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研究
“你说，这件宝物能够让我实力大增？”衍无看着手里的异源晶玉向林清宇询问道。 “没错。”林清宇点点头，“准确的说，是这件宝物能够让你发挥出你理论上应该有的实力。” “理论上应该有的实力吗？”衍无失笑道，“说实话，我是真的不觉得我还有什么没有发挥出来的实力。在我看来，我现在的实力已经是极限了。” 听到衍无的话，林清宇摇摇头说道：“那只是你自己的感觉而已。我开始你修炼的这一门秘术的创造者，我的秘术能够发挥出什么样的实力来我自己自然是清楚的。” “也是。不过，这东西该怎么使用？”衍无向林清宇询问道，能够有增强实力的机会又有谁会不乐意呢。 “你应该使用过浑源晶玉吧？按照使用浑源晶玉的方式来使用就行了。”林清宇说道。 “这么简单吗？”衍无惊讶道。 “那是自然的。”林清宇点点头，“这异源晶玉最困难的是制作出来。这个难关我已经解决了，所以接下来你使用起来自然会简单很多。当然，还是老规矩，你使用异源晶玉的时候我全程都要探查你身体的变化。” 林清宇将异源晶玉交给衍无的目的就是探查异源晶玉这种类似于异域机缘的事物对浑源空间当中的强者是如何产生效果的。 “我知道。”衍无点点头，“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事情。” 得到衍无同意之后，林清宇让自己身边向阵法开始运转，将感知不断扩大，直接覆盖了衍无的身体。 大量的探查秘术深入衍无体内的每一丝围观结构当中。 当然，除了有常规的探查手段之外，还有非常规的探查手段，那就是林清宇的意志空间。 在林清宇将探查手段延伸出去的同时，他就在永恒意志空间记录衍无的信息模型了。 可以说，现在的林清宇准备万全，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会放过。 “你可以开始了。”林清宇开口道。 “好。”衍无说着开始吸收这一块异源晶玉。 而林清宇也全神贯注地感知与记录着衍无身体和灵魂的种种变化。 林清宇感知到，随着异源晶玉被衍无吸收，他的生命气息都出现了一些波动。 然而，虽然生命气息出现了波动，但是在林清宇的常规探查手段之下，衍无的身体结构居然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扩散而出的生命气息波动就如同是假的一般。 最终，那一块异源晶玉也彻底被衍无吸收，而衍无身上的生命气息波动渐渐稳定了下来。 “情况如何？”在衍无完成吸收之后，林清宇开口询问道。 “我感觉很好。”衍无睁开眼睛，神色当中露出了一丝畅快，“我觉得我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刻的自己都要强大很多！你说的是对的，我之前确实有一部份实力没有发挥出来。” “看来这效果很不错。”林清宇笑着点点头，“来，我们交手一番试试。” “好，正合我意。”衍无也露出了笑容。 他也想要畅快地发挥一下自己提升之后的实力，而林清宇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目标。 于是下一刻，衍无就施展出秘法超林清宇攻击了过去。 一段时间之后，衍无用出了种种手段，但是依然没有攻破林清宇的防御。 不过，他感觉很好，毕竟在实力上他确实比之前强大了不少。 同时，林清宇也很满意。 衍无的种种攻势之下，他也能详细对比现在的衍无和之前的衍无究竟有什么区别。 战斗结束之后，林清宇告别了衍无，开始闭关分析起来了衍无的实力究竟强在哪里。 “衍无拥有的能量总量确实没有提升，提升的部分是他对能量的控制力。”林清宇开口道，“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这个控制能力是从哪里提升上来的。” 只要是一步一步修炼提升上来的修行者，对自己的力量都是能够做到完全掌控的。 但是同样是“完全掌控”也是有差别的，因为不同层次的修行者对于微观尺度的深入是不同的。 比如具体到实力的实力位阶，像是不朽神灵之下，他们的完全掌控就局限止步于细胞当中，能够发挥出每一个细胞的力量对于不朽神灵之下的修行者来说就算是完全掌控了。 而不朽神灵之上则是进入了更细微的层次，也就是细胞的内部结构以及构成灵魂的精神印记。因此，对于有不死之身的不朽神灵来说，只要细胞有一丝残片，那么就能不死不灭。 而到了更高层次，比如宇宙之主还有真神，那就是对细胞最根本的基因，以及基因代表的生命秘纹图的掌控了。 像是更高层次的宇宙神，那么他们掌握的微观结构甚至能够达到整个源世界最细微的层次，比如虚空道的混沌境和宇宙神能够控制构成虚空本质的黑雾粒子。 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在微观领域的掌控也是在不断提升的。 而到了浑源生命层次，那自然是更加非同寻常了。 因为浑源之力是同时拥有法则和物质的性质，和常规的物质不同，浑源之力理论上是没有“最细微的结构”这种概念的。 理论上，只要掌控程度足够，浑源层次的强者可以无上限提升自己掌控微观的能力。 像林清宇，借助对微观层次的掌控极为深入。哪怕是不借助意志空间，他对微观层次的掌控也要比一般的世界级浑源生命要强。 但是哪怕是他，也没有察觉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衍无没办法完美掌控自己的力量。 并且，这个情况不仅是在衍无身上有，在其他世界级浑源生命甚至与浑源生命始祖身上都有。 也就是说，让除了领主之外的其他强者没办法完美掌控自身力量的因素至少是在浑源生命始祖能够掌控极限微观层次之下。 如果是普通的修行者，哪怕是之道有这么一个因素，也没办法寻根究底，顶多和那些浑源生命始祖那样借助异域机缘提升自身，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但是林清宇不一样，他有意志空间！ 常规的手段对微观层次的深入是有极限的，但是意志空间对微观层次的深入目前还没有看到极限。 因此，只要借助意志空间无限将力量细分下去解析，他也有不小的可能真正调查出究竟是哪一种微观层次的干扰让大部分浑源强者们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力量。 在获得了衍无身上的情报之后，他就开始不断深入推演参悟，想要找到其中的玄妙。 当然，除了参悟之外，林清宇的其他分身也没有闲着。 衍无仅仅是他计划当中的其中一位修行者，林清宇还准备制作异源晶玉去找其他修行者，让他们也炼化异源晶玉来强化自己的战力。 在这个过程当中，林清宇也能够获得足够数量的样本来研究异源晶玉对修行者的生效机制，最终想办法解开无法彻底掌控力量的原因。 当然，除了异源晶玉之外，林清宇还在推进将异域之道融合进入他的那一门秘术的过程。 毕竟，异源晶玉的效果虽然立竿见影，但是并不能完美解决问题。 按照林清宇的研究，异源晶玉在能够生效的情况下，帮助修行者掌控能量的程度是一个定值，而影响修行者战力的那个机制是以某种比例对修行者产生作用的。 形象一些来描述的话就是： 假如一个高等浑源生命初期的修行者对自己的力量掌控程度是100，而浑源空间当中有某种机制让掌控度只能发挥最高掌控的九成，那么这个高等浑源生命实际上能够发挥出来的掌控度就是90。 而林清宇的异源晶玉能够让掌控度加10，那么将这一个异源晶玉交给一位高等浑源生命初期的修行者，他就能将自己的掌控度提升到100。 但是，如果换成一个高等浑源生命中期的修行者，他的极限掌控度是500，那么他能够发挥出来的掌控度就变成了450，那么他就需要五块异源晶玉才能让自己完美掌控力量。 越是强大，消耗的异源晶玉就越多。而这还仅仅是其中一个问题。 事实上，真的将五块异源晶玉交给高等浑源生命中期使用，他们还不一定能够将力量的掌控程度增加五十，毕竟越是强大，想要增加掌控程度就越是困难。 并且，按照林清宇的计算，就算是在高等浑源生命初期完全掌控了自己的力量，之后突破成为高等浑源生命中期，那么掌控程度就会下降。 甚至都不需要突破高等浑源生命中期，只要实力提升了，那么掌控程度就会下降。 想要再度提升掌控程度的话，就需要继续使用异源晶玉。 然而，林清宇现在制作的异源晶玉品质并不算高，对高等浑源生命初期和中期有用，但是再往上效果就会下降了。 对于世界级浑源生命甚至更高层次的浑源生命始祖还不一定真的有效。 想要提升异源晶玉的效果，还需要更多资源与更精妙的制作异源晶玉的方法。 而林清宇的目标是获得领主层次的战力，等于是需要用异源晶玉将给浑源生命始祖进行提升，提升到领主级为止！ 这需要的资源可就太庞大了。 按照林清宇的预测，哪怕有合适的制作高层次异源晶玉的手段，需要花费的资源也是天文数字，至少超出了林清宇现在的承受范围。 要知道，当初碰撞发生的时候两个同层次的浩瀚空间互相碾压之下，可是有大量的源世界破碎变成异域机缘的。 然而即使是这么多异域机缘加起来，也没能让浑源空间当中的诸多强者提升到领主层次，顶多是接近而已。 可想而知，始祖层次想要提升是多么困难。 但是，如果换一个思路，直接将异域之道融入秘术当中的话，或许就不需要额外的资源也能提升自己对力量的掌控程度。 毕竟，异源晶玉的本质还是异域之道的某种结晶。 蕴含着异域之道的秘术，本身就有代替异源晶玉的可能性。 然而，可惜的是，这一种融合十分艰难。 一方面是因为异域之道并不是成体系的完整道路，用它来创造攻击防御封印等秘法不是问题，但是用来创造提升生命层次的秘术极为艰难。 第二就是，异域之道在这个浑源空间当中几乎没有任何参照物，哪怕是创造秘术成功了，也不能完全确定这个秘术的效果。 好在林清宇倒是可以找人实验，这种有危险的实验就没必要去找那些被领主送过来的修行者了，找低等浑源生命族群也是一样的。 毕竟，经过研究之后，林清宇已经能够确定导致修炼他的秘术的修行者实力下降的原因和导致天生浑源生命实力下降的原因是同样的。 他的秘术也能让天生浑源生命突破，那么用天生浑源生命实验和用修行者实验效果是一样的。 当然，林清宇现在最重要的精力还是放在研究突破之后实力下降的原因上面。 虽然他自己的感知没有达到能够研究这种层次玄妙的标准，但是他还有意志空间。 林清宇现在的意志空间至少是与浑源生命始祖同层次的，并且林清宇的意志空间在探查推演以及观测微观领域的能力远远超过同级别的存在。 借助意志空间的推演能力，林清宇完全能够深入到连浑源生命始祖都没办法深入的微观层次来探查浑源强者没办法发挥出“理论极限实力”的原因。 林清宇不知道这方面的研究在浑源空间当中是否曾经出现过，但是至少修行者一方是没有类似的研究的。 毕竟，修行者一方的顶级战力，也就是领主们的战力不会像其他浑源强者那样下降导致无法发挥出理论极限的实力。 而非顶级战力也就是那些世界级浑源生命圆满则是没有研究这个现象的资格。更何况，修行者那些仅次于领主的强者主要考虑的也是一门心思成为领主，自然也没空去研究。 这种研究与推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清宇为了获得合适的结果甚至直接消耗了他积攒下来的大量意志。 那可是足以让他暂时获得接近浑源生命始祖层次战力的意志数量！ 在庞大的投入之下，林清宇的研究终于有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