好心……只是因为它没有别的地方能去而已。如果它可以找到其他更安全的地方，它肯定会逃脱的。” “至少这家伙的本事很大，现在倒也只能倚仗它。”兰兰将双手枕在了脑后道。 “撒达，我们在车上找到了一只手机。”汉堡从大众的前座爬了出来，然后将他找到的一只华为手机递给了娃娃，娃娃才刚拿起手机，它的身体表面就窜出了一条电弧，那条电弧直接通到了手机之上，下一秒，手机的屏幕居然亮了起来，然后，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子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从现在开始，不要把手机丢掉。通过它，我可以和你们进行联系。” 很显然，这就是电光蛇的声音！ 面对着手机屏幕里显现出来的画面，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寄宿在娃娃的身上，有什么目的？” 电光蛇嘿嘿一笑，道： “目的？没什么多余的目的。我只是想生存下去而已。没了她的脑电波产生共鸣，我会被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给隔绝，最后消失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她的存在让我暂时得以存活。我不寄宿在她身上，还能寄宿到哪儿？” 我淡淡地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娃娃的生命对于你来说就非常重要，你要保护好她的生命安全。” “那是当然。”电光蛇笑道，“不过，你们要弄明白一点，我只会保护她的安全，可不等于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是死还是活，对我来说，只要不影响到我的生存，就无关紧要。” 电光蛇的话我自然不可能全信。这个家伙智商不低，不但狡猾无比，而且性子古怪，之前就让我们吃尽了苦头，现在当然也不可能对它放心。我只是装出相信它的样子，道： “那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合作了。你告诉你的能力是什么？” 电光蛇笑道： “我的能力，是可以发挥任何电器用品的极限。” “比如？” “比如，一台冰像，在能源足够的情况下，我可以电路cao控让它达到最低温，或者最高温。一台电磁炉，我也可以调整到最大攻略。但是我能cao控的只是电器本来就有的功能上的可能性，我没法改变电器的硬件。不管我怎么cao控一台收音机，我也没有办法让它变成电话机。同样的道理，只要给我一台计算机，我就可以把计算机的攻能发挥到极限，只要能源足够，嘿嘿，我什么样的黑客程序都可以给你们制造出来，用它们来入侵这个世界上任何没有物理隔绝的电网，偷取到任何的信息。你们人类世界所谓最强的黑客，在我的眼里，对代码和程序的认知，都只是小儿科！一段程序的本质可不是你们屏幕上看到的那些数字符号，而是你们人类所谓的电荷的移动！在我眼里看到的程序可都是有物理世界的实体的，而你们却看不到电荷的移动，看不到电子的运动。” 我皱了皱眉，道： “我明白了。你能够用手机跟我们交流，是因为手机本来就有播音和呈现出画面的功能。” “不错，就是如此。嘿嘿嘿……”电光蛇借着手机屏幕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我忍不住皱眉问道： “你为什么总要发出怪笑声？人类发出怪笑声是因为有生理结构支撑，通过发出笑声可以释放体内积聚的压力，但是你没有人类的结构，发出笑声用意何在？” 电光蛇一愣，显示屏上的脸顿时变得扭曲了起来，它恨恨地道： “对我来说当然没有什么生理上的意义。但是对你们人类来说就不一样了。你们人类，可是有对他人的语气词做出反应的本能的。嘿嘿嘿嘿……通过特殊的用语，我可以让你们产生不同的心情。” “明白了。”我结束了和电光蛇之间的交流，然后转向了周围的其他人，道，“总之，电光蛇暂时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我们找个下水道，想办法潜入到市中心的区域。” 经过一番寻找之后，我们在高架桥的某一段找到了一块下水道井盖，在确定周围没有大型建筑物后，我们迅速地钻进了下水道口，进入到了下水道内，然后开始在下水道内寻找不同路线，慢慢向着城市的中心区域挺进。 “真臭啊……”兰兰一边在前边走着，一边捂着鼻子道。“简直比男人的精腥味都要臭。” “诶，呵呵……兰兰你说话的风格还真是……不管怎么样，这里毕竟是下水道嘛。也不可能清新到哪里去啊……”汉堡说。 萝卜战战兢兢地道： “大家……大家难道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我们这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下水道口，那么，原来住在这座城市里的人，难道就不会找下水道来躲避泰坦金刚们的袭击吗？就算泰坦金刚再怎么厉害，想要让一座城市里的人全都不留痕迹地死去，这也是不太可能的吧？就像我们可以躲到高架桥下，下水道里，难道这座城市里的其他居民就想不到吗？” “也许他们想到了，然后逃走了呢？”香草压低了声音道。 萝卜道： “如果要逃走的话，那么城市里的车辆肯定不多啊。可是我们刚才也看到了，城市里还停了很多的车的。路上也没有交通拥堵的现象。所以这就太奇怪了啊。这座城市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全部不留痕迹地消失的呢？” “这也是个疑点。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点了点头，道，“但是可能性太多了。比如说，泰坦金刚可能有某种召集人类的力量，或者有某种类似于腐蚀性毒气或者白蚁过境一样把人给分解的力量……” 我们沿着下水道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在一段时间的行走之后，我们找到了几个可以通往地表的出口。不过，出于安全的考虑，我们并没有立刻地从下水道口里出去。根据下水道的结构，我们是可以判断出地表的建筑布局状况的。如果地下下水道的是非常均匀的一条直线，而且每间隔一段固定的路程就有一个天窗，就说明我们正在某条街道上，否则，我们则有可能经过某座大型建筑的内部。 萝卜一边挨着下水道的墙面一面走着，他道： “根据一般的电网布置，下水道是不会和接电线的地管道连一起的，下水道内不会有电线，因为下水道内接电线会存在电线破损导致漏电的安全隐患。不过，我们可以根据下水道的格局，知道地表的路灯的布局，这样的话，找到了路灯，我们就可以接入这座城市的电网了，那时候……利用电光蛇的能力，它可以检测出这整座城市的电网布局。” 萝卜毕竟是对电气机电有着一定的了解，在汉堡的帮助之下，对地下下水道内的布局进行了了解之后，萝卜很快找到了一条可能存在着路灯的小路。然后萝卜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我，道： “撒达，一会儿我和娃娃想办法去打开路灯的电缆系统，如果那时候附近有泰坦金刚的话……” “放心，我们会尽量想办法引开它们的。给你们争取时间。”我认真地道。 萝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欣慰之色，他点了点头，然后和娃娃一起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沿着下水道的阶梯，向着上方的出口爬去。 而我们也是跟随在后，护送着萝卜和娃娃一起走出下水道。在走出了下水道后，我们发现我们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向前向后向左向右都有欧式风格的建筑物，而且，在十字路口，自然也有路灯。见到十字路口的建筑物，娃娃和萝卜十分得紧张，但是他们还是飞快地跑了过去，萝卜靠着他的专业知识摸索起了路灯的电缆系统，而娃娃则是帮助萝卜把电缆系统打开好让电光蛇入侵。 而另一方面，我们则是站在十字路口紧张地等待着。我们的这个位置非常的危险，三面都有步行街常见的店面，这些店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泰坦金刚，会不会突然苏醒袭击我们…… “起雾了……”就在萝卜和娃娃在路灯前鼓捣之时，兰兰突然敏感地看向了东侧道路的尽头。我顺着兰兰的视线看去，果不其然，在兰兰所看向的方向的道路尽头，已经开始弥漫起了一层诡异的白雾。这层白雾就像是白纱一般遮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一眼望去，根本看不真切，就好像来到了19世纪的雾都伦敦一般。 “为什么……会起雾？现在可是大晚上啊……”汉堡诧异地道。 “快点，快点……”另一方面，娃娃则有些心慌地催促着萝卜，而萝卜则是猫着腰在路灯杆子上不住摸索着，很快，他找准了方向，对娃娃道： “就是这里，快……” 可是萝卜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十字路口四个方向的建筑物居然同时开始震动了起来！ 惊人的一幕开始出现，在香草的轻呼声中，十字路口四个方向的超市楼房居然同时拔地而起，如同黑暗中苏醒的巨人般缓缓站立了起来！！ “醒来了！泰坦金刚醒来了！娃娃……快，快啊！”见到泰坦金刚苏醒过来，萝卜顿时大惊失色，他开始惊急地催促起了娃娃。而娃娃此刻手正按压在电杆上，她的手掌上释放着电光，她抬头望着从四个方向逼迫而来的巨大阴影，也是无比焦虑，“我……我也知道了，可是电光蛇还没有回来嘛！” 见到此状，我急忙举臂喊道： “汉堡，香草，向右侧逃跑！其他人，跟我一起向左逃跑，争取时间，快！” 根据之前的袭击，我知道泰坦金刚的袭击有就近原则，如果有人从它们的面前跑过去，它们就会率先攻击从它们面前跑过去的人，因此，我主动让几个人分开来，从泰坦金刚的面前奔跑而过，向着其他街道的下水道口俯冲而去，从而为娃娃和萝卜争取一点时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撒腿狂奔之时，一个足足有七层楼高的泰坦金刚盯上了我，它那靠着窗框重新组合拼接而成的类似于眼睛般的黑窟窿阴阴地看着我，就像是探测头一般盯梢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一只商店泰坦金刚的双足正中央，它自然也已经是锁定了我，二话不说间，商店金刚抬起了它的右足狠狠向我践踏而来，而我则是灵活地一个转身，又折身跑向了它的左足方向，避开了它的右足的踩踏。一脚踩空，商店金刚立刻又抬起了它的另一只脚来试图踩踏我，可是不等它抬起另一条腿，我就已经躲到了它的胯下！ 如果泰坦金刚真的是靠卫星来侦查地面的，那么，只要我躲藏在它们的胯下，它们自然也就无法发现我！ 这一次，我是在用我的生命打赌！ 躲到泰坦金刚的胯下的确给泰坦金刚制造出了暂时的视觉盲点，但是我也知道泰坦金刚是有智力的生物，就算他看不到我，也可以根据之前我的运动轨迹推测出我可能躲在它的胯下。 我躲到了泰坦金刚的胯下，的确让泰坦金刚稍许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泰坦金刚就意识到了我的藏身地点，它的双足开始缓缓地移动，试图退后一步，让我暴露出来。不过我当然不会傻到暴露在卫星的侦查视野之下，泰坦金刚迈动步伐的同时，我也是狂奔疾走，亦步亦趋，始终保持躲藏在它的胯下，就是不暴露在卫星的侦查视野之中。 这样一来，泰坦金刚就始终看不到我的存在。但是，泰坦金刚毕竟还是有智力的生物，就算它看不到我，但是它却还是能够根据我之前的运动轨迹知道我就躲藏在它身下，于是它索性停下了步伐，然后居然开始缓缓地并拢了双腿！ 它想要把我给压死！ 不过就在这时，娃娃和萝卜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娃娃大声喊道： “搞定了，大家快走！” 听到娃娃的叫喊，我猛地从泰坦金刚的胯下冲了出来，然后迅速地向着最近的一个下水道口冲了过去，迅速地跟随着其他人一起爬到了地底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刚刚爬进了地底下之时，泰坦金刚就追到了上方的下水道井口，它狠狠地抬起了它那沉重的巨足，把正上方的井口给彻底堵死了。 大地在剧烈地振动，娃娃和萝卜直接从下水道的爬梯摔了下去，屁股着地地落在了水泥地上，但是他们还来不及揉屁股，汉堡和香草就拉起了他们的手跨步奔走，因为就在下一刻，泰坦金刚的巨足骤然发力，它那如同宝塔般的足部直接踏裂了大地，直插下水道的内部！ 巨大的脚掌踩进了下水道的污水之中，一时间，散发着恶臭味的水花四溅，刚刚爬下阶梯的我被溅了一身的臭水。但是我也没有时间在乎形象，而是跟着娃娃一起向前猛冲，躲开泰坦金刚的攻击范围。 果不其然，进入了下水道之后，泰坦金刚们就无法在锁定我们的位置了。一直沿着曲曲折折的跑了差不多有十分钟，我们才总算脱离了陷阱。 萝卜和娃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泰坦金刚杀死了。好在有撒达你们引开了它们的注意力，稍微争取了十几秒钟的时间……” 兰兰撩了撩耳侧的鬓发，道： “还是感谢那条小电蛇动作快吧。要是再磨蹭一会儿，大家可都得赔命。” “别叫我小电蛇！我是电光蛇！”就在兰兰话音落下间，娃娃手里的手机再次跳闪出了电光蛇那张青黑色的狰狞人脸。语毕，娃娃的手臂上突然跳蹿起了一条电弧，在兰兰的耳侧猛然擦过。 但是兰兰却是怡然不惧，她微微一笑，嘴角泛起了迷醉的笑容，她叉着腰走到了手机前，笑着道： “哦呵？那不就小电蛇，该叫你什么呢？”语毕，兰兰也不怕娃娃身上的电弧，直接抓过了手机，就开始使劲晃动，甚至还直接伸出了舌头，开始以一种让男人足以心神荡漾的姿势舔舐起了手机的表面，那陶醉、迷离的表情，以及那用细软鲜红的舌尖轻戳手机的充电接口时的荡漾的表情，简直就好像在舔舐着某种人间的极品美味…… “兰兰，你……”见到兰兰做出如此污浊不堪的动作，大家都是看得目瞪口呆。而电光蛇更是吓得惊叫了起来： “快住手！你这个女流氓！你这样做……手机……手机会渗水短路的！充电接口也会坏的，笨蛋！” “哦，是吗？”兰兰的表情变得迷醉了起来，“我这个人呢，一听到蛇，就忍不住会想到一些又长又软，又硬又粗的东西，然后马上兴奋起来呢。” “我的本名叫亚弗戈蒙！懂了吗？我警告你立刻改变对我的称呼！人类！”面对兰兰的挑逗，手机屏幕内的电光蛇的脸都开始变得模糊扭曲了起来，甚至还在清晰的图像之中夹杂着些许的雪花。 兰兰呵呵一笑，而我则是抓过了兰兰的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里的人脸，道： “好了，不说那么多。你刚才入侵了这座城市的电网，收获如何？” 亚弗戈蒙笑道： “当然是收获巨大。我已经把这座城市的电网完全掌握了，我知道这座城市的全部布局。” “呈现给我看。”我淡淡地道。 “凭什么听从你的命令，人类？”亚弗戈蒙不屑地道。“你应该求我！” 我看了娃娃一眼，娃娃立刻会意地向着下水道的出口走去，一边走，她还一边道： “既然不肯帮我们，那我们只好瞎猫撞死耗子碰运气咯。” “站住！”见到娃娃的举动，亚弗戈蒙勃然大怒，“用这种方式威胁我是没有用的，别小看我的智商！” 娃娃轻笑着看着手臂上跳动的那一道电弧，道： “不要忘记，你现在只是一条寄生虫，能不能活下去，全看我们的意思。而且，我要告诉你，我们七个人是一条心的，任何一个人死了，我都不会再活下去，如果你有勇气的话，可以打赌试试。” 面对娃娃的警告，亚弗戈蒙闪烁的光芒变得更为强盛了，噼里啪啦的电弧如同挥舞的长鞭一般在娃娃的身旁肆虐，但是很快，亚弗戈蒙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吧，我知道了！形势比人强，如果在我自己的生活领域内，不受到这片领域空间的物理法则压制，我岂能怕你们这些渺小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