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八一章 逼我们上梁山
再回到会议室里坐下，z总理首先道：“肖主席前面的讲话，我认为讲的很透彻，确实超出了我们大部分的认识。肖主席的讲话还没完，我现在不好做进一步评价，但有一点我可以表态，在我国今后的经济改革中，计划经济确实要继续给市场调节让出空间来，而且这个空间不会小。 再一个，肖主席刚才的矛头还直指中央呀！意思是什么呢？是说中央把东北的钱拿走花完了，这是在为你们讨公道、打抱不平！ 这是个事实，我不能否认。 下面请肖主席继续讲话！” z总理说是不好进一步评价，但肖秦所提出的会促使东北经济出现恶化的三个因素，他在这里已经承认了两个，倾向已经很明显了。 再开始发言，肖秦的语气要比上半段缓和多了，他一开始就面带笑意的道：“即便我预测的哪些情况会出现，但东北的经济也不是不堪一击，有三个行业我还是很看好的。 第一个是汽车制造业。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对汽车的需求很快就会出现井喷的趋势，而且会持续很长一个时期。不只是载重汽车，对客车、小轿车、小型货车的需求也会全面增加，续修增长率至少会超过国民经济的增长率，几年就有可能翻一番。东北有我国汽车制造的龙头企业，有比较完整的汽车产业链，这个优势稍加努力就会保持。 第二就是钢铁生产。原因与汽车制造业相同，因为对普通钢材的需求潜力太大，所以很长时间都将保持一个旺盛的势头。 第三就是造船业。也是同上原因。 这三个行业可以让东北乐观十几年，但再长的时间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现在再回过头说。我前半截讲话把问题讲的很严重，但大家不要忘记了，我讲的是十年以后的情况，这就说明了我们还有十年的时间来采取预防措施。 如果目标明确、措施得力，这个时间应该是基本够用了。 所以我认为东北今后经济工作的重点应该是发展、稳定和调整并举。 发展受市场冲击较小的骨干行业，有市场潜力的新兴行业。 稳定，主要是指经济指标的稳定。东北的经济已经高负荷运行了几十年，现在再让他们跟其他地方去比增长率是不公平的，要给东北的经济喘一口气的机会。 调整，这个范畴就很广泛了，难度也是最大的，过程也是痛苦的，效果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体现出来，有些甚至是无法体现的。 比如说限制林木砍伐，植被被破坏造成的严重后果还没有充分暴露出来，提前就限制砍伐，最后你那什么事实证明你是对的呢？ 还有石油，你说要减产，有人却说还可以高产几十年，最后的孰是孰非恐怕也要二三十年以后才能分清，有可能根本就分不清。 所以在问题没遇到了积重难返的程度就来调整，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战略上虽然是正确了、主动了，但在具体执行过程中却是永远是处于被动的地位。 而反对调整的人则永远是主动，不但可以随时指责别人，不承担责任，到头来还可以摇身一变，与别人共同分享成果，进退自如呀！ 所以我下面将会讲我的一些具体建议，但决心中央和你们来定。 不过既然我是始作俑者，如果决心下定了，我也会主动承担一些责任，不会袖手旁观。我想国家肯定也会给东北吃一些小锅饭。” 接下来，肖秦按行业逐个讲述了他对东北产业结构调整的建议，不但包揽了规定的会议时间，而且还延长了二十分钟。 宣布自己的讲话结束后，肖秦这次终于获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不知道别人晚餐是不是吃得下，反正肖秦自己是吃得很香。 后来肖秦得知，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们、以及三个省的负责人都连夜召开了会议，对他的讲话进行讨论，并布置其后会议的内容。 第二天上午出去散步看风景的时候，l副主席的兴致极高，指着一群跑前跑后和抱在怀里的小家伙们道：“肖松林还没有享受过如此乐趣吧？倒让我先捡了便宜！” 肖秦道：“完了我也鼓动我爸找个地方疗养，叫小家伙们都跟他去。” l副主席道：“国防和军队改革的任务也相当重，压力不轻。” 肖秦道：“比地方还是好一些，起码有看得着的标准来衡量，军费省下来了、部队的待遇提高了、装备改善了、训练加强了、战斗力提高了。” l副主席道：“是呀！经济改革是苦难重重、风险巨大、如履薄冰。小老乡，你昨天的话好像还留有后手，能不能透露透露呀？不要等我们下了决心再说。” 肖秦笑道：“对l伯伯您哪能隐瞒呢？总体来说，我准备以大规模的投资来抵消东北产业调整的副作用，把这个功绩送给支持进行产业调整的这些领导干部，不能让人家出力不落好。 两方面着手吧！ 一方面我们将在东北大量投资，除了养殖业和农副产品加工业之外，还要利用东北的工业和技术基础，打造一批符合发展方向的新兴企业。 另一方面，我准备在几年期间向国家提供至少相当八十亿元人民币的贷款，无息和低息各占一半，专用于支持东北的产业调整，贷款期限嘛国家看着办，定长一点没关系。贷款算国家从我这里争取来的，体现国中央对东北的重视，不过还是老规矩，对贷款使用我们还是要监管。” l副主席眼一亮，随即又道：“你这个小老乡，是逼我们上梁山呀！不过嘛，八十亿元，哈哈……腰杆子硬了，决心好下了！小老乡，你看我们是不是接下来再开西北、华北和华东的经济工作会呀？” 说完，l副主席又是一阵爽笑！ 当然是开心的玩笑话，这次小老乡给的面子可够大了！ 下午和三十号下午都是按省的分组会议，三十一号下午是按行业的分组会议，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和部委人员都分头参加了分组会。 同时每天都有专车和机要通信员由机场往这里送文件，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每天都要有部分时间用来批阅文件，偶尔还要开一个小会，接进来打出去的电话也不少。 肖秦并没有参加这些会，只是在三十号的晚饭后与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们交谈了两个小时。 三十一号晚上又举家到l副主席的住处吃了一顿饭。 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在会议外的时间没有完全闲着，各省的负责人又哪敢真的半天工作、半天休息。 何况也真的休息不下来，涉及会议的内容不说，得进一步消化。另外几位分管经济、计划和工业领域的副总理、还有国家有关部委的负责人都来了，不趁这个时候要些支持还待何时？ 上行下效，每天上午出来游山玩水的人并不多，即便是有，也时间不长。 不像肖秦这一家，坐着汽船把境泊湖从头到尾玩了个遍，连水电站都去看了，玩了水里又玩山上，只要看那一片的鸟在惊飞，就知道肖秦这一家祸害到了哪里。 这期间，肖秦收到了鲁艺和张元贵联名的一份来电，报告了肖特兰群岛近期的情况。 只是一个例行的报告，并没有什么紧要的事。 随后又是贾路的一个电报，说已经与bhp正式签订了收购潘古纳铜矿的协议。 与羊城也是一天一个电话，不是这边打过去，就是秦丽华打过来。不管是哪边打的，秦丽华都得把孙子、孙女和外孙的情况挨着个的问一遍，每次也问了孔丹的身体，实际上是把还在肚子里的两个孙子的情况问了。 “再过几年，要再怎么过细的问，也不知老妈问得过来问不过来！” 肖秦每次想到都会偷笑一会儿！ 结果再一次重复了想什么来什么的感应效应。 江勤勤的小日子没有按期来，而且已经过了几天还没有来的迹象，不用说，十有八九是子弹中靶了！ 一点时间都没浪费，江勤勤总算是在孔丹面前抬起了一些头。 不过李园她们还是暂时封锁了消息，连对苏姨也没说，不然苏姨一会给秦丽华打电话。 反正这里正常的饭菜的营养也足够了，特别是顿顿都有一个鱼汤，每隔一天就会炖鸡汤，完全不要另外考虑江勤勤的饮食。 八月一号下午举行了第二次全体会议，由z总理和余副总理就国家国民经济的形势和东北目前的经济情况发表讲话。 肖秦也参加了。 z总理和余副总理的讲话，虽然没有直接提到肖秦二十八号下午的发言，但对东北经济现状的评价，显然是降低了不少调门，提出的问题也有与肖秦雷同之处。 这应该是在对东北今后经济工作的方针正式表态之前的一个过渡吧！ 接下来再是两天的分组会议，其中有一个晚上也被占用了。 八月一号的晚上，肖秦他们举行了一次小会餐。做为曾是解放军中的一员，那段经历、这段情结，他们都始终难以忘却！ 时候l副主席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便把肖秦好一通埋怨，说他也是一个军队转业干部，小老乡头一天在他那里吃完了一抹嘴，第二天的八一会餐怎么就把他给忘了！ 想想，虽然不一定办过转业手续，但要说人家l伯伯确实也搭得上转业干部的边，肖秦只得赔礼道歉！ 四号下午，东北经济工作会议召开了第三次全体会议。z总理和几位副总理分别发言，明确提出了在第六个五年计划期间，东北的经济工作要实行“改革、发展、稳定、调整”的八字方针，比肖秦提的多了两个字。 在领导们讲话之后，江勤勤宣布了jk公司三年内将在东北投资不少于九亿美元的决定，同时说明了投资的方向。 另外，江勤勤受利远集团董事长李园的委托，宣布利远集团将向黑省捐赠六百万人民币，用以支持培育优质大豆的科研项目。 会议的气氛顿时活跃了。 四号晚上和五号一整天，会议都围绕总理和副总理们的讲话精神进行讨论。 六号上午最后一次全体会议上，首先谷副总理宣布了东北执行八字经济工作方针的三十个要点。 接着，z总理对这次东北经济工作会议做了总结，宣布中央和国务院将会给东北以全面的倾斜政策，有关决定和政策经中央政治局审议过后，中央和国务院将很快下达正式的文件。 最后是l副主席讲话，对东北三省的同志予以了期待和勉励！ 历时十天的东北三省经济工作会议到此结束。 午饭过后，三省的人员相继离开，肖秦亲自去送了吉省的王书记和辽省的郭书记。 l副主席和z总理则留了下来，与肖秦就更广泛的问题交谈了一个下午。 由于三线企业整合试点工作已经渡过了资产清理、人员安置这两大难关，所以大家一致同意将试点范围再扩大一步。 另外肖秦提出了引租借了布干维尔岛东南区，肖特兰群岛下一步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希望能从国内获得一部分的请求。 对此，z总理和l副主席原则上表示了同意。 对jk公司计划在西南投资的炼油和矿业项目，z总理表示国务院将会尽快按程序予以审核立项。 另外肖秦又说了一个情况，他道：“这件事我在会上没好说，国际奥委会投票在即，汉城应该能够获得88年奥运会的主办权，连这件事上的感谢、以及朝鲜半岛形势将会出现的变化，韩国肯定会在贸易方面向华夏开更大口子，这方面东北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在产业结构调整中应注重这个问题。东部的沿海省份也应该针对韩国市场早做准备。 z总理向肖秦的提醒表示了感谢！ 接着，z总理和姚副总理又询问了缅甸石油天然气开采和老挝木材资源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