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可思议
10月10日，晚上7点钟，琴岛机场。 陈业驾驶着他的那辆林肯领航员，来到机场外面，本想在距离接机口最近的3号停车场停车，但却发现没有位置，只能去5号停车场。 他停好车后，来到接机口二楼，等候乔治-米勒的到来。 陈业没有戴口罩，他太高了，很容易就会被人认出来。 婉拒了几个想要签名合影的球迷，再没有人上来打扰陈业，又等了一会儿，7点26分，乔治朝他走了过来 乔治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衣服、鞋子干净整洁，左手拖着一个20寸的小行李箱，右手提着一个手提包。 陈业迎上前去，略略弯腰，和乔治拥抱了一下，顺手接过他的手提包： “好久不见。” 乔治脸上疲态明显，但还是维持着翩翩风度，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真是一段遥远的旅程啊……” 他面上挂着笑，但心里却是在滴血。 为了节省时间，他选择了从肯尼迪国际机场先飞到韩国首尔，然后再转机来到琴岛机场，时间最短，只用了18个小时，但价格也最为昂贵，足足花了4300美元，是他积蓄的三分之一。 这还只是单程机票的价格，返程也差不多。 当然有更便宜的航班，但那需要很长的候机时间，而时间恰恰是乔治最缺乏的东西。 他已经决定了，要是陈业没有能展现出足够的天赋，返程的机票必须让陈业来承担，他不能来华夏一趟，就把自己的大部分的积蓄搭进去。 当然，若是陈业展现出了足够的天赋，那就另当别论了。 …… 乔治嘴上寒暄着，眼睛却是上下移动，仔细打量着陈业，目光越来越亮： “陈，你变得更强壮了……” 他捏了捏陈业的手臂，更加笃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你的手臂维度更大了，摸起来更紧实，你的力量肯定增长了不少，对吧？” 陈业笑道 “当然，我可不能让你白来一趟。” 乔治悄悄松了一口气，和陈业并肩往外走去。 这一路上他都在患得患失，一直没有睡好，直至看到陈业明显饱满了一些的身型，和鼓胀起来的二头肌，担忧才少了很多。 两人说笑着来到停车场，上车后，一路闲聊，说起了两人三月份分开之后，各自的境遇。 乔治主动问起了篮球世界杯上，华夏队和波兰队的比赛。 陈业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引得乔治连连惊叹。 陈业联系他后，他主动找到陈业在篮球世界杯上的比赛录像，观察陈业的状态。 他看到了陈业在波兰队加时赛中的出色表现，但此番听陈业亲自讲述，才真切体会到了其中的惊心动魄。 “陈，你干得很棒，你在那场比赛中展现出了自己的特点，这对你回到NBA很有帮助，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体测数据……”当林肯领航员驶入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时，乔治出言提醒。 陈业停好车，两人下车，陈业把车门关上，笑道： “没错，明天我们就去做个简单的测试，今天晚上先休息吧，你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肯定也累了，含雁煎了牛排……” 两人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楼，乔治进门后，热情地和韦含雁打招呼： “嗨，韦，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你好……” 韦含雁迎了上来，和乔治简单地寒暄了一番。 她已经做好了三份牛排，端到餐桌上，陈业面前的盘子里有两块，其他两盘都只有一块。 之前乔治担任陈业美方经纪人的时候，韦含雁就已经和陈业相恋了，彼此早就相识。 但韦含雁英语不太好，只会几句简单的日常对话，和乔治交流起来颇为吃力，只是说了几句，就没再开口，而是坐在餐桌旁，小口小口地吃着牛排，默默听陈业和乔治聊天，努力分辨着他们的意思。 她以前还是空姐的时候，主要飞国内航线，外国乘客很少，用不到英语，所以没怎么学。 后来陈业被火箭队选中，韦含雁自学了一阵英语，为以后去美国和陈业一起生活做准备。 但陈业在火箭队连轮换都进不去，前景黯淡，韦含雁也就熄了这方面的心思，又把英语给放下了。 今天，韦含雁看着陈业和乔治侃侃而谈，却是有些不开心。 她不能连陈业说什么都听不懂。 …… 第二天清晨6点钟，还在熟睡中的乔治被陈业的敲门声叫醒。 他隔着门抱怨道： “陈，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吗？我已经30多個小时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陈业摇摇头： “不能，我等会要去训练。” “不差这一天吧？” “不，一天也不能停。” “你一天训练多长时间，起这么早，没必要吧？” “上午7到11点，下午2点到6点，一共8个小时，每天不停。” “好吧，伱够狠……” 吃完早餐后，陈业和乔治下楼，步行前往他租下的球馆。 这个球馆距离小区很近，没有必要开车，步行5分钟就能到。 来到球馆后，陈业雇佣的训练师已经等在这里了。 这是他回到琴岛后专门雇佣的，主要任务就是帮他陪练，薪水是每天800元，在琴岛绝对算是高薪工作了。 随后，陈业在训练师的辅助下，进行了简单而全面的体测。 半个小时后，陈业的体测数据摆在了乔治面前，他看着手中字迹略显潦草的A4纸，然后掏出手机，和陈业在火箭最后一个赛季的体测数据进行对比，喃喃道： “体重从213磅（97kg）涨到了229磅（104kg），卧推从132磅（60kg）5个涨到了176磅（80kg）5次，原地垂直起跳从31.5寸（80cm）涨到了32.2寸（82cm），助跑起跳从32.3寸（82cm）涨到了33寸（84cm），底线折返跑从11.27秒变成了11.17秒，四分之三场冲刺从3.46秒变成了3.36秒……” 他仔细对比完陈业的所有体测数据，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陈业全然忘记了保持风度：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你的体重在增加，你的力量在增加，但你的弹跳、速度同时也在增加，你的身体素质在全方位的进步，这简直就是奇迹！” 陈业笑道： “怎么样，我没让你白跑一趟吧？” “没有，当然没有！你的天赋确实变好了，但这不应该啊，你在火箭队待了两年，应该已经把所有的潜力都开发出来了，怎么会继续变强呢，这不科学……” “别忘了，乔治，我今年只有23岁。” “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乔治又是惊叹了一阵子，才慢慢冷静下来，指出陈业的不足： “你的身体天赋虽然比以前更好了，但进步幅度并不算太大，放眼NBA，只是一个平均水准而已，并不出彩，这样的天赋足以在NBA立足了，但不足以让你成为球星。” 陈业却是浑不在意： “只要能在NBA立足就行，现在我成不了球星，不代表以后不行。” 乔治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我见过那么多天才球员，他们会逐步兑现潜力，但绝对没有23岁之后，身体天赋还继续变强的，这完全违反了科学规律……说实话，你现在的状态就很不科学，NBA球队的训练，绝对会榨干你的所有潜力，你怎么会在离开NBA之后，潜力还变强了呢……” 他心中非常疑惑，但陈业却是一问三不知，乔治也终于不再纠结这件事。 他是经纪人，不是生物学家，陈业天赋变强了，足以回到NBA，这就足够了。 念及此处，乔治做出了决定： “陈，我会帮你重回NBA。” 陈业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谢谢，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签下一份合同就行，不管是哪支球队、有没有保障，都可以。” 乔治点点头： “你想选球队，我也没那个能力，时间紧迫，常规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明天就回美国，我来联系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