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这是挑衅

    黄彬焕点了点头：“我们好像真的就只能做这么多了。”

    墨师又提出：“翠峰村这里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准备？”

    “没必要。”苍浩摇了摇头，告诉墨师：“我接管翠峰村之前，这里的当地居民就是从湿地获取饮用水，翠峰村被血狮雇佣兵完全接管之后，水源也是从湿地这里来。湿地的储水量非常大，如果这里都干涸了，恐怕广厦市都没办法住人了。”

    墨师放心了：“这就好。”

    “你进一步关注情况吧……”苍浩看了一下时间，告诉墨师：“我要去上班了。”

    到目前为止，苍浩推测广厦可能出现某种自然灾害，造成饮用水紧张，却没有想到这场灾害本就是冲着饮用水而来的。

    在去上班的路上，苍浩给廖家珺打了一个电话，直截了当的道：“从今天开始，你和你周围的所有警察，最好只喝瓶装矿泉水。”

    “什么牌子的矿泉水？”廖家珺打趣地问道：“农夫山泉吗？话说我还真没喝出甜味来！”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以为我是在给某个矿泉水品牌做代言嘛……”苍浩摇了摇头，告诉廖家珺：“我通过特殊渠道发现，近期广厦各大超市出现矿泉水脱销，我觉得这件事很可能预兆着什么……”

    廖家珺没问苍浩的“特殊渠道”到底是什么，只是很奇怪：“会预兆什么？”不用苍浩回答，廖家珺自己找到了答案：“难道……会有什么人在广厦制造自然灾害，造成饮用水紧张？”

    “我是这么推测的。”苍浩叹了一口气：“很客气，除了超市销售数据之外，我没有其他任何证据表明，广厦未来可能会出事。所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周围的热尽量注意。”

    “没有证据？”廖家珺微微皱起眉头：“也就是说，你只是通过矿泉水销售数据，推测有可能会出现某种灾害？”

    “对。”苍浩多少有点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们认识的已经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不会胡说八道的，如果我不是分析这个现象背后可能潜藏着危险，绝对不会贸贸然给你打这个电话。”

    “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廖家珺毫不犹豫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同样很无奈的说道：“问题是，我本来可以通过媒体发布预警信息，但你没有任何证据，我就没办法发布。所有信息都是经过宣传部门审核的，我不用问都知道这种信息只要报上去，就肯定会被他们驳回。”

    “我知道。”苍浩点了一下头：“引发社会恐慌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万一最后被证明是虚惊一场，你我的责任可就大了。所以，我本来也没指望你发布预警信息，只是想提醒你自己和周围的人注意一些。”

    “但是……”廖家珺的声音有些痛苦：“明知道会发生一场灾难，却也没有办法组织……我觉得自己太失职了。”

    “每一个国家都有军队，每一个国家都有警察，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保证没有犯罪。就算是北欧这些治安好到极致的国家，偶尔也还是有些犯罪行为的，难道能说全世界的警察全都无能吗……”顿了一下，苍浩很郑重的道：“出现犯罪不能说明警察失职，警察真正的能力体现在如何惩治犯罪，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只是保护好自己。”

    廖家珺立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对了，抓到的那帮毒贩，审出来结果没有？”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说这件事……”提起这个案子，廖家珺更加无奈了：“这些毒贩全都是从深层网络上招募来的，他们过去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都是亡命徒和毒贩。其中有两个人原来还是红魔集团成员，因为红魔集团现在已经退出了广厦，他们耍单帮自己干了。前段时间，他们被招募进了一个秘密组织，这个组织利用他们向广厦走私毒品。我估计可能是因为他们对广厦情况比较了解，轻车熟路，所以才会被这个秘密组织招募到，但他们对这个秘密组织几乎一无所知……你给我打来电话之前，我一直在审讯这些人犯，结果倒是牵扯出了两个陈年旧案，对这个试图染指广厦的秘密组织却没获得什么线索。”

    苍浩追问：“还有吗？”

    “有一个人犯说，曾经见过这个秘密组织的首领，脑袋上面缠满了绷带，估计可能是被毁容了吧。这个秘密组织的规矩就是，任何成员加入之后必须在脑袋上缠绷带，这些人犯加入之后很自然的服从了这个规矩，至于为什么要缠绷带自己也说不清楚……”叹了一口气，廖家珺做了一个判断：“我估计，可能是因为组织首领真的是被毁容了，只能用绷带来掩盖自己的真实面貌，于是就让手底下的人效仿自己的样子，这会让他的心里多少感到平衡。”

    “你的推测完全正确。”苍浩直截了当的告诉廖家珺：“这个秘密组织的首领绰号鬼煞。”

    “你怎么知道的？”廖家珺非常吃惊：“你先前怎么没说过？”

    “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情报……”苍浩没有隐瞒什么，直接说了出来：“很巧的是，我有一个兄弟过去在鬼煞手下工作过，不过时间很短罢了。”

    “你这个手下都说什么了？”

    “脑袋上缠满绷带的首领绰号鬼煞，这个组织因而就叫鬼煞雇佣兵，他们走私贩毒无恶不作，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兄弟退出了。现在我们基本没有办法搞清楚鬼煞雇佣兵的具体情况……”摇了摇头，苍浩苦笑了两声：“他能够提供的情报很有限，也就比你手头掌握的人犯多一点。”

    廖家珺有点感慨的说道：“你的兄弟倒是很有正义感！”

    “如果没有正义感，我也不会吸收他进入血狮雇佣兵……”苍浩颇为自豪的说道：“不要以为血狮雇佣兵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加入的！”

    “你的兄弟还知道些什么？”

    “鬼煞生性残暴，以杀人为乐，但没有人知道鬼煞到底什么背景。”苍浩费解地摇了摇头：“这个人多大年龄、曾经做过什么事、是什么背景，没有人能说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个华夏人。”

    “你能不能通过深层网络调查一下？”

    “我尝试过，不过没有任何结果……”苍浩一字一顿的告诉廖家珺：“千万不要把深层网络想得太简单，那上面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信息，但大多数信息都不是随便能获取的。”

    “明白了。”廖家珺轻呼了一口气：“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坐等着吗？”

    苍浩摇了摇头：“那倒也不是，你可以继续审讯那几个人犯，搞清楚鬼煞雇佣兵的走毒路线，尽可能杜绝毒品继续进入广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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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家珺急忙道：“说得对！”

    跟廖家珺又聊了几句之后，苍浩挂断了电话，继续开车到了公司。

    苍浩原来的专职司机艾宇，被苍浩打发干别的工作了，主要就是给公司的其他员工出车，苍浩觉得还是自己开车更方便。

    到了公司之后，苍浩交代所有人，近期尽可能的喝瓶装矿泉水，不要随便喝其他什么水。

    所有人都被苍浩这个要求搞愣了，但苍浩没有作出具体解释，回自己办公室处理工作去了。

    苍浩刚坐下，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吕嘉琦探个小脑袋进来：“苍总，你为什么要求和矿泉水，是不是有什么八卦？”

    “没什么八卦，只是对你们身体健康好……”苍浩一指外面：“我有事，你先出去！”

    吕嘉琦却是不依不饶：“你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提出这个要求！”

    “饮用水可能会被污染，如果你在广厦有什么亲戚朋友，最好也通知他们尽量饮用矿泉水。”苍浩强忍着不耐烦，告诉吕嘉琦道：“记住，不要把这件事情拿到网上去说，只在朋友圈里面提醒一下就行了。如果造成社会恐慌的话，别看你是官三代，照样抓你坐牢！”

    “还有呢？”

    苍浩不耐烦的摆摆手：“没有了，赶紧出去！”

    吕嘉琦吐了一下舌头，终于把脑袋缩了回去，关好了办公室的门。

    苍浩的手机还在响，这让苍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深吸了一口气，苍浩接起来问了一句：“哪位？”

    电话里响起了一个非常沙哑的声音：“你就是苍浩吧？”

    “对，你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但你不知道我是谁……”对方的声音非常冷漠，还有点机械，就像是电子合成的那种感觉：“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先说清楚你是谁！”苍浩打断了对方的话：“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是我的领导，或者我有个什么邮件被邮局扣住了，又或者说我的手机号被某个电视节目抽为幸运观众……如果你特么是个搞电信诈骗的，我劝你还是省一省吧，我这辈子经常骗别人，还没被骗过。”

    “看来你把我当成电信诈骗了。”对方声音怪异的笑了起来：“很遗憾，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并不是诈骗。”

    “那又是什么？”

    对方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这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