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本命经文
“潇姨,瓶儿……”不等楚清漪说完,名叫潇姨的女官已经打断了楚清漪的话语。“瓶儿失职在先,贪财在后,怠慢了小姐的贵客,按家规当……当藤鞭一百,降三级。”楚清漪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湖面,久久不语。“罢了,将瓶儿调出楚园吧!”潇姨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处罚对于瓶儿来说,已经是幸运的啦。但这样的处罚,又显得小姐过于善良,小姐这样的性子早晚都会吃亏的。“是,小姐!”潇姨行礼,就此退了下去。湖心亭,巫山之前呆的地方,楚清漪安安静静站在亭子里,看着方桌上那首歌辞。“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巫山的大作,不知为何从小老头手中,来到了楚清漪手里。楚清漪看着歌辞中字里行间露骨又张狂的表白,脸蛋微红。楚清漪有些羞臊,但又忍不住想继续看下去,巫山写的这首情诗她甚是喜爱。这一幕,巫山是无缘得见了,要不然巫山睡着了都得笑醒。传闻这首诗的威力很大,曾经让卓文君选择与司马相如私奔。巫山写这首诗,心里会不会也有这个想法,谁知道呢?第二日,并蒂宅。巫山醒来,神清气爽,但也饿得不行。好在今日休沐,没课,巫山不用立马出门。虽然没课,但巫山还得去书院一趟。因为,巫山昨夜突破到文气第一境,他迫不及待需要去转换自己的身份。转换成书院正式学生,这个身份对巫山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可以说,有了这个身份,巫山才算真正有了立足之地,才勉强站稳了脚跟。沐浴更衣,巫山将自己打理得很干净。一个时辰后,巫山递出旁听的腰牌,在卫兵的瞩目中进入了书院。青麓书院,圣人祠堂。今日本是休沐日,但书院各科仍旧有大学士坐镇。而圣人祠堂,乃是负责书院祭祀、礼仪、学籍等有关事务的地方,一般都是由礼科派出大学士轮流坐镇。不过,今日坐镇圣人祠堂的不是礼科大学士,而是刚刚晋升为礼科道师的周朗坤。过了这个休沐日,周朗坤才会正式成为青麓书院的礼科道师。说白了,周朗坤已经晋升到了文气第六境,算得上是书院的大人物了,也算是清河城的大人物了。就在新晋道师周朗坤批阅文章时,一个声音在圣人祠堂外响起。“旁听生巫山,求见轮值师长!”周朗坤一愣,心有疑惑,今天是休沐日,一个旁听生有什么事能在休沐日找到这里来。“进来吧!”外面的巫山闻言,整了整衣襟,抬头挺胸,步入了圣人祠堂前院的轮值楼。“巫山,拜见师长!”巫山进入轮值楼,瞟了一眼低头审阅文章的周朗坤,行礼拜见。周朗坤没有抬头,继续审阅文章,声音却是淡淡的传了过来。“休沐日来圣人祠堂,有何要事?”巫山闻言,心中暗自嘀咕,觉得今日轮值的师长怕是心情不是很美丽,这问话的语气有一丢丢呛人。“学生昨夜参加月华诗会,侥幸积满一斗文气,特来请教师长后续修持之法,同时转换身份。”“哦……”巫山的话,让周朗坤一惊,这才抬起头认真打量巫山。身材如熊,魁梧强壮,眼睛有神,这是巫山给周朗坤的第一印象。巫山抬头挺胸,和周朗坤四眼对视。“你叫巫山?”“正是学生!”巫山自信稳重,应答清晰有序,周朗坤暗自点头,巫山的形象气质很好,是个读书人的样子。“文气确定积满?”接着,周朗坤又重新询问了一下巫山,关于文气是否积满的事情。“确定!”“文斗中是否刻录本命经文?”“没有!不知道!”巫山的回答,让周朗坤一愣,眯起眼认真说道。“没有和不知道,到底是哪个?说清楚!”巫山愣了一下,摇摇头,抬起头和周朗坤对视,认真、诚恳的说道。“学生于昨夜刚刚积满文气,并没有在文斗中刻录本命经文,而且学生也不知道什么是本命经文。”周朗坤闻言,脸色松缓了下来,看巫山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你确定不知本命经文?”“不知!”巫山回答得很快,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学生自幼家境贫寒,家父虽然也读书,但只能为学生启蒙。”巫山停顿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继续说道。“学生自青阳而来,得书院楚清漪楚女郎引荐,才得以加入书院。”“在此之前,学生对文道修炼知之甚少,本命经文也是适才师长提及,第一次听闻。”巫山的解释,让周朗坤的脸色彻底柔和了下来。眼前出身寒门的巫山,不知道文道修持之法,不知道本命经文才是正常。想到这些,周朗坤起了怜惜之心,关心了一下巫山的日常生活,询问了一下巫山转化文气的过程。“学生在青阳时,无法自行凝聚文气,空有文斗,却无法发挥其作用。”“一个月之前,加入书院后,参加了一次月考积攒了些文气。又于昨日楚园的月华诗会,侥幸积满文气,心急之下,才来叨扰师长。”周朗坤一边听,一边点头,对巫山的述说很是肯定。不过,在巫山闭口后,周朗坤点头时,很快就回味出了不对劲。“你刚刚说什么?”“学生又于昨日楚园的月华诗会,侥幸积满文气,心急之下,才来叨扰师长。”巫山把刚刚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下。周朗坤脸现焦躁,直摇头,继续说道。“上一句!”巫山愣了一下,回想了片刻,又复述了一遍刚刚自己说的话。“学生在青阳时,无法自行凝聚文气,空有文斗,却无法发挥起作用。”“一个月之前,到书院后,参加了一次月考积攒了些文气。又于昨日楚园的月华诗会,侥幸积满文气,心急之下,才来叨扰师长。”巫山这次说的话,让周朗坤目瞪口呆,接着惊喜莫名。“你是一个月前来的书院?”“是的,师长!”“月考时凝聚了多少才气?”“三丈八尺!”“昨夜月华诗会呢?”“四丈三尺!”周朗坤目瞪口呆,但很快就皱起眉头,有些想不通。“一次三丈八尺,一次四丈三尺,总共也才八丈多一些啊,你是怎么积蓄满文气大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