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和上司成情敌在线阅读 - 正文_205---208

正文_205---208

    第205章大小姐的醋意

    司徒兰是越想越生气,她在马英杰身上投放的不仅仅是共同的政治利益,还有作为‘女’人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醋意,她接受不了马英杰另外的‘女’人,哪怕是在她不爱这个小男生的时候,她也希望马英杰对她是专业的,也是守候的。,。

    司徒兰从北京赶到吴都时,她没有给罗天运打电话,甚至也没有告诉罗天运,而是直接去了医院,她找到了马英杰的病房,栾小雪正在替马英杰换‘毛’巾,她做得那么细致,好象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就是她的爱人,她的老公一般,司徒兰站在病房‘门’口,有那么一刻,还是很感动的。这个一直被她称为野丫头的‘女’孩,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那么安静地守在她的位置之上,不争不抢。

    司徒兰破天荒地没有再损栾小雪,而是给了栾小雪一个笑脸,主动说了一句:“辛苦了。”

    栾小雪有那么一瞬间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徒兰竟然站在她面前,还是惊了一下,不过因为司徒兰是一脸的笑脸,她不由得也笑了一下,说了一句:“兰姐来了。”

    “怎么样了?”司徒兰自顾自地坐在马英杰‘床’边后,问了栾小雪一句。

    “还是一直在说胡话。”栾小雪回了一句。

    司徒兰“嗯”了一下,就低头去试马英杰的额头,发现还是很烫,想想马英杰这个样子,她也没办法说什么,看来马英杰是真的生病了,不是装病,她在北京就在想,马英杰是不是装病,现在放心了。

    司徒兰对栾小雪叮嘱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医院,她还要去安稳杰克先生,每次都让这个老外看到吴都的动‘荡’不安,他还能不能为新区设计,司徒兰此时没底了。

    栾小雪一直守着马英杰身边替他不停地换着‘毛’巾,好在因为出了这么大的故事,大家都吓住了,没人来医院关注马英杰,倒也让栾小雪轻松多了,她不怕照顾马英杰,就怕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探望,她无法面对这些人群。

    马英杰的烧隔了一天才退,他一见栾小雪守着他,不由得惊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你都病在这个样子,我难道不该回来照顾你的吗?”栾小雪笑了一下,接着又说:“醒过来就好,你怎么好端端,突然高烧成这个样子呢?”

    “有哪些人来看过我?”马英杰没回应栾小雪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

    “兰姐来过,我来的时候,有一男一‘女’在这里,我不认识,其他的没见过。”栾小雪回了一句。

    “哦。”马英杰应了一句,感觉很虚空一样,不过他有些想吃东西,便对栾小雪说:“我想喝粥。”

    “太好了,我这就去帮你‘弄’。”说着,栾小雪站了起来,急忙出了马英杰的病‘床’,只要马英杰想吃东西了,就没事了。栾小雪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她害怕马英杰生病,她发现自己和马英杰之间越来越如亲人一样。

    老板没有来看马英杰,马英杰很有些失落。马英杰并不怪老板,他怪自己。是他没把事情做好,他都做了些什么啊,荒唐,滑稽,谬误百出,到最后不可收拾!每每想起这些,马英杰悔得肠子都要青,心要烂。现在,他就不能想这事,一想,就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摔死算了。钱富华,邱丹丹,邱建平,现在再加一个邱‘玉’‘花’。天啊,邱‘玉’‘花’!那张被烧得变形的脸再次闪出来,一双被硫酸腐蚀透了的眼睛,两眼血红的深井!马英杰惨叫一声,双手用力撕住头发,他的心脏又供不上血了-----

    马英杰这一次是真心被烧痛了,他不能想,真的不能想,否则,他就完了,彻底完了!他彻底地要被那一幕打扒下,而那一幕不是他想要的,他原以为让邱建平闹一下,让钱富华的儿子吓一吓,给路鑫‘波’一点颜‘色’瞧瞧,不要以为做的事情,都能够从底下消费掉,人在做,天在看。而且这些村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当然,马英杰还想这样‘逼’一‘逼’路鑫‘波’省长和李惠玲的话,让他们不要再将手伸向新区,杰克先生已经想全心全意为新区大手笔地设计,这个时候,路鑫‘波’省长是不应该再这么大动作地来吴都,而且还是在路明飞扣着邱丹丹不放的时候来吴都,是路鑫‘波’省长来得不是时候,还是马英杰的策划真的太急了?太嫩了?

    围堵事件发生后,路鑫‘波’等于把自己彻底暴‘露’了出来,尽管省里的消息说,路鑫‘波’回去后就住了院,他脸上、嘴上、甚至身体,有部分被烧伤,他需要治疗。可马英杰宁可相信,路鑫‘波’是借用医院那种地方,紧急制定对策去了。

    现在惟一让马英杰吃不准的,是罗天运的态度。罗天运没有过问马英杰的病情,他对马英杰的态度到底是一种什么模式,马英杰不清楚。而让马英杰不明白的是,彭青山怎么也没有来看看他呢?就因为这一次,他救了老板,又被老板重用了吗?

    而wei稳队长何先进,是不是就去了路鑫‘波’省长面前表功呢?他可是罗天运提上来的人,可什么时候,他靠上了路鑫‘波’省长呢?这一点让马英杰百思不解。虽然马英杰知道,没有哪个人是铜墙铁壁,也没有哪个人能做到水泼不进针扎不进。官场上,任何可能‘性’都有,今天的对手、敌人,转眼间,就能结成同盟。同样,今天的反腐英雄,明天就可能被糖衣炮弹击中,沦为阶下囚。马英杰已经不再对任何人抱希望,要想为邱建平他们讨回公道,要想让别人为邱‘玉’‘花’那张脸付出代价,他只能继续往前冲,半步也不能停!

    马英杰躺在病‘床’上想着这事情,心情还是沉重得受不起。他把余杰和邓散新叫到了医院,就是想试试老板罗天运的态度。罗天运一直不发表意见,马英杰内心一点底都没。马英杰也不愿意再跟罗天运玩哑谜了,不能让老板继续沉默下去,必须老板开口,让老板摊牌。

    余杰和邓散新来到了医院,马英杰已经平静,根本看不出刚才他‘激’动过。“行嘛,人靠衣着马靠鞍,这话一点没错。照照镜子,这才像个政fǔ官员嘛。”马英杰对着余杰玩笑了一句。

    余杰不好意思道:“还官员呢,跟罪犯差不多。”

    “什么意思,你可把嘴给我管好,发牢‘sao’,什么时候学的坏‘毛’病?”马英杰批评了余杰一句,说这些话时,马英杰竟然感觉自己成了老板的角‘色’了,是啊,他在老板面前,与余杰和邓散新在他面前又有多少区别呢?虽然余杰和邓散新的年龄都比他大,可他们毕竟是马英杰的下属,一旦成为下属,年龄大小就已经不重要了。

    余杰马上转换语气:“好,好,不发牢‘sao’了,干实事。”

    “那你们两个说说看,邱‘玉’‘花’现在情况如何?”马英杰尽量平静地望着余杰和邓散新问着。

    余杰怔了一下,脸上刚刚轻松的表情一下没了,步子也迟缓起来。余杰听说,信访局还有wei稳大队那天并没将邱‘玉’‘花’送往医院治疗,而是非常残忍地直接送进了看守所,跟另外两个上访对象也就是他们所说的钉子户关在一起。邱‘玉’‘花’嚎叫到半夜,最后昏‘迷’过去。看守所值班人员只是给她拿来一瓶红‘药’水,简单涂了涂,又给她打了一针,说是能镇痛,然后就不管了。第二天,他们对邱‘玉’‘花’的审查就开始,wei稳大队长何进军亲自上阵,反来复去就一个问题,谁是幕后?

    何进军他们现在认定,所有这一切,背后都有指使者,可这个指使者是谁,才他们最最关心的事情。为寻找指使者,李惠玲市长可是亲自给何进军打过电话了,再说了,何进军救了路鑫‘波’的命,这一点,李惠玲很清楚该如何去还了。

    邱‘玉’‘花’忍着剧痛跟他们说,没人给她当幕后,是她自己不想活了,想跟姓路的同归于尽。说完,就求何进军,你们让我死吧,我活不了了,我快要痛死了。天呀,我的眼睛,我的脸,我不活了,求你们让我痛快点死吧……

    何进军恨恨说:“想死没那么容易,把幕后说出来,我们送你去医院,保住你这张老脸!”

    他们就这样折磨了邱‘玉’‘花’好几天了,省长路鑫‘波’在省人民医院特护病房‘精’心疗伤的时候,比他伤势重几十倍的邱‘玉’‘花’只靠打止痛针吃点简单的西‘药’片涂点烧伤膏度日。烧伤的脸大面积化脓,面部肌‘rou’迅速萎缩,一双已经毁去的眼睛连泪也流不出来,两颗眼珠子随便一碰就能掉下来。前天晚上,同监舍的狱友突然报告,说邱‘玉’‘花’快要咽气了,求他们给一件干净的衣裳,让她能体面一点离开这个世界。

    值班人员请示何进军,何进军当时刚从马三思在新区的临时办公地点走出来,不耐烦地说:“她还想体面,她这种人还想要体面,她让我们体面了么?”骂完,又觉不对劲,忙问:“她不会真的有啥问题吧?”等问清邱‘玉’‘花’真的奄奄一息,快要不行了,何进军头猛地一大。胆再大,他还是不敢让邱‘玉’‘花’就这么死掉,尤其是死在看守所那地方。

    ###第206章救人

    邱‘玉’‘花’当晚被送往市一医院,之后的消息,余杰和邓散新就听不到了。现在,马英杰突然问起了邱‘玉’‘花’,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可是在马英杰严厉的目光中,他们还是把邱‘玉’‘花’的实情告诉了马英杰。

    马英杰一听,难受的程度可想而知,怎么一切‘弄’成这个样子呢?他怎么对邱建平和邱丹丹‘交’待呢?马英杰便给武院长打了一个电话,在武院长的帮助下,他们查清了邱‘玉’‘花’的病房。说是六楼整层楼都被监管着,五、六位警察外加信访局的人,外人根本进不去。

    马英杰就想动动他们这根神经。越是不想让别人碰的神经,碰起来反应就越大。只是他现在浑身没力气,也得等栾小雪送来米粥,吃了才有体力。

    余杰和邓散新这阵一听马英杰要去病房看邱‘玉’‘花’,他们忙阻止:“那种地方,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马英杰顿时黑下脸望着他们说:“那你们想去什么地方?”说着话时,栾小雪来了,余杰和邓散新松了口气,别说马英杰现在在生病之中,就是没生病的话,那种地方,能不去还是不要去的好。

    余杰和邓散新见栾小雪给马英杰盛粥,就想趁这个机会走掉,如果马英杰真要去看邱‘玉’‘花’,他们就没办法。

    他们正准备起身离开马英杰,被马英杰发现了,说了一句:“怎么?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余杰和邓散新傻眼了,两个人站着,走不不是,留也不是。都齐刷刷地把目光往栾小雪脸上扫,想让栾小雪帮他们劝马英杰,可栾小雪根本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更看不懂他们之间的种种事故,只知道照顾马英杰喝粥,替马英杰做这做那。

    “你们两个坐下,等我吃完,有点体力就去。”马英杰说了一句,就开始喝粥,栾小雪到这个时候才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不由得问了马英杰一句:“你都病成这个样子,还要去工作?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是啊,秘书长,你都病成这个样子,还是不要管他们的事了,好好养病吧。”余杰赶紧劝马英杰,邓散新在一旁也附和着。

    “我的病我知道,你们坐着等我。”马英杰说完,埋头喝粥,不再理他们。

    栾小雪实在拿马英杰没办法,当然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劝马英杰,而且对于邱‘玉’‘花’的事情,栾小雪一无所知,如果知道了,她肯定也会让马英杰去救人的。

    余杰一看阻止不了,眼神跟邓散新一碰,规规矩矩坐着等马英杰喝粥。

    半小时后,马英杰和余杰还有邓散新一起去了邱‘玉’‘花’的病房,马英杰他们刚走近住院部大楼,消息就到了何进军耳朵里。

    “他想干什么?!”何进军冲留在医院负责安全保卫的wei稳大队副队长吼。副队长双手哆嗦,不敢接话,生怕半个字说错,恶骂就劈头盖脸涌来。这几天,何进军骂人真凶,逮着谁骂谁,啥话方便就来啥话,下面的人已经让他骂得闻声‘色’变。

    “队长,马秘书长要上楼,我们怎么办?”过半天,副队长还是战战惊惊请示了何进军一句。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放上去一个人,你就卷铺盖回家!”何进军恶狠狠地在手机中吼着。

    马英杰没能上得了那层楼,在电梯前‘交’涉时,马英杰的手机响了,罗天运也在同一时间听到马英杰要去了医院的事情。

    “你想干什么,你做的还不够?”罗天运在手机中语气低沉地问着。

    “我就是想看看病人,没别的意思。”马英杰也用相当冷静的口气说。

    “你现在马上到我办公室来!”罗天运终于命令马英杰了。

    马英杰不合时宜地说:“能不能等我把病人看完?”

    “不能!”罗天运恶狠狠地说了一声。

    马英杰抬头瞅瞅住院部,跟余杰说:“你们留在这,我去见书记。”

    马英杰尽管很有些不甘心,但是碍于罗天运的压力,还是离开了医院,赶到了市府大楼。

    只是让马英杰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和老板罗天运发生那么大的冲突,而且言辞到了从未有过的‘激’烈程度,关于这一点,马英杰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啦,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也许,这一架早该吵,上次的事件,马英杰和老板就应该吵架,只是他们都克制着。官场中人最大的能耐就是会克制,善于克制,能把心里所有的不快压制住,脸上却表现得对你很尊重、很友好。有人说克制是官场必修课,也是官场中人必要经过的一道修炼。罗天运是官场高人,这方面自然做得比别人优秀。而马英杰是罗天运‘精’心培养到这一步的年轻人,无论如何,马英杰还是优于其他年轻人的,他们在忍耐程度上,是大于别人的,关于这一点,马英杰深信不移。可是这一天,两人都克制不住自己,再也克制不住了,两个大吵一架。

    看来,谁都不是圣人,谁都有软肋。兔子不咬人,不是兔子温柔,而是兔子没急,真到急的时候,没牙的兔子也能给你咬住几道硬伤来。

    而就在马英杰去见罗天运的时候,叶小青已经去了黄副县长指定的宾馆。叶小青很想给马英杰发一条信息,可一想到栾小雪就在马英杰身边,一想到,她给马英杰造成的这个局面,心一横,直接敲‘门’进了黄副省长指定的房间。

    叶小青不是那种把官位看得比生命还生要的‘女’人,如果她是这样的‘女’人,此时此刻,她应该有喜悦,有傍上高官的骄傲,有对自己前途能够再进跨一步的满足。可她恰恰没有,一想到黄副省长那个大得如罗汉的肚子,一想到他那张老得让人恶心的脸,还有那张烟臭味的嘴,往自己的身上贴粘时,她就有压制不住的恶心。是啊,睡一觉啊,快则几分钟,慢则一个小时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这几分钟或者这一个小时就那么难呢?

    上次是黄副省长的人把叶小青灌了很多酒的时候,这一次呢?这一次可是叶小青自己送上‘门’的,而且还是在无比清醒的时候。

    叶小青的内心满是眼泪,叶小青的内心也满是恨意。可是,为了马英杰,为了她给马英杰制造的这个麻烦,叶小青还是无比沉重地敲了敲‘门’。

    黄副省长‘挺’着脾酒肚打开了‘门’,扫了一眼叶小青,这一眼让叶小青恨不得转身而走,可她能走吗?马英杰都病成那个样子,再说了,这一场突发事件,马英杰能不能继续坐在副秘书长的位置上,叶小青一无所知。

    “省,省长,我,我来了。”叶小青还是主动和黄副省长打了一个招呼。

    “坐吧。”黄副省长倒显得不冷不热的,让叶小青无比地尴尬。不过,她还是坐了下来,一坐下来,叶小青就问:“省长,马英杰,不马秘书长这次没什么问题吧?”

    “你还真关心那个小白脸。”黄副省长冷笑起来。因为钱富华的事情,黄副省长对马英杰是想法的,本来以为马英杰会听他的话,在钱富华的事情上不要追究,甚至帮他把这根刺拨掉,哪里知道马英杰不仅没有帮他,反而一直在调查钱富华的死因,这是他和路鑫‘波’省长都恼火的事情。这一次,马英杰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怕是罗天运也难保他了。不过,黄副省长要的是叶小青求他,而且主动求着自己睡她,上她,所以又补充了一句:“看你的表现吧。”

    叶小青的心猛地往下沉了一下,可是还是红着脸说了一句:“我愿意听你的话。”

    “哈哈。”黄副省长突然暴发出一阵大笑,站了起来,猛地把叶小青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那张在叶小青感觉中无比烟臭的嘴,就要往叶小青的嘴上贴,叶小青在这张嘴落下来的时候,还是本能地避了一下。

    黄副省长猛然松开了叶小青,叶小青一下子急了,试探地往黄副省长怀里靠,尽量让自己变得yin‘荡’一点,再yin‘荡’一点------

    黄副省长狠狠地捏了一把叶小青的双锋,痛得叶小青的眼泪差点都要掉下来,可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为了马英杰,再恶心也得难忍着。

    叶小青让自己yin‘荡’地呻‘吟’了一下,黄副省长的兴趣这才好起来,把叶小青抱起来,丢到了那张宽大无比的大‘床’上------

    而马英杰完完全全不知道叶小青此时已经躺在黄副省长的身子底下,已经为了他被黄副省长rou躏着,而他已经进了罗天运的办公室,已经看到了罗天运一张脸黑青着,看上去‘阴’云密布。马英杰一进罗天运的办公室,还是被老板的这张脸吓住了,不过,邱‘玉’兰那张被毁的脸更让马英杰没办法承受。

    “马英杰,你不是生病了吗?病得恰到好处的时候,你还到处招摇过市?你倒是越来越会凑热闹了。”罗天运的语气满是损人的话。

    “热闹?”马英杰不解地看住罗天运,他有些不明白罗天运这是怎么啦。

    “不是吗?你看看现在的吴都,哪里不是你马副秘书长点起的火,满城硝烟,烟雾腾腾,我罗天运给你灭火还来不及,你倒好,又跑出来点火了。你看看你,做点正事不行吗?偏偏要去管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天下不公的事多的是,你马英杰管得过来吗?你管得了吗?而且你这种方式去管,尽早会把你自己烧死的,你知不知道?我上次就告诫过你,忍,忍,你才几天的时间,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怎么又想充当正义之士?马英杰,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如果你不想在这条道上‘混’的话,我会成全你。但是你也不需要处处点火吧?而且你这种点火的招数也不高明,在你没把握一枪干掉你的对手时,就不要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招术。道有道法,招有招术,你马英杰才‘混’几天官场?你懂多少呢?年轻人,别自以为是,别以为翅膀硬了,就可以展翅高飞,有时候,飞得越高,会摔得越惨的。”

    ###第207章有人搅局

    罗天运越说越恼火,最初他确实认为这是一场突发事件,可是从惊恐状平稳下来后,罗天运把整个过程反复想了又想,确认这不是突发事件,这明显是有人授意的。

    罗天运启先并不怀疑马英杰,马英杰自从钱富华事件后,一直很配合,也很忍耐地为新区而奔‘波’着,特别是杰克先生已经到了吴都的时候,马英杰是不会设计这样的事件出来,可是他把彭青山喊到家里,密谈之后,才知道,这一切全是马英杰的点子,他尽管是好心,是‘逼’路鑫‘波’省长把伸到吴都的手缩回去,是想救邱丹丹。可是马英杰太嫩了,路鑫‘波’是只老狐狸‘精’,朱天佑书记和罗天运自己都不敢轻易去碰的老狐狸,一个才刚刚起步的年轻人,就想扳倒路鑫‘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可是马英杰偏偏就不按他的计划行事,偏偏要是让自己冲动,冲动就是魔鬼,冲动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现在这样的代价,是罗天运不忍看到,却又必须去看的一幕。

    马英杰此时本来想挤出点笑,暖和一下罗天运的脸,也好让罗天运对他暖和一点。但这天罗天运显然不想暖和谁,连挖苦带打击,将马英杰训得抬不起头来。要是光抬不起头,马英杰也不会还击,关键是,罗天运得寸进尺,训着训着,就往马英杰心上捅刀子了。

    “真看不出啊,马英杰,我罗天运这一路走来,遇过不少人,虽然也被人下过黑手,使过绊子,但鼻青脸肿让我无脸见人的,还从没有过。这次,我是领教了。而且居然是你,是你。”罗天运几乎是吼着说完这段话的。

    马英杰克制的那根神经终于垮了,不,是愤怒地断了。是啊,他不仅没有救出邱丹丹,反而又搭进去一条生命。而且这两条生命都在他们手里,可他竟然连看一眼的能力都没有。还有那一种悲愤有此时的痛更让马英杰难过的呢?马英杰的另一根神经跳了出来,他一反常态地说:“书记,您太言重了吧,我马英杰既不放火也不挖坑,书记,您也没摔着碰着,这不,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吗。再说了,吴都发生的事情,与书记有什么关联呢?一切是他们的黑幕,而这种黑幕尽早会穿破的。”

    “那我是错怪你了?”罗天运“哼哼”一笑,笑出一脸的轻蔑或鄙视来,这样子全部落进了马英杰的眼里。这样子是老板从来没有过的神态,马英杰看在眼里,又是痛在心里。他和老板这是怎么啦?好不容易和解下来的关系,难道又要破裂吗?马英杰还没说话,罗天运跟着又说:“马英杰,你是不是觉得火还放得不够,还要到医院再去点一把?是不是觉得这英雄还没当够,还要继续把英雄演绎下去呢?”

    “少提医院。”马英杰忽然就叫了。他的叫声把罗天运惊了一惊,也把他自己骇了一骇。

    罗天运猛地站起来,马英杰是想反天不成,竟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竟然到这个程度上,还不知道自己错了。他恼羞成怒地盯着马英杰问:“不让我提医院是吧,那你跑医院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文章还没做够?!还要继续大做一篇?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正义没发扬光大,还想接着再发扬?甚至要发扬到整个吴都城都认为只有你马英杰才是好官,清官,为人服务的官?其他的官员全是垃圾,是废物,是害群之马?”

    罗天运的话越说越重,马英杰的克制也越来越没有,他甚至都忘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恩师,恩人,领导,提拨他的市委书记,他此时只有怒‘潮’。他也极为不礼貌地说着:“我做文章?我马英杰做什么文章了?人在医院躺着,生死未卜,我去看一眼怎么了,犯着哪条哪款了?”

    “你觉得医院必须去是不,你浑身充满正义感是不是?!”罗天运的声音也高了许多,脸上愤怒已经在燃烧。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弱者,她的男人死在了推土机下,她的侄‘女’被人污秽着,她的哥哥生不如死,她的整张脸又被人毁了!”马英杰越说越痛心,越说越愤怒。是啊,他怎么就不愤怒呢?邱‘玉’‘花’的那张脸,马英杰怎么也忘不掉。他看不到邱丹丹被路明飞侮辱的过程,可他看到了邱‘玉’‘花’被何进军毁掉整张脸的过程,听到了邱建平那一声接一声的恐怖叫喊。

    “被人毁了?马英杰你听谁说的,谁又在制造谣言?那天你不也在现场嘛,你没看清是不是,好,我现在告诉你,邱‘玉’‘花’是自毁,自毁你懂不?”罗天运突然盯住马英杰,一字一顿,而且语气异常坚定地说着。

    马英杰心里“咯噔”了一声,尽管是在吵架,但还没有让他失去思维,也没有失掉听力。罗天运话中意思,他还是准确地听了出来。

    他们又想玩障眼术,又想把一切推给遇害者!

    “自毁?那路省长也是自毁了?”马英杰此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沉重,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话,这话说得屋内两个人全都镇住。罗天运瞳孔放大了几倍,马英杰也被自己这话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能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呢?

    “好吧,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这么着吧。”罗天运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语气已经连贯不起来。

    马英杰还陷在震惊中,刚才这话怎么就毫无阻碍地说了出来?

    如果这天到这里结束,马英杰或许还不会太绝望,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愤怒是有底线的,每个人的愤怒都不过是自己情绪到了极端化时不正常的表现,跟事物的真相并无关联,尤其跟事物的走向更无什么联系。凡事不会因为个别人的愤怒而停下,官场中诸多事,都是在一大批人的愤怒中往下进行的。

    你可以怒你的,但你休想阻止我!

    可是这天没停下。都怪罗天运。马英杰都打算往外走了,内心里他还是不想跟罗天运闹翻,跟老板闹翻,结局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你可以冲整个世界发火,独独不能对顶头上司发火。因为整个世界报复你,是以后的事,或许永远不会报复,世界说穿了是一种虚无,是空,不是某个具体的存在。顶头上司报复你,却是瞬间的事。这个世界上没人不讲报复,大度或宽容是句冠冕堂皇的话,虚得绝不可信。

    就在马英杰转身的一瞬,罗天运突然又说:“马英杰啊,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马英杰只好转过身来,罗天运这句话,跟前面口气完全不一样,似乎软了下来,也暖了下来,更有一种妥协在里面了。但又不全是这样,马英杰还是听到了责备、质疑。他也用同样的口‘吻’说:“书记,您可能多虑了,事情没您想得这么严重。”

    “还不严重,马英杰你想怎么严重,你把大家都‘逼’进了死胡同。惠玲市长吵着要调走,三思同志在给你擦屁股,全市都在为你擦屁股。”罗天运此时有一种自己都说清楚的感觉,马英杰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亲信吗?怎么把他也往死胡同里‘逼’呢?让罗天运更心寒的是,到了这个程度上,马英杰居然不愿意对他讲真话,是啊,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左右手,居然设计了这么大的陷阱,居然让罗天运身陷其中,却不得不替马英杰到处灭火。到现在,朱天佑书记都一言不发,到现在路鑫‘波’省长还在医院养着,不见罗天运,连李惠玲也不见。省里相关的其他领导,也都闭口不讲这件事,这就奇了,也怪了。在上级领导集体沉默的时候,马英杰竟然不知道严重‘性’,竟然还要去医院放火,这让罗天运心寒到了极点,是,此时,他是心寒。

    没有哪一种心寒比自己的亲信背弃自己更痛心的了。此时此刻,罗天运的感受。

    “为我擦屁股?”马英杰本来已经静下来的心又‘激’起涟漪,马英杰丝毫没有去想老板罗天运此时的感受。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背后鼓动邱建平,不是你怂恿邱‘玉’‘花’,会有这样的‘插’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省城救邱丹丹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钱富华的死一直愤愤不平,可是你安排的这个‘插’曲太大了,马英杰啊,你、我都是玩政治的,而且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你的翅膀没有硬,我的翅膀也没有硬,连朱天佑书记都在如履薄冰啊,马英杰,你明白吗?政治是这样玩的吗?你想过没有?我让你不要凡事求公平、正义,让你不要出头,不要闹事,可你呢?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我不是替你擦屁股,我是在替谁擦呢?你说,我这是在替谁擦?”罗天运是真心生气了,他从来没这样难受过,这可是他的左右手啊,他难去掉吗?他和马英杰绑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全吴都,甚至是大半个江南都知道马英杰是他罗天运的影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会在第一个感觉之中认为是他罗天运所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朱天佑书记不会避而不见,不会沉默不语。一个小小的副秘书长算个屁啊,十个马英杰,百个马英杰都会被他们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搞掉马英杰太简单了,简单得让他们都不屑于动手,可是搞掉罗天运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这才是路鑫‘波’们最害怕的事情,也是他突然把自己关在医院不发声的问题。大家都在寻找化解问题的方式,或者大家都在寻找淡化的路径。可这个时候,马英杰这么冲动地往医院跑,还嫌问题不够大吗?

    ###第208章等待时机

    罗天运不是对邱‘玉’兰没有同情心,可是同情心值钱吗?同情心能解决问题吗?如果马英杰不是这么蠢笨地设计这一曲,邱‘玉’兰会牺牲掉吗?还有那个钱富华的儿子会再一次进入监狱吗?钱富华已经牺牲掉了,邱丹丹已经被路明飞毁了,不是这笔账不算,而是要等,要等时机。

    马英杰偏偏就不等,马英杰偏偏就冒险去救人,当然了,这其中还有司徒兰在护着马英杰,如果没有司徒兰的帮护,马英杰敢这样吗?敢如此冲着他说话吗?

    司徒兰,这个名字再一次在罗天运大脑里闪现时,他竟然涌起了异样的复杂。她又出现在吴都,据说她还和丁红叶这个‘女’人一起在吴都秘密收购土地,他知道这两个‘女’人有钱,可是她们的手还是伸到了吴都,而且这个‘女’人竟然一再包容着马英杰,这让罗天运说不出此时是何种滋味。

    马英杰似乎被击中,沉默地咀嚼了好半天,终于,马英杰牙一咬,似乎下定决心一般,望着罗天运说:“书记,我没有玩,我也没有鼓动谁。有些事是藏不住的,你越压,它越往外冒,不如就让它痛痛快快冒出来。而且,书记,明明是路鑫‘波’省长做错了,你到底怕什么呢?他们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何苦要替他们收着,藏着,还有被他们捏在手心之中玩‘弄’呢?这口气,我受不了。这口气,不出,我咽不下。”

    “马英杰,我说过很多次了,同情心会害死人。我说过很多次,在官场,有的气咽不下也得强迫自己咽。你上嘴‘唇’和下嘴‘唇’一搭,说话出来了。你说得多容易啊,且不论你马英杰这次做过什么手脚,单就论情,我跟你论情行不?”罗天运有点急了,这年轻人怎么越来越固质了呢。

    “行,听书记您的。”马英杰似乎妥协了。

    “我问你,我罗天运对你马英杰怎么样,小兰又对你马英杰怎么样?”罗天运说这话时,用尽了力气。他不想这样去问马英杰,马英杰也为他付出了很多,至少为了他,至今还单身着,至少还在替他照顾着栾小雪。是啊,那个让罗天运放不下的小丫头,马英杰还在全心全意地照顾着。

    “这个-----”马英杰突然被问住。他绝没想到罗天运会把话题往这个方向转,而且一下推心置腹起来,他有点慌‘乱’,有点被人偷袭的感觉。这个论情,太致命了。是啊,论情起来,他马英杰有今天,哪一步是靠着罗天运和司徒兰的帮扶而上?他马英杰敢策划这种事,不就是仗着有罗天运和司徒兰吗?没有他们,他敢这样吗?就算他敢,谁又听他的?彭青山会听他这个小副秘书长的?余杰和邓散新还有叶小青会那么全心全意跟着他转?吴都那么多双眼睛会盯住他?会看他的脸‘色’而行‘色’?谁不是把他当作了罗天运的影子和传声筒呢?

    “书记,这个,这个-----”马英杰又吞吐一声,舌头好像打软儿,不听他的使唤,而且他实在说不出口啊。论情起来,他马英杰欠罗天运和司徒兰许许多多,或许这一辈子也还不起。

    “马英杰,你不好说是吧,那我来替你说吧。我罗天运对你马英杰从来没二心,我全心全意栽培你,在你身上,我寄托着莫大的希望,寄托着莫大的未来,你明白吗?马英杰,未来,你就是未来的希望。”罗天运越说越‘激’动,他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把话说透,要不,这个年轻人就没办法醒悟一样。

    “马英杰,还有小兰,我相信她对你也没二心。这一点,你比我的感受还要深得多。可现在呢?现在呢?离心离德的是你,背弃的也是你。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可以飞得更高更远是不是?”罗天运喝了一口茶水,马英杰想辩解,他不是这样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弃老板和兰姐,从来没有的。

    “马英杰,你别狡辩,听我把话说完。我承认,从我到吴都后,你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是铁了心跟我干的。我罗天运能有今天,也与你马英杰的真诚扶助、坦诚相待有很大关系。当初我跟孟成林有矛盾,你一直在默默地两头周旋,为我化解不少危机,也为我受了很多委屈,也让我在吴都坚定地立住了足。后来孟成林书记出事,也是你和小兰用出‘色’的智慧和应变能力,为我控制局面,没让我受到任何负面攻击。这些,我罗天运都记着,也打心底里感‘激’你。还有栾小雪,一直都是你在照顾着,小兰这里,你也在为我说好话,周旋着。可是马英杰啊,你现在变了,变得我不敢相认。以前你什么都能忍,什么也能装。你是最最糊涂的明白人,可现在你变得明白,成了明白的糊涂人。”罗天运终于把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书记,我没变。”马英杰固执地说了一句,马英杰内心确实是没变的,他觉得是老板罗天运变了,因为他变了,才感觉马英杰变了。

    “没变你就不会挑事,就不会置大局不顾,置吴都稳定不顾,也不会拿别人的前程出自己的风头。”罗天运又生气,他如此推心置腹地和马英杰谈,他怎么还没明白自己的错误呢?他真恨不得扇马英杰几记耳光,打醒马英杰才对。

    “我拿别人的前程出自己风头?”马英杰几乎要笑出声来,老板这话说的是什么呢,他明明是想救人,明明是想自己承担这些,不想连累老板,可现在倒好,倒成了老板嘴里的出风头,马英杰的心冷了,凉了。

    马英杰站在罗天运的办公室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是老板没发话,他能走吗?

    这时,罗天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马英杰,你难道不是吗?你原来是一个踏实的人,一个不计较自己得失的人,一个把别人前程看得比你自己前程还重要的人。现在却不是这样的,现在的马英杰学会钻营,学会权谋、权术,学会借力,而且还学会了借力发狠了。”罗天运盯着马英杰的眼睛,愤愤地说着。

    “发狠?”马英杰听到这个词,很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老板在说他吗?此时,马英杰真的越发听不明白,感觉罗天运在拿刀解剖一个根本跟他马英杰无关的人,他从来没想过这些,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把老板的前途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可是让马英杰无比难过的是,老板竟然会这么看待他。他想继续说点什么,结果罗天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马英杰,听我一句劝,别把事情做得太过。而且你现在没有能力去对付很多人,很多事。再说了,往官场这条河上挤的人,水‘性’都还行,谁不比谁差哪去。掀翻了船,掉下去一两个,顶多当热闹。掉得多了,会砸着别人,大家都没有多大的好处。”罗天运冷冷地说着,他没有看马英杰,此时,他的确不想看这位被自己一手提拨上来的年轻人。他感觉马英杰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很有些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架式。罗天运不喜欢这样的人,农夫与蛇的故事,罗天运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是农夫,他也不希望马英杰是条咬人的蛇。

    “书记,你这是在警告我吗?”马英杰没领罗天运的情,也冷冷地问了一句。

    马英杰的这个态度,让罗天运真心失望了。他此时看住了马英杰,语气很有些冷硬地说:“马英杰,我的话,权当是朋友间的肺腑之言吧,听进去呢,就听一点,要是听不进去,就权当我没说。不过有句话今天我要跟你讲清楚,吴都已经够‘乱’,现在的中心工作就是wei稳,尽快平息风‘波’,让一切回到轨道上。我不容许任何人再以任何方式给我罗天运出难题,给吴都出难题。你跟何进军的过节,我请你先放一步,不要在这个时候把什么都翻腾出来,对他不利,对你也不利。再说了,事情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你再计较也没有用。”罗天运是真的心寒了,马英杰怎么突然间不听他的话呢?那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马英杰呢?那个把他的话当作圣令的马英杰呢?

    “这不是个人恩怨!”马英杰还是强硬地说了一句,他此时有豁出去的冲动了。

    “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说了不算,我罗天运说了也不算,这么多人长着眼,他们难道不会看吗?还有,马英杰,请你好好想想,你是怎么到副秘书长位子上的。光说别人屁股不干净,我们自己干净吗?我们难道没干过见不得光的事吗?”罗天运的语气更冷了,冷得如冰一般。

    马英杰的脸成酱紫‘色’了,罗天运开始揭他老底,翻他后帐了。当然了,他马英杰是不光彩,罗天运也有不光彩的经历,在官场中的人,几个是真正的清白?“水至清则无鱼”,这是道理也是真理。你清了,就别想在官场呆下去。

    马英杰很难过,他清楚官场的潜规则,也清楚官场这样那样的暗规则,可是真正让他接受一条又一条生命的逝去时,马英杰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多希望此时的老板罗天运是支持他的,只要罗天运支持他,只要罗天运不压制他的行为,他就敢背所有的责任,敢和他们继续斗争着,邪不压正,马英杰相信这一条。他是想做官,是想一步一步爬上去,而且爬到顶端去。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大官的公务员同样不是好公务员,马英杰是如此想的。可是这不证明,就要去牺牲无辜人的生命,而且是这些弱势群体的生命。面对这些弱势群体,马英杰没办法让自己不去同情他们,不去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