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重新找回大明的信心
“护我山河系统？竟然是带着系统穿越的，这下就稳了呀......” 虽然清醒过来后朱由检豪情万丈、信心满满； 但真要说能不能突围出这堪称铁桶一般的北京城，以及就算突围出去之后，又能不能在这个民科界公认的‘回天乏术’的时段挽大明帝国局势于将倾，朱由检心里一直都是七上八下、根本就没有多少信心。 大明朝看似疆域万里、子民亿万，但其实这时候的它早已是内忧外患、积重难返。 外有已经坐大、正面战场几乎打的明军毫无还手之力的建奴，内有以李自成、张献忠两头恶虎领衔的群狼； 再加上小冰河时期的残酷自然环境、大明朝那帮子连蛀虫都不如的贪官污吏，以及已经三十三岁的自己...... 仔细思量，朱由检自个儿心里都忍不住冒出回天乏术之感。 不过如今有了系统，那就大有可为了！ 朱由检顾不上和沈从文说话了，急忙将心神沉入脑海，查看起了这系统。 系统功能很简单，像是前世的大型超市，里面分门别类、有琳琅满目的货物可供兑换。 朱由检不但在上面看到了刀箭、战马、枪械、火炮、装甲车等现成的古今各种军事装备；还看到了基础医学、冶金学、材料学、实用化学等各类基础学科。 而购买所需，就是刚才从沈从文那得来的民望值。 只是兑换的价格一点都不便宜。 朱由检粗略的看了一轮，发现自己那一点民望值买的起的东西寥寥无几，大部分货物的展示图片都是灰暗色——代表民望值不足，无法购买。 好不容易看到了个可以购买的，竟然是9毫米口径子弹，还只能购买一发！ 1点民望值买一发9毫米口径子弹！这不是坑爹吗？ 9毫米口径子弹先进吗？ 当然先进了，放到这个时代、那得是降维打击的天顶天科技了。 但有弹无枪的有什么用？朱由检总不能拿个大锤、生生的把子弹敲进那些野猪皮和李自成的脑门里去吧？ 再就是不同的商品兑换的价格天差地别，且朱由检发现，成品装备的兑换价格、远高于技术； 例如一支让朱由检眼馋不已的格洛克17手枪，兑换所需民望值竟然高达五千点，一支AK47突击步枪更是需要十万点！还不包子弹。 相对应的，感冒治疗技术、这个时代应该叫做伤寒，兑换所需也只需要一万点，全套基础医疗技术打包价也只需要一千万点，对比来看简直便宜到像是白送。 看来系统的用意，也是希望自己不要太过于依赖成品、而是利用技术改进这个时代。 “看看首见大礼包是什么吧，但愿系统能再给我个惊喜。” 朱由检心念一动，系统界面上就弹出了一个包裹。 在一阵烟花彩带中，包裹像模像样的爆开，然后一支手枪、四个弹匣出现在了朱由检的眼前。 “恭喜宿主获得格洛克17手枪一把、9毫米子弹一百发，已发放至随身仓库，宿主可自行提取......” “稳了！” 看到系统给到自己的首见大礼包，朱由检这回彻底的安心了！ 一把一百发子弹的格洛克17在手，这还突围不到山海关的话，自己还不如重回山上吊死算了，还挣扎个什么劲儿？ “陛下，您刚才想说什么？” 朱由检正想从系统赠送的随身仓库中取出手枪看看，沈从文的话就将他从系统中拉回到了现实。 “哦，我是想问令尊，他、他怎么样了？可还安康？” 朱由检顿了顿，问道。 按理来说，一个普通的锦衣卫百户，朱由检肯定是不认识的。 而能认识这沈从文、且直接就叫出他的名字，只因为这沈从文、可以说是朱由检的故人之后了。 这位故人，就是前锦衣卫百户——沈炼。 说起来，要不是沈炼没有把宝船监造纪要交上去，朱由检也根本坐不上这皇位； 甚至直接被废为庶民、乃至于以谋逆罪被诛杀都有可能。 同时，要不是登基后朱由检赦免了沈炼、并让他重回锦衣卫； 他应该也死在了那次看似波澜不惊、但实则凶险万分的皇位更迭之中，也就不会抱得两位美人归、更不会有沈从文这位儿子了。 而冥冥之中又好像自有天定。 这不，朱由检落难了，救下他的，也正正好是承袭了沈炼百户职位的沈从文。 都是缘分呀。 这让朱由检不自禁的想起了沈炼这位故人，且忍不住的这时候就对沈从文问了起来。 锦衣卫的职位，是可以承袭的。 前些年沈炼身体有恙，主动上了道折子告病，百户的职位就落到了嫡长子沈从文的头上。 这折子还是朱由检亲自批的，所以有些印象。 “家父、家父前年已经过世了......” 沈从文眼神一黯，语带悲戚的说道。 “哦？令尊竟然去了？哎，可惜了啊，令尊、令尊不错，和朕也是故交，可惜那两年杂事太多，没能再和令尊见上一面，没想到，如今已是阴阳两隔......” 疾行中的朱由检一愣，随后脸露惋惜。 不是为了笼络沈从文而作假，是朱由检真觉得挺可惜的。 沈炼这人除了容易做舔狗做过头之外，人还是不错的，本事也不差。 若是他还活着话，在这个处处缺人的动荡时刻，锦衣卫指挥使或者镇抚使或许不好说，千户还是可以胜任的。 可惜了啊。 “陛下节哀！家父若是知道能得陛下如此挂念，必能含笑九泉了，家父临终前也千叮咛万嘱咐，说陛下是一位圣明的皇帝，要臣尽心竭力的辅佐陛下！到了陛下，还请陛下换身衣裳吧，这龙袍、太显眼了......” 煤山本就不高，一行人脚步又快，说着话的功夫已经来到了山下。 丛林隐翠中，可见数十顶盔贯甲的锦衣卫校尉、力士在警惕的戒备着，还有数十匹战马被隐藏在丛林中，差不多正好是一人一马。 这些，就是沈从文留的接应的人了。 自从大明丢了河套后，战马的来源就成了一大问题。 但再苦也不能苦皇帝亲军不是？所以锦衣卫的装备还是非常豪华的，这人手一套的直身甲和战马、以及那制作精良的绣春刀和三连发手弩，就是见证。 不过从一人一马的配置也可见形势当真紧急万分，不然该收罗更多些的马匹才是。 长途奔袭别说一人一马，一人双马都不稳，最好能一人三马。 沈从文话音刚落，一名和朱至澍体型、年纪，甚至连外貌都有些相仿的锦衣卫就站了出来，开始脱起了身上的飞鱼服...... 这是要玩一出狸猫换太子把戏啊！ 或许还有用一个穿着龙袍的假皇帝先一步引走闯军，为真皇帝的自己、增加突围成功的几率的打算。 朱由检一眼就看穿了沈从文这番布置的目的。 但他没有照沈从文说的开始脱衣服，而是握紧了手中这根上吊绳，缓慢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必换了！都这时候了，朕怎能看着子民替朕去死？有你们护着朕、一定能杀出去！” “况且有朕的这身衣服在，一路收拢散兵也能容易些，给朕着甲吧，局势紧急，我们马上突围、莫要再耽搁了！” 朱由检严词拒绝了沈从文要自己更衣、为自己找个替死鬼的请求。 不忍心看着这位年轻的锦衣卫校尉替自己去死是一方面； 还有就是，自己这身明黄龙袍虽然引人瞩目、必然会引来闯军的追杀，但它能吸引的，可不只是闯军！ 除了吸引、聚集那些群龙无首、无头苍蝇一般的散兵之外，自己这身衣服还能告诉天下的所有人： 大明的皇帝突围了、大明的皇帝还在！ 而且突围的时候，大明的皇帝带头冲锋、杀敌无数、勇武无比！ 如此，大明的军心和民心，就还能吊着、还能救回来！ 现在的大明，最缺的就是信心！ 自己要以身作则，将这被自己败掉的信心，重新找回来！ ****** 明朝对河套掌控力减弱，始于成祖朱棣内迁河套东缘的永宁卫，蒙古人遂陆续占据了河套地区，且以此地为前进基地，不断袭扰大明边境。 此后宪宗朱见深、孝宗朱佑樘、武宗朱厚照、世宗朱厚熜时期，大明都有击败蒙古人、入主河套的功绩，但时间都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