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兄弟、战友
此刻奶瓶心头感到丝丝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眼看着涅悍快迅临近自已,可此时的他心不在焉,分心了,双眼虽然是凝视着前方,但眼珠之间一点色彩都没有,空洞洞的,似在思考什么?又仿佛是短暂的失神,这是大忌,一个搞不好只能命丧黄泉。 四米远,三米远~~~ ‘‘奶瓶小心。’’小三儿一声吼叫,意图喊醒对方,可瞧到奶瓶那个姿态,小三儿毫不犹豫的行动了,因为他感到奶瓶失神了,仅仅一刻思维的时间,关键时刻的前一秒,也是生死之间的一秒,小三儿如同天宇划过的流星一般冲刺着,忧美而短暂。 ‘‘去死吧!光头。’’随着距离两米远涅悍失疯的咆哮,他认为这个方向,角度,距离,刚刚合适恰当,话语一出,旋即涅悍一直隐藏的手臂骤然指向前方,这是他的绝对杀手锏。 一切来的太快。 呯呯呯~~~ 这个声音接二连三的响应,非常刺耳。 在声音发出的眨眼功夫,只见小三儿从另一方窜出,并且一把抱住了奶瓶。接着又是几声呯呯巨响,彻底打破原来谧静的奶瓶,可以看到奶瓶身体一个颤抖,失神的双眼重新归于前方。 一瞬间 啊~~~奶瓶如同狂兽一般的嘶吼,而且双手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光头,仿佛想敲破这个脑袋。 随着枪声的打响,其它的战斗忽然停止了,齐齐注意到源头,而龙小队众看到小三儿缓缓倒下,虎子,板凳,龙,歇斯底里嘶吼,呼唤着小三儿,只见几人彻底狂愤了,大脑只给一个指令,那就是杀杀杀 ‘‘嘿……奶瓶,别他妈把自己捶死,还得杀敌呢!还得和龙小队杀出一条血路呢!还得回龙之国度呢!还得……’’小三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满是血痕的手掌,企图阻拦奶瓶的捶打,双眼通红的奶瓶刚想伸手去抓住小三儿的手,眼看’各自的手能够勾到,可小三儿的手徒然之间滑落了,彻底的滑落,再也没有了一点动静。 坠龙之谷偶尔传来唦唦作响声一阵阵冷风吹拂而过,掀起阵阵尘土,曾经的孤儿,曾经的辉煌,宛若风中的尘土,随风而飘散,随风而凋零。 奶瓶沉浸在这一刻数秒,仿佛死透了一般。 ‘‘涅悍,涅悍,我要将你挫骨扬灰。’’奶瓶双眸通红得可怕,一种人之血性彻底暴发,旋即奶瓶把小三儿的尸体轻轻放下,随手能摸到小三儿背后一道刀口子,深可触骨,还有一个个血洞,子弹尚存,可血液已经冷冰冰的了,没有一点余温。 ‘‘三儿,我去去就来。’’吼奶瓶一声怒吼,提起手中的军刃,闪电般的速度冲杀至涅悍,没有任何的刻意躲避,只有勇往直前。 ‘‘又来一个送死的,角度距离还是刚刚合适!’’涅悍嘿嘿一笑,很是阴沉,并且再次举起一条手臂,此时可以看到涅悍手中的枪,非常的幼小精致,呈现黑色,是一种近距离杀生力武器,接着手枪齐齐对准前方的奶瓶。 呯呯~ 枪口无情的发出三颗子弹,瞬间击向奶瓶。 噗~~~ 奶瓶没有任何的躲避,胸口与腹部分别中枪,但奶瓶坑都不曾坑一声,眉毛也都不曾眨一眨,直接用rou体硬生生挡住了三颗子弹,奶瓶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刺,那种勇往直前的劲头展示的淋漓尽致,已经快速接近了涅悍。 看着对方并没有倒下,涅悍顿时有些心慌意乱了,他突然感到害怕了,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充斥他身体每一根神经线,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一个敌人,那股疯狂,那股劲头,那股意志,令涅悍产生忌惮。 距离从二米远,一米远,半米远~~ ‘‘涅悍,受死吧!’’奶瓶大吼起来,并且提起手中的军刃,拼尽全力的砍至敌人的头颅。 ‘‘光头,你给我先死吧!’’涅悍的话一出口,接着手中的枪口指向奶瓶的眉心。 先是听到咔嚓一声,再是噗通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关键的时候会没子弹?我不相信这就是……’’随着涅悍话还没有说完,旋即他的头颅整颗都掉下来了,顿时之间,鲜血犹似喷泉一般狂飙,一刀毙命。 ‘‘因为杀我兄弟的人都得死。’’奶瓶这是在对死人说,更是在对活人诉诸。 这个结果倾刻间令一旁的众人暴乱了,又是一位领军人物的死亡,意味着日后军队将群龙无首,实力绝对大跌,甚至会被其它势力取代。 顿时,厮杀声再次走向狂化,似乎更令人心惊胆跳,即刻有几十号人从后方冲杀向奶瓶,这些人已分不清都是那些军队组织了,唯一的任务,命令,就是冲杀,来自大脑的命令,更来自性子的任务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别碰老子兄弟的尸体!’’奶瓶硬撑着伤势,急忙奔向小三儿,不管敌人怎么挥刀,奶瓶全然不顾,一心冲至小三儿。 噗噗~~~ 周围敌人的利刃不断砍到奶瓶身上。奶瓶走得很慢,身体本就受到重伤,如今更是有无数条刀口子,一步一步的走,很慢很慢,似蜗牛一样,接着,呯的声响,奶瓶倒下了,而他一旁的敌人都选择不动了,静静看着地上的他,看着他能走多远! 奶瓶也确切不让人失望,虽然倒下了,但他步伐还没有停滞,拖着遍体鳞伤的躯体,鲜血更是形成一条小路,从走着,再到爬着。 奶瓶仿佛是一尊血人,每跨出一小步,都是那么的艰难,吃力,但奶瓶没有放弃,始终坚持着,爬啊爬,不断的爬,终于,奶瓶可以捉到小三儿冷冰冰的手了。 ‘‘小三儿,老子来了。’’接着奶瓶奋尽最后一丝力气,垂死之间的挣扎,直接跃到小三儿的身上,为其阻挡住所有肮脏之物,闭眼那一刻,奶瓶笑了,一如既往笑得很猥琐,难看,可那种笑,蕴含着太多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