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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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个年少，一个年老，站在祭坛上，冷冷的看着飞虎。 那个年少的方才与清作对了一掌，却仿佛并没有吃亏。他们站在祭坛上，居高临下，身体在不断消散，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在消散。 “王景。”飞虎在两人消散后轻声道。那一老一少，正是王景和苍茫。 “虎，你认识他们？”清作问，不等飞虎回答便嗤笑了一声，不屑道，“不过是凭借苍茫之珠罢了。自作聪明！” 飞虎心中一动，正要开口，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飞虎，是你？”是渐离来了，他发髻不整，衣冠残破，脸色铁青，看起来很狼狈，“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小的拦不住。”飞虎放开了清作，低头道。 “该死！你知不知道苍茫之珠已经被他夺走了？”渐离怒吼，目光扫过清作，“我看你不是拦不住，而是小两口正亲热，不想拦吧？” “小的确实拦不住。”飞虎耐心解释，“小的本就不是王景的对手，再加上他如今苍茫之珠在手，更加拦不住了。” “你过来。”渐离说道。 飞虎向前走了几步。 “哼。”渐离一脚踹在飞虎腿上，转身没入苍茫深处。 清作在渐离踹在飞虎身上的时候立刻竖起了眉毛。 “我没事。”飞虎拉住了清作的袖子，“清，我有东西给你。” “第三苍茫之珠？只有一部分！”清作认出了飞虎手中的东西。虽然只有芝麻大小，但若是放大的话，会看到里面有无数微尘般的光点在游走。这是缩小版的苍茫之珠。 “不错，这是我从王景那颗苍茫之珠上截下来的。”飞虎有些得意，“苍茫之珠蕴含着苍茫中最高的奥义，我想它对你应该会有些用处。” “我不需要这东西。”清作摇头，“你给皇者吧。苍茫之珠虽然代表了苍茫中至高的权柄，但……” “嗡……”一声颤响，旁边的祭坛发出璀璨的光芒。飞虎迅速将芝麻大的苍茫之珠藏起。 “唯我真灵永不灭。”一道身影出现在祭坛上，一如方才王景和苍茫消失在祭坛上一样诡异。要知道苍茫中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根本没有传送阵，这祭坛却又让人瞬间出现瞬间消失的能力，实在古怪。 “逆转轮回，我终于回来了！”是一个男子，一身黑袍，上面纹有五条金龙。 “你们，是特意来迎接我回归的吗？”男子说道，他的眸光扫下，一对瞳孔发出金色的光芒，黄金瞳！ “不是。”清作说道。 “你身上流着纯正的母亲的血。”男子说道，“应该算是我的meimei了。你的父亲是谁？那个自以为掌握命运的人吗？” “这个你管不着。”清作说道。 “飞虎见过皇子。”飞虎心念直转，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谁。 皇者是苍茫中的第一个生灵，但他并非是苍茫孕育而出，而是被人传送回去的。而传送皇者的人，正是眼前这位，皇子无！ 说来拗口而混乱，皇者·俊是苍茫中的第一个生灵，然后他斩去自己的龙族血统，造就了苍茫中的第二个生灵皇者·琼灵，又和皇者琼灵共同孕育了苍茫中的第三个生灵——皇子无。可皇子无却在和南宫俊争夺苍茫之珠时把南宫俊传送了回去，才有了皇者·俊，之后才有了皇子无。 这是一个无解的轮回。 “嗯。”无瞥了飞虎一眼，“皇者的傀儡，承载恶的容器。他走到这一步了吗？倒是比我快了一点。” “你身上有不属于你的东西。”清作开口，“那东西原本属于我的丈夫。” “你丈夫是谁？”无眸光转动，在飞虎身上停了一下，“莫非是这傀儡？我就是夺了这傀儡的东西又如何？” “既然拿了，就要还回来！”清作掌中金光流转，“就算对我夫君没什么用，那也是我夫君的东西！” “哦？我就好奇了，对你夫君无用的东西，对我来说也该没什么用。你且说说是什么，若是我真的有，而且对我无用，我不介意赏给这傀儡！”无说。 “第二苍茫之珠！”清作说道。 “哼，你在挑衅吗？”无脸色变冷了。 “是你在挑衅！”清作毫无客气，“你很高高在上吗？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你娘都打不过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的丈夫？” “……”无沉默的半响，“是我失礼了。你说得对，我不该看不起你的丈夫，也不该轻视任何可以踏足苍茫的强者。我向你和你的丈夫道歉。不过，第二苍茫之珠已经被我炼化，已经不可能给你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这不是你不交还第二苍茫之珠的理由。”清作说道，“苍茫之珠有九，你必须做出补偿，日后若是再获得一颗苍茫之珠，必须交给我的丈夫。” “我不保证会是一颗完整的苍茫之珠。”无说。 “缺损度不能超过万分之一。” “成交。”无说，“在此之前，我还能先给点利息。”他伸出手，掌中有数十点金光。 “真则种子？”飞虎看的眼睛发亮。这些真则种子与飞虎已经参悟的并不一样。飞虎在下界扰乱世间运转，使真则显化，从而参悟真则，凝聚真则种子。但是飞虎并不知道真则种子的具体数目，只是显化多少参悟多少，并不算完整。而今无手中的，显然是飞虎缺少的那些真则种子！ “谢皇子赏赐。”飞虎接过真则种子，融入体内，顿时感觉自身圆满了，达到了某个境界的极致。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三千的真则种子在飞虎的识海下发光，刹那间战力飙升。 “不错，难怪会被皇者看重……”无说，“日后我得了苍茫之珠，会遣人送给你。说不得你以后能和我平起平坐呢。你也别叫我皇子。我不太喜欢和那个人搭上关系。我行走苍茫，承蒙诸多道友看得起，给我起了了绰号‘灵宝天皇’，你以后就叫我灵宝吧。” “小的不敢。”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无说，“等我重开时空，达到自身巅峰状态，再与道友和令正好好论道一番。” “天皇慢走。”飞虎说道。 “虎，我也要走了。”清作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说道，“第一苍茫时代要结束了，所有人都必须进入‘苍茫的守护’里等待第二苍茫时代的开始。你记得要从这祭坛进入‘苍茫的守护’，一定要记得。” “这祭坛通往‘苍茫的守护’？不是任何地方都可以进去吗？”飞虎有些疑惑。 “不一样的。”清作说，“你一定要记得。” “清……能不能，再陪我一会？” “虎，时间会改变我们每一个人。但是我们不一定会喜欢这种改变。我能理解你的改变，但我无法接受。”清作说道，“你识海深处的皇者烙印已经种的太深，我没有办法将它拔出。但我会等你，等你来找我。但现在，还不是团聚的时候。” “清……”飞虎抓住清作的手，“第一苍茫时代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世间，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不要你等，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 飞虎还要说话，清作却推开了飞虎，将飞虎定在原地，踏上了祭坛，如烟云般渐渐消散。 “不……”飞虎怒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