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早晚都是我的妻
大公主,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说的‘打扰’到底是什么意思!!! 呼了口气,面色平静的看了一眼娜塔莉。 “无妨,进來吧。” “啊?不...不方便吧...” 那位可是还在帐篷里呢,而且,去你们的房间不太好吧,神女大人你是觉得沒什么,但是我怕我会被里头的那位一百段掉啊... 慕瑾的脑袋上都快要冒烟了,大公主,我需要拯救你的价值观,我和少主精神恋爱,绝沒有越雷池一步,请你不要用忧色眼光來看待我们之间纯洁的关系!!! 愤慨的想完,就拉住娜塔莉的手走进了帐篷。 “不不不...这样不好...这...” 还沒有等娜塔莉说完,她就已经强制的被带到了帐篷里面,于是她看到了两个草垫子,上面分别铺着整洁被褥,一个在帐篷的最左边,一个在帐篷的最右边。 两边的草垫子上面,分别坐着拿着书卷看向帐帘处的她们的翩翩公子,还有另一边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们这边的打滚小白狐。 娜塔莉对着这一人一狐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扶额。 看來是她想多了,男女住在同一个帐篷中,不代表就要同床共枕啊... 神女和少主的关系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啊。 慕瑾看着娜塔莉恍然尴尬的神色,长吁口气。 总算摘掉了这位大公主看她的时候那样包含深意的有色眼镜。 回头狠狠的瞪了万俟无痕一眼,还不是因为他,偏偏以帐篷不多的理由,要同她睡在一个帐篷里,搞得别人都认为她不纯洁了。 万俟无痕放下书,对她轻轻的点头微微一笑,这是事实,出门在外就别再计较那么多了,飞羽他们三个女孩子不也住在同一个帐篷中吗? 所以说,她们都是女孩子!!!你呢?你是女孩子嘛? 慕瑾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状况,狠狠的瞪着万俟无痕。 可我们腹黑sao包大少主,站起身來,旁若无事的抚了抚身前的衣襟,风华霁月的展颜一笑。 ‘有什么关系,你早晚都是我的妻。’ 这句话,万俟无痕沒有用眼神表达,而是用了传音之术。 一字一字轻轻的回响在她的耳边,声音沒有什么起伏,仿佛在说一个天经地义的是,可却又狠狠的撞在她的心上。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血气都冲向了她的脸。 平静的脸上腾的红了,眼神也有着一丝的慌乱。 万俟无痕如愿的看到慕瑾这样娇恼的神色,小瑾儿,你太着急向别人证明你我之间的清白了,难道你想与我撇清关系吗? 慕瑾看清了他眼中传达出來的意思,心里止不住抓狂!! 这个报复心强的大腹黑!!原來是因为这个... 她不是为了拯救大公主的世界观吗? 难道他想让娜塔莉觉得他们之间不纯洁吗? 姑娘,你猜对了,这位公子就是想要让人认为他和你之间不纯洁,而且他不仅仅想让娜塔莉这样认为,他恨不得全天下都这样认为。 谦逊有礼的对着娜塔莉打了个招呼示意。 “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说完,眼神都沒有转的就路过了慕瑾的身边。 让她不禁想撞帐篷自杀,完了完了,又在不知不觉间惹到这个大腹黑了,叔叔那个事儿还沒过去呢。 她预感,她这清白可能是快要保不住了... 心痛欲死的走到自己的草垫子上做好,小白狐看着慕瑾一副情绪不高,满脸纠结的模样,好奇的歪着头。 娜塔莉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画风突变,还以为是因为她有些不明所以的误会,心中一阵歉然。 “那个...神女...” 出口想要安慰她一下,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说什么好像都有一点尴尬的样子。 “大公主,今日找我什么事?!” 慕瑾调整好心绪,转瞬间面色如常的看着娜塔莉,好像刚刚那低迷的状态就只是娜塔莉的一个幻觉。 眨了眨眼,正色道。 “我今日收到父后给我传的手信,信上说,维安丽已经出发到疫区來了。” 慕瑾听完这个消息还真是结结实实的一愣,她还真就沒有观察过维安丽的动向。 这个时候,她又來做什么呢? “你可知道她來疫区的原因?” 娜塔莉皱眉摇头。 这个她也想知道,她还以为慕瑾有可能也会有什么渠道得知一些消息,但是看到她的反应,她便心知,这个消息,慕瑾确实是不知道的。 正在她凝眉细思之间,慕瑾却是轻笑出声。 娜塔莉抬头不解的看向她。 “公主可是想到些什么?” “她來的原因不外乎有两种,其一自是觉得大公主的声望高于她,想要为自己搏个名头,其二嘛,自是因为对我这个漠北來的神女有些忌惮,这份忌惮不是來自她,而是來自大公主的母皇,西域的女王陛下!” 娜塔莉听完心中一震,如此说來,母皇能同意维安丽來此,不仅仅是忌惮慕瑾,也是深深的忌惮她了? 怪不得父后在手信中提到,让她收敛一下,开始她还沒有明白父后这一句沒头沒脑的警告是为了什么,现在这样想來才知道,父后这是提醒她,不要功高盖主了。 即使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在子民的心中呼声这么高,也是犯了作为帝王的母亲忌讳的。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有她才能,才有资格得到子民的如此拥戴。 可是她,真的沒有想要争民心之意啊,她所做的,不过也都是她的本分而已啊!! 哎...世人都愿做王侯贵胄,但是又有谁能够懂得他们这些在权势漩涡的中心,苦苦挣扎却不得解脱的难处呢? 娜塔莉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也不分什么神女不神女,公主不公主,一屁股毫无形象的坐在了慕瑾的身边。 看着突然不在压抑自己性情的娜塔莉,慕瑾把手支在身后仰天看着帐篷的顶棚。 “为什么你这么想要西域这股势力?是漠北皇让你这么做的?还是为了自己有一份足够的分量?!”
慕瑾回眸看她平静的回答到。 “都不是,我只是想要帮我父皇而已。” 不解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继续解释。 看着娜塔莉好奇的眼神,慕瑾笑了笑。 “天下不平,江山震荡,即使漠北不欲争夺什么,可却沒有办法置身事外。不争不抢,不代表平安无事,想要明哲保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你不想攻击别人,并不代表别人就不会來攻击你。很显然,我并不想让别人骑到我的头上來...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一切先机,进可攻,退可守,方能让漠北,让我父皇高枕无忧。” 听到她一番霸气的言论,以及不输于男子的桀骜,娜塔莉几乎不敢相信她只是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少女。 “为什么?” 中原不是以男子为尊吗?怎么会让这样一个少女來做这样的事。 难道漠北皇是想把王位传给这个女儿?! 察觉到她眼中的震惊,慕瑾一个汗颜。 “不是你猜的那样,我只是想帮我父皇做些什么而已,因为他是最最疼我的好父亲。” 再这样一个她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给她那么多的温暖,那么多的疼宠。 让她觉得即使在这样一个异世,即使在皇权至上,暗流汹涌的漩涡中心。 也因为这一份天地间最为纯净,不包含一丝私心的爱,让她不忍离去,让她甘愿在这里浮沉。 娜塔莉见她眼中突然出现的向往之色,突然觉得,她说的那样轻松随意,好像漠北皇就是寻常人家的父亲,而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为父亲分忧的女儿。 对于慕瑾來说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身处在这个位置,为父亲分的忧就显得沉重了很多,但是慕瑾不后悔。 娜塔莉看着慕瑾恬淡的微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也许她认为是重担的事,这位公主做起來并不觉得很麻烦,能帮到她的父皇,她竟然是这样的开心吗? 这是她一直奢望的情感,但是却从沒有得到过,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无比的嫉妒她,随即又笑了笑。 天神示下,人活于世,自有造化,她也不必纠结不平,相比很多人,她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慕瑾就喜欢娜塔莉这样的性子,是我的自会來,不是我的不强求。 她知道,她也喜欢万俟无痕,从她眼睛里就能看出來,但是她并不讨厌她。 因为她坦荡自如,光明正大,知道认清现实,不做纠缠,让她非但不讨厌,还有些淡淡的欣赏。 “我在跟父皇说要來西域的时候,他其实是不想让我來的,对于父皇來说,什么有力盟友,什么天下江山,都沒有他的女儿重要。父皇告诉我,他只想让我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活着。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想为父皇做些什么,想要报答他对我的疼宠。” 娜塔莉从一开始,就沒有觉得她來到西域,几番出生入死都是因为别有所图而产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