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五章 紧追而至
d小平和y帅给了肖秦足够的考虑时间，坐在那儿不动声色的或抽着烟、或喝着茶。 虽然知道把这事往后推个几天再做答复也可以，但肖秦思衬一会儿后还是做出决定。 “y伯伯、d伯伯，我可以去苏联！” d小平和y帅相视一眼，然后微微颔首，似乎肖秦的回答已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肖秦其实这一会儿并没有完全想透，但大致的利弊对比之后，还是凭直觉感到了自己如果答应下来，应该是利大于弊。 见两位超级大佬明显还在等着自己进一步的表达，肖秦于是又道：“我想也不必很着急，可以先看看国际间的动态再说，主要是要让苏联已经觉得了面临很大的压力，有可能会缓两三个月的时间。” 听肖秦开口并没有说困难和提条件，而是直入主题，d小平便满意的点点头道：“是不必很急，可以等世界上对苏联入侵阿富汗的反应都基本明朗之后再行动。我们现在跟你说的目的，主要是想让你有更充分的准备时间。就像教训越南，仗只打了二十天，可是你准备了就有八年多。” y帅接过话道：“你的苏联之行不是鼓励的，我们也会释放出一些适当的信息，主要是除了对苏联入侵阿富汗的行径进行强烈谴责以外，其他对有关阿富汗情况的表态将滞后于主要西方国家，而且要突出我们自己的语言，就看苏联能不能领会了。” 肖秦道：“华夏如果采取这样的姿态，我相信苏联会注意到。这些天我需要一些有关苏联的资料，尤其是苏联的经济资料和苏联领导人的个人资料，越详细越好。” d小平道：“这些我们会为你准备好，直接送你。你现在已经不担任缅甸自治同盟主席了，对你的联系再通过中联部显然不太合适了，以后就直接由中央办公厅来负责，你看怎么样？” 肖秦道：“我没意见。” d小平又道：“有些事不能再等两三个月再着手。你不是还有一个建议，要投资建立以对苏联出口为主的农副产品和轻工产品生产基地吗？我看就是不对苏联出口，这些也应该搞，而且越早越好。你那个老老乡是管经济的，他对此大有兴趣，明天想跟你谈谈。” 肖秦欠身道：“我明天随时等候l伯伯的召见。” 在国内投资建设农副产品和轻工出口生产基地，是肖秦昨天的一个临时动议，并不在他原来的近期投资计划内，不过今天他还是对此做了一些考虑，并且有了一定的设想。 随后又进行了十来分钟的散谈，这次重要的会见就结束了。 虽然定下来了肖秦要前往苏联这件大事，但至始至终两位超级大佬和肖秦都没有谈及其意义和具体细节。 意义方面即便不说，心里其实都知道，就不用来那些虚的了。 而细节方面，d小平和y帅则完全相信肖秦的能力，没必要来画蛇添足。 不过虽然与两位超级大佬的谈话是结束了，但肖秦脑筋的运转却松弛不下来，而且经过室外凉气的一激，脑细胞好似反而更活跃了一些。 在回京西宾馆的路上，肖秦始终在搜索着一些重点，司机和一名警卫部队的干部也一声不做，卧车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发动机轻微的响声。 文化和胡杨今天又被接去看节目了，不过已经回来了好一会儿了，这时正在房间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议论着晚上所看的那场花鼓戏。 肖秦一进房间，王红和胡杨就赶紧起身迎了上来，接过了肖秦的帽子和大衣，又问肖秦是想吃点心还是让餐厅送热食来？ 见到两个如花似玉、体贴入微的准老婆，肖秦顿时轻松了一截，也不想别的了，搂住俩人的柔腰，就在两个粉脸上一边亲了一下。 随后肖秦便告诉王红和胡杨，可能要后天才能走了，要她们明天自己再安排点活动。 脑筋一闪，肖秦又马上补充道：“明天去给我买些都一处的烧麦，嗯，中午咱们干脆就吃这个。” 也不知怎么了，肖秦突然就特别想吃都一处的烧麦了，而且是特别想嚼那个晶莹剔透、很带劲道的烧卖皮。 肖秦饮食上历来是随大流，难得点一次自己想吃的，王红便马上笑着答应了下来。 等胡杨到衣帽架上挂完了大衣回来，肖秦就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沙发上道：“把你送回合州的时候，我有可能会跟你到家里，应该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定下来。你们家搬到合州有五年了，我还没上门看过呢，这次争取能补上！” 胡杨顿时异常高兴的大声道：“真的？你真的能去我家？” 肖秦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不光是去看看，还想给胡叔叔送一份大礼。你也知道，我们的投资计划里目前没有江淮省，我还觉得对胡叔叔有些愧疚，不过现在应该是有机会了。” 胡杨却根本没有在意什投资不投资的事，仍是沉浸在肖秦想到家里去的激奋之中，“肖秦，你一定下来就马上告诉我，我给我妈打电话，让她给你准备好吃的。最好是能弄到银鱼，用银鱼煎蛋和做汤都特别好吃。不行，说完了怕来不及，我明天一早就打电话，万一你不去家里就把银鱼就送到机场来。” 肖秦道：“银鱼应该是巢湖出的吧？这么大冬天的还能捕到？” 胡杨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冬天我是吃过。” 肖秦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胡杨本来就是准备娇养着的，其他的事她既然不上心，就不必勉强向她灌输了。 三十号的上午，王红和胡杨去前门逛了一圈，果然买回来了两斤烧麦。中午让宾馆餐厅把烧麦一热，再做了一个黄瓜片蛋汤和两个凉菜，简单又吃得舒服。 下午两点四十，l副主席带着谷副总理几名部委负责人来到了京西宾馆。 在会议室里一见面，l副主席就直截了当的问道：“小老乡，我们今天是务虚还是务实？” 肖秦道：“我想务虚务实一起来，规划和项目一起谈。” l副主席手一挥道：“这样最好！还是我这个小老乡干脆！” 围着会议桌坐下之后，肖秦就谈出了他的总体打算，不过却找了个另外的原因。 “利远公司准备进一步扩大对欧洲的贸易并开辟东欧市场，尤其是在开辟东欧市场上已经取得了一些实质性的进展，这两个市场的容量很大，需要国内的产品来支持，品种主要是农副产品、纺织品、服装和轻工产品。 这些方面我们要解决的有三个问题，一个是数量，一个是产品档次、一个是储存运输。 把这三个问题结合起来，我的初步设想是这样的。第一，引进现代化的生产和养殖方式，在国内建立十几个大型饲料加工厂和几十个、或上百个大型生猪和家禽养殖基地。 第二，引进设备和技术，对相关产品实行更新换代。这方面我可以举两个例子。就说rou类吧，在冷冻rou出口的同时，如果能够把rou类加工成用塑料包装的火腿肠，增值就可达到数倍。比如服装，传统的服装肯定是出不去，但如果生产牛仔服、夹克衫、羽绒服或晴纶棉服装，这个市场就很广阔了，价格也能提起来。这只是两个例子，需要改进的方面可以说是举不胜举。 第三，要大量投入资金、也会引进一些技术或设备来加强改善农副产品的存储运输能力。就我所知，国内的冷藏运输能力严重不足，要按我们的增加出口的预算量，不再增加几十列冷藏车根本满足不了，尤其是一些rou类和rou类加工产品可能会经由铁路进行国际联运，对冷藏车的需求量就更大了。 还有，一些主要rou类和家禽类产地的冷藏储存能力也很薄弱，不利于多条腿走路来扩大产出。 对我所说的这三个方面的投资数额，jk公司将不设上限，但希望国内能根据配套能力量力而行、循序渐进。 此外呢虽然投资数额没有限制，但我们也要有地点上的重点选择，不能把投资当做撒胡椒面、或当做扶贫资金。 有一个原则，对还没有实行包产到户的地方，我们暂时不会投资。我不是要干预国内的事情，而是担心地方政策的滞后会造成资源的不足，形不成良好的投资环境，影响投资的效益。” 肖秦最后这段话一说完，一些人脸上激动的笑意立刻凝滞了！ 当然也有人在心里暗赞肖秦的手腕用得高明。 一阵踌躇中，只听l副主席表态道：“肖秦的全盘设想是很实际很有预见的，担心也是有根据的。投资的主动权在肖秦手上，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意见。肖秦，既然要务实，你今天能不能先谈几个具体的项目？” 肖秦道：“可以。建设饲料的生产和大型养殖场、还有rou类的加工厂，缅甸特区已经有了成熟的经验，我准备在综合条件比较具备的江淮省先开始，我想明天就到合州去。不过对其他的地方很快也会进行考察。在江淮省，我打算第一批要投资一个rou类加工厂、三个左右的大型饲料厂、十五个以上的大型养殖场、一个羽绒服装厂。 这些投资我们也不做全面的考察了，只要江淮省没有意见，马上就可以启动。” 对肖秦与胡杨的关系在座的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因此都对肖秦首先选择了江淮省、而且是项目众多而感到了惊讶！ 只有l副主席知道肖秦这是在给胡其行助力。 不过话说回来，江淮省在发展出口农副产品和羽绒服装方面的条件，在全国即便不是最好的，但也是具有一定的优势。 最重要的是能开头。 于是l副主席跟着就道：“我看可以。这些项目肖秦你可以与江淮省先谈，我们不干预。不过我希望能尽快见到实际结果。” 肖秦点点头道：“我会抓紧时间。其实还是那句话，只要江淮省不拒绝，这些投资就是板上钉钉了。” l副主席笑道：“除非是个苕脑壳才会拒绝！” “苕”是荆楚省黄坪一带的土话，意思就是“傻瓜”。 一句玩笑后，l副主席又道：“小老乡，我可要提醒你一点，你这些投资项目如果搞起来了，在对外贸易的品种上有很多就会与国内的出品重叠，贸易对象有可能会重叠，还有如果是易货贸易，需要交换那些物资、换回来的物资的收入怎么转换？对这些问题你准备怎么处理？” 只有l副主席清楚肖秦这些投资的实质目的，所以才能够提出这些问题。 肖秦挠了挠头道：“谢谢l伯伯的提醒！我觉得确实有必要对出口产品进行一定的责任划分，对换取回来在国内销售的物资，我希望我们能有一定的定价权，最好也能够把品种区分清楚。比如机械设备进口由国内经手，钢材进口由我们经手，当然计划都是由国内来做。” l副主席道：“这些应该先基本明确了比较好，这样才能坚定你的投资信心嘛！我看接下来我们就谈这些。关于其他的投资项目，我们回头抓紧拿一个方案出来，再与你们进行具体协商。小老乡，你看怎么样呀？” 肖秦赶紧点头道：“就按l伯伯的意见办，不过我只有今天的时间，明天我还要去合州。” 刚才l副主席已经同意了肖秦去与江淮省先谈，所以肖秦去合州就算名正言顺了。 只见l副主席一摆手道：“没关系，今天谈不完以后还可以接着谈。你最近会在哪里？” 肖秦道：“应该会在羊城呆几天。” “那好，如果还要谈，我们过两天可以到羊城去。”对自己这个可爱的小老乡，l副主席没什么客气可讲。 “这也追的太紧了吧？”肖秦愕然！ 开玩笑！这么大范围的投资，管经济的l副主席不追紧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