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夫唱妇随
第401章夫唱妇随 荀氏。 今日所有族人素衣素缟,送家主荀俭一程。 “有时候,死人比活人管用,此言诚不欺我!这人呐,就算是死,也要把利益最大化。” 刘寒在远处看着荀府进进出出的士族的人,越想越无语。 人,总有一死,可荀俭死得太恰到好处,让刘寒从受害者成功转变为加害者。 在外人看来,堂堂荀氏八龙之首,荀氏中流砥柱的家主荀俭就是被刘寒逼死的。 刘晔:“兄长,并州、幽州、冀州、司隶地区各家家主都有异动,志才先生、奉孝先生甚至国丈也写信……” 自从跟在刘寒身边,刘晔的思想早就发生变化,所有的事,对刘氏有利的就是好事,对刘氏不利的就该铲除。 “哦?都说了什么?” “各州家主担忧他们家族步荀氏后尘……” 在他们看来,荀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伏低做软都没能换来赦免,他们呢? 谁不担心这位会不会来个秋后算账? “让程昱告诉他们,不能原谅的,当初在清理的时候已经清理干净了,不然孤也不会让他们家族还在大汉留着。放宽心,秋后算账什么的,除非他们再触碰红线,否则孤不屑于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喏。” “志才、奉孝找我什么事?” “两位先生是颍川书院教出来的人,荀俭是书院的老师,毕竟有情分,他们……” “替我传话,让他们不要想太多,在我眼里,颍川和他们没有关系。” “喏。” “老爷子呢?百忙之中给我传信说了什么?” “呵…老先生先是说了世子,世子聪慧,不比兄长小时候差,然后说了学院琐事,最后暗自提了颍川荀氏和陈留蔡氏的事。” “看来,那帮家伙知道我这行不通,开始想着在老爷子那打开门路,让老爷子帮着求求情,是吗?” “…是。” “文和。” “在。” “传信给老爷子,这不是求情不求情的事,这是政治,肮脏的政治。既然他们在袁绍、曹cao那买了票、上了船,就要清楚上船容易下船难。” “而现在,船翻了,没人救他们都得淹死,能救他们的只有我,他们没有提条件的资格。” “喏。” “把这件事告诉琰儿,让他跟老爷子沟通。” “对了,启儿也到启蒙的年纪了,我小时候是郑师教的,让琰儿送到郑师那,郑师知道该教他什么。” “你们各家孩子年纪差不多的,就送过去陪着他读书。” “遵命。” 贾诩低头不语,眼神中充满光,里面信息含量太大:“主公是准备正式培养世子,成为大汉下一任继承人了。” 侍读,只要有这情分在,贾氏等于身上又多了层免死金牌。 当然,这些好处刘晔也知道,但轮不到他,年纪摆在这,急不来。 “那荀氏……” 刘晔想问荀氏该如何处置,荀、荀攸、荀谌怎么说也是难得的人才。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啊?”刘晔原以为凭着荀俭逝世,刘寒能就坡下驴,对荀氏网开一面,“那不是把人都得罪死了?” 或许是儒家中庸之道的观念,刘晔心里认为多个朋友比少个敌人更有用,而且荀氏的确可以废物利用,让他们为大汉做贡献。 “说的什么混账话!不是早就得罪死了吗?!” “从他们加入袁绍、曹cao阵营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 “我刘氏是士族,更是皇族!皇族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谁得罪刘氏,那就全部干掉。刘氏的仇人,从上到下,都要整整齐齐干掉,斩草除根!” 刘寒一席话对刘晔来说犹如醍醐灌顶,是他狭隘了,总喜欢从世家角度看问题,皇族行事,就是要霸道,不然又要重蹈覆辙。 “弟…谨受教。” 并州,晋阳,王府。 蔡琰收到刘寒的书信,虽面色未起波澜,但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 “父亲…糊涂啊!” 自从嫁给刘寒后,蔡琰平日看似温婉,却是外柔内刚,这也是刘寒后院中少有人作妖的原因,因为众人都服她。 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董氏的支持,大儿子出事了,俩孙子也没了,董氏绝不会再让心怀不轨之人害她的孙儿!
而且…小儿媳妇是她亲自挑的,董氏越看越喜欢,只要后院那些姑娘不闹事,多给她生孙儿,平日里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蔡琰虽为陈留圉县蔡氏,但当年阳球刺杀自己一家,母亲被杀,蔡氏无人站出来发声之后,蔡琰就对蔡氏没了感情。 这些年蔡氏也不断派人来晋阳联络感情,尤其是蔡琰生下世子之后,蔡氏的心思更是写在脸上。“世子需要一个强大的母族作为依靠,才能更好地继承王位。” 蔡邕身为大儒,受蔡氏恩惠,虽未彻底与蔡氏断绝关系,但也没有心思回归蔡氏。 但蔡琰看不惯蔡氏这种令人作呕的嘴脸,故而,去年蔡琰亲自去找沮授,将蔡氏赶出晋阳,无令不得不出现在并州。 沮授自然乐意,蔡氏仗着蔡琰母子在晋阳欺行霸市,若不是为世子名誉着想早就动手了,蔡琰亲自下令,沮授当天就把蔡氏的人抓了定罪,轻者逐出并州,重者直接打残。 这赢得晋阳百姓一片欢呼,蔡琰名声不降反增。 “既然是夫君的意思,就让人把启儿送到郑师那边学习吧。” “可是…王妃……” “闭嘴!大王的决定岂是你能置喙的?!” 冬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即跪下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蔡琰身边四大丫鬟,如今只剩下年纪最小的冬梅在身边,蔡琰平日对她也是百般呵护,刘启是冬梅看着长大的,一下子把孩子送到幽州,冬梅不舍。 但这不是让她质疑刘寒的理由,蔡琰不允许刘寒的威信被动摇,更别提是王府。 “去,将父亲喊来,就说女儿找他有话要说。” “喏。” “看来夫君是要我做这个恶人了……” 蔡琰叹口气:“也罢,就做一回这恶人吧。” 现在,蔡琰总算理解什么叫“漏风小棉袄”,什么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