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法兰帝国的居民对异国他乡的外国人不存在排斥心理，他们习惯性地接受这些各具特色的外国人，这可能是由于法兰这个国家就是由一批外国人建立起来的。

    就拿原本艾尔卡迪亚的原住民来说，在艾尔卡迪亚灭亡后，他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国家，没有军队的保护，这些居民暴露在一群凶残的怪物眼前，过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怪物带走当食物的日子。

    法兰帝国建立之时，法兰王一世拟定了自己的建国之路。他放弃了先入驻首都的做法，而是带着那些愿意在这片遭到灭顶之灾的地区为当地人民建立新的国家的朋友们，向凶残的怪物们开展。这一战并不比消灭艾尔卡迪亚的战役轻松，而且是由完全的人类在与怪物们作战。

    联合军兵分两路，一世带着一队人在艾尔卡迪亚境内与怪物们展开激战，从怪物的手里救下了数以千计的平民；另一队则是在几乎成废墟的大城市里招募人手，重建家园。

    当一大批外国人走在法兰的街道上时，四周的居民都会将期待的目光投向这批人，任何国家都无所谓。

    但有一个地方，不会出现这种现象，那就是位于城内的酒吧。

    和餐厅不同，酒吧这种地方并不只是让人在里面吃东西这么简单，这里和地下情报网并称世界上最好的情报中转站之一，出现在这里的人，当然包括了一些来喝酒的。

    草语带着莉莉，还有伊萨一起出现在了那里。他们挑了一个靠墙的座位坐下，莉莉和伊萨故意挤在一起坐，草语坐在一边，像是有意为别人留了个位子那样，空了一块出来。

    一个看上去年幼的女孩子，加上莉莉精灵族的身份，这不显眼就奇怪了。

    周围的客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三个女孩，尽管其中一人已经不能算女孩了。

    莉莉低着头，偷偷地问一旁的伊萨：“喂，欧兹纳克那家伙真的会赴约吗？”

    尽管自称在外面混过，伊萨在这里也还是低着头，她也小声地回答：“我帮你和欧兹纳克先生说过了，我跟他说：这次的任务多谢协助，作为报答，请喝酒。之后那家伙很爽快地答应了，地点是你们定的，我想他应该会来。话说为什么要带我一起来？只是你们要请他喝酒的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次采集材料的任务是你的工作，他帮的人实际是你们，现在你哥哥在铸造屋，叫你做代表感谢他的大恩大德有什么不对？佣兵也要涉入这样的场所，不管什么事情都要由一次初体验。”

    “可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啊，这里大部分都是大老爷们，你们年龄大点还无所谓，我怎么办？”

    “什么年龄大点啊，还有你到底在意什么东西？来都来了，就别抱怨，要是受不了这帮家伙的目光就接受他们，反正早晚会那样的，说不定以后的男友会一直用这种目光死死的盯着你。”

    “我才不要！真有这样的男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色了。”

    “小姑娘不是喜欢大叔比较多嘛。”

    “够了，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两人尽可能放低说话时的音量，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们还是处于目光的交汇处。

    草语只是文静地看着书，一本兵器图鉴。书上没有贴着借出图书馆后会贴上的挂件，她将图书馆里的这本书无偿地给带了出来，真是不遵守规定。

    过了一会儿，她们期盼已久的欧兹纳克出现在酒吧里。

    “你们好，那个精灵族女孩，我们好久不见了。”欧兹纳克向两人打了招呼后，看也不看草语就坐在空着的位置上。

    “你好，欧兹纳克先生。”莉莉有礼貌的向欧兹纳克打了声招呼，随后又说：“最近真是麻烦你了，本来这件事情是让他们佣兵团去做的，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本来应该是让伊萨来说的，不过莉莉知道伊萨不会说，就代替她向欧兹纳克表示感谢和抱歉。

    而伊萨在一旁苦笑着，显得很尴尬，时不时看莉莉一眼，心里一定很郁闷吧，或许会想：莉莉这么能这样呢，自说自话地就乱讲一通。

    欧兹纳克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告诉莉莉自己不怕被麻烦，帮助自称艾尔卡迪亚人的伊萨兄妹，使他觉得很欣慰。

    但莉莉对欧兹纳克的反应不满意，为了让他能像周围那群大叔一样欢乐，说道：“作为报答，一会儿伊萨会作为代表和你好好喝上一杯的。”

    这一卖，伊萨忍不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对莉莉吼道：“别擅自替别人答应了啊！！”

    “算了算了，伊萨还没到喝酒的年龄，你们请我喝酒，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说完，欧兹纳克把酒保叫了过来，自顾自要了啤酒。

    酒保驮着载满啤酒的托盘，走到桌旁，将大号的酒杯放在桌上，重重地拍出响声。

    酒保的举动让莉莉和伊萨吃了一惊，两人面对面依偎在一旁。

    “呵呵。”看到两个女孩子的举动，欧兹纳克笑着说，“这里的人办事都大手大脚的，不要害怕。倒是这位……居然纹丝不动地一直盯着我，请问怎么称呼？”

    欧兹纳克注意到了身旁的这位图书馆长，他友好地向这位坐在同桌自己身旁的女性打了声招呼。

    草语沉默不语。

    “额……抱歉，难道说是因为刚才我无视了你的关系……如果是这样，我向你道歉。”

    草语默不作声。

    草语的沉默让欧兹纳克感到有种压力，为了不被这莫名出现的压力压垮，他绞尽脑汁，“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很没礼貌。”

    有时候为了打破这尴尬得僵局，再高大的身躯也要卑躬屈膝一次，欧兹纳克虽然没有卑躬屈膝，不过也差不多。

    草语接受了欧兹纳克的道歉，给莉莉使了个眼色。

    莉莉明白草语的意思，站起身，将草语介绍给欧兹纳克：“欧兹纳克先生，这位就是我工作的那个图书馆里的馆长。”

    “哦，是图书馆长啊，幸会幸会，我一向都崇拜有知识的人，我这个人就是个粗人，特别羡慕那些随便几句话就让人叹服的人，省时省力。”欧兹纳克说了不少客套话，作为一个底层的劳动人民，他研习了不少这种话。

    草语在一旁张口闭口，像是在说什么，但周围的人一个字都听不出。只有莉莉知道草语在说什么，大致的意思是：你严重了，和那些真正的知识分子比起来，我只是更热爱研究，而且已经一百多岁的我，一直在阅读书籍，知识方面肯定比别人渊博；不过我这个人也不太会说话，和真正的文科人士没得比，欧兹纳克先生自称粗人一个，除了那身板，我几乎看不出来你是个粗人，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个受过些教育，然后投身体力劳动的工人。

    “大致是这个意思，这一半都是我编的，后面一部分她只是哑口无言地动动嘴巴，你们说我编的像不像？”莉莉这样一说，得到了欧兹纳克的喝彩声。

    草语又沉默了下来。

    这时候，压力到了莉莉身上。

    欧兹纳克拿起酒杯，几乎用灌的方式将一大杯啤酒迅速吞下，很快大号酒杯中盛满的酒就被他喝了个精光。酒保为他杯里添满酒，他又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爽啊~！”喝下两大杯啤酒的欧兹纳克还呈现出清醒的外表，不过两大杯的量毕竟不小，他的屁股有些坐不稳。

    之后三杯、四杯，他爽快地全部干杯。

    莉莉和伊萨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要是陪他喝酒，以这个速度喝，要几个人轮流上啊。

    喝完第六杯后，欧兹纳克借着酒劲说道：“居然安排在了这里，还真是会挑地方。”

    “诶？”莉莉听着有些疑惑，心想：莫非欧兹纳克醉了在胡言乱语？

    “酒吧顾名思义就是喝酒的好地方，但也是最好的情报交换站，好了，如果需要什么情报，就请问吧。”他看上去十分的清醒。

    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草语，也露出了笑容。

    欧兹纳克打了个响嗝，继续说：“难道真的只是来请我喝酒的？那多没意思，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说，都愁没地方发泄。”

    欧兹纳克看了眼草语，又拿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这时，从吧台那里走来两个年轻人，他们走到草语身边，友好地说道：“这位是有名的贤者大人吧，我们两人很崇拜您，听说贤者大人是个特别厉害的魔导士，特地过来想见识见识您的实力。”

    从这两人的话中，草语发现他们好像是在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再向自己搭话，而且草语自己并没有说过自己是国内有名的贤者。

    不过，他们的话也激起了一旁其他男子的兴趣，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战斧斗士的强壮男子就用瞧不起别人的口气说：“贤者？就这个小丫头是我们法兰最厉害的贤者大人？这位看起来也太弱了些吧，这要是最强，那我们法兰岂不是最强的国家了吗？啊？哈哈哈哈！”他的话中带有挑衅的意思。

    “这位兄弟，请不要多管闲事好吗？喝你的酒去。”

    “呵呵……”男子继续喝酒。

    两个年轻男子中的一人向草语他们做自我介绍，说自己是个战士，他的朋友是剑士，特别崇拜那些魔导士，还强调草语是他们的偶像。

    年轻战士说道：“我们也稍微学过一点魔法，是防御魔法和小火球，和真正的魔法师比起来可差远了。不过我想亲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贤者大人究竟有多强，所以，求您展示一下您的力量吧。”

    “这里吗？只是稍微展示一下倒无大碍，只是在那个男人对我说了那些话后，你一点没有冲动，看起来不像一个崇拜我的人。”

    “抱歉，我只是觉得应该尽量避免冲突，对方人多，要是真动起手来，我怕贤者大人您和您的朋友会受到波及。”他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那边的男人是和朋友们一起喝酒来的，人数上比两个年轻人多，看上去都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年轻战士是这么解释，草语留意了一下年轻剑士的举动，他几乎就只有微笑和平常两种表情，年轻战士急着解释的时候，他也一脸常态站在他身后，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在强壮的男子发话的时候，他那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冷静表情，好像早已经清楚，双方不会出现争执。

    草语默默地记下两人的言行举止。

    酒吧的一位服务生走了过来，对草语说道：“这位客人，您要在这里施展魔法话，小店恐怕会承受不起，还是请换个地方？”

    “只是略微施展一下没有杀伤力的魔法……”

    草语虽然强调自己不会使用带有杀伤力的魔法，可店员还是害怕，只差跪下祈求。

    直到他们的老板走了过来，一个原海贼船长，他态度豪爽，同意草语施展魔法，不过有条件。“我听说贤者级别的魔法师，实力都很强，我想切身体会一下。”

    草语直到要做什么。她站起身，店里的客人、店员都退开，只留下老板这个老船长站在已经空出的空间里。

    “我说过不会使用带杀伤力的魔法，一会儿可能满足不了你的嗜好。”

    “我也先说明，我没有那种嗜好。”

    草语的脚下出现了象征属性魔法的魔法图腾，魔法图腾根据使用者使用的魔法类型的不同而不同。

    伴随着图腾的出现，草语的手上聚集起了一股魔力。

    酒吧里的人顿时感到一阵凉爽。在这充满温室效应的酒吧里，人多，而且很热闹，室内温度也会随之增高，出现凉快的感觉，除非是酒吧冷清的时候。

    酒吧老板感受到了这股冷空气，他开始直哆嗦，作为一个原海贼船长，他面对过各种危险，尝试过各种挑战，在闯出一片天地金盆洗手之后，他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但眼前这个正在施展魔法的女人，让他感到恐惧，只因为她说过自己不会使用带杀伤力的魔法。

    让酒吧老板恐惧的就是这个明明没有杀伤力的魔法，将自己的双脚牢牢地冻在地上。“了不起的冻气，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确实是强大的贤者大人，刚才若有得罪，还请见谅。”说着，老板跪在地上，老板的左手在还是海贼的时候就被敌人砍去了，现在只能装上钩子替代，他的经验，可以从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看得到，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信服了。

    “这算什么？”年轻战士应该是没看明白，这个过程从魔法图腾出现到酒吧里的客人们感到凉快，只有短暂的几十秒。

    “不懂了吧，刚才那位老板亲身尝试我们馆长的实力，刚刚你也应该感到一阵凉爽，那是冰属性的魔法。由于我们馆长有前言：不使用带杀伤力的魔法，所以她只制造出了冻气，而不是直接使用成型的冰块或者施展出大威力的冷风这种冰冻魔法。我们馆长放出的冻气，仅仅将老板的双脚冻僵，这也体现出她对于魔法的控制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如果说让她使用带杀伤力的魔法，那就更不得了了，懂不？”被草语的行为所感动，莉莉能够十分自豪地向年轻战士解释，也是因为草语的表现得到了老海贼船长的认可。

    “是嘛……哈哈，真的很厉害，已经超过我的想象了。”

    酒吧里的其他客人，都认同老板的观点，草语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贤者大人。

    一下子，人们又缓缓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老板开始和草语闲聊。看起来这件事情会就这样过去，她们马上就有空向欧兹纳克要点情报。

    欧兹纳克从刚开始就一直在吃rou，大块大块的带骨大rou摆在他面前，他随手拿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突然，一个手持斧头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面对他将斧头举起，并砍了下去。

    【到另一个世界再享用吧】

    “欧兹纳克小心后面”坐在一旁的伊萨注意到了这一幕，女孩想提醒欧兹纳克，可这一幕来的太突然，她害怕地没能喊出声，眼看那把斧头就到达欧兹纳克的脑瓜顶上。

    “热砂回转功！！”只听欧兹纳克大喊一声，回身一记反手拳正中那名持斧男子。

    男子受了一击，那一拳的力量让他向后退了两步。

    莉莉吃了一惊，忙问：“什么情况？！”

    只见欧兹纳克已经站了起来，面对着那个持斧男子，他的手上冒着热气，像是在上面附加了什么，那或许是什么热砂回转功必须地条件。

    “什么热砂回转功？不过是乾坤一掷。”一旁喝酒的战斧斗士道出了真相。

    据说，这是欧兹纳克钻研战斧斗士的技能乾坤一掷后，配合自己的特点改出的招式，他那一露杀气就会发出高温的臂膀，最适合空手使用乾坤一掷。本来乾坤一掷就是孤注一掷的一击，是战斧斗士的得意技能，只适合单刃斧，由于只有一击，一旦被躲开，使用者会陷入被动。

    倒是那持斧男子的举动，让伊萨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欧兹纳克走向那名男子，问了句：“你不是和我一起在伯爵那里搬运东西的工头嘛，刚才为什么袭击我？”

    “我可不是工头，那只是你们这些搬运工给的头衔，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兼职搬运工。欧兹纳克，你可别怪我，本来我就是个小佣兵，只要别人给钱，我什么都会去做，既然有人出高价买你的命，那么除非你干掉我，不然你绝对会死在我的手上。”那个人不是开玩笑的，他拿起斧头，站起身。从体格上看，他也是个战斧斗士，高大强壮。

    草语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无奈，说道：“只要别人出钱，无论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看上去很合理，但事实真的是那样吗？现在的他，或许还在挣扎。”

    欧兹纳克开始与那战斧斗士对峙，虽说不得已，但对方的目的是自己的性命，他认为自己应该小心谨慎。

    一旁的年轻剑士看不下去了，说了句：“我去帮他。”便冲了上去，不料，年轻剑士冲到欧兹纳克身后，朝着他挥出一剑。

    欧兹纳克急忙闪躲，身上被划开一道口子。

    莉莉一惊，忙问年轻战士：“你的朋友干什么？”

    “别多管闲事。”年轻战士说着，拿起自己的大剑走到欧兹纳克身旁。与年轻剑士、战斧斗士一起将欧兹纳克包围起来。

    一下子，形势变成一对三，欧兹纳克没有武器，还中了一剑，情况很糟糕。

    莉莉想要上去帮忙，被草语阻止，草语告诉莉莉：“你也没有武器，在这个充满危险的酒吧里，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可……”

    “别忘了，我可还在怀疑他呢，要是他真的命不该绝，会撑下去的。”

    莉莉依旧担心着欧兹纳克，虽然她可以不按照的话去做，但要是有个差错，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她回过头，用期待的目光看了眼酒吧老板。

    酒吧老板见后露出一脸的尴尬，自言自语道：“不关我的事啦。”

    这间酒吧可是这位老海贼船长的，他居然能说不关他的事，可见这里真的没那么简单。

    欧兹纳克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战士和剑士，那剑士使用的是一把单刃剑，一般俗称为刀，他将刀收入刀鞘，蹲下身子，显然是一副准备用聚合斩的架势。一旁的战士双手持剑，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最后就是那位老熟人，身前的战斧斗士单手持斧，右手肘弯曲架在身前对着欧兹纳克，持斧的右手竖起斧头，做出了冲锋的架势。

    欧兹纳克想了想，膝盖弯曲半蹲架起平行马步，双手握拳放于腰部左右。

    年轻剑士第一个出手，他低身朝着欧兹纳克的后背冲去；年轻战士紧随其后。

    “热砂回转功！”欧兹纳克以右脚为中轴，做出原地转身动作，右拳以反手朝着年轻剑士挥出乾坤一掷。

    年轻剑士吃了一惊，不过马上他就微笑着用力一跳，他这一跳很轻盈，使他跃过了欧兹纳克的头顶，“你的招数要牺牲命中的，我可不是白痴，别小看剑士的敏捷。”不过这一跃让他失去一次出手的机会。

    年轻战士紧随其后，他没来得及朝欧兹纳克挥剑。

    借助右手使用乾坤一掷加上原地转身，左手接着朝年轻战士使出了直拳。和反手拳不同，这一击没有乾坤一掷，反而是借助刚才那一下顺势过去的一拳。

    年轻战士架起剑招架，用剑身挡住了这一拳，不过欧兹纳克的力气大，他还是向后退了几步。

    年轻剑士落地后，显然已经进入到欧兹纳克的无防备区，可他没有做出攻击。

    战斧斗士很费解，喊了句：“喂！还犹豫什么，快点给他致命一击！”

    也因为他这一句话，欧兹纳克注意到身后的那位剑士，他急忙向一旁后撤几步，拉开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可恶，刚才是最好的机会。”

    “我刚才只是被吓到了，你不喊那么大声会死？”

    “真好笑，错过机会的人还有理了。”

    “你行你上呀，我们两个人都打过了，就你还没动过吧。”

    两人似乎出现了内讧。原来，年轻战士和年轻剑士都是为了钱才帮这位战斧斗士的，所以他们之间不存在团队战术，只有战士和剑士两人会配合一下。

    欧兹纳克看了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看出了什么，开始将手指扳的咔咔作响，说道：“三个人不一起上，不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嘛。”

    “哼，别太嚣张，别忘记你没有武器……”被欧兹纳克一拳打得向后退了几步的战士，向前走了几步，准备再次攻击。

    突然，酒吧里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伊萨走到欧兹纳克身前，背对他张开双臂说道：“你们太无耻了，居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下杀手。”

    瘦小的身躯并不足以挡在敌人面前，这种情况容易让被保护的人颜面无存。

    不过也正因为女孩是弱小的，难免会有人发出欢呼声，也许欧兹纳克并不在意这些。

    “喂，现在怎么办？”剑士见此情形不敢轻举妄动，忙向战斧斗士讨教。

    双方在交易中似乎没有将这种意外情况列入计划中，一般情况都是将妨碍的人赶尽杀绝。可见战斧斗士还有良知，此时他的回答，也是：“可恶，这次只能算了吗？太可惜了。”

    不过，和他交易的那两人可不像他，剑士在听了战斧斗士的话后，丢下句：“麻烦死了。”将刀收回刀鞘。

    另一边的战士还拿着剑。

    “喂，我们走吧，这次就算了，可以等下次机会。”这是战斧斗士说的。

    战士没有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继续盯着欧兹纳克。

    突然，剑士跑向了欧兹纳克，右手牢牢抓住刀柄。

    “这家伙，打算连个柔弱的女孩子都不放过吗？”莉莉一惊，只怪随身没有带着武器，想救又无能为力。

    “快闪开啊！！”战斧斗士想阻止，但他追不上剑士的脚步。

    此时的伊萨能够站在欧兹纳克面前，已经是逞能的表现，遇上这种突发情况，恐怕已经被吓得双脚无法动弹。

    欧兹纳克赶忙上前抱住了伊萨，与其用身体保护伊萨，不如让对方的武器先伤到自己。他将自己的手伸向了剑士的剑。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剑士的肩膀，使他无法动弹。

    只听草语说了声：“噢~，是骑士将军麦克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