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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官渡之战(一)

    东郡。

    在取得初步胜利的结果后,袁曹二人联手,与汉军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黄河渡口众多,曹cao自知丢了白马渡、延津渡,不可能将汉军堵在黄河以北,南下已成必然之势,索性战略收缩,防止汉军偷袭后方。

    随着刘寒南下,所有明眼人都知道,刘寒与袁绍、曹cao的决战地――官渡。

    过黄河后水网纵横,阴沟水,鸿沟水、濮水、济水、汴水、睢水等水网,汉军从兖州东部打过来基本不可能。

    当然,可以选择陆战平推,但在不动用海军的前提下,穿越这一条条河流进行后勤补给来讲非常困难,还要考虑被兖州方向的曹军阶段退路。

    曹cao是惟一一个刘寒能看上眼的敌人,因此不会有丝毫大意,袁绍加入战场,导致现在完全偏离了预定的战前会议,因此重新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不仅要放眼兖州,还要放眼整个大汉。

    这次,不是刘寒与曹cao的博弈,而是刘寒与大汉诸侯的博弈。

    徐州方面,有袁术拖着刘备,再有吕布背刺,怎么着也得几个月才能完事。

    凉州方面,有人坐镇三辅,西凉韩遂、马腾想打进来很困难,而且草原上已经集结了一批精锐骑兵,若他们真敢来,刘寒不介意从他们身后来刀狠的。

    益州方面,刘焉病逝,刘璋刚接手这烂摊子,想必没时间凑热闹。

    至于荆州,南阳被袁绍占着,刘表没法明着与自己作对,只能暗着来,资助袁绍、曹cao点粮草、军械。

    因此,刘寒目前主要的敌人便是袁、曹二人。

    东部行不通,水路纵横,那就只有西部,从司隶入陈留,而必经之路便是官渡!

    

    刘寒渡过鸿沟水,来到官渡,看向贾诩问道:“如何?”

    贾诩就在司隶坐镇,“主公,目前已有四万大军渡过鸿沟水,粮草方面压力不是很大。”

    打仗打的是后勤,尤其是这种大规模战争,后勤更是重中之重,自从夺回司隶,刘寒就一直将它建设为一个强力的后勤补给站。

    “袁绍、曹cao呢?”

    “曹cao除了部分兵力扼守要隘,重点设防,在官渡这里已经集结了四万人,袁绍也已经与曹cao合并一处,如今二人联合,兵力达到八万。”

    “看来他们那,能人不少啊!”

    从整体来说,他们的布置可以说很完美了,汉军人多,联军人少,若分兵堵黄河渡口,则会被各个击破,不仅难以阻止自己南下,且会把原本就不多的兵力拆得更加分散、更加没有战斗力。而官渡不同,地处鸿沟上游,濒临汴水,鸿沟运河西连虎牢、巩、洛要隘,东下淮泗,为兖、豫北、东之屏障,必然是双方必争之地。

    在这布置重兵进行战略决战,在集中兵力的同时还能减小后勤压力。

    “听说曹cao得了头风病,人在陈留还没赶过来?”

    “是,现在在官渡指挥大军的人是荀攸。”

    “嗯?”

    “主公,有什么问题?”

    “问题?问题是…我这准备了两桌菜,只来了一桌客人,我这饭怎么吃?”

    刘寒沉思着,看向身后主簿:“孔璋,汝文笔不错,写一篇檄文如何?”

    主簿陈琳站了起来,并走到刘寒面前。“主公,内容是……”

    “历数曹cao之罪恶,发往各郡,公孙瓒已经骂过袁本初了,我们就不跟风了,你琢磨琢磨,最好把他骂过来!”

    “喏。”

    众人不解,一篇檄文如何能治好曹cao的病,不过看在主公如此云淡风轻,写一篇檄文也无伤大雅,正好振奋军心。

    经过三天三夜的沉思,陈琳终于开始下笔,一份震撼人心的《为刘寒檄兖州》新鲜出炉!

    

    在陈留后方,曹cao头疾疼痛难忍躺在床榻之上,一人正在一旁给曹cao读着刘寒的讨伐檄文:“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凌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见曹cao的头疾疼痛难忍,便停了下来。

    曹cao命令道:“为何不读了?读下去!无我命令,不得停。”

    “校尉曹cao,其祖父中常侍曹腾,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伤化虐民;其父曹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贿赂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曹cao本无懿德,狡锋协,好乱乐祸……而cao遂承资拔扈,肆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cao也……”

    谋士念到此,曹cao大叫一声:“啊!”

    谋士见状吓得跪在了曹cao的床榻前。曹洪等部将听到曹cao的大叫声,急忙跑了过来,都担心地看着曹cao。

    只见曹cao躺在床榻之上突然睁开了眼睛,头疾疼痛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曹cao摇了摇自己的头,取下了敷在自己的头上的毛巾,并从床榻之上走了下来。他下床后,摸着自己的头。

    “哎?我的,我的头痛病好也!啊?哎!”

    曹cao转身从某谋士手中拿过檄文看着,“此檄文何人所作?”

    “闻是出自陈琳之手。”

    “嘿嘿,倒是文采斐然,就不知当他知道这篇檄文不仅没打击到我,还治好了我的病,会是如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