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 逃无可逃 尽屠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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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桓苍鸾要逃,冬鬼忍住伤势,猛地催动永恒之井,巨大漆黑神轮转动,青槐山上原本被冬鬼故意压制的永恒之井力量此时全力爆发,立即将山上桓苍鸾布下的玛瑙血碗顶飞,无穷黑光涌动,挡住桓苍鸾去路,同时也封住了二阀大军的撤退之路! 而在此时,从青槐山外也飞奔而来众多恶鬼修士以及隐宗众弟子,袁无舌、包无毒领头大吼道:“桓阀老狗哪里跑!” 袁无舌口吐粉舌金莲,放出漫天红光,包无毒鼓动巨腹,喷出恐怖毒水,一齐攻向桓苍鸾,挡住他逃跑去路。 桓苍鸾虽然精力疲惫,但面对袁无舌、包无毒二人,仍然占据上风,只见他左手挥动七宝血丝拂尘,无数血色射出,右手祭起赤凤紫鸾扇,扇出旋风,立即将二鬼打得倒飞出去,接着随手斩了几名恶鬼,又轰出杀戮真凤,短暂压制了青槐山上黑光,杀出一条去路! 而在此时,隐宗郭英、杨华同时喝道:“桓阀老狗,何敢猖狂?吃我法宝!” 郭英、杨华联手发动,凝聚阴阳二气,在空中祭出一方宝幡,这大幡分为三小幡,形成天地人三才之势,黑白之气在三小幡中流转不停,循环不休,正是隐宗秘宝阴阳三首幡! 宝幡摇动,立即飞出三股阴阳气,形成三个黑白套索,套在桓苍鸾脑袋、胸口、丹田三处,阴阳气流转,套索越缩越紧! 桓苍鸾本来即将逃出青槐山,没想到却中了这隐宗秘宝,此时又急又怒,凝聚无数血丝去扯,鼓动宝扇去扇,但这阴阳气天生玄妙,正是扯也扯不断,扇也扇不破!桓苍鸾急怒交加,将血瑶池道界与rou身融为一体,身体瞬间变成九十九只杀戮真凤,血气冲天,猛地一挣,这才将阴阳套索挣破,脱身而出。 而在这耽搁的片刻时间,林三已经飞身赶到,伸手凝聚金婆罗花,花开千瓣,佛力狂涌,往桓苍鸾头顶上砸去,桓苍鸾刚逃出阴阳套索,正是力尽之时,哪能挡住?立马便被金婆罗花打得脚乱腿软,浑身不稳,要跌落云头。林三趁势放出混沌捆仙索,混沌之气涌动,立即将桓苍鸾捆住! 林三一把抓过桓苍鸾,抡起巨掌,“啪啪啪”扇了三个耳光,骂道:“老狗,你还要再跑?” 桓苍鸾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脸上肿出两个青紫大包,他自打出生以来,也没受过这等屈辱,此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怒道:“你你你——” 林三伸手又是一巴掌,正打在桓苍鸾脑门上,将他拍晕,接着祭起封符来,将其牢牢封住,丢入大坤道界中去了。 林三此时擒住桓阀二帅二将,九幽大军里外三层将残余二阀大军围住,同时青槐山上永恒之井黑光涌动,让二阀大军无处可逃!部分二阀修士见情况不妙,便要投降,而仍有多数二阀修士拼死搏斗,半步不退! 旁边袁无舌请示道:“林爷,如今怎么办?” 林三望着青槐山上林立修士,冷道:“九幽灵地岂能容他人落榻?尽数杀了!” 袁无舌又问:“投降修士如何?” 林三冷笑道:“二阀大军之前如此猖狂,若是硬骨头到底,倒也不算辱没了他们门阀大名,如今拜首投降,更该杀!” 袁无舌舔了舔嘴角,拱手道:“遵命!” 袁无舌、包无毒领头在前,众恶鬼都显了真身,正是万鬼朝天,群魔抖凶,二阀大军残余的修士最多不过碎神初期,哪能是九幽修士对手,青槐山上顿时陷入了一边倒的屠杀,血水汇聚成河,染红山体,惨叫声震动九霄,惊破山顶祥云! 林三此时无需出手,飞身过去,将受伤的冬鬼扶起,灌输秘藏之力为他疗伤。冬鬼见青槐山上杀生震天,道:“林三,如今屠尽二阀大军,我担心会刺激桓郗二阀,恐怕以后再无和解可能,是否不太妥当?” 林三道:“正所谓慈不掌兵!桓郗二阀两番来犯,便是仗着自己门阀大势,我此番偏要斩一斩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痛!若是此番再放他们走,二阀定然以为我九幽乃是软蛋,今后攻势只会更多!” 林三又道:“更何况,我等与二阀冤仇早已不可化解,他们恨不得吃我的rou,喝我的血!即便我放他们一马,二阀难道会领情吗?只不过增敌人战力,损自己战果罢了。” 冬鬼又道:“我九幽乃是初建,如此和二阀大战不休,这不是长久之道,若如此闹得无法回转,以后可如何是好?” 林三道:“小黑你的考虑确实有道理。不过我们九幽虽然难办,但桓郗二阀又岂是好过?据我所知,中洲七阀表面和谐,背地里关系复杂,互有仇怨,中洲七阀之中正有一些门阀巴不得桓郗二阀死!要不然,我九幽与桓郗两番大战,为何其他门阀没有一个相帮?我估计,此番我九幽若是能再次大败桓郗,他们必定要讲和了!” 冬鬼惊道:“我等屠尽桓郗大军,杀戮无数生灵,他们岂能讲和?” 林三笑道:“小黑,你身为恶鬼,却不知这人心。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其中都是一个‘利’字!到时候我们打得桓郗二阀地位不保,他们自然要和!在桓郗二阀大能眼中,死些门阀子弟算什么?只要能巩固权势地位,纵然将他们亲子妻儿杀了八块,他们也会忍下!” 冬鬼闻言不禁惊叹:“当年释如来大圣曾言:‘人心本是无瑕玉,堕入欲海恶无边!’如今果然不假,正是,只因二字权与利,血海滔天不回头!想我恶鬼十二种,本以为是邪恶之极,但仍不比人心!” 二人感叹不已,不用多提。 在青槐山上,大战持续一天一夜,桓郗大军共有五千余名修士,皆被屠尽,鲜血太多,已经无法泄通,淤积在山石之间,形成一个个血池;残尸碎骨到处都是,眼珠脑浆堆积挤压,令人作呕;死去修士的怨气冲天而起,掀翻了天上祥云,凝成无边凶煞之气,将这本来一方神山此时变成了煞气凶山。
而在另一边,邯山大营中,郗瑞天、桓灵宝高坐大营,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下面跪着桓墨、桓弓二人。原来在桓苍鸾大军出发之后,桓灵宝心中十分不放心,便派出桓墨、桓弓二人密切探查,此时二人正将青槐营地情况禀报。 桓灵宝双目喷火,猛地拍案而起,大骂道:“桓苍鸾愚蠢之极,连猪狗不如!我二阀五千大军不过三日时间便被他全部葬送!亏我还让他为先锋副帅,纵然是一头猪来统领大军,也比他强!” 大营中寂静得恐怖,下面诸将都畏惧低头,没有一个敢出声。 郗瑞天面如寒冰,但还能压住怒气,问道:“桓墨、桓弓,你二人是否探查清楚,桓苍鸾身为炼虚修士,又有桓晋卿辅佐,桓cao、桓碣为将,手下五千大军,怎会如此轻易便覆灭?” 桓墨叩首道:“属下消息绝对不会有误。我二人亲眼看见青槐山上杀戮持续一天一夜,直杀得鲜血都流不动,冤魂煞气凝结成云,久久不退,五千大军入了青槐山,正是没有一名修士活着出来!” 郗瑞天听得这话,心中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不由得手上不稳,将座下一方大椅捏成粉末。郗瑞天深吸一口气,挥袖将椅子碎末拂散,笑道:“抱歉,我失态了。” 旁边侍从忙取来新椅,郗瑞天重新坐了,神色恢复正常,伸手道:“灵宝贤弟,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动怒也不能改变。我等身为主帅,当万山压顶面不改色,岂能连这点胸襟都没有?” 桓灵宝拱手道:“兄长说得是,是我失态。不过也不怪我怒火太盛,当初桓苍鸾大军出发之时,我便三次告诫他:‘九幽狡诈,若遇到僵持难攻之时,当速速撤退,不得恋战’,他为何半句都听不进去?我桓阀出此蠢材,实在是我桓阀之辱!” 郗瑞天道:“此番先锋大军覆灭,其中也有我二人过失。既然知道桓苍鸾冲动好胜,为何当初还派他做先锋?归根到底,还是你我心中都没将九幽放在眼中,低估其实力。此番惨败也是给你我以及在座各位敲响警钟,九幽如今实力已经不次于我桓郗二阀之一,谁若是轻视九幽,便是桓苍鸾这样的下场!” 桓灵宝拱手道:“兄长说得极是。”下面众人也拱手道:“谨遵大人教诲。” 郗瑞天道:“如今情况,我大军未出先败,乃是大大不利。不过得了此等惨痛教训,也算是一场造化。九幽狡猾多端,突袭速胜之道已被证明行不通,我等大军当稳扎稳打,步步逼近,以实力差距压去,让九幽纵然有万般诡计,也无计可施,这才是取胜之道。” 众人赞同道:“大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