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故人
唐小艺正在手术中,父亲、母亲还有唐海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唐海对医术的了解主要是损伤和中毒,对那些疑难杂症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 手术很成功,但还需要一笔不菲的康复费用,唐海在佣兵界的日子还没到头。没办法,为钱所困的人伤不起。等唐小艺醒了,跟她说几句话。 麻醉效果渐渐消散,唐小艺也慢慢的醒了过来。“哥哥,我这是在哪?” 唐海笑着说:“在医院呢。” 唐小艺说道:“我们还是搬回家去住吧。医院的收费很贵的。” 唐海心里翻江倒海,表面却波澜不惊,“现在出院要办很多手续,太麻烦,一般要一个月后才能出院。”出院手续其实一点都不麻烦,就是签一个字而已,但谁能忍心签下这个字呢? “哦。这次手术一共花了多少钱?”唐小艺问了两次都没发现唐海回答。她抬起头,顺着唐海的目光往门外看去,发现有人站在门口,是个女的,很美。 “哥哥,把耳朵凑过来。” 唐海知道meimei刚刚做完手术,不能动,就把耳朵凑了过去。 “外面那位jiejie是不是我嫂子?”这就是唐小艺的问题。 唐海看了往门外看了一眼,轻声对meimei说:“现在还不是。不过你要是喜欢,我会想办法把她收了。” “当然喜欢啦。哥哥加油。” “小艺meimei也要加油把病养好,等meimei病好了,哥哥帮你找一个。” “哥哥。”唐小艺苍白的脸上难道有一点红色。 唐海本来还想多聊一会,谁想唐小艺已经催促他招呼“嫂子”了。唐海苦笑着,无奈的往门外走。 外面那位,唐海是再熟悉不过了。慕容雪玲,唐海的初恋女友,不过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她加入了潜龙,现在已经是小队长了。想必是跟踪不利,改抓捕了,要不也不用麻烦她这个队长。 “你是来抓我的吗?”唐海单刀直入的问,慕容雪玲却没有回答。抓?未必抓得住。虽然她可以调动各种资源,但唐海是个狠角色,强行抓捕一定会遭受重大损失。最关键的是她自己内心根本不觉得唐海有错。但不抓嘛,上级给的任务就是抓捕唐海。慕容雪玲很是纠结。 慕容雪玲左思右想,最终还是说出了“你走吧”这三个字。 “走?我走了你怎么向上面交代?” 这个问题慕容雪玲也不知道。徇私罔法,这可是要上法庭的。慕容雪玲的家庭条件很好,之所以参军完全是因为梦想。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梦想,慕容雪玲真的觉得自己很悲哀。 要说了解,唐海恐怕是最了解她的人。放不下,这就是慕容雪玲的缺点。对于这个,唐海已经帮她想好了。唐海掏出一块布往慕容雪玲鼻子上一蒙,慕容雪玲就晕过去了。然后唐海大摇大摆的抱着慕容雪玲就上了她的车。靠,这是要车震的节奏啊。当然,外边还有潜龙的人。见唐海上车,纷纷围过去,无奈唐海动太快,他们还没到,唐海已经发动车子逃之夭夭了。“追。” “靠,警匪追逐。”唐海可不管这个,把车开到一条大桥上。眼看后面的车快跟上的时候,刹车,亮双闪,然后打开车门跳到河里。这几个动作的完成不到1秒钟。所有潜龙的人都停下,目瞪口呆的看着滔滔江水。这算什么?宁死不屈吗?这个词似乎不应该用来形容一个匪徒。 慕容雪玲醒来,听说唐海居然跳河自尽,表面上默不做声,心里却在偷笑。一条布满水利设施不怎么汹涌的河能淹死唐海?才怪呢。既然已经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那就算功德圆满了,她也不用担心上法庭什么的了。慕容雪玲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变坏了不少,徇私舞弊也就罢了,事后居然还偷着乐。 唐海一处水草繁茂的河湾出来,才走了几步,又遇到一个熟人,黑龙特种部队教官,大名黄祖良的便是。见了面老规矩,打了再说。打了1个小时,两人这才鼻青脸肿,躺在地上气喘吁。 “小子,你还嫩着呢?” “狼教官,你该退休了。” “笑话,劳资现在正好是全盛时期。” “狼教威武。” 这位黄教官本来很忌讳狼字,不过唐海这么说,黄祖良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小子,你这次似乎很狼狈。” “是啊。不过没丢您老人家的脸。” “我就说嘛。我看上的兵那个是孬兵了?他龙召南就知道拍上边的马屁。把狼特交给这么一个草包,劳资心疼啊。” 这个黄教官平时虽然严点,但真的很关心自己的士兵,经常因为士兵的事跟上边拍桌子。上边的人有些觉得他是一员虎将,理当重用,也有些人认为他目无法纪,不能重用。也正是这样的环境让这位黄教官体验了世间沉浮。他在狼特呆得好好的,谁想上头一换人,把他调到新组建的龙特去了。这还不算,还把他最看不顺眼的龙召南调来接他的班,把黄祖良气得半死。这个龙召南就是能喝。当然,别的本事也有点,属于那种乱捡一箩筐的精英。喝酒都能喝出一个旅长来,那还要军校干嘛? 唐海笑道:“其实龙特也不错。你们那个叫叶枫的家伙我见过,不比劳资差。” “你小子消息很灵通嘛。没错,那小子跟你一样,也是带着一门技艺来的,根骨很好,就是脑袋有点一般。”这就是黄教官对叶枫的评价。 唐海笑道:“那在下呢?” 黄教官踢了唐海的小腿一脚,笑骂道:“你?恃才傲物,目无法纪,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啊?迟早有人替我收拾你。” 唐海一脚踢回,笑道:“这不是上边对你的评价吗?” “臭小子。敢揭劳资的短。说,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 “不知道杀一条狗算不算?” 黄教官自然知道唐海话里的意思,问道:“那狗咬过人吗?” “多了。京城陶家那条。” “杀得好。” 两人就这么一直聊到深夜。期间,他们聊了军事技战术,聊了国际形式,也聊了一些做人的道理。在做人的道理上,二人出奇一致,就是做人要有良心。心都黑了,恐怕底线什么的就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