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凶手如期出现
没料到肖秦竟会提出不同的意见，徐副司令听了之后稍考虑了一下，就笑着对焦参谋长和王副参谋长道：“肖秦的一二三，把我们的想法否定了一半，我们是不是又该重新商量了？” 焦参谋长道：“再听听孙道刚和陶必胜的意见吧！” 徐副司令道：“好，你们两个就谈谈想法，不要顾忌我们，也不要顾忌肖秦，把自己的真正想法说出来。” 孙道刚看了看陶必胜，然后道：“我拿不出什么新办法，但教导队的训练正在逐步深入，难度会越来越大，最好不要分散肖秦的精力。” 陶必胜接着道：“我也是同感。教导队的训练衔接性很强，一环扣一环，军区给的时间又很紧，实在是影响不得。” 徐副司令道：“肖秦认为可以兼顾，你们却说耽误不得，不合拍呀！教导队的训练不能受影响，但是那么多坦克装甲车也不能每天只是练驾驶、练瞄准。一个是特殊部队、一个是主战部队，两头都很重要。这样吧，肖秦，按保证二者兼顾的原则，你三天之内拿出一个完整的方案来，军区根据你的方案来研究，免得我们的参谋们闭门造车又被你推翻了。老焦、老王，你们看怎么样？” 焦参谋长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办法不错！” 王副参谋长道：“肖秦，距教导队一百八十公里范围内，军区、包括省军区的驻军和营地情况都可以提供给你参考。你可以从中选择即能兼顾眼前、又考虑长远的地点。” 肖秦苦着脸道：“前几天交给我的帮助整顿警卫力量提建议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这又来了新的，还就给三天时间，我分身无术呀！而且教导队我也得抓紧回去，军区年底前不是还要阶段考核吗？眼看没多少时间了。装甲训练这件事能不能缓一缓？” 徐副司令道：“没有讨价划价的余地。就三天时间，从明天算起，两件事你都要完成。我可告诉你呀肖秦，有什么问题可以跟你老子说，不准去你mama面前叫苦。” “好吧！我服从命令！要是给我配一架直升飞机就好了，管他离多远都行！”在众人的窃笑中，肖秦装着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还开出了一个不可能的条件。 实际上肖秦清楚，徐副司令这这样布置不过是互相下个台阶，让自己同时兼顾装甲训练的事估计就暂时算了。而且明天军区就要大乱一阵子了，自己也将处于另一重大事件的中心，会不会真问自己要方案还要另说。 散了会，肖秦靠到孙道刚身边小声道：“今天星期三，再给我三天时间就是星期六。怎么样？没骗你吧？这一个星期就算过去了。不过我看最晚星期一，就是我走不了你们也得走了。赶快回家抓紧黏糊去吧！” 周围都是人，孙道刚干瞪着眼睛不敢跟肖秦发火，等人散得差不多，肖秦也不知闪到哪个办公室里去了。 肖秦是跑到王副参谋长那里去了，他跟着王副参谋长的后脚进了办公室就道：“王叔叔，你也不帮我说两句好话，这个担子可给我压得太重了！” 王副参谋长道：“这些事还不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搞的军区首长都坐不住了。其实呢徐副司令今天的意思你还没有完全听明白，军区首长可期待在丛林山地装甲运用方面尽快走出一条新路来呀！怎么说呢！这是可以放在明面上的事，对军区实际更为重要。这件事如果搞出成效来，军区就可以申请更多的装甲装备。” “原来如此！”肖秦道：“真是用心良苦。谁让叔叔伯伯们这么关心我呢？那我只能拼命了，先把方案搞出来再说！这样即便我暂时腾不出手，有些准备工作也可以先做。另外王叔叔，这两天晚上我暗地里观察了一下军区大院、特别是首长住宅区的警卫情况，很不理想呢！我想今晚再看一次，完了把发现的问题整理出来给您。再就是我问过我爸的警卫员，司令部大院并没有突发紧急情况时的应急方案，警报、阵地、哨位、指挥调度程序……什么都没有，这日子过得也太舒服了吧？” 王副参谋长道：“你当是教导队，枕戈待旦，一个火星都能点燃？这可是一个混杂大院。那天徐副司令也就是随口点了我一下，实际上这项工作并不是我的分工，我已经把首长的指示向刘副参谋长和有关部门转达了，你发现的那些问题最好能直接交给刘副参谋长。不过呢……刘副参谋长如果不主动要，你也不必太着急，如果要回教导队去，把材料封起来交给叶秘书就行。” 肖秦明白了，刘副参谋长并不是关系很密切的人，主动把材料给他说不定还会产生副作用。 不过肖秦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份材料，他压根就没打算写，之所以跟王副参谋长说这些话，完全是为了给明天的突发事件做铺垫，让王副参谋长来证明他是歪打正着。 自己返回明阳的时间是军区确定的，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有徐副司令的指示、有自己跟父亲的请示、还有向王副参谋长的汇报前后衔接，由一个打靶引出的因果关系没有任何牵强，肖秦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说得清了。 肖秦回到家，李园她们还没来，见会议比预想的提早了不少时间结束，肖秦干脆开上了车去接她们。 到了招待所，见李园几个正在上另外一辆吉普车，肖秦过去一问，原来那辆车的驾驶员打算先把几个女生送到军区大院，回头再把教员组长送回在步校的家里。 肖秦对驾驶员摆了摆手道：“你省了一件事，直接送陶组长去吧！” 驾驶员赶紧回房间叫陶组长去了，肖秦这边等五个女孩都挤上了车就问道：“表填了没有？火车票拿了没有？” 李园道：“表上午快下班的时候就填好了，告诉我们等后天接到了入伍通知书以后就去领服装。火车票也买回来了。” 肖秦道：“是什么铺位？” 李园道：“两个都是上铺。肖秦，这个上铺是怎么排的？” 李园几个都没有坐过卧铺，王红姐妹俩甚至只坐过几次城郊的米轨小火车，不过十多公里的距离，因此对火车卧铺的情况根本不懂。 肖秦道：：“你们运气不好，估计是订票订晚了。不过也好，两个大美女藏在上铺也不惹眼。火车的卧铺是这么回事……” 一路上和到了家里，肖秦把乘卧铺的常识给李园几个普及了一遍，接着又道：“等会儿我去军务部给你们开两张军人通行证好了，这样万一路上有什么情况能方便一些，反正后天你们的入伍通知书就发了，也不在乎提前一两天。” 苏姨对几个女孩很热情，肖秦去开通行证的时候，她就开始为女孩们张罗起了洗澡的事，还让炊事员把锅炉里又加了些煤。 李园和孔丹明天要去探家，今天必须要来肖家告别一声，所以肖秦干脆让她们五个都来，正好能都洗个澡，然后一起吃个晚饭。 王红的meimei王燕另一说，肖秦已经看出来了，父母jiejie对李园她们四个的印象都不错，来家热闹热闹也没什么不好。 果然，晚饭时秦丽华对李园和孔丹叮嘱了好几次，又让她们回来的时候就不要住招待所了，可以直接住到家里来。等吃过了饭，又给李园和孔丹每人准备了一些远南的特产让她们带回家。 李园她们坐火车是上午九点多开车，肖秦知道那个时候自己十有八九是哪都去不了了，于是将李园她们送回招待所之后就特意交代，说明天要赶写军区首长交办的材料，不能送李园两个了，要两名驾驶员一定要把李园和孔丹安全送上车。 肖秦给李园和孔丹的假是十四天，去掉路程在家里还能住差不多十一天，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回到家，秦丽华问起了昨天肖秦弄来那么多紧俏购物卷的事。 肖秦道：“是贾路他父亲牵的线，市商业局革委会主任批的。教导队有几个干部想买手表一直买不着，妈你多借点钱给我，我回去的时候买五块表带回去。剩下这些购物卷我也没地方送，送了也不一定好，你和我姐看着给谁吧！” 秦丽华笑道：“一下这么多的票。我还从来没见过呢，这次可以大方一把了。南进，毛线票家里留一半，剩下的东西你先挑。” 母女俩怎么分赃肖秦就不管了，他还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做。 是夜，肖秦怀着少许激动的心情开始了最后的准备。在睡觉之前，他又把哥哥房间里的闹钟拿来定好时间，来了个双保险。然后把手枪和子弹检查了一遍，便靠在躺在床上仔细梳理起了设想的每一个步骤。 想着想着，肖秦发现还真的漏掉了一个问题，就是事情发生之后最先向谁报告？ 肖秦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最先通知父亲比较好，这应该是一个很自然的反应，而且绝不能再另外通知别的人或部门，这样就可由父亲同意调动后续的一切。嗯，还要叫母亲出动一趟，来陪陪政委夫人，此外自己在控制凶手的同时，还要布置一下现场的临时警戒，闲杂人员决不能入内，这样才能体现自己具有遇事不惊、头脑冷静、具有带领和训练一支特殊部队的基本素质。 再有，就是万一中央派人来调查，要是注意到了自己这个怪才的存在该怎么办？这真是个难题，不过今晚可以暂不考虑。 后半夜两点刚过几分钟，肖秦就又出动了，临离开房间时他还喝了一杯nongnong的麦乳精，以保证自己体内的热量。 还是前两次的路线，肖秦进到菜地里之后，就把昨天留下的痕迹都消除了。他不能让人看出他反复到过这个地方，只能留下一次痕迹。 三点多钟，夹道那边的院子里突然发出了“哐当”一声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把肖秦吓了一跳！ 那个院子是第一副司令家的，他现在正在外地养病，凶手应该不会有以他家为目标呀！ 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好几分钟，再没听到有新的动静，看来应该是一个偶然情况，肖秦这才把注意力又转回到了斜对面的矮墙处。 带着略焦急的心情一直等到了四点半过了，正当肖秦怀疑蝴蝶翅膀是不是起了作用的时候，对面矮墙的那边却传出了动静。 先是有轻微的脚步声来到了矮墙那边站下，几秒钟后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加重了一些的脚步又返了回来，像似往地上放了个什么东西还顿了两下。 肖秦确定是凶手如期到了不然这个点谁会报到这里来呢？ 又过了七八秒钟，一个戴着帽子的脑袋从矮墙上冒了出来，先是四周看了看，接着就是半个身体、再就把一条腿搭到了墙上。 一会儿，杀手整个身体扶住相邻的院墙站在了矮墙上，探过身体向唐政委家的院子里观察了一下，然后就上了院墙，抓住伸过院墙的粗树枝荡到了树上。 凶手的体质不错，但动作粗糙迟钝，绝不是老手，而且年纪也不很年轻了，看来另一世资料上所说的凶手是军区保卫部的一个科长还是个副科长，应该是无误。 看不到凶手了，肖秦赶紧起身踮着脚跑了过去，等了几秒钟听见了凶手从树上落地的声音，再等脚步声离开了一些之后，就一跃身上了矮墙，连续几个动作就落到了院子里。 把手套摘下装在衣兜里，肖秦闪到楼房的墙角处伸头一看，院子里已经不见了凶手的身影，于是便抽出手枪，快步的窜到了楼下，缓慢的推开了半掩的厅门。 这时，肖秦听到了凶手最后几步上楼梯传出的不大的脚步声。 肖秦赶紧来到了楼梯口，一手撑着楼梯扶手、一手提着手枪，把身体的部分重量转移到了手臂上，以几乎听不见的声响的脚步沿着楼梯向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