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老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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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昨天又淹死一个。” “我昨晚上就看到新闻了,几个月来,这是第三个了吧。” “就是,我早说那地方邪门的很,不能去,你看,又出事了吧。” “人警察都说了,那都是意外,你有功夫cao心这个,还不如抓紧时间给你儿子多介绍几个相亲对象呢。” “……” 韩恪听着身旁两个老太太在那里絮叨,把碗底最后一勺咸豆腐脑吃进嘴里,扫码付钱,转身走人。 自从那天灭了破界珠之后,韩恪就离开山上,来到城区,找了个房子住下来。 其实韩恪早就拜托了对事物的依赖,不然也不可能在山上一待就是三年。 但是跟破界珠一战之后,身体状况很不乐观,吃东西以维持身体运行,也是为了减少一些对炁的消耗,虽然是微乎其微,但也聊胜于无。 自家人知自家事,那一战之后,虽然灭了破界珠,韩恪也因此留下了严重的伤势。 元神方面虚弱无比,神识严重萎缩,感知范围十不存一,rou身上也是五脏六腑都成了半残状态。 有的时候,修复一件东西,比重新制造更加困难。 如果要完全修复身体跟元神的损伤,韩恪估计,只依靠修炼,没有个几十年时间,想都不要想。 但在那之后,韩恪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首先是消除了一个潜藏在元神中的隐患。 其次就是韩恪发现,即便自己不进入无影状态,那种被恶意包裹的感觉也没再出现过。 而且破界珠被自己吸收之后,其中留下了一道法则,或者说是神通。 只要有足够的炁供韩恪使用,那么他就可以打开一道通往其他世界的门。 当然以韩恪现在的状态,修复身体的炁都不知道去哪儿找,更别说施展神通了,所以这个神通现在是只能看不能用。 而韩恪来到城区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寻找之前在山上抹去天劫踪迹的同道中人。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那天之后,到现在几个月了,竟然一直没有什么收获。 对此,韩恪只能感叹,人家藏的就是好。 如果自己的元神没有受伤,还可以进行大范围的搜索,但现在不说搜索的范围大大减少,就连全力动用一次神识,都需要不少的时间恢复。 而让韩恪继续在山上枯坐几十年,等身体恢复了再出来。 别闹了,且不说孤单寂寞能不能耐得住,万一恢复以后再来几次天劫,韩恪就受不了。 基于这种情况,韩恪选择一边寻找,一边修行,然后就在城区住了下来。 这样的话,在身体恢复之前,找到其他修行者,还能交流一下心得体验,省的两眼一抹黑。 “韩恪回来了,早饭做好了,快来吃饭。” 韩恪回到租住的院子,房东阿姨穿着围裙从厨房里拿着碗筷走出来,看到韩恪就热情招呼。 “不麻烦了张姨,我在外面吃过了。” “你这孩子,说了多少遍了,外面卖的哪有家里做的放心。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下次可不许了。” 恰巧这个时候她老伴晨练回来走进了家门。 “老陈,快帮我说说韩恪这孩子。” “就是,你这孩子哪都好,就是认生,咱们能住在,那就是缘分,也就是做饭的时候多加勺水的事情,你出去花那冤枉钱干什么?” 这老两口的热情,让韩恪觉得不好意思,只得满口答应。 房东老陈是个老警员,刚退休没几年,为人豪爽大气。 老两口的一双儿女都在外地打拼,家里的房子租给了韩恪这个年轻人,让两位老人觉得家里多了份生活气,所以格外热情。 韩恪知道如果自己说付钱在家里吃饭的话,肯定会惹得老人家不高兴,所以就没提。 老陈吃完了饭,非拉着韩恪下象棋。 这老头没别的爱好,闲着的时候就喜欢找人下棋,韩恪本来是个臭棋篓子。 耐不住修行之后思维反应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所以在头几次输给老陈之后,总是赢多输少,就这还是韩恪故意放水的缘故。 “你小子不去参加象棋比赛真是浪费人才,” 连续两次被韩恪马后炮绝杀之后,陈大叔忍不住感叹。 “谁不知道您才是这一片的当之无愧的象棋第一,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虽然明知道韩恪是在恭维自己,但漂亮话谁都爱听,陈大叔还是笑的合不拢嘴。 “你小子就是对我胃口,不像我家那个混小子,整天就知道挣钱挣钱,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外面钱多的是,他挣到下辈子也挣不完。” 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藏不住,很显然,老人家还是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的。 “对了,我今天跑步的时候,听老张头他们几个说,城西那条河里又死人了。” 身为一个老警员,对这种事情一向比较敏感。 “新闻上不都说了吗,溺水。没事少往河边溜达。”正在摘豆角的张姨接过话茬。 “这都三条人命了,到那去的人本来就少,短时间内就死了三个人,还都是在晚上,我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韩恪一听来了兴趣,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议论,但是没放在心上。 不过听老陈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不对劲。但韩恪也没说话,只听老两口在那交流。 “我看你是职业病又犯了,看谁都像犯罪嫌疑人。” “老张头他们几个说,闲着也是闲着,打算今天晚上去看看,还说让我一起去呢。” “你要去?”张姨啪的一下把豆角扔进盆里,显然有些生气。 “一把年纪了还不消停,你也是,跟着瞎凑什么热闹?我这就找他们去!” 眼见张姨扯下围裙就要出门,老陈连忙拦住。 “你看你,急什么?我就这么一说,也没说要跟着去。” 好说歹说,老陈头才把气势汹汹的老伴拦下来。 时间来到晚上。 正在闭目调息的韩恪听到了微弱的脚步声,不由失笑,老小孩老小孩,说的真准。 果然,院子里,老陈头蹑手蹑脚的打开大门,紧接着快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老陈头离开之后,张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挂满了担心。 在一起过了几十年了,自己的枕边人什么性格,没人比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