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小的金鱼
离开文印室回去之后，一直在和大家商量计划，毕竟多个接灵师一起工作，又都没有经验，有点兴奋也有不少担心。 兴奋自然是能完成委托后的委金，就算拿不到天灵，也能获得不少的地宝分成。 晚上的时候，轻轻姑娘前来问进展，我跟她约好，下周一的上午，便带她去深华。 凤蕊听到了露出一丝喜悦，可眼神里却似乎多出了一份释然，在她走之前再次跟她确认了一下委金的确是一天灵没错，便继续安心的准备计划去了。 凉面放弃了复制ID的想法。飞舞和猪蹄的动作到是很快，已经和深华搭上了商务合作谈判的流程，大家都在等待下周一的到来。 考虑到了进去之后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之后，ASDF说他补完了所有007系列、非常人质、粉红豹等电影，集体翻完白眼之后，大家决定周日休息一天，为周一养精蓄锐。 周日的时候，我去找小小，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小小不参加进来，他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不肯跟我说又要帮我。 我和小小约在一个花鸟市场卖金鱼的店里，一进店里我看他正盯着一个鱼缸在逗鱼玩。 我悄悄的走过去，还没有靠近，小小开口道“你说鱼的记忆真的只有七秒么？” “这个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人知道。” “哦？？谁知道？”小小回过头，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灵知道，它曾经告诉过我。” “你接过鱼灵？” “鱼都幻灵了，哪还会只有七秒的记忆啊，当然不是鱼灵。是我接过的一个商人的事。他告诉过我，他也好奇这个问题，于是他做了个实验，来验证这个问题。” “什么实验？”小小一边听着，一边在店里四处闲逛，店里还有老板在招呼其他买鱼的两个客人。 “他假设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拿一根木刺刺了一下，鱼就害怕的本能的跑了。 他再追上去，再拿木棍刺鱼，直到鱼终于要反抗之后，他就逃走。 如果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那么七秒之后鱼的记忆就会忘记，便会停止追逐，如果鱼还继续追他，那记忆就不止七秒，最后他成功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证明了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了？” “不，他证明了鳄鱼不是鱼。” “………………”店里的另外两个女孩子噗嗤的笑了出来，老板也笑眯眯的看着小小。 “我真恨我妈没给我多生一双眼睛，白不死你。” “不跟你贫了，说正经的。” 小小用手挡在我面前，对店里的老板说，“老板，这两条玉兔和墨龙睛我要了，帮我装一下。” “好嘞，哪两条。”老板一听有生意，拿着网兜和一次性的塑料盒就走了过来。小小指了指鱼缸里的鱼，老板一边轻轻的捞着金鱼，一边说：“你买的这一双白的一双黑的放一起多不好看，要不要再来点别的颜色的。” “不用了，别的不喜欢，就这些吧。” 老板装好金鱼，小小付了钱，我们一起拎着金鱼往小小住的地方走，他说在家里约了人，让我一起过去。 走在路上，小小对我说“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一直不参与这个案子么。” “对啊，不但不参与，好像也不希望我参与。” “等会见到一个灵，让他跟你说具体的情况吧。他貌似知道一些凤蕊的事情，跟我简单了说了一些，更具体的，要收费了。”小小嘿嘿的一笑。 “到底是他要钱还是你要钱。” “不多不多，你把这鱼的钱付了就行。” “这几条鱼能值多少钱，消息有用，在给你买一缸子。” “不多不多，几百块而已。” “我呸啊！4条金鱼几百块！你缺钱要命啊！”我一激动声音大了点，好像吓到了盒子里的金鱼，乱蹦了一下。 “哎哟~哎哟~谁家的坟被炸了你跳出来了，没要你给我买几条鳄鱼就不错了。” “那你也得有本事养。” 我们一路没重点的聊着来到小小的住处，小小去厨房给金鱼换鱼缸，我轻车熟路的直接去客厅等着。 刚准备在电视前的沙发坐下来，就听到“嗷~~~”一声尖锐的叫声，和屁股传来的一阵刺痛。 “什么啊这是！”我以为坐到钉子上了，突然看到沙发上有一根木头一样的东西。 大小只有一支笔那么大，木头的纹理，头上是一个雕刻出来的瑞兽，底端尖尖的，有两条木灵气生成小手，在摸着头部的部分。 看来这一声尖叫是它发出来的，小小闻声从厨房里探出了一个头，看了一眼又回去了，接着说道 “你们已经见过啦，那是木灵簪，是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灵，叫不摇。不摇，这位就是阳……” 小小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见这个小东西，咻的一声停落在我面前，“你屁股上没长眼睛啊！！！” “呃~~~”见眼前的木灵这么小，就气鼓鼓的冲着我，一时间遇到这样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小小换好鱼缸从厨房走了出来，对不摇说“人类的眼睛是长在脸上的，不是像你长在屁股上的。” “切~~~上面长两个眼睛有什么用，还不如放一个到屁股上。” 不摇又落回到沙发上，两条木灵线也缩了回去。 凡是能吐人言的灵，就已经不是一般的初级灵了。 像我们这种等级的接灵师一般也是很少能够遇到的，要是碰到了都得好好弄好关系，对自己的工作也是大有帮助。 “不摇前辈还望不要见怪，刚刚是我没注意看到，对不起，给您赔不是。”我假模假样的作了一个揖，心想你戳疼我屁股我还没算呢。 “前辈你也敢叫，我大你好几百岁，是你的前前前前前前辈。” “那不摇七前辈，这点见面礼还请收下。”我拿出10地宝来，只听空气被划破的声音悄悄一响，钱就不见了。 “原谅你了。”话刚说完，我才反应过来，心里那个疼啊，本来只是想拿个几地宝打发一下的，还不等我找零，就被卷没了，罢了就当花钱消灾，还是情报要紧。 “不摇你能不能不摆谱了，阳正来是想问问你凤蕊的消息的，你钱都收了，也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几十年前我见过这个叫凤蕊的灵，那时候她刚幻灵期满成形，当时我跟她是在一个大户人家里见到的，家主把我当成一个古董收藏着，而她是一只灵蝶。” “哦？动物灵？”这么说来，凤蕊好像是问过我一个蝴蝶的问题。 “是的，动物想幻灵，难度比我们这些物灵要难很多，我虽然幻灵时日比她长，但和她简单交流过后发现，她无论在资质和悟性都远超于我，只是她的修炼是有瓶颈的。” “有什么瓶颈？”我和小小不约而同的问道。 “这个是重点，等我说完你们就知道了。 后来大户人家没落之后，我就离开了那里，很久之后第二见到她，她已经能汇灵幻人了，身边还跟着一位公子一样的人。 我们只是在街市中擦肩而过，也没有多交流。晚上我正休息的时候，她来当铺找我，说她无法突破修灵的瓶颈，没有办法真正的和人在一起……” 听完不摇说完经历之后，他就和小小打了个招呼走了。 我觉得计划可能有变，所以草草的和小小告别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家里，仔细翻阅了那只有几十个字的简短资料，上聊天室赶紧找其他人。 ————聊天室———— 正大剧场：大家都在么？ 过了好一会也没人回复，估计大家都在休息，我焦急的连续发了好几条消息。 正大剧场：快出来，有重要变化。 ASDF：有事？ 正大剧场：计划有变，明天的行动暂时取消。 凉面：取消？发生了什么事情。 ASDF：为什么突然取消，我本来已经激动的睡不着了。 凉面：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ASDF：凸。凸 正大剧场：案子取消了，你们所有的人我赔偿费用，一人…………50地宝。 凉面：无故取消，这个大家不能接受吧。 ASDF：就是就是。 正大剧场：100地宝。 凉面：你想独吞一天灵了？ 正当我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小小出来帮我圆场。 小小：这个案子本来就是正大接的，你们没有委托的话，就算完成案子，正大也可以完全不分你们，你们现在没有危险的可以白拿100地宝不是挺好的么。 正大剧场：对的。 我心想，你帮我圆场的时候能不要强调100地宝的事么。 ASDF：好吧，我同意。 凉面：好吧，地宝什么时候给？ 正大剧场：先欠着，回头给你们哈~@小小帮我跟剩下的人说，我先去忙了。 小小：。。。。。干嘛要我说啊 小小：喂~~~~ 小小：人呢人呢！？ 火烧的猪蹄：在呢在呢，怎么了。 小小：没事………… 我赶紧关掉了电脑，有点疲倦的坐在桌前，入夜半深，阴阴的天空没有月亮和星星，不带生气的泛着城市安澜的灯光。 手里拿着凤蕊的委托书发起呆来。 看着手里的委托单，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没有超过20地宝，今天白天还不小心花出去10地宝，晚上又嘴欠了不少。 如果不硬着头皮把凤蕊的案子给做了，真的要被人追杀了吧。 摸着已经有点空腹的肚子，正发愁呢，身体在饥饿的时候更容易警觉起来，这已经是第三、四次了，不像前几次那样没有预感————凤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