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7 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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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准圣来救助林三,最终推断林三是悟道之伤,外力难能救助,唯有他自己能救自己。 王游之神色凝重,道:“阿碧,王戟虽然昏死,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你且照顾他。” 庾碧拜道:“阿碧知道。求诸位阀主想想办法。” 王游之点头,又道:“诸位,我们且去外面谈话。” 四准圣出小楼,王游之引大世界屏蔽,隐秘谈话。 “今日之事诸位怎么看?” “似乎有蹊跷,但又说不清。” “悟道之伤最难办,我等纵然有心救助王戟,却也无从下手。” “古神大战将临,出了这样事情,有没有可能是古神在暗中作祟?” 众准圣各抒己见,都觉得棘手,林三的突然倒下,让他们的良好计划断掉了关键一环。 谢太安道:“事到如今,我们必须要考虑王戟短时间内无法醒来的对策。” “王戟沉睡,在与古神的最终大战中,我们将失去一大臂力。而尤其关键的是,玄牝之门开启之事刚有头绪,此时若无王戟,恐怕要中断。” 王游之沉思片刻道:“失去王戟的战力,我们绝不能再失去开启玄牝之门的希望。我思量,王戟虽然悟道昏死,但其本体未损,昏迷东皇是否可帮助开玄牝门?” 陶五柳道:“东皇之强,在其血。血由心生,随意转,此时王戟昏死,这东皇之血恐怕外人不能催动吧?” 谢太安道:“这其中还是有一丝机会的。” “王阀主的意思是,虽然王戟昏迷,但仍可借助他无上东皇之体,以帮助开启玄牝之门?”庾亮道,“玄牝难测,王戟重伤未愈,轻涉大险,这似乎需要斟酌。” 王游之点头:“若不到最后时刻,我也不愿行此事。” 又道:“大劫将临,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我等四准圣先在此留下,不管什么办法都要尝试一遍,看是否有机会将王戟救醒。待到十日后,王戟若还是不醒,我想,我们恐怕只有冒险一试。” 众准圣点头,庾亮神色略有黯淡。 商谈过后,四准圣便在庾阀住下,不分昼夜地催动各种秘法神通,尝试救助林三。 一转眼五日时间过去,王戟仍然没有半点醒转的迹象。 这一日夜间,庾碧望着榻上林三,心头暗道:“林郎,林郎,你的劫数仍是避不过!” “我本想骗你昏死,以此躲避命中之劫。但看如今局势,四准圣一副决不罢休的样子,我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事,但恐怕此处劫数便应在他们身上。” 她摸着林三的眉毛眼间,暗道:“林郎,我似乎失策。本想帮你躲避劫数,但如今你昏死,却又任人宰割了。” “不行,我要将你救醒。我此时才明白,劫数不可避。度过大劫的唯一办法,却是面对,必须要你醒来。” 庾碧经过慎重的思考,最终认识到自己之前的计划有误,决定要将林三救醒。 她暗在心头凝出三滴血,七情之毒由她血生,自然也唯有她的真心之血可以解救。 庾碧将血含在口中,俯下身子,贴着林三的嘴唇,将血渡进他身体。 真心之血入体,林三身上轮番闪动七种光芒,正是七情之毒显现,七光轮转,毒力化解,林三体内的枷锁束缚逐渐解除。 庾碧舒了一口气,道:“这算好了吧?” 但接下的事情让庾碧逐渐紧张起来,因为她看见,虽然林三浑身束缚全解,身上再没有七情之毒,但他的身体僵硬如铁,且气息全无。 不仅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而且情况似乎比之前还要糟糕。 “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这样!” 庾碧查看林三的身体,感觉像是面对一具古老的尸体。 “难道毒没有解除干净?” 庾碧又催出心血来,渡给林三,但林三的情况没有任何变化。 这下庾碧彻底慌张,“弄巧成拙,作茧反自缚。今日到我庾碧头上?林郎,你为何不醒?” 灯光下,庾碧眼中含泪,林三沉静无声,似乎外界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次日天明,四准圣再来尝试救助林三,见到林三情况,都大惊。 “王戟似乎与之前不同?” “他之前如同困在囚笼中,千捆万绑,不得自由。如今束缚不见了,但他浑然如死尸,这又是什么变化?” 谢太安道:“诸位不用担心,我感受到他身僵而神不伤。他应该是因重伤悟真意,陷入某种悟道中。” 庾碧忙问道:“请问诸位阀主,他何时能醒来?” 王游之道:“我们也想他早醒,但恐怕这事情只有王戟本人能掌控。” 庾亮叹气道:“大能悟法,百年一日。林三这等修为,机缘巧合进入这样状况,恐怕不会很快醒来。” 庾碧泪流,此时却是真流泪,心中后悔,但只能将心酸独自咽下,说不出口。 众人见庾碧悲痛欲绝,并没有多想,只是安慰。 转眼又过四日,庾亮告知庾碧:“阿碧,王戟难醒。我等阀主思量,要将他带往一处秘密之地,再做尝试。” “我紧跟王戟不离。” “阿碧,你要以大局为重。我们这次去的秘密之地,乃是中洲最大奥秘,除了五阀主外无人知晓,你不便跟随。” “阿伯,世上岂有两次丧夫之人?世上岂有两次心死之人?天不怜阿碧,到此地步!” “阿碧,之前谢阀主不是说了吗,王戟只是陷入悟道,因此不醒,并不是他死了。阿碧,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这样才能等得王戟醒来。” 庾碧痛哭一阵,自知难以挽留,问道:“阿伯,何日出发?” 庾亮答道:“明日启程。” 庾碧冷着笑了笑,擦了泪,道:“好,阿伯。王戟此去,再见未知。这最后一日,求阿伯和诸位阀主体谅,让我和他单独相处会。” 庾亮点头:“好。”又叹气道:“阿碧,你是好孩子,只是苦了你了。” 四阀主得知此事,都同意。将昏死的林三强行带入轩辕神丘是他们最后的办法,其中凶险,他们岂能不知,但大局在前,他们也只能这样做。 王戟庾碧,天作之合,谁心歹毒,非要拆散鸳鸯? 众阀主不是没心肠的人,自然都体谅。
最后一日,庾碧和林三独处,四阀主都去往别处,没有任何人打扰这对璧人。 庾碧心如死灰,和衣卧在榻上,抱着林三失神。 “朝聚夕别,世上离人苦。可怜鸟比翼,枝连理,燕双飞,蝶成对,太凄凄。” “悲多喜少,刀割再撒盐。纵然山无棱,天地合,河西流,日夜出,不换心。” 庾碧趴在林三身上,哭了一阵又笑,笑了一会又哭,想起二人这些年的经历,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夜深月出,洁净的月光笼罩大地,好似银纱铺陈,仿佛白水洗地。 好月亮,不知人间苦,只是笑嘻嘻地放着光,令人憎恨。 庾碧脸上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心头像是压了千斤石头,让她喘不过气。 她将自己的手紧紧攥着林三的手,将自己的脸紧紧贴着林三的脸。 许久后怅然若失,道:“唉,怎么这样凉?” 正当庾碧说完这话,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夜深天凉,当多加衣。” 庾碧心头猛地一跳,低头去看,正看见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是梦里的眼,是日思夜想的眼。 “林郎!” “噤声,且看我眼。” 林三的双眼宛如辽阔的星空,庾碧盯着这眼看,不禁心神被吸入其中,再回过神来,已经进入一片莫名的空间,此处充满林三的气息。 上有三十三重天弥漫,下有无穷玄妙水流淌,在天的最高处,庾碧和林三再次重逢。 庾碧浑身颤抖,和林三紧紧抱住。 “林郎。” “我全知道。是你苦心,但阿碧当知道,劫来劫去,避无可避。” “林郎全知道?难道这些日子,你早就苏醒?” 林三笑道:“并没有很早,只是在你为我解除七情之毒后。” “那为何作弄我?让我痛苦这些天?我只以为是我害了你。” “阿碧岂会害我?我之所以苏醒而装作不醒,正是受了阿碧你的启发。我也隐隐感觉到一场劫数将要将临到我头上,大劫难避,我想隐藏在暗处,才好化劫。” 林三又道:“我当时苏醒,听了你暗自说话,明白事情来历。因此将计就计,将身体化作死寂状态,之所以没有显露,是为了不让诸阀主发现端倪。” “你果然不是骗我?不是因为心头怨我,才故意不醒?” “我林三自知不良,阿碧对我的好,胜过我对阿碧的千倍万倍,只有阿碧怨我林三的份,我哪有怨阿碧的份?” “这你倒是心里有数。” “好阿碧,我一切都记在心里。如今我对四阀主也有些看不准,因此隐藏不显,如今我们相聚也是在意识之中,我的rou体仍是死寂,务必让他们看不出来。” 又问道:“阿碧,我虽然苏醒了听你暗中说话,但知道的并不确切。你和我细细说说你的发现。” 庾碧点头:“这话要从当初你死在王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