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祭祀禅杖
冥夏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断地告诉自己,张起灵不是人,他只是书里面的人物,这个张起灵不是人。 想着想着,冥夏倏地抬起头来。 赫然间,那边的张起灵也回过头来看冥夏。 四目相对,从冥夏的眼睛里面,张起灵看见了从未有过的怨恨和怒意,不由得一愣。 “你不是张起灵,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冥夏此时就像是疯掉了一样,大声呵斥着张起灵,下一刻,头上的长发一甩,直接缠上了张起灵手中的刀子,再然后,那把刀子迅速蔓延进了张起灵胸口。 张起灵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一直被他当成鬼的女人,原来,真的不是人,并且她竟然还会有这么强大的攻击力。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胸口处已经染红了一片。 “你为什么欺骗我,你是谁?你是谁?”冥夏觉得自己现在好痛苦,为什么张起灵要欺骗她?为什么薛翌琛还不回来接她?为什么.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她现在好难受。 “啊!!!”一声尖叫过后,冥夏忽然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身子,全身开始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只清楚,眼前总是闪过一幅幅熟悉,却又带着陌生的画面,在那些画面中,她看见了许许多多令人发指的画面,可明明是那么的令人发指,每当他她想要更加仔细的看个清楚时,却又什么都无法看清楚。 越是这种半朦胧的画面,就越是能够让人内心跟着崩溃。 ———— “冥夏.冥夏.。!!!”一声惊呼之后,薛翌琛倏地从石床上面坐起身子。 睁开眼,四周还是熟悉的石屋,不远处的金子还是堆积的满满的,那只海猴子和以往一样,总是爬到高高的石头烛台支架上面,一只手扒着石头杆子,另一只手下垂,眼睛紧闭着打盹。 薛翌琛深呼吸一口,心跳加速的那种感觉,令他额头全是汗水。 原来,原来那只不过是一个梦境罢了,不过那个梦境,还真是可怕。 在梦里,薛翌琛眼睁睁的看见冥夏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薛翌琛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可是薛翌琛却能看见冥夏现在身处的环境。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四周全都是尸骨,没有一个地方有一处干净的,落脚之处,全都是白森森的人骨。 冥夏害怕的尖叫,呐喊,可是却无济于事,那个地方很大很大,大的无论她和那个男人怎么走,都无法走出去。 她的脚不断的被那些人骨扎破,流出了猩红的血液来,刺目惊心。 然后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个人都饿了,结果那个男子竟然从怀中取出一柄断刃,朝着冥夏刺去.。。 画面到了这里,薛翌琛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 虽然明明知道是梦境,可是那样的梦境,仍然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慌乱,隐隐约约之际,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额头上的汗珠并没有因为醒过来就减少,反而是跟着回忆那个梦境的时候,汗水越来越密集,到了后来,薛翌琛的衣裳都湿了一大片。 不行,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他一定要早点找到冥夏才行。 抬头看了看石架子上面还在沉睡的海猴子,薛翌琛眉宇显得凝重了几分。 这段时间以来,这只海猴子对他的照顾,不用眼睛,薛翌琛都能感受到,虽然不像人类的无微不至,可是这对于一只猴子来说,非常的难得。 这也算是薛翌琛的造化吧,受到了那么严重的伤害,最终还能活下来。 小心翼翼的坐起身,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像当初那个样子,稍微动一动,都会牵扯到让伤口再次撕裂。 轻微的表皮上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经慢慢的开始愈合,除了后脑勺那里一块被撞击特别严重的地方和两只脚,其它的地方都不算太过严重了。 但是这些伤口只是针对薛翌琛而言,若是换成了别人,恐怕就算是睡着,都会疼的叫唤起来。 薛翌琛想要下床,奈何他的双腿仍然无法有过大的动作,于是最终只能往后挪了挪身子,半倚在石床后面的墙壁上。 抬起手,那里,一道刺目的红印记分外的明显。 这是薛翌琛在闯进鬼村的时候留下来的那道印记,不知道什么缘故,最近总是会时而出现在左手,时而出现在右手,总之这道印记非常的奇怪,不说会移动,就连颜色,也会忽深忽浅。 若不是因为分析之前的种种,薛翌琛恐怕早就忘了这岔子事情,幸好那天忽然发现,才想起来。 如果薛翌琛记得没错的话,在梦境中,初雏曾告诉他,这是一种祭祀禅杖,能够通往阴阳两届,很多导师阴阳师手中都有这么一根。 之后冥夏好似也认识这东西,一次无意中的对话,冥夏告诉过薛翌琛,这样能够藏于身体里面的的禅杖,是一种非常难得的机遇,并且这样的禅杖,可谓是少之又少,恐怕远古至今,都没有几根。 偏生的,薛翌琛就得到了这么一根禅杖。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用,更不知道,这禅杖到底有什么用。 无奈的叹息着,脑海中再一次闪过冥夏被尸骨包围,被陌生男子刺的画面,忽然,薛翌琛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所谓禅杖,通往阴阳,若汇白骨,皆可法身。” 惹--这是什么意思? 薛翌琛有些懵了,那是谁在说话? 下意识的就往四周看去,只是扫视许久,都不见周围有什么人,薛翌琛愣了愣,看向自己的手心,只见那之前还浮现在左手中指下方的红印记,此时不知怎的,竟然消失不见了。 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所以薛翌琛下意识的就往右手看去,果然,那道印记迅速的出现在了右手手心处。 好吧,他想说,这祭祀禅杖真是调皮,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吓坏了,也幸好他的耐力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摇了摇头,薛翌琛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这一次,脑海中那个声音,却是越发的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