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 知识的传承
冬日的天部落，生活十分惬意。 吃喝不愁，不事劳作。 在最冷的几天，所有人都蜷缩在山洞之中。 有人呜呜啦啦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还有人跟着拍手、跳跃。 这可能就是最古老的歌声了。 还有些原始人，也学着陈天的样子，用炭化的棍子在陶板、石头上写字。 不过他们写的字并不像陈天那样规整，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成了一幅画。 陈天没有阻止这些行为，反而鼓励他们自由绘画。 如果能把部落发生的事情用绘画记录下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为了不让部落的人都闲着，陈天给部落的人都安排了一些外出的工作。 每当不下雪的时候，一部分人负责去河里捕鱼。 虽然部落的粮食很多，但是捕鱼的工作并没有停止。 多出来的鱼，全部都被储存在了冰窖当中。 在秋天的时候，陈天带着人在河边竹林中挖了一个很深的地洞。 这个洞有一间屋子大小，入口则只有一块木板盖着，刚好一个人进去。 地洞的四壁，用碎石或者稀泥贴在墙上，好像装饰了瓷砖一般。 这个洞一直没有用过，既没有储存食物，也没有放置物品。 部落的人，都已经遗忘了这个地洞。 但是陈天却在最冷的时候，来到了这里。 他打开地洞的门，等到空气流通一会后，下去检查了一下，发现地洞很完整，并没有坍塌。 于是他又带着人，去河边凿冰。 这一次，可不是为了捕鱼，而是单纯为了凿冰。 储存食物，一直是陈天不太满意的一個地方。 无论是熏制、还是腌制，都失去了食材的新鲜，长期吃这些东西，对人的身体也不太好。 所以陈天需要一个冰窖，可以储存新鲜的食材。 在秋天的时候，趁着泥土还松软，他就挖好了这个地窖。 然后在冬天时，将冰块搬运进去，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冰窖。 以后多余的食物，都可以储存在这里。 冰窖很快就做好了，陈天将这几天捕来的鱼都放在了冰窖当中。 原始人们不明白陈天这样做的意义，所以很少有人来冰窖。 陈天每隔几天，都会来这里检查一下，防止有什么馋嘴的东西破坏这里的地窖。 剩下的一部分人，则是在做饭、编制绳子和制作工具。 除了干活，每当闲余时间，陈天就带着所有人学习各种知识。 这也是为了以后他们部落的发展打好基础。 孩子的学习能力，尤其是语言能力是最好的。 部落里以阿飞为首的几个孩子，语言系统明显要比他们的长辈发达，很多孩子都能说一长串的话了。 如此，陈天也可以将自己的很多知识，交给这些孩子。 除了数学，最重要的课程就是自然课了。 每当自然课的时候，陈天都会带着所有的孩子，还有一些大人，去山下散步。 自然课的第一课，就是辨认方向。 对于很多原始人来说，他们并没有接触到“方向”这种抽象的概念。 一开始，陈天是从“左”“右”教起来的。 虽然费了一番功夫，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明白了左右的分别。 即便是转圈转的晕过去，左手也总是在左边，右手也总是在右边。 学会了左右，再学习东南西北时，又有一些人糊涂了。 为什么北一会在左边，一会在右边呢？ 陈天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向众人解释清楚了东南西北和左右的区别。 “北面，家。南面，河。” 几个打猎的猎人，倒是对方向很容易理解。 因为经常出去打猎，他们已经注意到了方向的问题，只是没有如陈天这般总结出来。 陈天还拿出了自己之前去古部落时绘制的地图，在上面标注了河流、山川。 “呜呜——这是家。” 铁头指着一个山峰说道。 因为这个山峰前的河流，和自家的河流是一样的。 陈天非常高兴，能看懂地图，能辨别方向，就可以绘制地图。 等到部落的人口多了，这样的人才就可以探索未知的领域了。 大部分人可以辨别方向之后，就是关于时间的知识了。 一昼一夜，就是一天。 原始人们对于这个说法，倒是很容易接受。 结合上数数，他们发现自己的生命已经过了很多天，多到数不清了。 “大约三十天，或者三十一天，是一个月。”陈天说道：“月亮从没有，到月牙，再到满月，再到月牙，再到没有，这是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比一天的时间要长。 原始人们回想着自己看过的月亮，茫然地点了点头。 为了加深他们对于时间的概念，陈天每天晚上，都会带着他们看月亮。 他让一个叫做花的小姑娘，把每天的月亮都画了下来。 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花笔下的月亮，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月亮，每天都不同。”陈天说道：“三十天，重复一次。” 这样简单的天象知识，让原始人们建立了初步的时间概念。 他们也越来越明白圭表和日晷的作用。 当建立起了月的概念时，接下来就是年的概念了。 这里一年四季分明，部落的人很容易就回想起来一年之中的变化。 春天的万物发生，夏天的虫鸣鸟语，秋天的枯叶落花，冬日的大雪茫茫。 这些事情，好像一直在按照一定的顺序发生。 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 这样的概念在部落的人心中萌生。 “可是，一年有多少天呢？”阿飞提出了一个问题。 陈天带着他们来到了圭表跟前，这里已经记录了很多天的影子长度。 “如果我推算的没有错，一年应该有三百六十五天。”陈天道：“不过具体有多少天，得等到影子再度回到这里，我们才可以确认。” 阿飞点了点头，他对于圭表和日晷很感兴趣，每天记录圭表的工作，也交给了他。 已经有了四季的知识，陈天自然也向他们传播了耕种的知识。 “万物都是有一个生长的过程，人从婴儿会长成大人，植物也一样。种下了种子，有了水、光和土壤，种子就会变成各种作物。” 陈天带着他们来到了那片开垦的实验田。 众人这才知道，这里种下的是“种子”，等到一定的时间，就会长出他们需要的果实。 于是原始人们，尤其是之前参与过耕种的原始人，对这片地抱有了强烈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