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测试
五羊居士摇头道：“据我所知，练气一道没有迅捷之路，哪怕是天资绝顶之人，也只能日积月累慢慢修炼。”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这、、”五羊居士稍微想了想，接着问道：“陈兄弟，我听你说过自己从未试过修炼源力，对么？” 陈彪点点头。 五羊居士继续说道：“练气肯定是行不通，不过源力之道倒是流传着一些传说，那就是个别天赋异禀者一旦有了合适的符印，修炼便可一日千里，如今你倒可以碰碰运气，说不定真行呢！” “那我试试？”陈彪说话时脸朝着五羊居士，眼睛却瞟向柿子。 “唉！你爱干嘛干嘛吧。”柿子边说边背过身，好像在赌气一样。 一看柿子不管这事了，陈彪立刻没了顾虑，挠着头朝五羊居士问道：“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我真能行，也没人能教我啊？” “行不行可以的需要试过才知道，我来教你就行了！”五羊居士用手指着自己说道。 “你？可你这、、、”陈彪一脸惊讶，他上下打量着五羊居士，搜肠刮肚的想找个委婉的形容词来描述这具羸弱的身板，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是啊！我现在看起来又老又弱，似乎跟修炼这种事一点也不沾边，可我也曾年轻过啊！”五羊居士眼神带光，嘴角上扬，昂着头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个秘密，那就是我年轻时也曾是一名源力算师！” 陈彪惊讶道：“啊！源力算师？” 五羊居士笑道：“哈哈！你不信也不奇怪，因为我早已废掉了自己的烙印，也就随之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这事除了侍剑，你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废掉修为啊？”陈彪问道。 五羊居士目光突然暗淡下来，叹道：“唉！我也是被迫啊！有句话叫‘十算九残’，你听过么？” 陈彪晃了晃脑袋。 五羊居士苦笑道：“所谓‘十算九残’，意思就是十个源力算师里就得有九个残疾的，不过我自己以前练过，也接触过不少其他的算师，我觉得这话不太对，实际上应该是‘十算十残’才对！” “意思是只有残疾人才能选择成为算师么？那前辈您、、、”陈彪突然觉得五羊居士好可怜。 五羊居士叹道：“不是残疾了才能练，而是练了肯定会残疾。实际上我自成为算师那天起，便不能再人道了，我之所以后来放弃成为算师，也是为了能治愈自己的隐疾，不过很可惜，迄今我也没有找到办法重现雄风。” 对男人来讲，不能人道是绝对最难以启齿的话题，任谁都不会随便讲给别人听，可五羊居士居然就这么坦然直接地说了出来，陈彪尴尬地搓着手，一时间倒不知该不知道如何往下接话了。 “哈哈！所以算师你就别试了。想成为圣师则需要天赐的源力宝物，你同样修炼不了，所以你只能试试武师和法师。”五羊居士见陈彪有些尴尬，又把话题切回到了修炼上。 陈彪心里没谱，嘴上却答应的很痛快：“成！您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一切按您的要求来。” 五羊先生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我教你没问题，可你必须要先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是不会教你的。” “您说。” “你要是天生的源力天才，真的在源力修炼上一日千里，击败这几个匪首，那我就跟你走，否则你就立即带着柿子一起逃走，不得再管我和侍剑。”五羊居士其实根本不觉得陈彪是个源力天才，他只是找个理由逼陈彪先走。 “这、、、”陈彪面露难色，心想这要是走了就太没义气了，可是不答应的话五羊居士肯定不会教自己任何东西。 “我替他答应了。”柿子突然插了一句，接着转过身，指着陈彪道：“你抓紧学，不要磨磨唧唧的。” “行！我答应您了。您现在就教我吧！”陈彪心想先答应下来也行，至于走不走的，到时候再说。 “好！” 五羊居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从带来的行李中掏出了纸笔，放在桌上飞快地勾画起来，陈彪站在五羊居士身边看他作图，开始还有些糊里糊涂，可看着看着就明白了，原来五羊居士画的字符，和自己之前在铜球和紫源币上看到的是同一类，不过这些字符彼此间只是相似，并不完全一样。 五羊居士指着新画的字符解释道：“这是源符，是一切源力修炼必备的基础，源师要把它刻在血rou筋骨上，法师要把它刻在灵魂上，算师要把它刻在大脑上，至于圣师则需要借助宝物上刻着的源符才能施展法术，这源符便是一切修炼的核心。” 陈彪问道：“那具体该怎么往身上或者灵魂里刻画源符呢？” 五羊居士笑了笑，捋着胡须说道：“不急，你还没到刻画源符的那一步，我现在要看看你的源力感应天赋，你伸出一只手，左右皆可，按在我画的这符文上。” 陈彪立刻把右手按在了符文上，五羊居士随即从行礼中取出一根缝衣用的细针，也没和陈彪商量，抬起他的右手，直接在中指上扎了一针，接着又把已经流血的右手按回到了新画出的符文上，陈彪刚要开口问话，五羊居士却立刻嘘声示意他闭嘴，然后用手盖住了陈彪的双眼，陈彪随即闭上了眼睛。 “只是感受，先不要说话，心一定要静如止水，待会我会问你一些问题，你闭着眼回答就行，根据这些问题我就能知道你的天赋怎么样。”五羊居士轻声说道。 “嗯！”陈彪放松了下来。 “你感觉指尖的血流是快还是慢？” 陈彪只觉得手指刺痛，至于流血的速度，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如实答道：“没有感觉！” “那就是慢或者不流了。”五羊居士语气平静，然后又问道；“你的皮肤现在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例如说比刚才热，比刚才冷，变得水润了，变得麻木了，或者说更结实了，什么都行，只要你切实感觉到，并且真的能形容出来就行！” 陈彪屏气凝神，按照五羊居士的要求认真感受起来，过了好一会，陈彪突然觉得手背的汗毛好像被微风吹拂了一下，于是兴奋的说道：“我感觉到了，手背有风。” “是微风轻吹，还是大风刮过，亦或是刀割一样的狂风。”五羊居士问的很快。 “是微风拂过的感觉” 五羊居士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块布条，然后开始包扎陈彪受伤的手指，陈彪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瞧着五羊居士面带微笑，以为自己过关了，立刻高兴的问道：“怎么样，我天赋不错吧？” 五羊居士放下陈彪的手，拍了拍陈彪的肩膀，笑着说道：“遵守约定，你和柿子现在就想办法快走吧！被抓到了也没事，就说是我派你们去采果子吃，他们最多是把你们送回来，不会杀人的，去吧！” “什么意思？我不行么？”陈彪满脸的疑惑。 五羊居士点点头，然后解释道：“刚才我画的符文是大陆上通用的测试符，这符文的作用便是看受测者的符文亲和度以及元素亲和度，感觉慢或根本感觉不到流血就代表你符文亲和度太低，你的元素亲和度稍好一些，稍微有些风的属性天赋，不过太低了，不足以让你进行源力修炼。” 柿子在桌上放声狂笑：“哈哈哈！你这小子，居然还真拿自己当个天才，笑死我了。” “兴许这次不准，再来试试我吧！这次用左手。”陈彪说话间伸出左手，狠狠地按在了符文上。 五羊居士笑着摇摇头，接着用双手把着陈彪的肩膀：“陈兄弟，咱们相识并不久，不过我知道你是个仁义的人，可你并不欠我和侍剑什么，反倒是你被掳上山是被我所累，所以即使你现在走了也不亏江湖道义，尽快走吧！迟则生变。” “还是老头明白事理，咱们就抓紧走吧！”柿子也在一旁劝道。 五羊居士看陈彪神色犹豫，又补充道：“你若能溜出去，就官府报下我被抓的情况，我和郡守关系非常好，他肯定会发兵来救，总比你在这里盲目行事要强！” 柿子扛着两只肥美的烤鹅腿，蹭的一下蹦到了陈彪的肩上，笑道：“老头说的太对了，咱们去跟官府举报，总比在这瞎忙活要好。”说完也不管陈彪是否同意，直接将鹅腿塞进了陈彪的衣兜里，为跑路准备好了吃食。 陈彪这时也想起了侍剑挂旗吓退官兵的事，心想去找官府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心结顿解，朝五羊居士一拱手：“前辈，那我现在就走，您等我的好消息！” 五羊居士也笑着回了一礼：“好的，等你的好消息！”随即便要送陈彪出洞，陈彪想到侍剑还要照顾便婉拒了，五羊居士也没坚持，只是再三叮嘱陈彪要一路小心。