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柔香消玉损，马武悲痛欲绝。
晚上，黄元霸服侍念子吃过饭，他对念子说晚上他会出去一下。 念子没有问他做什么去，只是叮嘱他早点回来。 黄元霸答应她很快就会回来。 黄元霸走之前把大门关上，又用铁锁把门锁上。 然后他才往山上走去。 这边小柔吃过晚饭，就忙的去梳妆打扮。 她的母亲看在眼里就问她要做什么去？ 小柔说出去玩，她母亲问她出去找谁玩？ 小柔看了她母亲一眼，也没有回答她，只顾专注的化着妆。 小柔的母亲不由得心里担忧起来。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女儿，当初她带着她不顾一切来到这里。 主要就是想让她脱离以前的那个生活环境。 他的父亲不管她，可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毁了。 她对杨大毛说小柔年龄还小，等两年却嫁人。 她那是怕小柔现在嫁人会祸害了人家，就想等两年。 看她的性子能不能转过来。 小柔化好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她正要出门，却被她的母亲拦住了门口。 她母亲非要她说出这么晚出去找谁的？ 小柔把脸一寒。 对她母亲说：“你不会以为我俩能在这里安顿下来，是你哭来的吧？ 你心里明白，是因为我，他们才会让我俩在这里住下。 如果没有我，你早已死在外面的沙漠里。 所以你不要管我的事，惹火了我，我就让他们把你赶出去。” “你，你...”她母亲气的浑身发抖。 小柔打开她母亲的手，扬长而去。 小柔上了山，走到树林边。 树林里树叶浓密，光进不去，从外面看，里面黢黑一片。 小柔看的心里害怕，不敢再往里面走。 她轻轻喊了两声“元霸哥，元霸哥。” 就听到树林深处有个声音传出来，“我在这里，你快进来。” 小柔一听确实是黄元霸的声音，也就不再害怕，径自走了进去。 走几步她就会停下来呼喊几声，然后顺着黄元霸回应的声音走去。 凭感觉，小柔感到已经走到树林的中间。 她最后一次呼唤黄元霸。 “我在这里。”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小柔吓了一跳，她伸手一摸。 摸到一个暖呼呼的身体，应该是黄元霸了。 小柔一下扑进黄元霸的怀里，她用手轻轻的捶着黄元霸的胸膛。 娇嗔的说：“你吓死我了，干嘛来这么个吓人的地方。” “我们要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当然要来这见不得人的地方。”黄元霸说。 小柔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树林里黑暗。 她抬起头，看见黄元霸正看着她。 小柔打了一个冷颤，黄元霸的眼睛就像两把冰冷的刀子。 小柔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来这里。 她想马上离开，可她舍不得黄元霸那厚实温暖的胸膛。 她不甘心，已经等了这么久，她不想再等了。 她决定赌一把。 小柔把身体紧紧贴在黄元霸身上。 她语含羞涩的问：“哥，我已经来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们想的什么事了吧？” 黄元霸冷冷的说：“别的男人想的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的事是什么。” “那就告诉我你想的事是什么？” “告诉你之前，我先问你一件事。” “那你快点问吧，你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那天把开水泼在念子身上，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是不是？” “这个时刻你干嘛问这么扫兴的问题？” “我知道你那么做都是为了我，可我还是想听你亲自说出来。 我来这里和你见面已是对不起她，你可知我的心......” “你没有对不起她，她根本就不配和你在一起。 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只不过她比我早认识了你几年，所以我恨死她了。 每次和她在一起，我都恨不得掐死她。 可我还得跟她装姐妹情深，我恶心到的每次回去都要呕吐。” “你真的想要她死？” “嗯，她死了，我俩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已经在心里发誓，不管如何我都要把你夺过来。” “那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愿意，今晚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属于你的，你想做什么都行。” “听你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 “哥......” .“你闭上眼睛。” 小柔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她感到黄元霸把双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把她举了起来。 小柔被这强大的力量征服，身体已经完全酥软下来。 当她正准备享受黄元霸的下一步动作时，她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套上什么东西。 她正要张嘴问，腰间的那双手突然松开。 她的身体直线下坠，她吓得要叫了出来。 但是她没有掉在地上，因为她的脖子被绳索勒住。 她的身体悬挂在了半空。 小柔的身体被吊在半空，绳索勒住她的脖子，她喘不过气来。 她双手紧紧抓住绳索，为自己争取一点喘息的机会。 “为什么？”小柔挣扎着问。 黄元霸站在下面冷冷看着她。 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想的什么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想要你死。” “我再告诉你我为什么想要你死？ 你不该背叛马武，马武是我的好兄弟。 我决不能眼看着他娶一个你这样的女人做媳妇。 你更不应该想要害死念子，念子她是我的一切，她比我自己的命都重要。 现在你明白了吧？” 小柔现在才明白一切，可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双手已经没了力气，绳索勒进她的rou，快要把她的喉咙勒断。 黄元霸转身离去。 小柔想要喊他站住，她要告诉他，她后悔了。 给她个机会，她一定重新开始，好好做人。 她微微张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真切的感知到，生命正从她的身体内一点一点被抽走。 黄元霸走出树林，下了山，回到家里。 他用冷水把自己身体冲洗干净，他上了床，钻进被窝里，依偎在念子身边。 念子迷迷糊糊中说了一句，“睡吧。” “好，睡吧。” 小柔死的第二天中午，崔有运急匆匆来到黄元霸家。 他见到黄元霸就说：“小柔失踪了。” 黄元霸问：“失踪了？什么意思？” “失踪你不知道吗？ 就是消失了，不见了。 听她娘说她昨夜就没有回去。 马武都疯了，镇上的地都快要挖了三尺了。” “哦，一个活人怎么会冒然不见呢？” “是啊，她娘说她昨晚出去时说见人，然后就再没有回去。” “她没告诉她娘见谁吗？” “没有，我就是来问问你，她平时也经常来你家。你见过她吗？” “昨天中午她来过一次，现在念子身体还没恢复好。 天天在床上躺着，她来的也就少了。” “那她还会见谁呢？这镇上她也不认识其他人。” “这我不知道，只是这个女孩看着不是表面那么单纯，鬼的很。”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崔有运的声音比较大，躺在屋里的念子听到了。 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知道小柔失踪了，也急了起来，催着黄元霸快去帮着一起找。 黄元霸问：“镇上都找遍了？” “全找了，连茅厕都没放过，就怕跟她爹一样，掉进茅坑里淹死了。” “山上找了吗？” “没有，深更半夜她去山上干吗？” “还是应该上去找找看。” “好，我现在就去叫他们一起上山去找。” 崔有运带着一群人上了山。 他们先去那些挖出来的山洞里寻找，没有踪迹。 后面扩大搜寻的范围，最终在树林里找到了小柔。 小柔吊在树上飘飘荡荡，已经死翘翘。 她的双脚也被山上野兽啃食光了，只剩下两根瘆人的白骨垂在下面。 马武看见小柔的死状，当即晕了过去。 崔有运晚上又来到黄元霸家。 他悄悄的问黄元霸：“你为什么一下就想到去山上找？而且你也是第一个往树林里走的。” 崔有运是个极聪明的人。 也是个理智，能控制住情绪的人。 黄元霸也不想隐瞒他。 就把小柔如何勾引他，如何想害死念子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崔有运。 崔有运听了小柔的所做所为，也甚感她行为不耻。 “死的好，如果她还活着，怕这镇上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活的安宁的。” 黄元霸让这事千万别让马武知道。 他知道马武性格冲动，暴躁，脑子一混，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崔有运当然也知道马武是什么样的人，他应允绝不会说出去。 马武自从小柔死了后，一下消沉下来。 整天萎靡不振，天天就在床上躺着，想起小柔就哭一会。 马武的父母看到儿子的情况，担忧的很。 无论他们怎么劝，马武根本听不进去。 马武的父母实在没有办法，就来求助他的那帮兄弟。 胡杨崔有运他们又来找黄元霸，想想怎么帮助马武振作起来。 黄元霸说：“喝酒吧，没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事情。” 胡杨赞成，“对，喝酒，大家一起灌他，让他醉个三天三夜，一觉醒来，就啥事都没了。” 黄元霸说：“那就明晚来我家喝吧。” 崔有运说：“不行，大嫂身体不舒服还在床上躺着。 我们喝起来，能把天吵翻了，肯定要打扰到她休息不好。 还是去我家吧。” “是，我还等着抱大侄子呢。” “对，就让大嫂好好休息，到时给我们生一个大胖侄子。” “什么一个，我二叔都说了，是三个。” “三个也不够我们抱啊，得生十来个。” “你以为大嫂是猪啊。” “你骂大嫂是猪。” “你猪脑子啊，我就是打个比方。” 崔有运说：“都别闹了，就这么定了，明晚在我家。 我叫我娘和我姐做菜，你们谁带酒，我怕我家的酒不够。” “我带酒，我爹藏了两坛好酒，我明天给偷出来。” “我家也有一坛，我明天带去。” “我家也有两坛。” “好了，应该够了，大家还再想想明天说什么劝马武。” “劝什么劝，先喝三大碗再说。” “我看行，就这样做。” 晚上，一群人聚集在崔有运家。 马武不愿意出门，胡杨和童长安把他从床上架起来，拖到崔有运家。 几天没见，黄元霸看到马武憔悴了很多，不由心生愧疚。 他低着头，不敢看马武。 崔有运心细，把一切看在眼里。 他找个机会在黄元霸耳边轻声说：“你没有做错，不要觉得对不起他。” 就按胡杨说的，等大家都坐了下来。 什么话都没说，先举起碗，痛痛快快把三碗酒倒进肚子里。 这三碗酒一下肚。 在烈酒的燃烧和刺激下，大家绷着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气氛立即活跃起来。 大家谈天说地，打打闹闹，划拳猜纸牌。 不多一会，三坛酒已经见底。 马武却始终闷闷不乐，只顾闷头喝酒。 勉强笑两下，就又恢复了原状。 胡杨端着一碗酒，摇摇晃晃走到马武身边，他搂着马武的肩膀。 说：“我说兄弟，这山花遍地，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你打算怎么着？准备殉情吗？陪着那个小柔去死？” 马武不说话，接过胡杨手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胡杨接着说：“小柔是长的漂亮，我承认，这镇上，除了大嫂，没有女孩比得上她。 那又怎么样？ 我总觉得小柔身上有股狐媚子味道。 她的眼睛里有勾子，看哪个男人，就把那个男人的心勾走了。” 黄元霸忙的打断：“胡杨，你喝多了。” 胡杨摆摆手，说：“我没喝多，我说的是实话，我也不怕得罪兄弟。” 不止是胡杨，所有的人都已经喝的晕晕乎乎，听了胡杨的话，就七嘴八舌的接了下去。 “对，胡杨说的对，就是狐媚子，她走一步路，屁股要扭三圈。 我从没见过那么会扭的女人，把旁边观看人的心都扭成了一团。” “那还不算什么，有次她上完茅厕出来，站在路上竟然弯着腰把内裤脱下来，扔到路边。” “还有更离谱的，中午，她专挑人最多的时候，脱光衣服到河里洗澡。 我是真佩服她，众目睽睽之下，人家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就站在水里洗着，那旁边看着的男人们，口水流的跟瀑布似的。” “还有一次，镇上的二狗子，那可是有名的二流子。 他遇到小柔，就调戏她说想亲她一下。 结果小柔撅着嘴，搂着二狗子就要亲他。 你们猜后来怎么着，那个二狗子竟然被吓跑了。 马武越听脸色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