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落幕

    飞虎从大门中走出，然后身后的大门关闭。飞虎如同失去所有力气般，背靠着大门坐倒在地。一如赤的预言，飞虎从那扇门中走出，然后倒在地上，身上血淋淋，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结果如何？”十七人几乎同时问道。连与飞虎不对眼的青龙和同时最是俏皮的朱雀，此刻也是一脸的严肃，直直的看过来，认真的等着飞虎的答案。

    “我的对手是自己，”飞虎苦笑，“拥有和我一模一样的力量和能力。无论我如何提升自己的力量，也能提升到和我丝毫不差的对手。一个完美的我。”

    “自己和自己战斗吗？”空寂喃喃自语。“你超越了自己吗？”阎问，眼中有着些许期待。

    “没有。”我摇头，“我突破了自己的一个又一个的极限，但另一个自己也一次次的突破极限，始终和我保持一致。他无法击败我，我也无法击败他。当真是不可超越的存在。我现在完全理解你们当年面对命的时候的心情了。”“失败了吗？”秘眼中弥漫出失望。

    “哈哈哈哈哈·····咳咳，”狂笑着，牵动了自己的伤势，“我早告诉过你了！你那是妄想！你不可能超越命的！你失败了！你失败了！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眼角滑过一滴晶莹的水珠。“这是注定的结局。”乾冷冷的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不，我超越了命。”飞虎说，“我肯定，我最后一击所发出的力量绝对是超越了命的极限的力量。”

    “并没有超越自己，却超越了命吗？”未说道。“命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吗？”量说。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尚有一线生机。”玉说，“天道也有尽时。”

    “不错，”飞虎说，“我虽然没有超越我自己，却超越了天道，超越了命。”

    “那么现在你摆脱命的cao纵了吗？”烈说。

    “不错，命已经无法cao纵我的命运了。”飞虎说，“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没能够cao纵我的命运。”

    “这么说，你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玄武说，“既然如此，又何必逆天呢？”

    “是啊，若是能命运自掌，我有何必逆天呢？”飞虎叹息，艰难的站起，一颗道心被打击得支离破碎，另一颗被无上存在强行灌入的道心接管了所有的力量，“我知道的，一出生就知道了，我的命运不在自己掌握中。我以为是命在cao纵，现在看来我错了。我的命运，他还没有资格去cao纵。”

    “你的意思是，你的命运是由比命更高级的存在掌控着吗？”空灵此话一出，顿时八甲面容变色。

    “会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啊？”秘抬眼看着这片小世界的天空，仿佛看穿了无穷的时空，看到了无尽的苍茫，“若超越一个层次，还有另一个层次。摆脱了这个层次的cao控者，却要被下一个层次的掌控者cao纵。那么要怎样的境界才是绝颠，才能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谁知道呢？”飞虎说，“也许无穷不尽，谁能超越一切？谁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们当年也曾年轻，也曾反抗。”量说，“自从知道了原来自己的一切都是**纵者得来就一直在反抗。至今不悔。可是从不曾成功过，看不到希望。也许我们方向错了。”

    “什么错了？”狂说，“不会错！我的道，我的路，走出来了就是对的！命不是强吗？还不是败了！我的道不会更改！我的路不需他人说评！”

    其实飞虎知道的。虽然八甲每一个都说着命的不可超越，但他们的求道之心却比任何一个人都坚定。道心不坚的都死了，大浪淘沙，八甲一次次挑战命，一次次失败，虽然心中知道不可能超越命，却从未放弃。

    飞虎知道自己不如他们。我超越了命，却守不住自己的道心。

    “您当时为什么要说谎呢？”很多年后，飞虎的子民问他。

    “这是个善意的谎。”飞虎说，“也不算谎。当时我确实在瞬间的爆发上超越了命。只是我只有一击之力而已，不如命力量的浩瀚绵长。直接面对，败的人是我。只是当你听到自己一直认为不可超越的存在败了的时候，你会怎么想呢？”

    那个子民想了想，说：“当然是更加努力的修炼，去超越那个不可超越的存在。”

    飞虎笑道：“这就对了。”

    那时飞虎在给他的子民讲道，不经意间开始讲过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