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使重生，成神之路
“唔…” 乐凌云从昏睡中睁开眼，望向窗外，发现已是明月当空，他支起身子，伸手揉了揉脑袋，苦涩笑着自语道：“没想到时隔六年，当初害我的家伙终于找到了。而现在这家伙的传承就在自己脑子里，成了我的金手指。” “我说有必要这么算计我吗？当时我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啊。”乐凌云有些欲哭无泪，稍微梳理了一下苦闷的情绪，他又拿出系统给的召唤卡。“罢了，反正手黑，不抽白不抽，不过这里不行，搞不好动静会很大。” 想到这乐凌云从地上爬起来，踏步走出房门，来到厅室，乐钟正盘坐在沙发上冥想。 房间的开门声将乐钟自冥想中惊醒，他扭头看向乐凌云，“凌云，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呢。” “之前回来确实有些累了，刚刚睡醒，就想出去走走。”乐凌云随口扯了个谎。 “哦，那你记得早点回来，别跑太远了，夜深了周围野狼还是挺多的。”乐钟朝着他点头示意道。 “知道了，钟叔我就在这附近，不会跑远的。” 乐凌云踏步来到大门前，“咯吱”一声推门离开。 出了房门，他在周围游荡了一圈，在离家百米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小树林。 进入其中后，他四处观望，确定周围没有来往人流，才掏出那张召唤卡，心中默念“系统，使用召唤卡！” 随着命令下达，召唤卡泛起一阵涟漪，慢慢的散发出金色光芒，光芒很柔和，不刺眼也不强烈，一条条金色气流如丝带般以卡为中心扩散开来，而那些金色丝带在离乐凌云前方一米处汇聚，逐渐勾勒出一个和乐凌云差不多大小的人形轮廓。 “完了，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手黑。”乐凌云不相信哪个人能在六岁就封号斗罗或是成为强者。 手中召唤卡渐渐变为虚幻，但对面的人影也渐渐趋于实体，面容也变得愈加清晰。 最终，一个长着一头金发，粉雕玉琢，宛若天使般的小女孩出现在乐凌云面前，乐凌云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女孩，以至于召唤卡没了他都没把手收回去，有些滑稽，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恭喜宿主，成功自时间长河中召唤出千仞雪。”他的眼前浮现出系统提示。 “系统，你是不是在搞我啊！”乐凌云嘴角抽搐，脸色不怎么好看。 “并不是，随机召唤卡会寻找以使用者为中心，离其最近的最强的逝去之灵，使其重生。”系统解释道。 “你是说这附近最强的灵是千仞雪，所以才会使她重生复活吗？但她已经死了近万年了吧。”乐凌云盯着小女孩，有些难以置信。 “千仞雪曾经是天使神，虽然最后神位破碎，但她的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保住了她的魂魄，使其滞留在神像之中，如今被宿主牵引，得以复活。”系统很认真地解释着其中的缘由。 “这里是哪，我不是死了吗？”小女孩状态的千仞雪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呀，我的声音怎么…”她看着自己那rou嘟嘟的双手，满脸震惊。 “这里是三神之战万年之后的斗罗大陆。”乐凌云神色复杂开口解释道：“而复活你的是我。” 千仞雪抬头，一双美目看向乐凌云，脸色由之前的惊异迷茫，转为凄凉惨然，她咬着牙，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为…什…么…要…复…活…我！！” 每说一个字她幼小的身躯都会颤抖。 每一个字都带着哽咽，直到最后她已是泪流满面，每一个音都比前一个要大，直到最后她已是在嘶吼哭嚎。 乐凌云看着眼前女孩狼狈的模样，他不知如何面对，只能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她，“复活你并非我的本意，但是前尘往事都已过去……” 话还没说完，千仞雪娇小的身躯就带着无穷的怨气冲向乐凌云，乐凌云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身体被一个巨力推进。 “嘭！” 一声巨响，打破树林的寂静，一片片树叶自树梢上飘落，落在他俩的肩头，女孩双目通红，面目狰狞，眼中泪流不止，一只手死死掐着乐凌云的脖子，将他按在树上。 “过去！” “你告诉我怎么过去！” “爷爷为我成神献祭而死！只为打败那唐三！” “mama为了保护我！被那唐三杀了！” “我的修为因那唐三而废！我的路因那唐三而毁！” “武魂殿的强者被他们屠戮殆尽！武魂殿的财产被他们瓜分得一滴不剩！” “我的家人！” “我的朋友！” “我的前途！” “我的尊严！” “我的人格！” “我的清白！” “以至于我的姓氏！” “我的一切！” “都被毁得一干二净！” “你要我怎么过去！你要我怎么忘怀！” 话语里充斥着绝望愤怒，带着哭腔咆哮声回荡在这小小的树林中，千仞雪每说一句，掐住乐凌云脖子的玉手都会紧一分。 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乐凌云的脸成了猪肝色，眼睛已经开始泛白，他伸手无力地搭在千仞雪的手腕上，艰难挤出两个字。 “松……手……！”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千仞雪听到，无力的呼唤，似乎也唤回了千仞雪一丝理智，她收回掐着乐凌云的玉手，眼神空洞望着天空，惨然笑道：“如今的我一无所有，你说这样的我有复活的必要吗，还有继续活着的必要吗？” “咳咳……”乐凌云从树上无力地滑落，瘫坐在地上，有些后怕地看着千仞雪那单薄的身影，他一手抚着脖子，一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吸着气。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是他来这个世界感觉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但听到刚才那些绝望的哭诉，他又对她的境遇表示同情，自己并没有经历过她经历的那些苦难，自然没资格说都能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乐凌云终于缓过气来，能正常说话了，而千仞雪依旧如同木头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乐凌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冒然把你复活是我的错，但现在你的身体已经被重塑了，武魂也已经恢复如初。而且成神之事也不是毫无希望，你依旧有可能重获神位，成为天使之神，夺回你所失去的一切。”他缓缓开口对失了魂的千仞雪说道。 果然，听到乐凌云的话，千仞雪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丝神采，沙哑地回了一个字“说”。 “成神除了神位继承，还有一个方式便是收集信仰，通过信仰之力重新凝聚神位，成就天使之神，我想当年你的祖先就是通过这个方式成神的。” 千仞雪目光盯向乐凌云，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乐凌云见她有所意动，心中不由叹道“这真是招了个祖宗过来了”，暗骂系统坑人的同时，嘴上继续和千仞雪分析道。 “现如今那天斗帝国分裂成了天魂和斗灵两大帝国，万年前两极分化的局面现在变成了三足鼎立，之后还有一个日月大陆，若是能将其统一，获取这些帝国人民的信仰，重凝天使神位应该绰绰有余。” “但那海神也需要信仰，我们收集信仰必然会与他敌对，被他注意到，所以我们只能暗中行动。” “而且海神的信仰并非牢不可破，由于杀戮之都的破灭，武魂世家对于资源的控制，帝国对平民的压迫，导致平民苦不堪言，甚至很多人都无法觉醒武魂。”说到这儿乐凌云想到了江楠楠，卖身求药，简直就是普通魂师的最好写照。 “史莱克呢？他们当初不是打着为平民魂师出头的旗号，来反抗我武魂殿的压迫吗？”千仞雪冷言回应道。 “经过近万年的发展，史莱克已经属于贵族学院了，并发展为一座史莱克城。 如果没有城主推荐信进不去，所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史莱克虽然打败了武魂殿，但是并没有履行武魂殿承担的义务，反而成为了一个权利交错极为复杂的贵族学院。” 这让他想起了前世某知名企业家创办学校的事情，现在的史莱克感觉就和那学校一样。 “史莱克与帝国无视平民，那我们就拉拢平民，我的想法是重立武魂殿，打压邪魂师的同时帮助平民觉醒武魂，收集信仰。平民与贵族之间的矛盾必然是极大的，这就是突破口。 还能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来对抗三大帝国。” 千仞雪似乎被乐凌云说动了，柳眉微皱，脑中在思考乐凌云计划的可行性。情绪也渐渐从接近崩溃拉了回来。“就算你说要重立武魂殿，但是一个新的势力成长初期必然需要强力的保护，不然在发展初期被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这个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乐凌云见她神态恢复了正常，紧绷的心也松弛了下来，他呼出一口气，面带笑意，“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把你复活的吗？” 千仞雪没有回答，只是冰冷地看着他，乐凌云也没和她卖关子，直接说出了答案“我接受了神考，而复活你的道具就是神考的奖励。” 话语一出，千仞雪那如万年寒冰般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刹那间，她想到了许多。 想到了爷爷-千道流，mama-比比东，还有菊斗罗，鬼斗罗一些她所熟知的强者，若是能将他们都复活…… 乐凌云自然注意到了她脸色的变化，猜到了其心事，解释道：“我下一个神考的奖励就是这样一张复活卡，所以这种逆天之物不是无限的，而且我也无法确定之后的神考完成后还有这种卡片，因为我只有通过这次神考之后，才能看到下一个神考的内容与奖励。” “这样啊。”千仞雪神色有些失落，显然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不过若是能复活一个亲人，她也会非常欢喜。 千仞雪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将自己复活的少年，刚才一番交谈之下，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人必定不凡，见识与看待问题的角度远远不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不由开口问道：“你不会也和我一样，是重生之人吧。”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是无意间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乐凌云并没有自作聪明说自己看的书比较多或者其它一些拙劣的谎言，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从小就潜入天斗帝国卧底了近十年的狠人，平均智商自然不低，在这等人物面前说谎，只会自食其辱，徒增笑料罢了。 “前世记忆吗？”千仞雪看着乐凌云的眼睛，乐凌云也毫不避讳。 接着直接表明自己身份“而且我们也并非毫无关系。” 乐凌云唤出了自己今天刚刚觉醒的武魂，背后展开一双洁白无瑕的羽翼，一个辨不出男女的二翼天使虚影浮现在其身后不远处。 “我叫乐凌云，你算是我的祖先了。” 千仞雪那粉扑扑的脸颊呆呆的望向乐凌云那展开的白色羽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 “不论是为了祖先你，还是为了我自己，亦或是我们一族，我都觉得我们应该去夺回我们所失去的一切，夺回我们的荣耀，夺回我们原本的姓氏！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躲在阴暗角落里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自己舔舐着伤口，昏昏度日，直到忘记我们原本姓千，而不是姓乐！” “更不能让那群虚伪的偷盗者骑在我们头上拉屎！”说着，乐凌云脸上浮现出一股狠厉，不管他前世如何，但他今生体内流的就是天使一族的血脉，他早已把自己当成天使一脉的传人了。那些和自己交谈的人，照顾自己的人，在他眼里并不是无关紧要的npc，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看到自己一族被这样打压欺辱，他也会愤慨，更重要的是他有前世的记忆，知道事情的真相，更明白那份屈辱，清醒者往往是最痛苦的，而今他有机会去改变这一切，那他就绝不会选择就此沉沦。 “祖先你受的委屈，侮辱，就让我们一起一一讨回，完成我们一万年前未能完成的统一大业，让那昊天宗化为历史，让那史莱克化为虚无，让那海神唐三永堕无间地狱！万世不得超生！以扬我天使一族之荣光！” 乐凌云一番话语直接让千仞雪陷入了呆滞，她愣愣地看着乐凌云那愤恨的模样，自己留下的后辈尚且如此，她却在这自怨自哀，这更让她感到羞愧难当，同时心中那些原本复杂的情绪也转为前进的动力。 “是我迷障了。”千仞雪苦笑着，既然已经重生了，那就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去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况且现在她也并不是一无所有。“以后你也别叫我祖先了，千仞雪在万年前已经死了，就叫我仞雪吧，当我天使一族之荣光再次覆盖大陆之时，那时我们再重新拿回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