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第二个帝尊境界

    “你看到了什么？”一个声音响起，王小虎立刻感觉后背一片冰凉。

    王小虎艰难的回头。

    飞虎不知何时恢复了意识，拿眼睛看着王小虎，那双眸子中，黄金瞳发出冷自的光。

    “唔……”王小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自己也没来得及查看，连忙心神沉入识海，“我看到……”

    “看到了什么？”飞虎继续逼问。

    “看到……”王小虎涨红了脸，悲愤、羞涩、惊奇以及更多情绪交织，扭曲了他的面孔，形成一个极为诡异的表情，“看到……看到一个巨大的……巨大的女人……足有四五丈高……”

    “四五丈高？”飞虎感觉有些疑惑，继续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王小虎的脸更红了，“还有……还有很大的胸脯……比我脸还大……总往我脸上蹭……不仅蹭，还……还……”

    “还往你嘴里塞，”飞虎补充道，“你还吮了两口。”

    “对……”王小虎恍若大赦，然后反应过来，脸涨的通红，“你……你怎么知道？”

    “那是一个母亲在哺育自己的孩子。”飞虎解释道，“那女人，也就是母亲，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高，而是你变小了，所以觉得她高。你化作了婴孩，被母亲哺育。”

    “是这样……”王小虎大窘之余也很恍然，“不过大哥你怎么知道？”

    “我们该走了。”飞虎抓着王小虎的肩再次催动“苍茫的眷顾”，飞速前行。

    飞虎也接受到和王小虎同样的信息，因为走得更远，所以接收到的更多，可是并没有什么用。飞虎将接收到了信息整合到一起，发现不过是几个很普通生活的片段而已，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片段的内容，全部都是母亲养育幼子的生活片段。可飞虎怎么也想不通，苍茫最大的奥秘，竟然不是什么奥义，也不是什么法则，而是母育子的情形。

    “大哥，方向不对啊。”王小虎注意到飞虎走的方向和来时的方向不一致。

    “苍茫中没有空间也没有方向。”飞虎说，“不过，没有空间的同时，它本身也是最大的空间。空间是很奇妙的东西，只要我想着到达，不管我从哪个方向前进，都会离目标越来越近。除非是往生台。”飞虎连登仙台都能锁定和找到，灭渡台自然不在话下，唯独往生台无法锁定，也找不到。

    “为什么停了？”王小虎询问。

    “我们得绕点路了。”飞虎已经睁开了黄金瞳，看着远处。那里有一点白光闪烁，不断放大，仿若开天辟地！

    “那是……在开辟时空？”王小虎也看到了。

    “你看到了？”飞虎愣了愣，“糟糕，离得太近了！”说着抓着王小虎的肩飞快后撤。先前因为离得远，不好依据时空的大小判断距离，但是王小虎也看到了，那就说明时空已经不小，说不定已经达到他们离得太近了！

    “这是什么？”飞虎和王小虎刚离开那一处苍茫，立刻就有一股无形的波动蔓延了过来。

    “是命轨！”飞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是具现化的命轨！一旦触碰，被那命轨俘获，就会成为那命轨cao纵下的傀儡。永世无法挣脱！”

    “这里厉害？”王小虎瞪眼，“快点，要追上来了！”

    飞虎眉心银光大盛，后退的速度更快了。“这是苍茫至高的权柄，当然厉害。不过一般只有掌握‘苍茫的权柄’，又将时空拓展到某一极限的时候，才会出现具现化的命轨。像这样横扫过自己权柄所在的全部范围的大规模命轨具现化，也只有晋升帝尊境时的那一次而已。”

    “大规模的只有一次，小规模的可以有很多次咯？”王小虎问。

    “你放手。”飞虎没有回答。

    “哦。”王小虎连忙撒手。方才快被命轨追上的时候，他情急之下抱住了飞虎。他跟飞虎认识没多久，交情并不熟，怕被飞虎丢下用来拖延命轨的扩张，成为别人的傀儡，才厚着脸皮缠上飞虎的。以他自己的速度，根本逃不过命轨的追赶。事实上若非身处苍茫，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飞虎也逃不过这样的扩张。

    “你说得没错，如果命轨的执掌者有所突破，执掌的范围扩张，就会有小规模的命轨具现化，俘获更多领域。”飞虎说。

    “我猜，除了第一次，其他时候的命轨具现化，都发生在执掌范围的边缘。”王小虎说，“因为我是在大唐出生的，理应归大唐的管制。但是我虽然隶属大唐的命轨，却并没有成为命轨的傀儡，说明我并没有被大唐的命轨俘获过。大唐建国一千三百年，一直都在扩张，我却始终没有被俘获，说明大唐建国后，命轨的具现化不会出现在大唐境内。不在境内，就只能在边境。”

    “不错。”飞虎说道，“这也是我们巡察使存在的意义。除了晋升帝尊境的那一次，后面出生成长起来的强者，虽然在命轨中占据位置，但不是命轨的傀儡，有挣脱的可能。巡察使的任务就是将所有有挣脱资格的人集中起来。不愿意加入大唐的，要么送往边境炼成傀儡，要么直接灭渡……”

    “我保证服从，保证服从……”王小虎死死的抓着飞虎的手臂，“不要把我炼成傀儡……”

    “放心，不会丢下你。”飞虎皱眉，被男人抓着手感觉很不适应，但是顺之道心状态下，面对一个大成皇者，在不敌对的前提下，权限决定他不可能去反抗和挣扎，“你先放手。”

    “现在在进阶帝尊境界的应该是‘灵宝天皇’无，他虽然是始皇帝的亲子，却也是始皇帝的敌人。我不会让你成为他的命轨傀儡去资敌的。你先放手！”飞虎依旧在飞退，气势翻腾却无法发作。

    “不放！”王小虎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端倪，有些有恃无恐起来。

    飞虎无奈，只好放任王小虎的作为了。

    终于，命轨具现化结束，无形的波动逐渐平息，消失不见。

    “撒手！”飞虎轻喝。

    “你就是命轨的傀儡吧？”王小虎笑嘻嘻，并不听飞虎的话，“是不是我不跟你做对的话，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事，你都得让着我？”说着松开一只手，往飞虎下身探去。

    “嗷……”王小虎飞了出去，“大哥饶命……啊……大哥我只是开个玩笑！嗷……我怕疼的！啊……别打了……”

    飞虎不管王小虎如何惨叫求饶，拎着拳头就揍，时不时还补上几脚。良久自觉出了心头一口恶气，飞虎才从恶之道心状态退出来。然后飞虎皱眉起来，顺之道心虽然不争，但是根深蒂固，霸占了飞虎的绝大多数心神，使得其他道心始终无法成长，也极少能觉醒来，这样飞虎很难有自由可言。

    与此同时，具现化命轨横扫过的地方，一个个时空从无到有的生出，原本空空荡荡的苍茫立刻凭空多了许多生气和光芒。那每一个时空都在万丈方圆以上，各自有一道万丈高的身影盘坐其上，手掐灵诀，大声诵唱着古老的经文。每诵唱一遍，无的实力便增加一分，执掌范围便增添一分。

    “那是……圣战中的百万王者！”飞虎看清了那些盘坐着的人的面目，“想不到他们都被无带出来了，而且都成为了皇者境界的强者。”

    “这么多……皇者境……”王小虎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实力不足为持。

    “始皇帝麾下有更多。”飞虎说道，“而且，这百万皇者都是依靠大皇子的力量提升上去的，真正凭自己进阶的一只手能数得过来。你是靠自己进阶的，现在虽然弱些，但是实力和潜力都要强过他们，无需妄自菲薄。”

    “皇者的恶之傀儡……他怎么不来？”无的声音响起，浩瀚的威压随之而来，波涛般席卷苍茫。

    飞虎低下头，单膝下跪，恭谨的回话：“臣飞虎见过大皇子殿下。恭贺大皇子殿下进阶至高帝尊境。陛下已经改名始皇帝，皇者的称呼已经不适用了。”

    “哦。”无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悲，“好傀儡，他手下倒是人才济济。能找出你这么个能完整的承载他的恶的傀儡。这么好的傀儡，真是可惜了。”

    飞虎猛然将王小虎推开，他身边的苍茫陡然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要擒拿他。这一推，刚好把王小虎推出巨掌的范围。而飞虎却被巨掌拿捏住，定在了苍茫中，动弹不得。

    “唔……”无形的波动冲刷而来，从飞虎身上一掠而过。那是命轨具现化，无要将始皇帝的傀儡炼化成自己的！

    “你好大的胆子！”一声怒斥震动苍茫。苍茫激起涟漪，一道巨大的影子从无到有的凝成。始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伸出手，苍茫之力的掌控者易主，换做始皇帝捏着飞虎。然后始皇帝手一甩，把飞虎丢到一边，算是救下了他。

    “你来了……”无同样端坐皇座之上，出现在始皇帝的对面。

    “既然你这般急着求见朕，朕便满足你的愿望。”始皇帝冷冷的回答。他身边出现一只纯粹由苍茫之力凝成的举手，向无拍击而去。而无同样以苍茫之力凝成的巨掌拍击。

    苍茫中仅有的两大帝尊境，在此刻面对面，以战斗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