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欠人情
没等唐泽搞明白老吴的意思。 那边继续道：“我就知道，以老爷您的能耐，怎么可能沉寂下来，还打算去闯娱乐圈？” “太掉价了！” “看了您传来的剧本，我才总算想明白了您的用意。” ……掉价就掉价，我乐意怎么着，唐泽面无表情问：“什么用意？” “曲线侵略！” 对面的声音铿锵有力： “太爷爷一直说您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当您苏醒时，也就到它臣服的时候了。” “真是惭愧，之前我一直没想明白，现在则知道，您是打算先锁定世人的精神文化，等到他们已经离不开您的电影时，您再揭开真相，顺理成章统治世界吧？” “而等到他们意识到世界变了的时候，为时已晚，才发现从最初的这部电影，您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嗯……”唐泽感到了风中凌乱。 怪不得吴家世代都没出什么大佬，这格局，已经超出地求人太多了啊。 到底那最初跟随原主的吴家老祖，给他们的子孙后代灌输了对他怎样的认知啊？ 统治世界？大魔王？ 无语半晌，唐泽敷衍道：“好了，你心里有数就行，别到处宣传。先帮我注册个电影制作公司再说，演员的事不急。” “好的，老爷，那公司叫什么？” “以后别叫我老爷老爷的，你既然不愿意叫我名字，就称呼我唐总，你就暂代我经纪人……兼秘书一职好了。” “公司嘛……就叫天泽，求个吉利！” “明白！” 舒服，有个能使唤……能托付的人，做事都轻松了不少。 正当唐泽打算挂断时，那边又赶紧道： “老……唐总，这部电影里考古学家刘金的学生墨琳，我有个外甥女我觉得形象挺适合，正好她从小也有进入演艺圈的想法，您看……” 原版的墨琳不仅是刘金的学生，还是他的恋人，这里唐泽不想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去掉了，并不影响剧情。 “你外甥女什么名字？” “她叫吴蒨。” “行，你看着办，我既然交给你了就完全放心。” 挂断电话后，唐泽陷入了沉思。 吴蒨……是他想的那个吗？ 那凭借极具灵气的角色一路上升，结果还没到瓶颈期，却因传出张羽剣隐婚生女的消息，从此开始走下坡路的吴蒨？ 他其实当时挺替她感到可惜，虽然吴蒨演的形象都比较固定单一，但无一不讨喜富有特点，至今他还能回忆各个角色的形象—— 落落大方的落落、妩媚可爱的小狐妖…… 如果一路顺畅下去，未来可期。 到时候争一个“四小花旦”也不是不可能。 但本身也算不上演技派，能争取的也就那几年，因为婚姻她逐渐失去了。 更惋惜的是，就在她们双方承认已婚生女后不到一年，又官宣了离婚。 这说明，婚约不是坟场，却是明星的火葬场。 …… 当天晚上。 做出了拍戏决定的唐泽，便和宁皓四人聚在一间房里打牌畅谈，以作别离之情。 五人惺惺相惜，一番感慨。 而王寳襁不久还有戏，也待不了多久。 过了今晚，不说以后就不再联络，但各自都忙，很难说下一次聚会要等到什么时候。 翌日。 他追上了还没登入回京城航班的韩叁坪，给了剧本和早已完成的分镜头脚本，并道明自己离开剧组的想法。 韩叁坪也没有意见，让唐泽去宁皓剧组只是因为两人都是年轻人，方便交流，本身就没有束缚唐泽的意思。 当时成为《疯狂的赛车》剧组副导演时，唐泽也压根没有签合同。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给韩叁坪禀报，不过他还是这样做了，为了表达出对韩叁坪重视的感激态度。 韩叁坪也因为唐泽的行为很开怀，一边看剧本一边笑着询问： “你为什么想拍网络电影？现在的网络环境并不好，盗版、画质模糊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处理的，收费根本不可能。” 唐泽睁眼说瞎话道：“我知道，本身也没想赚什么大钱，更多是为了锻炼。我就是闲不住，赚点广告费。” 他又自信道：“作为名义上第一部真正的网络电影，感兴趣的人应该不少，加上这是一部现代片，可以拉到不少广告商赞助。” “如果打着华国科幻片的名头，我觉得，这比第一部网络电影的吸引力还大，只要口碑能扩散，肯定不缺点击。” 韩叁坪微微有些心动，险些立刻拍板——拍完就上院线。 但很好地克制住了，先看看再说。 随即他便陷入了极具趣味思辨的台词中。 看到剧本吸引到了韩叁坪，唐泽也松了口气。 微末之时，似乎总得博得“大人物”的认同才会更有信心。 韩叁坪。 自不必说。 作为中景的董事长，他手握进口片引进与否的生杀大权，掌有一定程度上国产电影能否上映的建议权，旗下还拥有目前全国50％以上电影院的院线。 绝对能算得上是很大的人物。 而韩叁坪看得这个版本的《这个男人来自地求》，其实和原版有些微的不同。 为了防止观众看得云里雾里，唐泽一开始就借助旁白之口，通过一连串颠覆观众常理的反问埋下了扣子。 其中的台词根据原主的经历有所改编，至少从逻辑上，显得更真实，有些甚至能通过网上查到他曾经残留的蛛丝马迹。 比如跟随佛陀的叙述，改成了和佛陀彻夜长谈，通过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再当帝王，使其“顿悟”，间接产生了后期佛教文化的鼎盛。 引入旁白，虽然会让看完整部电影的惊喜感大打折扣，但至少趣味性更高了，只要能留住更多的观众就值了。 这样的电影，只有看完才会觉得物有所值。 等正式拍摄时，他还会让老吴画些符合男主言语中的场景的几帧插图，加深观影体验。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在网上看视频，如果时长很短倒是可以边看边缓存。 可如果时长太长，就只有下载下来。 否则，以那时的网速，三秒一卡顿，谁也受不了。 这就造成了更多的时间成本。 假使开头无法吸引观众，一昧等到口碑带动，恐怕会流失不少用户。 一刻钟之后，观看完剧本的韩叁坪忍不住感慨道：“年轻人就是有想象力，竟然还有这种类型的科幻，这算是新的类型吧？我看国外那边也没有这种电影。” “应该吧，只是年轻人思维比较开阔而已。”唐泽谦虚着。 韩叁坪笑了笑：“用不着谦虚，南加大、纽约大的高材生我也见过不少，像你这种程度的也绝对算得上稀少。” 他又道：“不过你最值得夸奖的，应该是选对了方向，网络播放能不能有强烈反响我不清楚，但它的确不适合院线。” “通篇对话，估计百分之九十的观众会坚持不下去。” 他也悄然松了口气，所幸方才克制住了冲动，每个华国人都对国产科幻情有独钟，可那指的是图像，而不是对话。 唐泽点头，5472美元足以说明问题。 “你初步预算多少？打算拍多久。” “10万，其中5万片演员酬，5万制片，我兼职其他剧务人员的工作，10天内拍完，毕竟场景不多。” 韩叁坪抬头道：“演员应该还没找齐吧？这样，没齐的演员我帮你搞定，零片酬出演，你专心筹备具体事宜即可。” “这……主角唐德和学生墨琳的人选有了。”唐泽有些犹豫。 他暂时踟蹰唐德要不要他自己来演，因为那种孤独感，仿佛遗世独立的寂寥，他能比任何人都演得相像。 实在是原主的那份心境一直在影响他，他只要释放那种心境即可。 只是倘若他来演，就必须要找一名副导演辅助他，不然10天拍不完。 幸好这电影难度不高，不然没有完备的剧组想自导自演，完全痴人说梦。 韩叁坪爽朗道：“那就这么决定了，其实想拍戏却没戏可拍的演员不少。” “好吧，先提前多谢韩董的赏识！”唐泽以为韩叁坪会找些小演员，也没在意，除了决定的吴蒨，其他寻找工作可以让老吴停下了。 不过虽然很感激韩叁坪的看重，但好像又欠了个人情啊？ 以后拍的多部电影恐怕都要有中景参与出品了。 韩叁坪笑着按着唐泽的肩膀：“哈哈，客气了，从你愿意主动回国，我就知道你与别人不一样，愿意放弃国外优渥生活的华裔可不多啊。” 唐泽的身份信息早就被查得清清楚楚。 没有污点和犯罪，孤儿院长大，后被威廉姆斯家族慈善赞助上学。 期间通过一边学习一边打工自力更生，后以优异的成绩从南加大毕业。 包括他去世父母的祖上关系，也丝毫不落，并没有可能是间谍的嫌疑。 仅此一例，完全可以当做是祖国强大，让高精尖人才主动回流的典型宣传。 敲定了选角细节，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联合老吴拉广告商赞助，他觉着对方的大学老师生涯也应该结束了，不能总是三天两头请假。 然而没等唐泽联络，吴建明便带着他的外甥女主动找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