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礼仪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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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通往鲁国的官道上,两匹黑马正在并肩而行,而驾驭它们的人正是半个月前在魏国武城出现过的范伦和阙英二人,此时二人正在向齐国的都城临淄进发。 范伦此时一手拿着一壶美酒,一手牵着驭马的缰绳,就这样随马颠簸的喝着;而阙英此时已经换上了男子的装扮,腰上挎着一把宝剑,神情严肃的伴随在范伦的身旁。 范伦看到阙英神情如此的严肃,笑道:“小英啊,你们匈奴女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剑使的好,马又骑的这么好。” 阙英听到此话后,转头对范伦说:“在我们匈奴信奉强者的观念上,女人一直以来都是男人的所有物,只要你够强,能够得到许多的财货物资,拥有多个女人不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 范伦停下了喝酒,放下了酒壶问道:“那你呢?” 阙英沉默了一会儿后讲道:“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独自生活在草原上,像我这样身后没有部族依靠的人,如果不会狩猎、骑马、骑射以及拥有高超的杀人之术,是很难在大草原里生存的。” 范伦听到这句话后,伸了伸懒腰说道:”从此以后,你不用活着这么累了,跟着我好好的活着。“ 不知为何,阙英听到这句话时,感觉到范伦说这句话时有着强烈的情绪波动,这种情绪波动好像叫做:真诚。 阙英严肃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对着范伦说道:“谢谢!” 范伦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但是仍然藏不住少年的羞涩。 范伦从马背的皮袋中拿出了地图,打开看了看后,对阙英说:“马上就要到鲁国的都城曲阜了,我们到那里休整一下吧。” 阙英疑惑的问道:“曲阜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范伦笑道:“那可是个好地方,儒学的发源之地,也是儒家的大本营,除了这些据说那里的学风甚好,君子遍地,号称:“礼仪之邦”。 随后范伦提醒阙英:“那里的儒家强者非常多,你也是一名修行者,最好还是不要在他们面前展露实力。” 阙英听后连连点头,随即问道:“有好吃的吗?” 范伦听后大笑道:“有!鲁国的烤rou可是一绝,我带你去。” 阙英难得的害羞答道:“好。” 就这样,二人随后快马加鞭向鲁国的都城进发。 ...... 鲁国都城曲阜是一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大城,作为一个诸侯国的都城,曲阜与其他诸侯国的都城相比并不是非常的雄伟,但是这座城池却能够让人感到历史的沉淀和岁月的无情。 范伦和阙英在大概中午时分来到了曲阜,二人牵着马准备进城,突然,一辆飞驰的马车从城门的正后方袭来,所有准备进城门的百姓们急忙的避让,但是很不幸,仍然有一名鲁国百姓被马车撞死,见到死了人,城门口立即多了许多的围观百姓。 范伦和阙英见状也凑过去想要看看,他们见到一名鲁国妇女正抱着一名婴儿在一具男尸旁边痛哭,随着事情闹得越来越大,马车的主人也从马车上下来了,那是一个格外英俊的华服公子,华服公子腰上挎着剑来到了那名母亲面前。 正当人们以为这位似乎出身名门贵族的公子要上前赔罪时。 “啪!”华服公子打了那名鲁国母亲一巴掌,打完后立即接过随从的帛布擦手生怕弄脏。 那名母亲被打得摔倒在地。 “我的马儿受了惊,撞倒你的丈夫,但是你既然不马上退走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这里闹事挡住本公子回家的路,真是该死!”华服公子冷冷地说道。 说罢,就命人将母子二人拖走,就在这个时候,一群身穿蓝色甲胄的士兵来到城门口,带队的是一名干瘦的男子,他的头盔上插着一根羽毛,让人一眼便看出他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 这名男子来到那名华服公子的面前,抱拳说道:“刚才城门司来报,说城门发生命案,这位公子怕是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那名华服公子负手而立,傲慢的看了一眼他,说道: ”本公子乃是季家的伯公子,此等下等贱民挡了本公子的路,你觉得本公子有罪否?“ 听到是季家的人,干瘦男子的顿时大汗淋淋,不说别的,当今鲁国庙堂上的文臣之首大司寇便是季家的家主,更是鲁国唯一的一位不惑境强者。 听到那位华服公子的自报家门,周围的鲁国百姓更是恐惧的纷纷散去,同在人群中的范伦也听到这位公子的所有话语,范伦一只手牵着准备离开进城,阙英看见范伦离开连忙跟了过去。 阙英问范伦:“为什么不看下去,杀了人,很快军队就会逮捕那个男的。” 范伦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不可能的,鲁国的军方不会为了一个平头老百姓去得罪鲁国贵族。” 阙英和范伦来到了一家酒肆面前,二人相对而坐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阙英继续问道:“为什么?” 范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叫来了小二,他对小二吩咐道:
“两鼎黄羊rou,再上一壶鲁酒,你家有戎狄之酒吗?” 店小二略有难色的回答:“二位公子是初来鲁国吧?” 阙英顿时来了兴趣,抢在范伦前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第一次来。” 店小二苦笑道:“鲁国向来恪守礼法,对待戎狄胡人的态度就从来没有变过,所以自然没有胡商来曲阜贩酒了。” 范伦继续说道:“那就拿两壶鲁酒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店小二退下后,范伦回答了刚才阙英问的那个问题。 “你刚才也看到了,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阙英感到非常疑惑:“什么?” 范伦说道:“鲁国这个国家乃是周公旦之子所建立的,他与周王室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深。” “所以数百年来,鲁国一直恪守周礼,这种情况即便是在礼乐崩坏的前期春秋时代其实都还好。” “但是一旦来到如今的列国纷争的弱rou强食的时代,守旧带来的结果就一定是被这个时代所抛弃。” 阙英接着问道:“他国难道不是如此?” 这时,店小二将范伦所叫菜肴呈了上来,范伦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阙英,一杯倒给自己。 鲁酒的颜色呈现为黄色,细闻之下有一股米香。 范伦指了指爵杯,示意阙英品尝,阙英不愧是匈奴女子,拿起爵杯便是一饮而尽,随后便是连连咳嗽,阙英骂道:“好苦,好涩。” 范伦拿起酒杯细细品尝,说道:“鲁国就像这鲁酒一样苦涩难喝,因为他们始终坚持着祖上传下来的配方,从来不懂得改进。” “而他国,不说远的,单单说这齐酒就远胜鲁酒,齐酒味高且绵长,让人回味无穷。” “而向刚才所发生之事,若在已经经过变法的齐国,让那公子偿命恐怕是做不到,但是处理起来绝对不会像鲁国一样,至少也要让这些贵族门第的弟子坐几牢狱之灾。” 阙英听到此话后,便沉默了起来,和范伦二人将鼎中的黄羊rou吃的一干二净。 是啊,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礼仪之邦”,阙英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