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知道大司主那个老女人几岁吗
第251章你知道大司主那个老女人几岁吗 热闹的长街软红香土,秋日的凉风吹起人们衣衫,衣衫鬓影处有两个略显尴尬的容颜。 赫然是诸葛青崖跟诸葛沉。 两兄弟瞅着陆斩,神色各有不同。 “陆兄你也来嫖啊?”诸葛青崖是个厚颜之人,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熟练的打开折扇,风度翩翩跟陆斩寒暄:“早知陆兄也来,我该在此处包场才对,陆兄喜欢哪一款?我现在带陆兄去也来得及。” 自从被陆斩拯救阳痿后,诸葛青崖看陆斩跟亲爹无异,只有包场请兄弟吃海鲜,才能表达他内心的感激之情。 “不用不用,我是来闲逛逛,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怎么被赶出来了?诸葛沉狎妓不给钱?”陆斩摆摆手,脸上笑容止不住,没想到能碰上这桩热闹事。 “没有!”诸葛沉憋得脸色通红,他不如堂兄那般厚颜无耻,如此狼狈模样被同僚看到,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旁边老鸨还在骂骂咧咧,吆喝着让大家给她评评理。 诸葛青崖忙的塞给她两张银票,老鸨是个很识时务的人,收到钱后立刻就不嚷嚷了,她冷哼道:“这件事看在诸葛公子的面上,我就不计较了,但我们梨花苑从此不接待诸葛沉!” 言罢,老鸨回屋拿了个木牌出来,上述:诸葛沉与狗不得进入! 诸葛沉老脸更红了,只觉此生的脸面都在此刻丢尽了。 陆斩忍不住笑:“沉兄你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被人驱赶出来,甚至还竖着牌子不让你进去,这在我们镇妖司可是头一份啊!” 诸葛沉气急败坏,红着脸嚷道:“我是去做正经事的,不是想的那样!” “我作证。”诸葛青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上次他来黑市,跟着春哥一起进了梨花苑,春哥要了俩妖姬,小沉点了美女蛇姬,结果他将蛇姬拉到屋子里,研究了一晚上人家的生理构造,给蛇姬造成很大心理阴影。谁能想到他今天故技重施,要研究小梨花,差点给那朵小梨花吓谢了。” 说到最后,诸葛青崖捧腹大笑,他自幼见多识广,可从未见过诸葛沉这样的男子,进了青楼不嫖,反倒是去研究生理构造,任谁听到这件事,都忍不住笑出声。 陆斩眼皮子一跳,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大家第一次来黑市的画面。 那时候春哥嚷嚷着去狎妓,诸葛沉忍无可忍,就带着春哥一起去了,当时诸葛沉信誓旦旦说自己不狎妓,只是去研究生理构造……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在欲盖弥彰,鬼知道居然是真的。 陆斩严肃的道:“沉兄真乃我辈楷模,夜医一道合该发扬光大!” “你少奚落我。”诸葛沉尴尬不已,闷头朝前走:“你马上要调离汴京了,这两日不是陪着大小姐玩吗,你来逛窑子,大小姐知道吗?” 诸葛沉死活都没想到自己会被青楼老鸨赶出来,他明明付了钱的,赶出来便罢,被指着鼻子骂的时候,还被同僚看到。 围观群众猜测纷纭,甚至怀疑他诸葛沉不举,所以心理变态折磨妓子。 诸葛沉越想越气,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陆斩一身正气道:“说什么呢?我可没逛窑子,只是随便走走,不小心走到这里了而已,跟大小姐有什么关系?” 诸葛沉悄悄用真打碎那个牌子,一声不吭耷拉着脑袋朝前走,虽然一言未发,可此时无声胜有声,气氛里写满尴尬。 陆斩忍着笑,安慰道:“沉兄你何必垂头丧气,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这群凡夫俗子眼界太低,理解不了你的行为艺术。” 别说在大周,就算放在二十一世纪,这也是相当炸裂的行为艺术。 就好比花重金去大保健,兴致勃勃的叫了两个小jiejie,结果进屋了以后,非但没有跟小jiejie打交道,反而拉着小jiejie研究了一晚上的数学题。 这种艺术太超前了,放在任何时代都是相当炸裂的行为。 “这件事情可不能传出去,否则我一世英名全毁了。”诸葛沉叮嘱道,还好来的不是谢春严,否则明天全城都知道他诸葛沉有心理障碍,所以夜晚去青楼虐待妓子。 陆斩板着脸道:“我又不是谢春严!” 提到春哥,陆斩想到近日发生的一桩趣事,因为谢春严参与了黑水宗跟十二地盟事件,楚司长怕谢春严喝多传出去,专门让儒修大佬给谢春严下了禁言咒。 据说还因此送给儒修大佬两坛子酸笋,令楚司长后悔不已,声称将来再也不重用谢春严了,代价太大了。 “陆兄,我听说你要调职去汴京了,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诸葛青崖舍不得陆斩,万一他再阳痿肾虚,都不知道找谁了。 “唉,我也舍不得大家,但是没办法,上头的命令没办法违背。”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趁着年轻多出去闯闯是应该的,金陵固然繁华,却不能跟汴京比,偏居一隅不如去见识世间繁华。”诸葛青崖说起来道理头头是道:“走了也好,金陵最近不太平。” “此话怎讲?”诸葛沉来了兴致,他怎么不知道金陵不太平,堂哥你睡个妖姬还能把金陵震塌不成? 诸葛青崖没回答,拉着两人来到一座雅致的茶楼,进了包间儿才道:“你俩别装了,我都知道了。金陵最近闹邪修,黑水宗在金陵紫金山谋划盗墓,结果关键时候被镇妖司抓了……这事情真的假的。” 原来是这事……陆斩跟诸葛沉相视一眼,这当然是真的,并且他们还是主力军。 陆斩不答反问:“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说镇妖司倾巢而出,可那是秘密行动,百姓们几乎不知道,就算平金山有过路人听到动静,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诸葛青崖知道的太清楚了。 诸葛青崖压低声音道:“还不是因为家门不幸,我三大爷家的侄子的二姑的儿子,居然就是黑水宗邪修!他娘想让他考状元,把他关在家里苦读,结果前几天他鬼鬼祟祟的偷跑出去,然后一去不复返,再收到消息的时候,就是镇妖司上门了。” “那二姑这才知道,原来自家儿子是邪修,现在已经在牢子里蹲着吃花生米了!她拜托我三大爷帮忙活动关系,我三大爷找到了我,于是我就知道了。” 陆斩听得一愣一愣的,果然有钱人手腕多,连这事都知道了。 诸葛沉眯着眼睛:“堂哥,你不会想帮他求情吧?” “哪能阿!我是那种人吗?”诸葛青崖严肃的道:“要不你们把他打死吧?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陆斩:“……” 感情您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这句话? 陆斩觉得好笑,又觉得畅快,其实诸葛青崖是个妙人,虽然荤素不忌,但也不拘世俗,心境甚至比许多修者很好,出手又很大方,跟这种人做朋友很放松。 “不能帮忙吗?”诸葛青崖见两人不吭声,瞅了瞅诸葛沉:“要不我去探监,我给他下点毒?” 诸葛沉板着脸道:“堂哥你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看人家不顺眼?” “哦……我想照顾他老婆。” 陆斩:“……” 诸葛沉:“……” 气氛倏然沉默,诸葛青崖却振振有词:“这家伙向来不学好,娶妻后经常拳脚相向,现在又混邪教,干嘛让他耽误人家?把他弄死,我正好接盘。” “他妻子是妖?”陆斩有点好奇他的脑回路。 “不是啊。”诸葛青崖摇头:“我最近换口味了,觉得妇人最好……当然,我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要不是这孙子当邪修害人,我就算喜欢他老婆,我也不会下手啊。” 诸葛沉无语凝噎,很难想象自家堂哥能把这种事情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他喝了口茶,闷声道:“放心吧,混邪修的都活不了。” 诸葛青崖顿时笑了,他没有初见时的拘谨,此时笑的毫无顾忌。 陆斩也笑了,虽然这是个很没意义的话题,可跟朋友相处时,并不需要有意义的话题,大家做下来吹几句牛,聊两句荤话,便是意义。 …… 跟两人分别时,已经是三更天,陆斩独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跟诸葛青崖一句正事都没聊,却又好似聊了很多,说着毫无章法的荤话,聊着没有营养的话题,却又其乐融融欢快不已,让陆斩想到学生时代的畅快,那种没有算计没有攀比,纯粹的友情。 大家都没有说再见,可却心知肚明,今夜一别,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陆斩此番赴京,暂无归期。 也许他轻轻松松在汴京站稳脚跟,等到逢年过节时回金陵看看老友。 亦或许他在汴京夜以继日禹禹独行,等站在高处时,时光已匆匆上百载,等到他衣锦还乡之时,今日跟他侃侃而谈,说着浑话的诸葛青崖,早已归于尘土之间。 正因万事不确定,所以没有刻意说离别,成年人的分别就是如此。 陆斩乘兴而去乘兴而归,回到家后,他掏出来一枚精致的铃铛。 铃铛是他在黑市买的,是个平平无奇的小法器,很多女子喜欢挂在窗边,风一吹便叮当作响。 陆斩提笔写了个纸条,将纸条塞在铃铛里,等到雀雀归来后,就能通过这封信知道他身在何处。 “雀雀不会迷路吧……” 陆斩忽然想到这个重要问题,当初雀雀留在这里,便是因为跟着大家迁徙时贪玩,错过大部队,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 如果她找不到来金陵的路…… “不可能,经过这件事她肯定补足本源,到时就不是蠢鸟了,会变成一只伶俐的小凤凰……” 再者,就算真的找不到回来的路,她也能朝着其他人打探。 陆斩觉得自己担心是多余的,他将铃铛系在银杏树上,又在上面施展了法术,能保证铃铛数百年不坏,只要雀雀回来,定能看到。 做完这一切,陆斩却无睡意,他点了红烛来到院子里,望着挂满枝头的红柿子,心情说不出的恣意。 若是此时能下一场雪,柿子会更加漂亮。 白雪皑皑将柿子树堆的沉甸甸的,只露出圆圆的红果儿,像是藏在雪里的小灯笼,想想就觉舒坦,可惜他看不到此景了。 陆斩掌灯细细观赏,思维却不住发散,当初从江宁来金陵总部时,他并未有太多离别情绪,因为金陵还是金陵,他并没有离开,想回随时可回。 汴京却是汴京,他固然能回来,可山高路远,就算修者御剑,也需半月有余才能到达。 陆斩想到前世背井离乡,出去读书、出去工作、出去考公,科技蓬勃发展下,将所有地方的距离都“拉近”许多,回乡的路并不远,可难求的是时间。 对陆斩而言,寿元绵长,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可难挡岁月变迁,难挡沧海桑田,难挡物是人非。
深秋的夜有些冷,红烛照出一小片亮光,在漆黑的夜里很微弱,却很温暖,周围百花凋零,这满树柿子便愈发让陆斩觉得安逸。 陆斩摘了两颗,洗洗干净吃了,至于剩下的满树柿子,就留给天边的雀鸟。 也许再有只迷路的雀雀路过此地,这些柿子就是最好的食物。 长夜漫漫,陆斩坐在书房中,既然无心睡眠,那便碾墨写信。 “姜姜吾爱: 见字如晤,展信欢颜。 知卿闭关多日未出,望卿珍重自身,另有一事,需告卿知。承蒙眷顾,今朝离乡,赴京任职……” …… 十一月一日,天气晴朗。 任职书已到金陵,陆斩需启程赴京,他耐心收拾行囊,将常用的东西全都收进灵戒中。 “笔墨纸砚跟锅碗瓢盆,汴京都有,你无须带着。” 小楚孑然一身,看陆斩收拾的仔细,出言提醒。 陆斩自顾自收拾,回道:“你以为这是到汴京用的吗?这是我在路上用的,前往汴京就算全力御剑,也需半月有余,总是要吃点东西的。” “也对!”小楚听到吃的,立刻便不反对了,主动帮着陆斩去收拾厨房,将那些瓶瓶罐罐全都收拾到储物戒指中,留到野炊时用。 陆斩看她撅着屁股收拾,毫不顾忌形象,颇有种仙子下凡的感觉,若是换做凌皎月,定会冷冰冰的说自己辟谷,无须如此麻烦。 这是小楚跟月月不同的地方,小楚在外人眼底,是高高在上的,可在私下她却十分亲切,甚至接地气,对外人生人勿进,对自己人善良有趣。 全都收拾好后,陆斩锁好房门,同楚晚棠一起离开。 两人刚刚行至城门处,便见几位同僚已在等候。 “观棋!”春哥一把抱住陆斩,一边说一边拍打:“任职书才刚刚下来,你多留一天又何妨?我还想给你设宴送行呢!” “咳咳咳……”陆斩被谢春严锤得咳了两声,一把将他推开:“春哥你下手没轻没重的,还好我比较硬,不然真被你拍坏了。” “这不是舍不得你吗!” “你放心,等我在汴京站稳脚跟,我第一个将你调去。” 谢春严顿时不吭声了,刚刚的不舍之情也没了,他看了看楚晚棠,然后将陆斩拉到一旁,小声道:“你如果在汴京没能混上一官半职,千万别把我调去。” “为什么?” “哎呀,汴京水深,再加上上司是女人。你还年轻,不知道女人多难缠……大司主一大把年纪了,估计更不好相处,你要是没点权利,那我过去了也是受罪。” “一大把年纪?她不是四十吗?”陆斩惊讶,四十对修者而言,年龄不算大。 “你装什么糊涂!”谢春严骂道:“从大周成立开始,她就是长公主,你自己想想她几岁了?” 陆斩:“……” 陆斩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初他刚刚听说大司主年纪40时,属于刚刚穿过来,对一切都不了解。 后来就算经常听到大司主,他也没注意过对方年龄,众所周知,女上司的年龄是绝密,不该问的少问。 可现在听谢春严提起来,陆斩神色顿时肃然:“那这么说,要是能抱上大司主大腿,岂不是当场送我仙丹…再过个一千年,就能直接给我位列仙班了…” “闭嘴。”谢春严捂住陆斩嘴巴:“狗胆还不小!老女人都不好相处,你说话注意点!” 陆斩扒拉开他的手:“放心吧,我心底有数,等我在汴京升职加薪打下地盘,我就调你去当狗腿子。” 谢春严还想说什么,忽然一声轻咳传来。 楚晚棠目光冷冷的看着谢春严,像是寒冬腊月的刀子,刮得春哥有些胆寒。 “对不起大小姐,是我嘴贱,我错了。”谢春严果断认错:“祝大小姐一路顺风!” 楚晚棠这才收起凛冽眼神。 魏钊站在一旁,神色干巴巴的,他想给予meimei关怀,可又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好半晌才挤出来句:“你们万事小心。” 楚晚棠神色淡淡,自动屏蔽魏钊关怀。 陆斩接话道:“感谢魏兄,希望魏兄官运亨通,万事顺遂。” 魏钊微微颔首,似乎知道自己不讨喜,他道别后便离开了。 薛峰比较直接,坦荡荡跟陆斩抱了抱,言称江湖再见,并没有太娘们唧唧。 诸葛沉则是有些小心思,他抱了抱陆斩,却没有松开,低声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千万要保密啊!” “我又不是春哥。” “嗯?喊我干嘛?”谢春严凑了过来:“那天晚上什么事情?” 诸葛沉脸立刻黑了:“陆兄珍重,他日再会!” 相较于诸葛青崖那等普通人,镇妖司的同僚都是修者,就算修为难以寸近,寿元还是很长的,总有相见之日,大家便没有太伤情。 谢春严追问道:“别走啊,观棋,那天晚上什么事?诸葛沉你跑什么,那天晚上什么事……” * PS:晚安!早点睡觉,身体才能棒棒!明天白天更新时间调到六点,因为我发现我来不及在十二点aoao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