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拍摄过程（3）态度转变
新琅娱乐新闻部附属子社，高新社。 一位社长高新正在对麾下社员大发雷霆，各种报纸、书籍丢得到处都是：“我要爆点，爆点，明白吗？你们交上来的都是什么狗屑？” “看看这是哪位天才写的标题。” 高新抬头看了某个方向：“‘小钢村惊现龙蛋，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你根本没有脑子。这TM是爆点？这是虚假宣传！” “还有这条，‘震惊，某服装厂老板竟拖欠民工工资’。这有什么好震惊的，你怎么不吃馒头都震惊？震惊，这馒头真的好大？” 高新缓了口气：“别什么都加上震惊。还有，我们这里是娱乐新闻，不是TM的时事新闻，搞清楚定位……” 高新狠狠批评了那些不仅划水还敷衍的员工，开始语重心长地拍桌子： “同志们，再不努力，一个月后我们这个部门就要被裁撤了。我不希望因为我叫高新，结果为了给你们发工资而破产。” 他疲劳地望向了情报人员：“把狗仔那边收集的素材上交过来，我要亲自筛选。” 情报人员犹豫道：“可……可这些提供方都不愿意出钱，我们……” 高新抬手打断：“我们没得选。收钱办事的是记者，不收钱办事的还是记者，都是记者，有什么不同？” 然后他很快就被一条信息模糊的素材吸引，上面还有具体的拍摄地址。 “21岁新人导演，李樰建、冯元钲、许情、徐争主演，韩叁坪制片，有意思，这是哪位二代转行来的吗？就是不知是官还是富。” 他立即觉得，如果cao作的好，这绝对是条大新闻。 没再犹豫，他指了两个员工：“你们两个，拿上摄像机、记录簿跟我走！” …… “第十五场，五镜，十次！” “开始！” 认为唐泽发疯的考古学家徐争已经有些生气，对一直在和稀泥的人类学家冯元钲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你在演好人，王单，无所谓，你大可以好好享受。” “但我认为这整件事都只是胡说八道，我早就该走了，我选择留下，就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女基嘟徒也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 很显然，随着越来越多的细节证实了唐泽可能真的是长生者，对待不同的物种，下意识的恐慌已经在蔓延，这毕竟超出了大家的常识，甚至怀疑现实。 唐泽也露出了一种意味不明的低头表情，像是在说： 看吧，谁叫你说出来呢？没人会理解你的，哪怕是十年老友。 孤独，还是孤独。 同时，唐泽让色调逐渐变淡，像是唐德这个人会从镜头上消失一样。 直到心理学家李樰建到来，才暂时让大家意识到还是在现实。 这里的戏份，相比于原版的无动于衷，唐泽补了一个唐德看向李樰建时复杂眼神的镜头。 毕竟面前的是自己的儿子，哪怕感情不深也不能什么都没有。 这种眼神很难拍，NG了多次他都不满意，直到他拿出原主记忆中，要杀死背叛的好友那种包括不忍、难过、不解等复杂的眼神，才让这条过了。 所有人都很惊讶，眼神都变了。 人类之所以为人类，就是在于他的复杂，包括情感以及意识形态，可想表现出这种复杂，尤其是通过眼神表现，那已经是影帝也轻易不能做到的了，而唐泽竟然做到了。 前面的表演，尤其是那种孤独感，还可以说是他的亲身体会，那这次呢？ 难不成世上真的有天才？既会拍戏也能演戏？ 李樰建像是明白了韩叁坪为什么欣赏唐泽，毫不吝啬夸赞： “仅仅就只是刚才那个眼神，我就能说你是天生的演员，而能担得上这种称谓的，我以前认为只有两个人，一个叫夏宇，一个叫刘晔，现在多了你唐泽。” 唐泽谦虚道：“哪里，其实我只是运气好，捕捉到了那种状态，再让我来一次估计也很难。” 逼不得已，唐泽也不想多来几次，他怕被原主的记忆给影响了，变得不是自己。 “不是人啊！”徐争已经把唐泽认定成了怪物。 这时吴蒨天真地问：“那各位老师呢？我觉得你们也是天生的演员。” 冯元钲和许情笑了笑，却都摇头，李樰建则说： “老一辈啊，怎么说呢？其实他们都是熬过来的，很多都是生活中自有的体会，很多都是要训练的。没人天生就会演戏，都是生活……” 虽然这话看似和他夸奖唐泽的话矛盾，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有吴蒨似懂非懂。 “啪啪！”唐泽拍了拍手，“好，继续拍摄！” 正准备拍下一场，这时，外面传来的汽车引擎声打断了他们。 有外人来了。 不过唐泽没有喊停，众人也就没有出去。 这里又不是公共场地，也不是正规拍摄基地，偶尔还是有人来看风景，这些外物叨扰是没办法杜绝的。 而有经纪人阻拦，也不至于有人突然闯入拍戏场景。 随后他们发现来人可能是记者时，也没有多在意。 “不管他们。” “第十六场，一镜，七次！” “开始！” 来的记者很有素质，没有上去打扰拍摄，只是和两名同事在外面拍了几张照片。 “真的好年轻啊，他不会是导演吧？”一名眼镜仔有些怀疑。 “还好帅啊，不可思议。我宣布，最帅导演出现了！和他一比，今年很火的陈憷笙就显得很普通……”另一名女记者高兴道。 不过似是觉得说错了什么，她立即补充道：“当然，其实是各有各的帅啦。都很帅！” “吵吵吵，吵什么，安静点，等他们休息了再议论。”带头的记者呵斥，但他的神情十分兴奋，天才导演指挥现场，这绝对能做成爆点。 然后开始专心盯着屋内，尤其在唐泽指挥几个老戏骨时拍一张照。 当唐泽也开始出演时，女记者又忍不住道：“他竟然还是自导自演，太厉害了！” “可能还自编呢！”眼镜仔本意是吃味地吐槽，但他发现女同事眼睛一亮便自觉地闭嘴了。 随即，他们足足在外站了一个多小时。 这途中，随着他们对拍戏过程的了解，真是越看越心惊。 自导自演就算了，似乎连灯光、摄影、道具等都是他一个人来做，哦，偶尔还有徐争辅助。 可他们虽然记不得徐争导过什么作品，可至少不时在大荧幕看到对方，并不陌生，下意识就觉得他能做到没什么。 而唐泽就是纯粹的新人了。 这样的人，会的这么多，不是天才就是庸才，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采访了。 终于，眼见演员们都露出疲态，唐泽也暂时停止了拍摄。 “大家辛苦了，休息半个小时！”由于没有场务，哪怕唐泽自己也很累，也取出水递给了演员们。 “啊！”徐争喝了口水感慨了下，“按照现在的进度，我觉得可能要不了10天就能拍完，你真是快人快己啊！” 冯元钲也难得插入一句：“是啊，唐导是我见过拍电影最快的了。” 唐泽笑着感谢了番，他能感觉到冯元钲态度的转变。 “这算快吗？”吴蒨不明白究竟。 “不过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演员有时候的表演不符合要求的？大家不都是先把所有符合场景的表演拍了，再剪辑最适合的那种表演吗？”徐争好奇。 唐泽开始一本正经道： “你得把每一个角色都理解透彻，然后把演员们的性格与之相结合。你没发现吗，其实你们一些表演有我按照你们的性格，通过话语引导的结果。” “是吗？”徐争想不起来了，感觉像是又不是。 “那唐导什么时候拍咱俩的恋人戏呢，我其实就是为这场戏加入剧组的。”许情也加入进来，相比于一开始热情了很多。 唐泽当然不会当真，只道就快了。 吴蒨瞧了瞧唐泽，又看了看许情，赶紧摇了摇头，低声念叨应该不可能。 如果只是一开始，还没有人觉得唐泽有什么前景，毕竟拍电影扑街的大有人在，这部电影如果不是韩叁坪来说动，哪怕觉得剧本有意思，真正看好的也是少数。 但展示了演员天赋后，他们知道即便不拍戏，唐泽也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更别说他长相也很能打。 当演员们开始走出小木屋活动，等待许久的三名记者立即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